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斗狗,挑釁(上)

第一百零八章 斗狗,挑釁(上)

“沒出息的東西,得了,回頭我也不讓它場了,省得給老子丟人。”

看着自己的愛犬,吳兵有些無奈,這條狗是他花了三萬多塊錢,從國外的專業訓狗師手上買來的,據說是最純種的比特鬥犬。

剛買的時候,吳兵可是將這條比特恨不得走哪都帶着,去年工程忙的時候,吳兵也將它帶在了身邊,大黃初到工地的時候,兩條狗就遇到了。

比特是先開始挑釁大黃的,沒成想被一聲不吭的大黃直接咬住了脖子,要不是謝大志制止的早,這條比特早已被咬死掉了。

在那之後的幾天裏,比特見了大黃就直哆嗦,吳兵無奈,只能將狗牽回到了家裏,找人又給訓練了半年多,這才帶出來想讓它見識下大場面。

但是吳老闆沒想到,這還沒去到狗場呢,比特又被大黃給嚇破了膽,到時候牽出去,指定會被別人笑話的。

盯着幾乎和梟天齊腰高的大黃,吳兵悻悻的說道:“奶奶的,你這究竟是條土狗還是個鬥犬啊?”

“吳叔,這個我也不知道,當年我是從路邊拾來的……”

梟天聞言笑了起來,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夜晚大黃救了自己。

至於大黃的兇殘,梟天也是知曉的,可能是流浪狗總愛四處瞎食東西所致的吧,不過不知是為什麼,自從梟天將它領回,大黃好似明白似得,就認她為主了。

“得,走吧,上午鬥雞下午斗狗,咱們早點去。”

吳兵說著話上了他自己的車,搖下了車窗說道:“讓大黃上老謝的車吧,要我說,大黃要是小几歲。還真說不定就能成狗王。”

“我可捨不得拿大黃去賺錢。”

梟天笑了笑。讓謝軒上了吳兵的車子,她坐到了謝大志那輛車的副駕駛上,大黃體型不小,鑽進後排之後就再也坐不了人了。

常翔鳳的狗場不在市區,而是在和廊市交接的地方,距離景天市區差不多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一路上到處都是白楊樹,馬路兩邊種滿了莊稼。沉甸甸的麥穗已經長成,到處都是一片青綠色,景色十分的美麗。

在距離廊市只有幾百米的地方,車子拐入到了莊稼地中間分出的一個小路上,又往前開了差不多一公里遠近,一個周圍都是圍牆。中間有幾棟房子的建築出現在了眼前。

在對着道路的正中間,有一個兩扇對開的大鐵門,上面刷着一溜金邊漆色,門正中還有兩個獅子頭,顯得十分氣派。

車子來到莊園門口的時候,大門自動往裏打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站在那裏,伸手向吳兵的車子打着招呼。

見到來人。吳兵將車子掛到了空擋上。拿出了盒中華煙,給來人遞了上去。口中十分客氣的說道:“彪子,怎麼您親自出來接客人啊?”

雖然不是在道上混的,但吳兵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和常四爺關係極深,景天一些老牌的混子對他都很客氣,所以雖然對方年輕,吳兵也不敢託大。

“今兒來的人比較多,我幫四爺接接客人。”

接過吳兵遞來的香煙,費萬彪笑道:“吳哥,您可有日子沒來玩了,呦,今兒還帶着狗來的?回頭我一定壓您一注……”

“咳,我這段時間忙的屁股就沒睡在床上過,今兒得空來玩玩。”

吳兵伸頭出了窗戶,指着後面謝大志的車子,說道:“彪子,我的朋友,連上去一共就四個人,沒壞規矩吧?”

常翔鳳沒退出江湖之前,他的斗狗場實行的就是會員制,持有貴賓卡的人,每年就是不來玩,也要繳納十萬元的會費,這價格比京城的一些高爾夫球場的會費都要貴。

在常翔鳳將大部分的生意交出去之後,也就只有以前辦理過vip貴賓卡的人,才能參加每周末舉辦的鬥雞斗狗比賽。

另外還有一些人則是常翔鳳邀請來的,可以說,現在能進出這個莊園的,都是京景地區真正非富即貴的大人物。

“吳哥,您這說的什麼話啊,您帶來的朋友,就是多幾個那也沒說的,只管進!”

