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讓她秀個夠
“見了我就說沉,你剛才屁顛屁顛給簡小姐提的時候,怎麼不說沉?”雲初夏轉身進去,不再搭理他。
吃醋了?
當帝君凰上了樓,又看到她站在窗邊。保持着一個姿勢。自從搬進來,他就發現,她特別喜歡站在窗邊發獃。
帝君凰走過去,將她摟在懷中,笑道:“吃醋了?”
“你都說順道了,我還吃什麼醋?”雲初夏依舊嗆聲道。帝君凰親了她的臉頰一下:“我老婆吃醋了,這太難得了,為了慶祝一下,夏夏,明天我們去約會吧。”
“我吃醋,你還高興?你這人怎麼這麼怪?”她戳着他心口說,帝君凰笑了笑:“你越吃醋,我越高興。我們好久沒有出去了,明天等你下班,我們就出去約約會。”
雲初夏卻道:“明天不行,我跟同事約好一起去逛街。”
“那我陪你一起去。”
“跟我逛街的都是女孩子,你是不是要打什麼壞主意?嗯?”
“我只打你的主意。”
“你敢打別的女孩兒的主意。我就把你的心挖出來。”
第二日雲初夏請了半天假,與容華一起去拜訪杜老夫人。
“其實,你只要送我過去就好了。策劃部,我知道每天都很忙的。”
容華笑了笑:“我做這個策劃副部長沒什麼事情的。大概是我不正常過,所以策劃部一般也不會安排什麼事情給我做。”
雲初夏啞言了。也就是說現在容華不過是佔了個空銜兒:“抱歉。”
容華轉頭看她道:“你抱歉什麼,又不是你的錯。我現在對公司的運營確實不是很熟悉,等我熟悉了。情況會好一些吧。不說這些了,看你狀態不錯,我也放心了。”
雲初夏笑了笑,轉頭望着外面。
容家所在地依山傍水,周圍是綠色的草坪。猶如進了世外桃源一般。等進了容家,杜文雅已經出來迎接,容華打開車門,雲初夏下了車。
她笑盈盈地走到杜文雅身前,笑容盈盈:“奶奶。”庄余布巴。
“你這孩子,總算是來了,走,屋裏說話。”杜文雅拉着雲初夏進了屋。
幾人坐下,雲初夏道:“我早就應該來拜訪您的,結果今天才來。”
杜文雅笑道:“是我應該早些去見你的。我不常去公司,都不知道你來盛騰工作了。他可倒好,瞞了我許久,前陣子才告訴我,還不讓我去公司打擾你。”杜文雅打了容華一下,“你沒在公司欺負夏夏吧?我告訴你,夏夏是你的恩人,你可要好好對人家。”
容華眸子都染上了一層暖意:“看看吧,你一來,我的地位就下降了。”
雲初夏也一笑:“奶奶,容華對我很好,在公司的時候,他一直在照顧我。”
“就該這樣。”杜文雅道,“以後你在公司碰到什麼事就去找他,他要不給你解決,就來找我。”
“奶奶,我是不是你撿來的?夏夏才是你孫女?”
“對,你就是我撿來的。”
接着,就是一片笑聲。
雲初夏送給杜文雅一幅漫畫畫像,杜文雅很是喜歡,連容華看到了都不覺得眼前一亮。吃過飯之後,雲初夏與容華就陪着杜文雅一起去散步,走到半路,杜文雅感覺有些冷,容華便又回去取衣服。
待容華走後,杜文雅慈祥地看着雲初夏,拍拍她挽着自己胳膊的手:“閨女,你是不是有事來找我?”
