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和睿小王爺之間關於妹妹的趣事!
立后大典以後,皇上楚君墨便下了聖旨,將廢太子楚君曄封為齊王,將北境作為封地給他治理,從而楚君曄一家正式北遷,在楚君曄一家離開以後,看着皇白映雪上低頭批閱奏摺,將酸梅放在嘴裏含糊的問道:“為什麼楚君曄會要求去北境?”
皇上頭都沒有抬,低頭說道:“聽說北境的梅花很香。”
“是么?那有機會可要去欣賞一下呢,曾經我讀過一首詩里寫道‘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白映雪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楚君墨聽了這才抬起頭看着白映雪,臉色帶着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皇后想看梅花有機會朕帶你去看便是,何必為此而貶低自己呢?朕倒覺得的皇后才是最香的。”
說完便將手裏的奏摺放在桌上,起身靠近蹲在毯子是吃酸梅的白映雪,白映雪看着楚君墨的俊顏湊近自己,微笑着伸出手將梅子喂近了楚君墨嘴裏,嗔怪道:“皇上,你能正經一點么?”
“不能!”
後面的話消失在嗓音中!
冬至,大雪
北境的冬天來的很早,似乎從剛剛入秋沒有多久就已經進入了冬天一般,這冬至時節,北境早就已經被皚皚白雪包圍,重重疊疊的白色是滿眼的風景,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顏色。
此刻的大雪依然紛紛而下,寂寂雪花在天地間瀰漫,街上行人稀少。
北境屬於齊王的封地,可是卻沒有建齊王府邸,齊王一家只是住在城裏一座較為僻靜的宅子裏,較少以王爺的身份自居。
這座宅子裏最大的特色就是擁有一座全北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梅園。
齊王楚君曄愛梅成痴,被封為北境王以後便遷居於此,醉心研究梅花的種植,培育出各種各樣的梅花,從此每年的春節,皇宮裏都會有齊王進獻的梅花。
白若梅從夢裏醒來,看到了窗外的天色更暗了,於是擁着棉被緩緩的坐起來問道:“念兒,現在可是傍晚了?”
丫頭稚嫩的臉上帶着微笑,一雙大眼睛靈活的眨了眨,說道:“王妃,現在還是午後,夫人睡下沒多久就下了大雪,現在雪已經下的沒腳踝了。”
白若梅聽了露出了淺笑,說道:“原來是下雪了,你扶我起來,王爺一定又在書房讀書,下雪更冷了,恐怕他連碳爐都忘記添了,我得去看看。”
白若梅說罷便掀開被子,挺着七個月的孕肚,她的行動顯得特別笨拙,驚得念兒趕緊拿放在椅子上的披風,連忙上前勸慰道:
“王妃莫急,王爺今日不在書房,剛才夫人睡着時候就已經交代過念兒了,今日大雪,園子裏那一株西海梅樹開花了,煞是好看呢,擔心夫人身體不便,所以特意去采幾朵梅枝放在房間呢。”
念兒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聲音不大,卻能將踩雪的咯吱聲聽的清清楚楚,看來對方是小心翼翼的。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楚君曄高大的身影裹着風雪出現了,他進屋便立刻關了門,將沾染了雪花和寒氣的披風放在了門邊的架子上,一抬頭看見了朝自己走來的白若梅。
“你醒了?”溫和的笑容掛在唇邊,望着白若梅眼睛裏滿是寵溺,他的手裏正是一束今年剛剛培育出來的西海梅,純白色的花朵帶着雪的氣息,也帶來了一屋子的暗香流淌。
白若梅點了點頭,上前拉住了楚君曄的手,發現他的指尖冰涼,於是便拉他朝着暖爐走去。
楚君曄任由白若梅牽着,一隻手將梅花遞給念兒,空出的手便扶住白若梅的后腰,將她扶着坐定。
“這梅花好香啊。”
白若梅看着念兒將梅花放進了花瓶中,輕輕的嗅了嗅說道。
君曄聽了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這幾株老樹居然還能培育出這麼好梅花。”
白若梅看着楚君曄對着梅花喜不自勝的樣子,笑着說道:“看看王爺,自從來了這北境,竟然被梅花給迷住了,今年你親手培育的這西海梅樹恐怕又要是北境的梅花節狀元了。”
楚君曄聽了笑着說道:“當然,今年的梅花節我可是勝券在握的,到時候拿到了梅花的狀元牌匾還要好好的炫耀一下,也算是送給咱們女兒的一個見面禮。”
聽了楚君曄的話,白若梅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嬌嗔的說道:“王爺怎麼知道這一胎就是女兒呢?也許是個兒子呢!”
