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089二叔你幹嗎又脫/我衣服?【加更】
陸家大宅門口。
陸城川剛起,打開窗戶就看見樓下門口跪着個小女孩。
“喵喵?”
他踩着拖鞋跑下去,老爺子正在用早餐,手裏拿着報紙社會版在看,眼角餘光卻已經銳利的瞥到他了。
“去哪裏?霰”
陸城川指了下外面,“喵喵在外面跪着呢,爺爺你怎麼視若無睹啊?”
“那是她自己要跪的,我沒有逼她。詢”
老爺子冷漠的開口。
“你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啊?喵喵到底怎麼了啊?不就和二叔牽扯不清了嗎?那和她也沒關係!是二叔逼她的!你怎麼不叫二叔跪啊?!”
老爺子把報紙往桌上一拍,“你知不知道她已經和你二叔領了結婚證了!”
陸城川哈着嘴,明顯的一愣,“爺爺,你、你說什麼?喵喵她,她和我二叔都領證了?”
老爺子示意身後的李嫂,“把今早的娛樂報拿給他看。”
李嫂把報紙遞給陸城川看,“小少爺,這就是今早的娛樂報。”
陸城川緊張的看了老爺子一眼,然後快速捏過報紙翻閱,那娛樂頭條,便是——
“陸二少閃電結婚,陸太太竟是陸家前童/養媳!”
超勁/爆頭條,佔據了大半個報紙。
“這什麼鬼?”陸城川念叨着,將報紙撕了,攢成團,一把丟進垃圾桶里。
然後扭頭就要出去。
老爺子阻止道:“你今天敢給那丫頭開門,你以後別姓陸。”
陸城川氣的,一時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一方面,心疼喵喵在外面跪着,另一方面,又氣喵喵和二叔已經領證的事情。
心情複雜難受。
他原本不該有這樣的情緒,以前和韓瀟在一起的時候,她和不同男人拍戲,接吻,床/戲什麼都接,他只覺得憤怒,可現在,喵喵和二叔在一起了,他竟然胸口酸澀。
他深深望了一眼院子外跪着的小女孩,忽然想起那年十四歲的夏天,他幹了壞事,和班上男同學打了架,將對方腦門打破了一個洞,老爺子罰他在外面跪着,從下午兩點多開始跪着,那時也是像現在這樣,甚至比現在更熱,更曬。
一直到了晚上,家裏都用完晚餐了,他還一直跪着,老爺子不讓起,也不讓任何人去看他,給他遞吃的。
可那時候,喵喵從小門出來,小手背在身後,神神秘秘的拿着什麼,他十四歲的時候,她才十歲,很小,很矮,他常常仗着身高優勢欺負矮矮的她。
她偷偷跑到他身邊,蹲在地上笑眯眯的問他:“城川哥哥,你猜我手裏拿的是什麼?”
他被罰了,心裏很是不爽快,臉上還拽,“你現在得意了?爺爺罰我跪在這裏,昨天我欺負你,今天算給你報仇了!”
她烏溜溜的大眼,軲轆軲轆直轉,連忙伸出一隻小手解釋:“沒有沒有!我給你送冰棍來了!你看!”
她另一隻小手從背後伸出來,一隻上面還矇著一層薄薄的冰的冰棍遞到他眼前。
他拽拽的搶過來,白了她一眼:“算你有點良心!小爺以後會對你好的!”
小女孩甜甜的笑,兩個孩子正說話間,老爺子從屋子裏出來。
小女孩立刻嚇得跑掉,“城川哥哥,爺爺出來了,我先躲一躲!”
可她剛跑開,老爺子便嚴厲的叫住了她。
“丫頭——”
涼宵老實,不敢再跑,乖乖的過去,撅着小嘴認錯:“爺爺,我不是故意要給城川哥哥送吃的,我是看他流了很多汗,很可憐……”
陸城川卻把吃完的冰棍棒子一丟,“死丫頭,說誰可憐呢?”
老爺子狠狠瞪了他,“小小年紀,怎麼滿口髒話?給喵喵道歉!”