雲初夏一愣,沒想到被杜文雅看出來了,她還想着要怎麼開口。
杜文雅觀察着她的表情說:“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如果奶奶能幫上忙,奶奶一定幫你。”
雲初夏心中動容,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無恥,利用別人對自己的歉疚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奶奶,我……”雲初夏欲言又止,杜文雅耐心地說道:“別覺得不好意思,說吧。”
“我聽說盛騰要收購天宇。”雲初夏抬眸說道,杜文雅等着她說下去。
“不瞞您說,我公公和我丈夫也對天宇有興趣,他們曾經與天宇談過收購,但被天宇拒絕了……”雲初夏不再說下去,相信到了這裏杜文雅也知道她的意思了。
杜文雅沉吟片刻道:“我聽說過帝氏被天宇拒絕的事情……是我們容家欠你們帝家人情,的確該還……好吧,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等等我消息,但我不能立刻答應放棄收購天宇,這畢竟是和公司未來發展有關,希望你能理解。”
來說服杜文雅放棄收購天宇,本來就是她自私,她亦沒有強求。杜文雅說是會考慮,但多半兒是已經答應了,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雲初夏抱住杜文雅:“奶奶,謝謝您,我知道,我這個要求為難您了。”
杜文雅拍拍她的後背:“傻孩子,這是我當初對你的許諾。一個人,要誠而有信。”
“奶奶,真的謝謝您。”雲初夏再次說道,杜文雅拍拍她的肩膀:“別內疚,你也是為了自己的家庭,我理解。”
“奶奶,衣服。”容華將衣服遞過來,他敏感地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杜文雅接過衣服:“當然是奶奶與孫女的悄悄話。你要也是個女孩兒,奶奶也和你說悄悄話。”
容華看向雲初夏,見她笑容點點,也笑道:“您是讓我去泰國做個變性手術?”
兩人陪了杜文雅一個下午,雲初夏便告辭,容華送她回去。
半路,容華道:“謝謝你今天能來看我奶奶,家裏好久沒有這樣熱鬧過,奶奶也好久沒有這樣高興過了。”
“我也很喜歡董事長,她老人家讓我覺得很慈祥溫暖。”雲初夏望着外面綠油油的玉米地,看着夕陽灑在一片綠色中,心情也沒有那麼壓抑了。
她側臉很是有寧靜美,讓人看了心靜,容華險些又看痴了,直到雲初夏轉頭,他才緩過兒神兒說:“以後,可以常來看看我奶奶嗎?”又解釋道,“我奶奶很喜歡你,從小到大,家裏平時只有我們兩個人,奶奶其實很喜歡熱熱鬧鬧的。你若有時間就去看看她,她一定很高興。”
“如果有時間,我會來看她老人家的。”杜文雅賣了這麼大一個人情給她,她也喜歡這位老人,所以並不排斥來見杜文雅。
容華見她這般就痛快地答應了,心情也很好,遂又提議道:“時間還早,我們去看場電影吧?”
雲初夏望着容華,容華現在還不知道她去見杜文雅的真正目的,若是杜文雅告訴了他,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覺得自己一直在利用他。
她本想拒絕,但看到容華期待的樣子,她莞爾笑道:“你請客?”
容華笑了:“沒問題。”
二人去了電影院,容華去買了電影票,是一部愛情劇。容華走過來時,看到她正對着海報發獃,他站在她旁邊緩聲道:“我們還是換一部看吧。”
雲初夏從他手裏拿過票,笑了笑:“沒事,看一看吧。”
離電影上映還有一段時間,兩人便去外面轉轉。
帝君凰與簡晴。
簡晴的胳膊還吊著,帝君凰跟在她身旁。一進來就帶來了龐大的氣場,讓不少人都轉頭去看他們。簡晴看了看時間,推了推帝君凰:“啊,還有九分鐘就要開演了,你快去快去取票,我去買爆米花,快點兒,快點兒啦。”
帝君凰看着電影院鬧哄哄的人,有些頭疼,他會在這兒,自然又是因為他老媽和金姨的緣故,她們本來和簡晴要一起來看電影,但臨時變卦,推說要去做頭髮,他媽就讓他來陪簡晴看電影。
簡晴正推着他去取票,有人撞了過來,他順手拉了一把,簡晴就撞入了他懷中,手還抱上了他的腰,她抬頭怔然望着他,直到身邊有人走過,簡晴恍然,她有些不舍地放開帝君凰:“謝謝。”