頭胎可是個兒子啊!
楚君曄聽了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前陣子莫離寫信過來,向我抱怨皇後娘娘對他太嚴厲,而且咱們的睿兒總是自己讀書不理他,所以特意交代我要給他生個妹妹,這樣就有人陪他玩玩了。”
“莫離?他那個小霸王,大哥家的一對雙胞胎姐姐還不夠他欺負的,居然還把注意打到咱們頭上。”
白若梅聽了楚君曄提到了太子莫離,不由得調侃道,說道這裏,皺着眉頭沉默了一會兒,竟然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不知道睿兒現在好不好。”
“睿兒很好,也長高了不少,讀書非常刻苦,父皇在信里說今年就讓睿兒來北境,以後咱們一家人就徹底的團圓了。”
楚君曄提到了自己遠在京城的兒子,臉上笑容更加的寵溺,看着白若梅擔憂的樣子心裏覺得非常的不忍心,於是急忙安慰道。
聽了君曄的話,白若梅忽然對念兒說道:“念兒,你先退下,我有話要和王爺說一說。”
念兒點了點頭,朝着君曄福了福身,說道:“奴婢退下了。”
白若梅看着念兒關上了門走出去,才轉過頭來,滿含歉意的對着楚君曄說道:“對不起,王爺,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原因,你現在還是太子殿下,也不必隨我來這荒蠻寒冷的北境受罪,更不會受着和睿兒的離散之苦。”
楚君曄看着滿臉愧疚模樣的白若梅,詫異的問道:“怎麼好好的要向我道歉呢?我早就不是什麼太子了,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再說了,這北境有什麼不好,如果不來北境,我怎麼經營起這座梅園。”
其實他生來就不想當什麼太子!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再說了,睿兒那邊我也是一再爭取,可是父皇實在是捨不得孫兒,而且睿兒留在京城做太子伴讀也沒什麼不好。”
白若梅看着眼前的楚君曄賣力的解釋安慰自己,非但對於以前的事情絲毫不介意,反而是一副完全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由得心頭一熱,說道:“王爺,你可曾怨恨過我?”
楚君曄看着白若梅的樣子,心裏明白白若梅指的就是當初為了幫自己奪得皇位,她將白映雪是樓蘭公主的身份昭告天下惹得最後白映雪假死,楚君墨遷怒於他逼先皇退位軟禁了自己,最後將他貶謫北境的事情。
不由得,楚君曄嘆了口氣,將手揉上了白若梅的頭髮,說道:“你怎麼這麼傻呢,這件事情並不是你的錯,你也是為了幫我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雖然事情跟你料想的不一樣,但是這樣的結局也並不是很差啊,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
白若梅看着楚君曄的長指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烏黑的秀髮,再看看眼前人眉目里全是寵溺,絲毫沒有之前那種淡漠疏離的態度,不由得整個人緩緩地依偎進了楚君曄的懷裏:“可是我真的不想你為我收到任何的牽連,卻沒有想到現在為了我你放棄了自己的皇族身份。”
“這些我已經不在意了,現在有你在我身邊足矣。”楚君曄抱緊了懷裏的人兒,輕輕的說道。
元宵節。北境
大雪紛紛揚揚的下了三天,這天終於放晴了,楚君曄拉著兒子在門外徘徊着,聽着房間裏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臉上緊張的表情忽然放鬆了。
“恭喜王爺,王妃產下了一個小公主,母女平安。”穩婆打開房門笑盈盈的說道。
睿兒抬起頭搖了搖父親的手臂,開心地說道:“父王,娘親真的給我生了一個小妹妹,這下子我可以對莫離弟弟炫耀了。”
楚君曄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愣愣地望着房門的方向,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兒子講話。
直到穩婆將他拉進了房裏,說道:“怎麼王爺生了女兒開心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呢。”
睿兒跟着楚君曄一起走進了房間裏,房間裏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的,睿兒好奇的看着忙碌的人們,指着被抱被包裹的嬰兒問道:
“這個皺巴巴的小人就是我的妹妹嗎?”
他的一句話將房間裏的人們都給逗樂了,念兒彎腰笑着說道:“是的,這就是小王爺的妹妹。”
“可是為什麼她看起來這麼丑,父王,你是不是也被妹妹給嚇了一跳,你的手心都已經出汗了。”睿兒說道。
楚君曄聽了睿兒的話,心裏忽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會向皇上寫信讓他送睿兒回來,自己千辛萬苦盼來的女兒居然被他說丑。
白若梅看着父子兩個的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招手讓他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