……
時光模糊了很多記憶,可是陸城川依舊很清晰的記得,十四歲那年的夏天,有個小女孩,冒着被老爺子打的風險,小手兜着冰棍對着他甜甜的笑。
……
在門外足足跪了兩個小時的涼宵,全身被汗水濕透,長發濕漉漉的貼在被烈陽烘烤的通紅的小臉上,她的眼睛打進了汗水,酸澀難忍,眼淚和着汗水,一起流淌,腦袋逐漸昏沉,全身乏力……
“爺爺……”
她喃喃一聲,眼前一黑,終於暈倒在地上。
陸城川一驚,剛要抬步出去,卻看見一個身着黑色襯衫的挺拔男人,雙臂將她抱起,大步進了一邊剛開過來的邁巴/赫車內。
他終究是比不過陸景琛的動作迅速。
……
邁巴/赫車內。
陸景琛看着懷裏已經中暑暈倒的小女孩,眸子裏閃過一絲凌厲,“開快點!”
她小臉發燙,整個人都虛脫,陸景琛心裏一痛,嘴唇貼着她的額頭低聲道:“我的乖乖真傻。”
p>海濱別墅。
家庭醫生安娜已經提前到了,陸景琛橫抱着暈倒的小女孩,大步進了屋子裏。
緊接着,安娜開始給她降溫,散熱。
安娜對陸景琛道:“陸先生,麻煩你將屋子裏的冷氣全部關掉,這樣很容易讓她感冒,然後把所有窗戶打開。另外,麻煩你先迴避下。”
陸景琛吩咐傭人去做,卻沒有迴避,“她是我妻子,沒什麼好迴避。”
他大概是明白要做什麼了。
安娜點頭,“那陸先生過來幫忙把陸太太的衣服脫/掉吧。”
陸景琛坐在床沿,把小女孩抱起,伸手拉她裙子的拉鏈,小女孩迷迷糊糊的,帶着防備,小嘴裏模糊的喊着:“不要……”
陸景琛耐心的在她耳邊親吻,“乖一點,脫/了就舒服了,嗯?”
女孩很配合,沒有再拒絕,只是疲倦的閉着眼,任由他擺佈。
安娜將葯遞給陸景琛,“陸先生,麻煩你喂陸太太喝下藥。”
小女孩昏迷着,沒有辦法喝進去,陸景琛嘗試着捏住她的小鼻子,灌進去,結果小女孩咳嗽,全部嗆了出來。
陸景琛自己含了一大口涼水,將那葯吃進嘴裏,低頭,對着小女孩的唇喂下去,甚至還在她唇上輾/轉,哄着道:“乖乖張嘴,老公喂你吃藥,吃完就好了,聽話……”
安娜微微一怔,做陸景琛的家庭醫生已經很久了,對陸景琛的人也有少許的了解,從報紙上,或是接觸到的,他在商場上,手段狠厲,從不手下留情,簡直是鐵面無情,他只認利益,其餘從來不管。
可現在……他那麼軟/綿綿的情話,哄着一個小女孩吃藥,甚至自己親自喂葯,可見,這個小女孩,在陸景琛心裏,可見一斑。
何況,能被陸景琛當面承認是陸太太的女人,她還真的只見過這麼一個。
中暑不是多大的事情,這個小女孩也沒有導致休克,只是迷迷糊糊的意識不清,但很明顯,陸景琛已經非常緊張。
安娜從卧室出來,下樓,吩咐了傭人去煮降暑的綠豆湯,再泡一點菊花茶。
而樓上卧室里,沒有打冷氣,小女孩很熱,小手撓着脖子上的汗,嘟噥:“熱……”
陸景琛沒有辦法,用涼毛巾給她擦了一遍身子,然後從抽屜里找了一本厚度剛好的書,給她扇着風。
扇了一會兒,小女孩估計是不熱了,不亂動了,乖乖的沉睡。
陸景琛沒有就此停下,一直扇着,大掌按着她的小手,眼底掩不住的都是緊張和心疼。
等綠豆湯煮好,並且用冰塊降完溫度,安娜端了兩碗上來,對陸景琛輕聲道:“陸先生,你和太太都喝一碗吧。”
說實話,剛剛上來,看見陸景琛一身華服,手裏拿着本書,在小女孩扇風,着實愣了下,要是這個畫面曝/光出去,不知道有多高的輿/論。
