第1章 結婚紀念日忙着捉姦
晚上十點,秦歡突然接到私家偵探打來電話,她老公雲錦浩捧着一束鮮花,拎着一個蛋糕進了別墅。
那一刻,她還抱着希望,他準備這些,是要跟她慶祝結婚紀念日。
半個小時后,她的手機再次響起,仍然是私家偵探,“秦醫生嗎?剛才有個女人進了別墅。”
“嗯,你的任務完成了,錢會打到你賬上。”秦歡掛斷電話,自嘲地笑了。
她果然是自作多情了,雲錦浩怎麼會記得什麼結婚紀念日,鮮花蛋糕都不是給她準備的。
當秦歡站在帝錦灣別墅大門前的時候,她望着客廳昏黃的燈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此刻,不管裏面正在上演怎樣的好戲,秦歡都想進去看看,那個傳說中的女人究竟長什麼樣子。
她拿出鑰匙,打開門,走進了別墅。
剛進門,就聽到屋裏傳來曖昧的聲音,她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蛋糕和百合花就放在茶几上,沙發上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
她腳步微頓,鼓起勇氣朝沙發走了過去。
她就是看看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為什麼她就是入不了他的眼。
聲音越來越近,沙發上交纏的兩個人,根本不知道,秦歡的到來。
雲錦浩頭埋在小三的胸口,小三白皙的腿纏住他的勁腰,兩個人難捨難分,交戰正酣。
秦歡站在沙發邊上,氣得全身都在顫抖,只覺頭皮發麻,雙手握緊又鬆開,再握緊。任她受過再好的教育,這種事,她也忍不了,猛地抓起沙發邊的抱枕,用力砸向沙發上的人。
雲錦浩這才回過神兒來,發現了沙發邊上那雙纖長的腿,而身下的人,腿正纏在他的腰上。
他一回頭,見到氣沖沖的秦歡,他本能地抓過襯衣,蓋住了身下的人。
“你怎麼來了?”雲錦浩目光一冷,瞥向她。
秦歡看向光祼上身的雲錦浩,怒火中燒,死死瞪着他,“雲錦浩,你對得起我嗎?這房子是我爸給我的陪嫁,你居然在這裏……”
她失去理智地撲上去,雲錦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一把掀開了蓋在那人身上的襯衣,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你幹什麼?”雲錦浩緊張地用力推開秦歡。
秦歡一個重心不穩,膝蓋撞在茶几的角上,只覺腿劇烈地抽痛了一下,接着整條腿都麻了。
雲錦浩背叛了他們的婚姻,現如今,被她抓包,還惱羞成怒,對她出手。
而她也終於看清楚,在他身下承歡的,並不是想像中性感妖嬈的狐狸精,而是一個皮膚白皙,秀氣瘦弱的男人。
秦歡只覺腦袋“嗡”的一聲,她可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兩個男人在一起,這樣強烈的衝擊力讓她接受不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忘了反應,嘴唇在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大概是怎麼都沒想到是這麼個情形,所以之前想過的抓到小三,要如何的手段現在一個也用不出來。
年輕男人驚慌失措地看着秦歡,緊緊抓住雲錦浩的手臂,那麼脆弱,眼神那麼無辜,呈現楚楚可憐之態。
秦歡只覺胃裏面翻江倒海,真的太噁心了,她的手顫抖地指着沙發上男人,看向雲錦浩,他怎麼可以……
雲錦浩冷視秦歡,似是沒有看到她眼底的痛楚,沉着臉對年輕男人說:“乖乖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回來。”
“別扔下我……”年輕男人環抱住雲錦浩的腰。
“我不會扔下你,我有話跟她說,說完馬上回來。”雲錦浩捧着他的臉,安撫地在他額頭親吻了一下。
秦歡看到雲錦浩親吻那個男人時,她感覺有一把尖刀,狠狠扎在了她的心上。
她從來沒想過,他們婚姻中的小三,不是個女人,而是個男人。
可悲的是,她嫁給他一年後才知道,她的老公雲錦浩,居然是彎的。
她憤然端起桌上的蛋糕,就在雲錦浩回過頭的時候,她將蛋糕重重地砸到他的臉上,“我沒有話要跟你說,你去死吧。”
秦歡忍着膝上的疼痛,快步離開了別墅。
她的心痛的無法呼吸了,可是她卻不願意在他眼前掉一滴眼淚。
她開着車,像孤魂野鬼一樣,在深夜的大街上飛馳。
她感覺自己真的很可笑,她輸了,不是輸給一個漂亮的女人,而是輸給一個妖孽男。
如果不愛她,為什麼要娶她,直到這一刻,她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可悲地成了他的煙霧彈,她只是他用來迷惑長輩的工具,僅此而已。
經過中央大街的時候,被座落在街角的酒吧所吸引,酒吧的名字叫“夜未央”。
結婚紀念日,她一個人過有什麼意思,她將車開進了酒吧停車場。
她一瘸一拐走進酒吧,裏面的音樂震耳欲聾,但是只有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裏,她才會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
她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直接在吧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給我一杯威士忌。”
秦歡一口乾了,然後舉着杯子敲了敲檯面,“再來一杯。”
三杯威士忌下肚,她只覺胃裏燒得疼,膝蓋也疼,心更疼,就讓她疼死好了。
一位美女,獨自一人在酒吧喝酒,很快便成了酒吧里的男人們的獵物。
“嗨,美女,一個人嗎?”一位三十多歲,面容猥瑣的男人圍了上來。
“滾。”秦歡冷着臉低吼,這個時候,她最不想見到的就是男人,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別呀,一個人喝酒多寂寞,哥哥陪你呀。”猥瑣男一隻手扶着吧枱的桌子,另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
秦歡瞥向那隻搭在她肩上的手,猥瑣男一臉地得意,並沒有拿開的意思,她突然舉手酒杯,猛地砸向他放在枱面上的手。
“啊……你這個臭表砸,居然敢打我。”他抬手就是一耳光朝秦歡的臉招呼過來。
一抹高大的身影及時出現,捉住了猥瑣男的手腕,稍微用力,猥瑣男便疼得直哀嚎,“快放手,手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