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勝之不武
經歷了激烈無比的攻防戰,斬雷堂與虎威堂人死傷慘重,但戰斧族數目卻是有增無減,因為霸王熊魁擁有“強制召喚”這項特殊的被動技能,只要不死便能夠在一定的間隔時間,召喚出一定數量的戰斧族。
這時候的戰局早不被掌控,斬雷堂與虎威堂還有人存活已是萬幸,不過卻被殺亂了陣腳,被三三兩兩的隔離開來,只能各自以小團體為戰,以求一線生機。
“媽的,怎麼會引來更多的熊人了!”異端定睛一看,心裏一陣驚顫,實在太可怕了,居然是戰斧族之王霸王熊魁,連這種難纏至極的怪物都登場了,難怪會打了大敗戰。
幾個小戰圈中赫然可以看到鐵頭的身影,想不到這傢伙居然還沒掛,多半是與他貪生怕死有關,然而運氣總有用完時。
“媽的,是誰推我……哇!”慘叫一聲,又有一名玩家已被熊人利斧擊斃。
“賽特,委屈你替我擋一刀啦,我事後讓會長頒發個榮譽獎牌給你的。”只見鐵頭為了活命,居然拉着一名幫眾當人肉盾牌,並且趁機逃往人數較多的另一個戰圈,真是卑鄙無恥的傢伙。
“吼吼吼……”只可惜熊人卻不肯放他干休,瘋狂的窮追猛打,就像是要將鐵頭生吞活剝才肯罷休,鐵頭被追的幾乎是屁滾尿流,若非他求生意志強橫,老早就像一些人脖子抹刀自殺去了。
“真是老天有眼,惡人自有惡熊玩啊……”里昂堪稱身手一流,雖然滿身是皮開肉綻的傷痕,但是還是與夜狼等斬雷堂高手聯手作戰,見到鐵頭如此不堪的下場,內心卻歡騰不已。
最後在一群三眼熊兵的包圍之下,鐵頭先是被砍成了重傷,緊接着還被當成皮球拋來拋去,雖然他哭爹喊娘的求援,但是虎威堂早已死之殆盡,況且就算還有人活着,也不見得肯伸出援手。
當鐵頭被拋至最高處的時候,一頭渾身火紅毛色,手持巨大血斧的血斧熊將之躍起,並且在空中使出拿手絕招“火龍分屍斬”。
“哇啊!”鐵頭一聲哀嚎,身首異處的魂歸西天了。
其餘人哪有見過這麼血腥的死法,個個狂呼不已,有的人甚至還當場嘔吐(由於過於血腥,所以僅在其餘人眼中,鐵頭是如此慘烈死法,至於鐵頭本人,則是疼痛過度而遭到系統強制離線了)。
玉面飛龍的下場也沒比鐵頭好上哪裏去,才一個照面,就枉死在金角熊王的爆雷吼之下,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便成了一堆灰燼。比起鐵頭孤零零慘死,玉面飛龍的下場就好很多,還帶着不少夥伴一同上路,總算不孤單。
俗話說猛虎難敵猴群,人腦總是強過熊腦,斬雷堂眾高手總是訓練有素,紛紛集結陣形抗敵,如此頑強的反抗之下,這群熊人要想把他們悉數吞盡,也得擔心會不會咬崩了牙。
等異端與邪說兩人帶着大隊人馬到場時,戰況卻早已出乎意料之外,本來戒備森嚴的營地,這時已如暴風過境般的殘破不堪,滿地儘是熊人的屍體與死亡弟兄所遺留下來的裝備。
除了里昂之外,虎威堂的人早已盡數死亡,斬雷堂就只殘餘了十來名筋疲力竭的殘兵敗將,雖然說戰況如此慘烈,但戰斧族卻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除了霸王熊魁、金角熊王還完好無缺外,場上僅余的四十餘頭熊人都受到了不小傷害。
“他媽的,這麼大票人卻只殘活了十幾個!”異端怒火上沖的道:“玉面飛龍跟夜狼有夠沒用,居然連幾分鐘也撐不住,果然是垃圾!”
