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父君還......在?
儘管餘音想要救天歌的心無比的強烈,她也不能將自己的父君交出去。
或許......餘音看了一眼五彩,若是叫五彩壓制着阮浣,若是將阮浣手裏的遠古鮫人血脈強過來的話......
“我勸你不要做無意義的事情,若不是我自己的意願,就算你叫的的五彩斑斕獸傻了我,遠古鮫人的血脈也不會落在你的手上。”阮浣彷彿是看出了餘音的思想一般,冷聲的提醒道。
餘音被氣了一下。
正在僵持之下,遠處有人前來。一前一後的,餘音向後看了一眼,只一眼,她便認出了來人,赫然是東陵帝君和號鍾。
再說這東陵帝君,回到鬼蜮處后發現餘音不見了,心裏也有些慌了神,忙趕至九天之池。九天之池上,號鍾也正在焦急的等待着餘音的歸來,她剛剛融合了所有的記憶,解決了鬼蜮那裏有關那位小鳳凰的事後,最好是要再回到九天之池修養一段時間的,至於長荀......號鍾只覺得腦仁兒疼,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講餘音的情況穩定了再說吧。
就在他這廂焦急的等待時,等來的不是自己的妹子,卻是那位焦急的帝君。
經過東陵帝君那麼的一說,號鍾也慌了神,且先不管兩人之間的恩怨,首先找到餘音要緊。
餘音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受了太多的傷害,虧得他們一個是九天之池的首神,一個是崑崙一方之主,可是卻連最親近的人都保護不得。
若是如今再叫餘音出點什麼事情,號鍾覺得自己承受不住這個打擊。若是自己這次找到自己妹子,一定要將她牢牢地綁在九天之池!
東陵帝君急趕着到了九天之池,也沒有見到餘音,這才真正的重視起來,若是餘音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怕是會追悔莫及!
不管兩人如何想的,先找到餘音再說。
兩人追尋着餘音的蹤跡,來到額禁林之海,卻在禁林之海地盡頭,失了線索。
幸得,兩人碰到了五魔魁。號鍾逮住他,只要五魔魁一出現,餘音就沒個好兒!
果然,在號鐘的逼問下,五魔魁道出了餘音的去處。竟然是浮屠山?
再看眼下。
餘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滿臉陰沉的東陵帝君,還有他身邊一臉怒意的號鍾。
“阿音你給我過來!”號鍾一聲怒吼已至,他已經從五魔魁口中知道一切了。這個死丫頭,千年前為了天歌不要命了一次,如今,她竟然還想再來一次!
餘音聽到自家大哥憤怒的聲音,有些害怕,身子被他的聲音吼的顫了一下,五彩見狀,不滿的等了一眼號鍾,這個是男人什麼人?竟然對小神仙大呼小叫的。
號鍾同東陵帝君自是看見了餘音身邊的那頭五彩斑斕獸,皆是眼中一震。
東陵帝君震怒之後,見着餘音的身邊有五彩斑斕獸護身,擔心她被阮浣突襲的心微微落了下來。先不管那頭五彩斑斕獸是怎麼跟着音兒的,最起碼,此刻的她不會受到阮浣的傷害就好了。
而號鍾顯然沒有似東陵帝君這般的想,他一見着餘音身邊的五彩斑斕獸,臉都青了,那是什麼?那可是一頭五彩斑斕獸!凶獸中的凶獸!
“阿音,你怎麼會和五彩斑斕獸在一起?”號鐘不由得放低了些聲音,現在眼前的五彩斑斕獸並沒有呈現出攻擊的狀態,號鐘不想激怒它。
“什麼叫怎麼會和我在一起?我們倆個契約了,阿音現在是我的主人!”五彩不耐煩的翻了翻大大的獸眼,他見那個一直很暴怒的男人很不順眼,就像當年第一眼見到那個討厭的神仙時,一樣的感覺,都是那麼的令人討厭!
號鍾似乎愣了一下,有些沒有回過神兒來。而東陵帝君,則是眯了眯眼睛。
“阿音,這兩個人是誰?”五彩呲牙,一龍臉的戒備。
餘音伸手摸摸五彩,沉默了一下,“那個是我大哥。”餘音示意號鍾。
然後,她的目光望向了東陵帝君,在那一瞬間,目光與之膠着,“東陵......”
東陵帝君見着丫頭有些猶豫的目光,那雙大眼睛裏閃過一絲委屈,他嘆氣了一聲,什麼彆扭,什麼氣憤都沒有了。只要自己能天天看着這個丫頭,那就沒有什麼了,自己跟她置什麼氣呢?她年紀小,而且剛剛融合了記憶,這個丫頭,自己應該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受一點傷害,而不是如今在這裏,在這個令他都有着痛苦回憶的浮屠山被人威脅的走投無路!