“我去取票了。”帝君凰去自動售票機取票,正好旁邊有幾個女孩子也正在取票。
“我剛才在禮品店遇上容副部長和雲初夏了,他們正在挑選禮物,兩人有說有笑的。”A女說。
“真的啊?他們是不是真的在交往啊?容副部長和雲初夏的關係好像不一般哦,容副部長好幾次都是特意來咱們客服部找雲初夏的。”B女說。
“我覺得他們肯定是在交往。你們還記得上次晚班結束的時候,容副部長來接雲初夏嗎?聽說雲初夏去了容副部長的公寓,還住了一晚。這不是在交往又是什麼?”C女說。
“容副部長雖然腦子不正常過,但人家好歹是咱們董事長唯一的親孫子。以後,盛騰肯定會由他來接手。雲初夏還是真是好命,如果她和容副部長結婚,就是盛騰未來的董事長夫人。”B感嘆說。
帝君凰站在自動取票機前,卻一動不動,臉上也陰沉地可怕。
“你到底取不取啊?”後面有人催道,卻被帝君凰駭人的臉色嚇得不敢說話了,聲音也弱了下來,“你快點兒取行不行?電影要開演了。”
門口,兩個人影映入眼帘。
昨晚和他說‘和同事約好一起去逛街’的女人,此刻,正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容華,他曾讓她不要接近的男人,她也保證說會躲得遠遠的。
但現在,兩個人走在一起。容華說了一句話,將她逗笑。
那是,他無比珍視的笑容,她竟然對另外一個男人又隨隨便便笑了。
忽然,容華拉住了她的手腕,她站住,也沒有甩開。
“鬆了。”容華抬起她的手,給她繫上手鏈剛剛在飾品店,他給她挑選的。
可瞬間,手鏈的主人身體就僵了,她的手腕也耷拉下去。
她轉頭,與帝君凰隔着人群,視線相交。
接着,她的視線又落到了簡晴身上,營業員正將爆米花情侶套餐推給她:“女士,您的情侶套餐好了。”
“謝謝。”簡晴剛想叫帝君凰,便也看到了雲初夏,她驚訝地道:“夏夏姐。”
真還是可笑的相遇,她連逃避一下都不能逃避,就算到了外面還是要目睹他和那個女人秀恩愛!
秀恩愛?好啊,她就讓她秀個夠!
雲初夏不管帝君凰現在的臉色是多麼可怕,她腳步生風地走到簡晴面前,裙子隨着她的步伐飄動着。
“夏夏姐。”簡晴眼睛瞟向帝君凰,剛弱弱叫了聲,雲初夏就揚起了手狠狠打在了她臉上。
“啪~~”的一聲,格外響亮,在大廳里都有了餘音,人們都驚訝地為圍觀着,無人上前。
“情侶套餐?你和他買情侶套餐,那我該和他買什麼?夫妻套餐?”雲初夏冷笑着,“你應該買二奶套餐才對!”
雲初夏尖銳的聲音格外刺耳,簡晴都被打蒙了,她捂着臉手指顫抖着,眼淚在眼中蓄積,一副白蓮花被欺負的可憐模樣:“夏夏姐,你誤會了,我沒有……”
雲初夏再次揚起手來,卻被人抓住手,容華的聲音響起:“夏夏,你冷靜些。”
又是砰的一聲,容華被一個拳頭狠狠擊打出去,帝君凰渾身都是冷厲地氣息,他眼中都是暗潮湧動,他一把抓住容華:“她是我老婆,你再敢碰她一下,我殺了你。”
容華半張臉都是紅腫的,他迎上帝君凰的視線,眸中有嘲笑:“你背着她和別的女人約會,你想過你還有老婆嗎?”
帝君凰又一拳打上去,卻被容華單手接住,他反手也給帝君凰一拳。
兩人虎視眈眈地彼此瞧着,忽然同時發難。
“啊!”大廳里有人發出慘叫。
“君凰!”簡晴大喊,然後撲上去死死抱住帝君凰,滿是脆弱的聲音:“君凰,你快住手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而本來應該去勸架的人卻站在旁邊冷冷看着他們打做一團。
很快保安來了,將他們勸開,兩人身上都掛了彩:“兩位先生,你們最好都住手,我們已經報了警,有什麼事等警察來了再說。”
“君凰,君凰……”簡晴都嚇哭了,看到帝君凰臉上的傷,她摸上他的臉,“你受傷了,疼不疼?”
帝君凰卻看向不遠處一直“靜靜旁觀”的女人,他甩開簡晴,大步走到雲初夏面前,鎖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外拉。
“先生,你還不能走。”有保安攔住他,帝君凰回頭看向同樣挂彩的容華,譏諷地笑道:“盛騰集團董事長的外孫勾引人妻,這點夠你們和警察解釋的了。”
在保安愣怔間,帝君凰帶着雲初夏離開。
酒店。
帝君凰猛然就將雲初夏拽了進來,二話不說將她拽進洗手間,擰開噴頭,水就兜頭衝下來。
他抓起她的手,看着那刺眼的紅色手鏈:“跟女同事去逛街?這是你女同事給你的買的手鏈?”
