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七章 狐仙
早晨,香室里余煙裊裊,葉涼開聞着那甜膩的香味,看到旁邊妖孽的美人,與之又共赴巫山。
此刻,在劇組裏卻跟發了瘋似得,臨到拍攝的時間,葉涼開導演,順帶着劇組的一輛車消失不見了,林涵一眾人,四處尋找不見他影子,撥打了幾十個電話,卻石沉大海。
等日落西山,葉涼開還沒回劇組大家,準備報警時,葉涼開踏着昏黃的夕陽,獃獃愣愣地回來了,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如老太婆的臉,上面的兩顆扣子風流地敞開。
林涵看見葉涼開痴獃動作,恍惚地神情,難以抑制住自己的擔心,上前仔細地檢查,生氣中夾雜着濃重的擔心,責問道:“葉涼開,你去哪了?”
大家問他車有沒有把車開走。
“我,我,不記得了。”葉涼開轉動獃滯的眼珠,攪盡腦汁拚命的回憶,卻找不回一絲記憶,最後竟然當眾失控地哭了起來,大家大吃一驚,忙着安慰。
他的脖子上有着明顯的好幾處吻痕,白皙性感的鎖骨上還留着幾個明晃晃地牙印,大家看葉涼開的表情都帶上不言而喻。
林涵自然也是看見了,葉涼開身上的情痕,聞見他身上濃重甜膩的香熏味道,不舒服地皺了皺眉頭,有氣沒處使。
葉涼開的個性她明白,假使真的出去偷吃也不會蠢的消失一整天,恐怕是着了誰的道,也不知道背後那個人是誰,該死!
低下人偷偷的議論說,葉涼開皮相不錯,恐怕是半夜被這山村附近的狐仙給勾引走了,不然怎麼神情恍惚的回來。
葉涼開直到兩天後,神情才逐漸地恢復。至於劇組的統籌,落後的進度先暫且不提。
這事情隨着劇組轉移場地后,人們慢慢的開始淡忘,葉涼開即使是事後想起那晚的風流的事情,也肯定裝做不記得了。
林涵的氣才剛消下去,隨着劇組來了個叫白弦新人,與葉涼開形影不離,吃醋值蹭蹭地上漲。
葉涼開對他,比她這個正牌女友還熱情,雖然明知道葉涼開與那個白弦清清白白,不可能背叛她,但是林涵難得吃醋的人,不可否認地吃醋了。
她在那兩個男人中間插不進去話,看着他們在酒店房間裏一起談論音樂、談論舞蹈,時不時手舞足蹈,開懷大笑。
有時吧,葉涼開忙着剪輯,那個白弦就跟在他身邊好奇地觀摩,兩人的話題又嘰嘰喳喳地開始了。
林涵就不明白了,他們兩個大男人交往怎麼比女孩子還膩歪親密,就差睡一張床上去了。
林涵懷疑自己如果不在,他們保不準還真在睡一起了,當然這個睡不是情人那種睡。
白弦在劇組拍攝本來是兩周,因為跟葉涼開相處的實在太愉快,又停留了一周,要不是後面要準備演唱會,止不準又要呆得更久。
葉涼開的拍攝足足三個月零五天殺青,一眨眼間到了十一月份,踏入了冬天。
最近,林涵食慾越發不振,葉涼開帶着口罩,陪她去醫院一檢查,發現原來已經懷孕將近兩個月。
林涵訝異開心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裏面正孕育着一個未知新生命,原來創造一個生命是如此的簡單。
葉涼開坐在車子裏把林涵攬在懷裏,一路上,握着她的手沒說話,林涵偷偷地瞧他變幻的臉色,吃不准他是不是要留下這個新生命。
她年紀已經27歲了,不年輕了,內心是希望留下這個孩子。
直到回了家裏面,林涵懷着緊張的心情,開口問他:“你該不會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葉涼開攬住她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在想怎麼妥善的安排你們。”
“我送你去國外生產吧,在國內環境不好,理由我已經想好,去國外進修,等生產完了,身材恢復再回來。”葉涼開看着她說道,那雙黑漆漆地眼睛裏,倒映着林涵白皙清麗的倩臉。
“你會來陪我嗎?”林涵緊張地問道。
“我安排妥當后,你先去國外,我會過去陪你,有可能的話,我們在國外去辦一個簡單的婚禮。”葉涼開低頭親了一口她的唇,承諾說道。
林涵心裏的緊張全部落下了,心裏暗想,這個男人怎麼會讓她失望呢。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約好一起懷孕。
此刻,在謝家裏,也涌動着不平常的漩渦。
謝家的兩位女主人柳涵煙與靈兒都懷孕了,更恐怖的是靈兒竟然懷孕已經五個月,要不是在大家在聚餐,在飯桌子上吐的一塌糊塗,被強壓着看醫生,還未發現。
葉涼開再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震驚的。
謝家的其他人,得到這個消息也暈乎乎,因為靈兒前幾個月肚皮不明顯,大家都看不出來。
葉涼開只想說,這個黑鍋他不背啊,他根本沒碰過靈兒好嗎?於此同時,大家發現,待在謝家看病的關名醫,在前兩個月辭職了,不見蹤跡。