剎那間,東陵帝君周身氣勢如虹而至,就連五彩斑斕獸,都被壓低了身子。
阮浣在見着東陵帝君出現的那一刻身子有些僵硬,她本想速戰速決的,並沒有想到他會來的這麼的快。而東陵帝君突然的施壓,戾氣陡然而至,阮浣被壓得底了身子,瞬間雙腿跪在了地上,抬不起頭來。
“本君千年前繞過你一次,說!你的目的是什麼?本尊會留你一個全屍!”東陵帝君鬼魅一般的身影已經山道了餘音的身側,長臂一撈,攬住了那丫頭的身子。
五彩在一旁,被東陵帝君的氣勢壓得抬不起身子來,又見自己的主人被人攬在懷裏,心裏便急了起來,這時,之間餘音抬手制止了五彩的急躁,示意它自己並無大礙,稍安勿躁。
餘音被東陵帝君緊緊的抱在懷裏,他並沒有看着自己,只是眼神冰冷的盯着前方跪在地上的阮浣,其周身氣勢凌厲,連五彩和號鍾都有些受不住了,唯獨餘音,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壓迫。
阮浣死死的咽下喉嚨中的一口淤血,冷笑了一聲:“怎麼?帝君最終是對我動了殺心嗎?”極盡的嘲諷,不知道是在說自己還是東陵帝君。
東陵帝君眼神一變,阮浣的身子又被壓下了一寸,一聲悶哼自她的喉嚨中抑出。
“你的目的!”
餘音從沒有聽過他這般冰冷的聲音,此刻的東陵帝君,就像是天地間決裁者一般,冷酷而無情。
阮浣抬頭,咧開嘴角,終是有絲絲血跡自她的唇齒中滲出,那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此刻卻笑得諷刺,“你應該猜得到的,我要做什麼,我的目的是什麼,帝君應該猜的到的!”
東陵帝君看了阮浣一眼,冷哼一聲:“痴心妄想。”
“並不是我痴心妄想,如今只要帝君懷裏的丫頭肯配合,我就能救活他!我的目的,同千年前沒有變,這幾萬年來都沒有變!”
“千年前饒你一條性命,沒有想到,你竟還在執着於枯浮,冥頑不靈!”東陵帝君冷着聲音道。
阮浣詭異的一笑,“我執着於我的愛人又有什麼錯?你千千萬萬年來不懂情愛,又怎麼會懂得我心中所想?”
東陵帝君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餘音聽了阮浣的話之後皺眉。阮浣的言辭中充滿着對東陵帝君的不滿,着其中的不滿有夾雜着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雖說餘音聽着不像是男女之情,但是,這個女人到底同東陵之間有什麼糾葛?雖說餘音此時在和東陵帝君彆扭着,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餘音不喜歡阮浣對東陵的這種態度,這讓她覺得,自己才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你說你中意她,那千年前你又為何在聽了我的話之後毅然的取出自己神識中的琴弦?因為連你自己都不清楚!你根本就不愛你懷裏人,你只是一直都在迷茫!”阮浣近乎殘忍的說出這些話。
餘音都要哭了,只是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叫眼淚滾落下來。
阮浣雖然可惡至極,但是句句都說進了餘音的心裏,一次次的,一個字一個字的,直接刺進了餘音的心裏。也許阮浣說的沒有錯,東陵他......只是習慣了自己的存在,情愛,他懂嗎?清冷了千千萬萬年,怎麼可能一瞬間就懂得了呢?
“不論如何,枯浮不可能復生。”東陵帝君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以的!可以的!”阮浣像是突然瘋狂了一般的厲聲道,“她的神識里有一個人,那個人可以助枯浮復活!”
在場的幾人都震驚了,她說什麼?餘音的神識里有一個人?
號鍾先是反應過來,“阿音,怎麼回事?”
餘音見事情已經隱瞞不下去了,突然就捂住了臉,現在的情況,不是她能控制的了了,父君一再的叮囑不要自己告訴任何人,但是如今,自己也是不得不說了。
“是父君。”餘音將臉從雙手裏抬起來,望着號鍾,自己的大哥,幾近嘆息的說道,幾近嘆息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號鍾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再說一句話,太古遺音還活着,那個已經在自己幾個兄弟姐妹生命中淡去卻不曾退卻的父君,還......在?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東陵帝君何等的聰敏,連餘音都能察覺到的事情,他更是一點即透。
從丫頭那次的軀體被神秘的液體摧毀開始,阮浣的計劃就開始了。阮浣......東陵帝君眼底殺意閃過,這個女人留不得了。
阮浣自然是察覺到了東陵帝君的殺意,“帝君是要殺了我嗎?帝君不要忘了,你曾經承諾過要照顧我們一輩子!”
阮浣的話一出口,號鍾和餘音都不可置信的看向東陵帝君,就連五彩都有些迷迷瞪瞪的望着東陵帝君。
東陵帝君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阮浣,那個承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