阿彪十分會做人,這句話聲音很大,讓後面的謝大志梟天等人都聽到了,吳兵頓時感覺臉上有光,笑着按了聲喇叭,將車子開了進去。

常翔鳳的這個莊園,是從旁邊村子買的土地,整整買了近一百畝,佔地總共差不多有七萬平方米。

在進門的地方是個馬場,有一排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馬房,繞過這排馬房之後,則是一個聯排別墅,主樓就是常翔鳳本人的居所。

在聯排別墅前方有個很大的停車場,此時已經停滿了各種車輛,吳兵開的是輛大切諾基,在這些車裏還算不錯,但謝大志的那輛豐田佳美停在裏面,就顯得有些不起眼了。

“幾位先生,斗狗都要先放到狗場去的,人可以去裏面休息,四爺給大家準備了水果茶點……”

剛停好車,一個年輕人就迎了上來,說話雖然很客氣,但卻帶着一股子傲氣,和剛才的阿彪比起來,明顯就差了幾分火候。

“行,帶我們過去吧。”

以吳兵的身份,自然不會和這年輕人計較,當下答應了一句,回頭對剛下車的梟天說道:“梟天,先把大黃放那邊狗場,估計還要等半個小時才能開始鬥雞,斗狗要下午呢……”

“放狗場?”

梟天聞言一愣,繼而搖了搖頭,說道:“吳叔,我的大黃可不能和那些狗放一起,再說我帶它來就是遛遛的,又不參加斗狗。”

“哎,我說這位小姐,今兒來的都是貴客,你的狗不放進去,咬到人怎麼辦啊?”

看到梟天一身不算貴重的衣着裝扮,以及鼻樑上帶着的黑色大框眼鏡,那個年輕人嗤笑了一聲,說道:“就你這土狗,去參加斗狗那是找死,沒見今兒來的都是鬥犬嗎?”

說起來大黃除了體型龐大之外,賣相還真不怎麼樣,和農村養的那些土狗差不多,長着一身黃毛,否則梟天也不會給它起這個名字了。

而且正說話的時候,外面又來了一輛掛着京城牌照的越野車,停在了梟天幾人十多米外的空位上。

從車上下來兩男一女,三人年齡都不大,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還有一條身高几乎達到七十公分的大狗,臉部像熊一樣,相貌十分的兇猛。

“蔡先生,您來了,哎呦,這條狗是俄羅斯畢加索犬吧?真威猛!”

看到來人,年輕人連忙迎了上去,他似乎認識牽狗的男人,態度比對吳兵等人要好多了,就差沒伸手要幫對方牽狗了。

“媽的,老子幾天不來,就沒人認識了?”吳兵口中冷哼了一聲,他在景天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被個小破孩給鄙視了。

“哎,吳哥,他新來的,不認識您,別生氣,裏面喝口水去。”

就在吳兵想發火的時候,一個中年人注意到了車場裏的事,連忙快步走了過來,瞪了那年輕人一眼,說道:“六子,我怎麼交代你的,來的都是客,你眼睛瞎了嗎?”

“雲叔,我……我不是在接待別人嗎?”叫六子的那個年輕人被中年人罵的一臉通紅,喃喃道:“您看他們帶的這狗,就不是來參加斗狗的嘛。”

“還敢頂嘴?我看你小子是他媽的找死。”

跟着常四爺混社會的人,能有幾個號脾氣?中年人一聽六子還頂嘴,抬腳就踢了過去,這些剛混社會沒多久的小孩,真以為四爺就是天了?

吳兵雖然平時比較低調,但在景天也是個大家族,尤其是在城建這一塊背景深厚,近幾年景天市開發的高檔小區,幾乎都是他的工程。

所以今兒來的人,都是在京景地區有頭有臉的,哪一個身後都有背景,就憑六子這表現,怕是幫四爺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原因。

“老雲,算了,年輕人嘛。”

吳兵認得這個中年人,當下擺了擺手說道:“我這位小妹妹不參加斗狗,帶狗過來玩玩的,老雲,你看……就別關在狗場了吧?”