雲初夏面無表情地望着他,他狠狠將手鏈從她手腕上生生拽了下來,珠子頓時散落一地。
“你還在他家過了夜?”帝君凰看着她那張被水沖洗得皮膚愈加白嫩的臉,“你在他家就睡了一會兒?”他咬牙切齒道,“一夜是一會兒!”
此時,怒氣已經衝散了他的理智:“是我不能滿足你嗎?你要背着我找野男人!”
雲初夏表情平靜無波,冷笑道:“你不是也找野女人了嗎?”
頃刻,想讓帝君凰想把她的臉捏碎。
他將她推到牆上:“你這麼想要男人伺候,今晚我就滿足你!”
他毫無感情地吻着她的唇,雲初夏被他吻得嘴巴生痛,身體也痛,她開始反抗:“去找你的野女人,別碰我!”
“我今天除了你,誰也不找!”帝君凰將她抱起,出了浴室,就將她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在她掙扎時,他拉住她的腳,將她拽了過來,然後身體又壓了上去,他眯着眼看她,語氣冷酷無情:“你不是缺男人嗎?我是你丈夫,世上最有權利碰你的男人,今夜,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他又冰冷地吻住了她的唇,將她所有的聲音吞沒。
這具身子,他渴望太久。
從相親那天看到她,並決定和她結婚後,就像精心烹制的糕點,要等完美製造出來后,再享用。及至愛上她,他更加渴望她的身體,只是越愛,越不忍摧毀她好不容易對他展露的美好。
他到底哪裏做得還不夠好,她要對他撒謊,去和容華見面?還笑得那麼開心!那麼曖昧!
在弄痛她的時候,他也不由自主地沉淪。
他將她的手壓過頭頂,發狂地啃咬着她的頸子,看到她臉上五官痛苦的扭成一團,他又吻住她的唇:“很疼嗎?這疼是讓你記住的。”
窗外,城市星光點點,窗內,他帶着她翻雲覆雨,極盡纏綿。
……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照到在床上縮成一團的女子身上。她蓋着被子,露出一隻潔白的手臂,臉被長發遮擋住。
帝君凰從洗手間出來,目光陰涼地落到了床上。
他走過去,用力掀開了被子,便露出一具果果的身體。因為入秋,天氣已經寒涼,雲初夏的身子不禁縮了縮,眉頭痛苦地皺了皺,卻還是沉睡着。
帝君凰攥着她的手腕將她撈起,她一下栽進他的懷中,昏昏沉沉中,只覺得頭疼欲裂,渾身的骨骼都似被人錯了位,讓她不禁痛叫一聲。
她渾身發燙地靠在他懷裏,就像個火爐。
醫院,雲初夏輸着點滴,雙眸緊閉,臉色蒼白。帝君凰坐在一邊,一動不動地看着她。
因為昨天淋了水,又被他折騰了許久,她才病倒。
昨天,他真是被她氣瘋了,才如此對她。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龐,動作很輕,她的睫毛顫了顫,片刻,終於睜開了眼睛。
身體像被車狠狠的碾過,使不上一點兒力氣,頭也頭痛欲裂,她抬手撫上額頭,腦子像是亂成了一鍋粥,什麼都想不起來,而後,卻似一道冰冷的刀鋒插入腦海。
她被帝君凰帶進酒店,被他按在酒店的浴室里,然後……
眼中的疼痛再次被如死亡一般的絕望與悲傷佔據,她轉頭看向正坐在床邊的男人。
兩人皆是寒冷地看向對方,她忽地起來,伸手就去拔輸液管,帝君凰一把鉗住了她的手,神情帶着慍怒:“你幹什麼?”
“你滾!”雲初夏劇烈反抗着他,帝君凰鉗住她兩隻手,就將她壓在床上,針管也從她手背上脫落,漸漸流出血來,而她眼中迸發出無盡地恨意。
“你讓我滾,是又想去找容華那個野男人嗎?”他狠狠掐着她的手腕,“是不是要讓我再告訴你一遍,誰才是你老公?”
雲初夏渾身無力,更別說要反抗他了,她滿目皆是堅冰,似是再也化不開。。。
帝君凰恨極了她這樣的神情,就像他才是做錯事的一方。
他拚命忍住怒氣,低沉地問道:“為什麼要跟我撒謊,去見容華?”
他緊緊盯着她,彷彿只要她說出一個借口,他就會原諒她,不管那個借口是真是假。
“你滾。”她只吐出兩個字,接着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帝君凰額頭青筋直冒,他下了床,她還在咳嗽,卻拚命站起,只是剛歪歪站直身子,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