“吼!”戰斧熊人一看見又無端冒出了幾十名的陌生人類,本來已快冷卻的殺性,又在霸王熊魁的鼓舞之下,再度被點燃!
“吼吼吼……”嘶吼聲不絕於耳,害的來援的斬雷堂眾人不免一陣膽寒,雖然說己方的人數略多於熊人一籌,不過大家也很清楚,要想殺光這群熊人,得付出極大的代價。
“哼!給我殺光這群傢伙,上!”邪說不想浪費口舌,北落師門猛然一震,冰寒凍氣瞬間將兩頭三眼熊兵化成冰血殘軀,不愧惡魔獵人之名。
不過其實玩家在使用神之武裝的威能同時,也必須得付出極大的代價來換取,好比邪說的“寒冰凍體”,雖然是招不計對手防禦力,直接給予對手**傷害的恐怖絕招,但是卻得扣除使用者的血量、魔力各百分之十,代價一點也不低。
“擋我者──死!”然而邪說卻不管這麼多,現在的他就只想找村正報仇,任何阻礙他復仇的傢伙,無論是人是怪全都一律殲滅。
“雷迪克,你帶一隊人馬援助夜狼……其餘人跟我一同攻擊,絕對要逼退這群熊人!”異端將隊伍暫分兩翼,一隊用來拯救陷於熊群內的弟兄,另一隊則是猛烈攻擊熊人,企圖將熊人逼出吞日谷之外。
等夜狼人馬脫困,稍事整裝之後,又迅速投入這場攻防戰之中,再加上這群斬雷堂武士戰力個個不凡,幾個小隊長級別的人,甚至能以一擋二甚至擋三的能力。
不過戰斧熊人也不是可欺之物,縱使力乏體傷,但還是凶性依舊殺人不眨眼。
“吃我一招──‘狼影奔’!”夜狼高高躍起,玄墨劍猶如黑夜驚雷般快馳閃過,一頭三眼熊人來不及阻止,便被連頭帶肩的斬下。
“嚎呼!”然而三眼熊人旁的其餘熊人也不是看白戲的木頭,趁夜狼得手之際,回敬他數道板斧,雖然沒了卻夜狼之命,但也叫他嘗到戰斧族的厲害。
激烈戰鬥持續進行,戰況漸趨白熱,然而一方是疲憊不堪的兇惡猛獸,一方是氣力飽滿的刀劍高手,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不過勝利者必定得付出代價,這也是異端或焰赤日最不想見到的。
雖然說現在距離交易時間還有幾個小時,但是若是對方打算來硬的,打完熊人後的他們,根本也沒有力氣應付萊茵哈特一伙人了。
“可惡,一定得想辦法降低損失才行……”雖然異端有這個想法,但是實際操作卻有困難,畢竟戰斧熊人是不畏死傷的,想要打贏這場戰鬥的唯一方法,便是殺光熊人。
“異端,別縮手縮腳的放不開,全殺光就對了!”邪說早已殺的氣血翻湧,現在的他滿腦子只有殲滅熊人的**頭,其他的根本就沒有多想了。
“所謂擒賊擒王,只要先幹掉熊人魁首,剩餘的就不足為懼了!”異端腦中閃過這種想法,便隨即下令道:“右翼部隊展開陣形,務必要將龜縮不出的霸王熊魁逼出,左翼部隊繼續猛烈攻擊,剩餘的人馬給我沖就是了……幹掉熊魁者必定重重有賞!”
吞日谷口的戰鬥再度陷入膠着,而在谷內之處的焰赤日卻顯得格外焦躁不安,仔細盤算了一下投入谷口戰鬥的人馬,身邊還能調度的人馬居然剩下十人不足,要是異端與邪說兩人打輸的話,那麼一切都將化為烏有了。
“為何絕命風流的援軍到現在都還沒能來支援呢?”焰赤日憤然吼道:“月光,你說說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人沒來也就算了,居然連通訊頻道也切斷了……難道真如異端所言,戰斧族暴走是他惹出來的?”