實在,太令人-大跌眼鏡了。
而陸景琛的背後,黑色襯衫已經汗濕。
安娜將綠豆湯遞給他,他灌了一大口,也並不顧忌她在場,捏着小女孩的下巴,就親自灌了下去。
喂完了小女孩,陸景琛才喝掉另一碗。
安娜想,沒必要再在這裏看這對夫妻秀恩愛了,於是道:“陸先生,太太已經沒事了,給她多休息一會就行。我先走了。有問題再聯繫。”
陸景琛只淡淡點了頭,連目光都沒回,安娜失笑,看來陸先生真的是一心撲在了他的小妻子身上,連一點空閑的時間都沒有。
涼宵一直昏睡到晚上十點多,陸景琛寸步不離的守着她。
也一直給她在扇風。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陸景琛拿着本書,在她腦袋邊上輕輕的扇着。
她一愣,大腦空白,可能因為記憶斷片,一時沒有想起他們之間早晨吵架了,按着小腦袋就要起來,“二叔……”
陸景琛一把按住她的小身子,“好好躺着。”
涼宵目光一掃,忽然看見自己身上被脫/光光,臉頰迅速一紅,立刻用被子裹住自己,臊的大聲道:“二叔你幹嘛又脫我衣服?!”
陸景琛抿唇,把她手裏的被子扯掉,“你中暑了,需要脫衣服散熱。”
涼宵一時反應過來,她好像跪在陸家門口,昏倒了。
“那,那我現在好了……你把衣服拿過來,我要穿!”
陸景琛卻蹙眉,“不用沖個澡?”
涼宵心裏很怕,“不,不用……”
她病着,現在陸景琛不想為難她,將衣服拿過去,準備給她穿。
涼宵阻止了:“我自己穿。”
從他手裏搶過衣服。
他沒有半點迴避,小女孩紅着臉,不高興:“你轉過去。”
陸景琛按了按太陽穴,口氣又有些上來:“涼宵,我是你丈夫!”
他一凶她,小女孩立刻委屈的
皺了小鼻子,眼睛紅通通的。
陸景琛實在拿她沒有辦法了,兩手擺了擺,無奈的:“ok。”
然後,言聽計從的背過身。
涼宵這才穿好衣服,咬了下唇道:“好了。”
陸景琛轉身,大掌探上她額頭,“好點了沒?”
涼宵點點頭,看了眼他手邊的書,不自在的咬唇:“你給我扇風的?”
陸景琛拉不下面子,只冷冷哼了一聲。
涼宵看見他,眼底有紅血絲,估計是累得。
而且,他渾身出了很多汗。
她這人,心很軟,瞧見他這麼照顧她,一下子就忘記了早上的教訓,小手戳了戳他,說:“你去洗個澡,然後休息吧。”
只很普通的一句話,陸景琛卻很滿足,滿足的,原本一臉的陰沉,都豁然散去。
起身,撐着兩條手臂在她身側,吻了一下她的小嘴,“終於學會心疼我了?”
小女孩嘟噥:“誰心疼你了……”
男人已經好心情的進了浴室。
涼宵坐在床上,用小手扇了扇熱乎乎的脖子,想起陸家的事情,爺爺不肯見她,一時又低落下來。
過了半晌,陸景琛從浴室出來,看小女孩在床上用小手扇風,打開了一邊的冷氣,應該沒事了。
涼宵一見他出來,瞧見他臉上的倦容,躊躇了下,小聲問:“二叔,你要不要睡?”
陸景琛一怔,眼底滿滿深深的笑,曖/昧的目光,在她小臉上打轉,薄唇只吐出一個字:“睡。”
睡……
涼宵咬唇,後悔問了。限時妻約,老婆別任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