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琥珀
他是個很帥氣的男人,高大英俊,完美的身材比例。然而,冷若飛直覺有種窒息的感覺,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太危險,她不想招惹……
蕭逸陽一挑眉,露出興味的笑:“剛剛在裏面有人這麼稱呼你。”他隨意地指了一個方向,是告別廳的方向。
“哦,有事?”冷若飛清了清有些緊的嗓子,沒來由有些尷尬。
男人背對着光,整個輪廓陷在陰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讓冷若飛覺得渾身不舒服。
蕭逸陽打量了她的周身,她很會掩飾,此時的形象雖然有些憔悴,但是看不出任何衣服被撕破的痕迹。年輕貌美的女孩總是給人視覺上的享受。略顯憔悴的神色會讓人心生憐惜。
他的手裏拿了一個醫用箱,走到她的跟前,居高臨下看着她:“你的腳似乎是受傷了。”
修長的手指拎起那個醫藥箱,冷若飛這才提防地看向他手裏的東西,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殷勤,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你是?”冷若飛努力地在腦中搜尋着他的形象,她可以篤定,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這樣子出色的男人,很難讓人沒有印象。
男人的嘴角上揚,笑得十分詭秘:“我在這裏工作,Elen小姐可以當是‘服務’。”他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刻意頓了下,笑得意味深長。
冷若飛不敢看他赤、裸裸的眼神,好像自己是他的獵物一般,那聲服務讓人聽了極其不舒服,她勉強笑了笑:“不必了,這點小問題我自己可以解決。謝謝。”
嘴上說著謝謝,神態卻是拒人於千里。說完,她挺起腰桿轉身就往門口走。她的腳步很快,帶着自尊和清高,不容褻瀆。
也許是走得急,也許是時差沒倒過來,也許是牧良生的離去對她打擊太大……她原本挺直的身姿開始踉蹌,她的視線也漸漸模糊……
蕭逸陽的眼中精光一閃,一個健步沖了過去,正好接住了緩緩倒下的冷若飛。眉頭不由得蹙起,狹長的眼眯起,她這是……鬧哪樣?
樓上的一個房間裏,這是他的休息室,寬大的床上,藏青色的床單,Elen躺在那裏,呼吸均勻,安靜得像只貓咪。蕭逸晨剛剛來過,牧老的葬禮他因為一台手術來遲了,剛剛趕來就被弟弟喊了過來。一番檢查之後,他告訴蕭逸陽沒什麼大礙,讓她多休息,便離開了。
蕭逸陽雙手環胸,英眉蹙起,眼中充滿了戾氣,死死地盯着冷若飛的胸前。
蕭逸晨剛剛給她做檢查的時候,拉開了她的羊絨衫,她自製的“文胸”還讓蕭逸晨一愣。而蕭逸陽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戴着的那枚項鏈吊墜。
它是一枚血琥珀。通體紅色透明,內有幾滴極富創意的血絲,散發著原始的野性。他探手向前,扯過她的項鏈,捏着血琥珀,指腹來回摩挲着,空氣中漸漸飄出陣陣香氣,沁入骨髓。
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握着,胳膊上的青筋暴露。他的臉色發青,那眼神冷得駭人,直勾勾地盯着她。這枚血琥珀為什麼會在她身上?難道她就是……她是否知道摩挲這枚血琥珀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對這樣近距離的他們來說意味着什麼……
蕭逸陽盯着冷若飛緊閉的雙眼,耐心地看到她的眼皮微微跳動,嘴裏發出陣陣呢喃。輕蔑的嘴角冷硬的勾起,俯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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