“不,我倒不這麼認為,絕命風流雖然貪色貪財,但也是個有擔當的人,應該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月光陰冷冷的道:“再怎麼說,他也應該很明白這是上級託付的任務,要是有所差池,以後他也不要想在組織裏頭混了。”
“那隻剩下一個可能性了……”莫亞大膽推測道:“絕命風流的援軍可能已經在入谷前就遭遇不測了,沒有回報的原因,應該是因為死亡后的等待復活時間未到……”
焰赤日揮了揮手道:“這怎麼可能,要想殺光斬雷堂的精銳,就是村正、亞雷斯等人出馬,恐怕也不可能瞬間殺光,定會有人能逃回谷內的……”
“當然,以個人之力是絕對無法與團體抗衡的,不過若是對方也是以團體為單位呢?”月光若有所指的道:“我記得,據說金髮小子有不少幫手,風魔一族、風雪蒼鷹傭兵團與海盜之王吉爾艾斯……仔細推敲起來,戰斧族暴動的時間點實在過份巧合,如果將這些線索搭在一起……嘖嘖,不得了勒!”
“我們有人質在手,他們哪敢如此膽大包天!”焰赤日嘴巴上雖然是這麼說,不過對於月光與莫亞所推測的可能性,確實有些相信,畢竟一連串的事故都透露着不尋常的詭異。
“不管如何,還是得以奪取神之武裝為最大目的,這次的交易絕對不容有失。反正距離交易時間只剩下一小時,一小時之後要是不見對方來,我們就殺光這群人質。”焰赤日臉色沉着道:“傳令下去,半小時內解決所有戰斧族,不得有誤!”
“不用半小時這麼久,再給我幾分鐘,勝利的果實就是屬於我的了!”異端之所以會這麼有把握,那是因為方才在夜狼的捨命攻擊,換回金角熊王的性命,雖然說夜狼因此退出戰線,不過卻也成功地孤立了霸王熊魁,現在只要眾人合力,肯定能了結對方性命的。
接連幾次施放霸者之息與強制召喚的結果,現在的霸王熊魁能力只剩下平時的三分之一,血量更是低的可憐,僅僅剩下十分之一不到,可是說是虛弱不堪。
“雷迪克,不準讓任何一頭熊人過來,其餘人給我拚命殺,定要宰了這頭病熊!”異端捨棄了平時慣用的弓箭,而使用較適合肉搏戰的雙刃短劍,不過對於副修刺客職業的他,使用短刃武器並非難事。
而有北落師門在手的邪說更是萬夫莫敵,“龍旋槍法”能無視於對手防禦,給予深層打擊,用於以防禦力見長的戰斧族來說,更是恰當不過。
這套龍旋槍法可不簡單,可是邪說花了一番心血苦練而成,目的就是為了要對付村正。
“嗚吼!”連中數刀的霸王熊魁早已快要不支,又連吃了幾發龍旋槍勁,胸前的護甲被砸出了一個大洞,鮮血也如噴泉般狂飆。
“殺!”邪說見機不可失,北落師門勁力再催,夾帶着重重冰凍之氣的龍旋槍勁,直接貫穿了霸王熊魁的頭顱。
“嚎嗚……”幾聲哀嚎之後,瀕臨死亡的霸王熊魁的雙目突然綻放異常光芒,身體四周慢慢冒出一片紅色霧氣,眨眼瞬間,周圍的“血斧熊將”全都進化成威力更勝一籌的“狂斧熊王”(等級七十五,土火雙屬性,中型類人系)。
然而當這些雄壯高大的狂斧熊王登場之時,戰斧族之王──霸王熊魁卻也同時轟然倒地,就此長眠黃土之中。
戰況驟然轉變,斬雷堂眾人全都反應不及,轉眼間血腥之斧以暴風掃平原狂態,一連奪走了十餘條人命,就連異端、邪說二人也不能倖免於禍,好在裝備高人一等才能勉強保住一命。