大家想起前幾個月,靈兒患了性前過敏症,一直持續接觸的男人是關醫生,後面隔三差五的過去找關醫生。
不然,靈兒懷孕為什麼不跟大家說,一直隱瞞到現在,一定是有貓膩。
他私底下問靈兒,那個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那個關醫生,她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他不肯說,這讓他鬱悶非常。逼急了,靈兒竟然哭泣起來,弄得他不好再問。
靈兒肚子裏的孩子裏的生父成迷。
靈兒抵不住眾人逼問地壓力,請求葉涼開跟大家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葉涼開鬱悶地同意了。
謝家的上下,暗地裏同情葉涼開戴了綠帽子,葉媽和葉爸,也暗地裏搖頭。
謝雲梵逼問過葉涼開,得到答案不是后,鬆了一口氣,與之同時,想到自己妹妹竟然被野男人弄的懷孕,氣的不輕,發誓掘地三尺,一定要找出那個關醫生。
葉涼開覺得靈兒自從壞孕后就變了,以前是樂觀善良,現在是整天悶悶的不說話,有時候他也會覺得煩躁。
葉涼開嘆息了一口氣,對誤入迷途的小妹妹說道:“你就別瞎想,如果找不到孩子的父親,你就把我當成孩子的父親。”
靈兒看着他,卻哭的更加的傷心了。葉涼開只好不提任何有關,靈兒肚子裏生父的話語。
這日,葉涼開扶靈兒出門散心時,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葉先生?”
葉涼開聞言望向,面前的異域女子,她如深夜裏瑰麗的花朵,全身籠罩在華麗低調的黑袍里,只露出一雙精緻深邃的美麗眼睛。
葉涼開可以料定,黑沙低下,一定是張漂亮的臉。
“你是?”葉涼開從來不認識什麼阿拉伯國家的女人,還是個如此漂亮的美女。
“我是瑪麗莎,我是沙丹的正妻。”女人報出了自己的身份,這個名字聽着有點熟悉。
“傻蛋”的妻子?
他不認識一個叫傻蛋的人啊。
葉涼開正想說,你找錯人了,突然從瑪麗莎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來人穿着阿拉伯男人傳統的白袍子,臉上續起了鬍子,但是葉涼開一眼就認出他了。
“小白,你沒死。”葉涼開失聲叫道。
“小白?”那個男人聞言渾身一震,嘴裏疑惑地念叨着這兩個詞,這時葉涼開上前想仔細地看看他,旁邊出現兩個男人,伸手阻擋了他的靠近。
瑪麗沙在旁邊,解釋說道:“沙丹,以前在中國待過一段時間,在一次去中國的途中,被人劫持,被歹徒冒登上飛機,後來我們尋找到他的時候,失憶了,他回來后我們正式結為夫妻。
他一直想尋找回在中國的記憶,這次想在我快生產前,過來看看他以前在中國結識的朋友。”
葉涼開聞言看向瑪麗莎的肚子,以肉眼可見弧度隆起一個大包,裏面孕育着小白的後代。
葉涼開心裏一時複雜萬千,面上扯開微笑道:“恭喜你們。”
白景晨或者現在叫沙丹更為貼切些,葉涼開看着他,微笑叮囑說道:“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成為孩子的父親,記得好好愛護你的家庭。”
沙丹動了動唇,一直緊緊地盯着葉涼開那張白皙俊秀的臉,問道:“你是我在中國認識的朋友嗎?”
葉涼開帶着友好的微笑着點了點頭。
沙丹眨了眨眼睛,眼睛裏有些話,欲言又止。
“你能和我說說,我在中國都發生過什麼嗎?”沙丹眼睛裏有些痛苦,大概是為生命中丟失的那段記憶。
“你在中國當過歌手和演員一陣子,後來投資了一些事業。”葉涼開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波瀾,嘴裏化做最普通簡單的話語說道。
“開,你需要和他們進屋談嗎?”靈兒抓住葉涼開的衣服不安地問道。
沙丹聞言望向靈兒,葉涼開微笑着介紹說道:“這是我的妻子,謝雲靈我們正準備去散步。”
沙丹覺得自己的心不知怎麼回事,見到這個中國朋友后心揪疼厲害,聽到這句話后,心彷彿被撕裂了,流出大量的鮮血。
“對了,啊棱呢?”葉涼開眼睛四處望去都不見那個忠誠的大叔。
“啊棱?”沙丹重複這個名字,似乎已經忘記這個人。
瑪麗莎在旁邊解釋說道:“啊棱為了保護他,死在了歹徒的槍下。”
葉涼開默默地點點頭,過了會兒,瑪麗莎對葉涼開告別說道:“我們該走了。”
沙丹被瑪麗莎牽着,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葉涼開靜靜地微笑着,目送他們遠去,有些關係有些事情,就讓它隨往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