更有些人因中的斧傷太深,而導致喪失戰鬥能力,算一算場上還能戰鬥的斬雷堂人員僅剩下二十人不到,由此可知這次的戰斧族暴走,讓斬雷堂與虎威堂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不過戰斧族一方也沒好到哪去,除了那十餘頭的因族王死去而進化狂斧熊王外,其餘熊兵熊將們皆因為族王戰死,個個鬥志全失,一找到有逃命空檔,便三五成群地逃跑了。
雖然說戰斧族依舊驍勇善戰,不過霸王熊魁的死亡同樣也帶來了極大的負面影響,沒有霸者之息的加持不說,連士氣也連帶受到沉重打擊,凶性頓時去了七分,戰鬥力更只剩三成以下。
戰斧族是群居的集體動物,一出現落荒而逃的熊人,其餘熊人也不啰唆的拔腿便跑,只留下那十多頭的狂斧熊王還在拚命戰鬥。
“殺光那群紅毛熊人,其餘就別管它們了!”異端看出熊人有撤退之心,迅速指揮眾人進攻狂斧熊王,自己也不顧傷勢挑上其中兩頭,以求早早結束這場激烈萬分的戰鬥。
狂斧熊王當真強橫難纏至極,面對邪說的寒冰龍旋勁也絲毫不退縮,使用火龍分屍斬威力更勝以往,一時間雙方斗的你來我往,不分軒輊。
暴雨狂風般的攻勢是無法支援太久,況且狂斧熊王已是強弩末勢,任憑有多兇猛殘暴,但在以寡敵眾的情形下,勝負分曉只是遲早之事。斬雷堂拼盡全力反攻,將狂斧熊王悉數殺盡,但卻也付出了十多條人命作為代價。
“太好了,我們終於贏了!可惡的臭熊人,知道我們斬雷堂的人不是好惹的吧!”
“媽的,殺的老子我手都快瘸了,幸虧老子身體強,挨了這麼幾下大斧頭都還死不了,哎唷唷唷!”
“唉唷喂呀,有沒有人會醫術,替我處理傷口,血止不住快痛死我了……”
戰鬥結束后,換來的不是歡騰喜悅的聲音,反倒是痛苦的哀嚎聲此起彼落,算一算這一次的吞日谷之戰,虎威堂與斬雷堂一共折損了百名好手,剩下的這十幾人雖然得以保命,但也都是氣息奄奄的傷患,或是幾近喪失戰鬥能力的人。
“哼,大家就地休息,在過不久對方就要來交易了,你們全都要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可別給我出任何婁子!”雖然邪說嘴上說的兇狠,但是他自己卻已經快掛了,身上處處是怵目驚心的斧傷爪痕,再加上章紋之書內的道具也都悉數用光了,只能靠隊友的醫療能力暫時保全性命。
“雷迪克,通報焰赤日戰果,並且要他再派幾名人員援助。你們幾個跟我到谷外巡查,剩下的人給我好好休整,等會兒說不定還會有一場惡戰。”異端身上的傷稍微輕點,不過也是吃盡了戰斧族苦頭,不過為了要報仇雪恥,這種痛楚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聽說戰斧族是出了名容易掉寶物的,我們幹掉了這麼多熊人,肯定會掉不少好東西喔!有力氣的人跟我去打掃戰場,誰拿到了那東西就算誰的。”夜狼向來都以打寶殺人為遊戲目標,眼前說不定會出現難得珍品,就算是少了條腿,他爬也會爬過去挖寶的。
“真的嗎?太好了,我就是在等這個時刻,尋寶去啦!”
“我們去看看有沒有好東西分,那邊那群的,你們手腳慢點啦,都被你們拿光了,留點給我們這些傷殘人士嘛!”
“誰管你,夜狼哥都說了,誰搶到誰就贏……那不是‘血腥之斧’,我剛好是狂戰士,讓給我用讓給我用!”
“哇塞,你們猜猜這是什麼東西,這可是黃金級的頂尖裝備‘暴風鎧甲’唷,這是我的別搶啦!你們去鑒定看看那幾套,說不定會比我這套更猛喔!”
“嘿嘿嘿,別忘啰,兄弟們死了也是會噴寶的,雖然有點缺德,不過還是得貪財貪財啦……耶耶,別搶來搶去的,要寶物的自個兒去找啦1
夜狼的這番言語,登時讓斬雷堂眾人恢復生機,士氣又再度回升了數成,大力印證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至理名言。
其實大多數斬雷堂的人並非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而也只是一群普通的職業或業餘玩家所組成,只是這一些性喜奪寶練功的人,不喜歡走正當途徑達到目的,反而都是用恐嚇、殺人搶劫等非法手段。
而且大多數人加入斬雷堂的目的除了是要尋找庇護,好讓自己在“天下”內不會勢單力薄受人欺負,而且還可以結黨成群地尋寶奪財,跟現實生活一樣,有利則合無利則分,這點人性在虛擬的世界中更是表露無遺。
就當斬雷堂眾人歡天喜地的搶奪戰利品之時,黑壓壓的谷外依稀傳來了陣陣腳步聲,約莫有數十條人影突然昂首入谷,一陣叫人感到惡寒的聲音朗道:“你們大伙兒搶也搶夠了,總該留點什麼給我們吧!要演上這麼一出好戲,可苦壞了我們弟兄們一晚,分點寶物給我們這群引路者應該不是什麼過份的事喔!”
只見來人清一色的忍者裝扮,臉上都帶着一絲疲累,但身上卻綻露出濃烈的殺氣。更特別之處,這群人身上居然都飄散着濃濃的花蜜氣味,與先前隨風飄入谷內的濃郁香味一模一樣。
忍者大軍就跟鬼魅般似的突然現身谷口,帶頭者還大言不慚的嚷着要分寶,而且還說什麼好戲是他們一手策劃的,夜狼一干人等不禁傻眼愕然。
“這聲音好熟悉……難不成會是他們……”邪說顧不得身上有傷,氣急敗壞的蹦跳了起來,指着黑影厲聲道:“真的是你們……萊茵哈特、亞雷斯,還有天殺的村正!”
“唷呼老相好,想不到真的是你啊,真是太好了!虧你還記得我,沒白費我這兩天日思夜想的惦記着你,想着該如何殺你會比較舒坦。”村正神色愉悅道:“賓果你答對啰,本大爺就是村正爺,十分恭喜你能獲得私人贊助的精美小禮物……就賞你一百刀好了,夠嗎?我很樂意替你免費額外增加喔……”
“嗨,剛剛看到你們一夥同伴不小心集體昏迷,我這個人就是心腸特軟心地太好,不忍見他們曝屍荒野,所以只好順手帶進來,你們應該不會介意吧?”亞雷斯揮手示意,在一群忍者的身後出現了一群灰頭土臉又鼻青臉腫的斬雷堂武士。
仔細一看才知道,這些人原來是自己弟兄,有絕命風流所帶來的援軍,還有其餘分路的人馬,連同方才外出巡邏的異端,全一股腦兒的成了階下囚。
異端氣息奄奄的發狠道:“要殺就殺……別婆婆媽媽的像龜兒子一樣……反正不過是死一次而已,等我復活……我會回來報仇的!”但看他一身污血的頹廢模樣,宛如一頭斗敗的公雞,與先前那副意氣風發的狠勁相比,還真叫人有種“此一時也彼一時也”的感慨。
“你們是誰,幹啥綁着我們兄弟?這是怎麼回事,誰可以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沒有理會過來的夜狼錯愕地左顧右盼,完全不相信眼前的劇變會是這群人策劃的,己方明明是佔盡優勢穩勝不敗,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呢?
“好了,廢話別多說了,找一頭還能喘的狗出來帶路!”
天上明月露出半邊臉兒,銀白皎潔的月光登時灑滿整座吞日谷,也輕輕地灑落在一名瀟洒不凡的男子身上,將他如藝術品般的俊美臉龐展露出來,說話者不是萊茵哈特,還會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