吳兵雖然不知道梟天到底是什麼來頭,但他為人很義氣,謝大志的晚輩就是自己的晚輩,梟天既然不願意把狗關起來,他就要出頭說這個話。

聽到吳兵的話后,老雲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說道:“這個,吳哥,您也知道,今兒來的人多,萬一要是傷到人了……”

老雲一直就是幫四爺搭理斗狗生意的,他知道這些狗的脾氣都是極其暴躁的,有時候連主人都會咬傷,能進到庄園裏的都是貴客,萬一出點事,可不是他能擔待得起的。

“嘿,老雲,我說這狗也是來參加斗狗的?”

幾人正說話間,從越野車上下來的三人也走到了近前,挎着個女人的年輕人看了一眼大黃,嗤笑道:“我說小丫頭,就這土狗您也帶來,不怕掉份兒嗎?”

對方雖然用了個“您”字,不過是京城說話的習慣罷了,臉上對梟天卻是沒有絲毫的敬意,就差沒說出“土鱉”兩個字了。

“養狗又不分貴賤,土狗也未必就不好。”

梟天挑了挑眉,看都沒看說話的年輕人一看,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老雲,說道:“雲先生,我今兒就是帶大黃出來溜溜彎的,也不想參加什麼斗狗,就帶着它在這院子裏轉轉吧。”

對於賭之一道,聿懷曾經給梟天說過,不要讓賭博帶來的快感蒙蔽住你的內心,只有超脫於輸贏之外,才能認識到真正的賭道。

所以梟天雖然精通各種賭術,但她卻從未施展,也從未用賭術來謀財。

一來那種街頭騙賭太過小道,並沒有辦法磨練自己賭道,二來梟天現在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機會接觸到真正的大場面。

梟天聽師父說過他的一段經歷,聿懷在八十年代初的時候,曾經跑過一趟澳島,和當時在澳島有“賭王葉、賭聖”之稱的葉漢對賭過三天。

結果如何,聿懷並沒有說,他只說了兩個字:“過癮!”,當時師父那副心滿意足的表情,梟天直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

“這個……吳哥,你看,這要是傷到人,真的會很麻煩的。”

老雲知道梟天是吳兵帶來的,聽到梟天的話后,還是一臉的為難,看梟天所帶的這條土狗體型也夠龐大,萬一到時候拉不住,那麻煩就大了。

“大黃,哈,還真是條土狗的名字,小姐品味真高!”

吳兵尚未說話,一旁的年輕人就笑了起來,看似在和梟天開玩笑,但語氣卻是有些不善,顯然梟天剛才把他當空氣的舉動。讓這年輕人生氣了。

“來,傑克,給大黃打個招呼!”年輕人笑着抬起了那條高加索犬的前肢,雖然是對着大黃說話的,但狗腿卻是向著梟天的方向。

高加索犬之所以出名,還是60年代到80年代的時候。它被作為邊境巡邏犬,曾經在東西德之間的柏林圍牆巡邏過很多年。

在一九**年柏林圍牆被推倒后,七千多隻高加索犬被送給了德國的普通家庭,從此也為世人所知。

由於高加索犬是世界上體形最大的猛犬之一,比藏獒還大一個級別,是以後來就被應用到鬥犬比賽中了,也是世界最著名的十大鬥犬之一。

年輕人抬起高加索犬的前肢后,整個狗的身體立了起來,個頭竟然超過了一米八。看上去極其威猛,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嗚嗚……”

就在高加索犬立起的時候,吳兵身後的那隻比特忽然“嗚嗚”低吼了起來,只不過它並不是在挑釁那隻高加索犬,而是夾着尾巴往後倒退了幾步。

“哈……哈哈哈,有意思,這到底是貓還是狗啊?”

那一行三人也注意到了比特的表現,都不由大聲笑了起來。年輕人更是一邊笑一邊說道:“老雲,你們狗場的素質是越來越低了啊。什麼貓狗都往裏帶,常老四難不成真的退出江湖了?”

“小夥子,說話不要太過了,小心禍從口出啊。”

吳兵一聽對方這話,臉色不禁變得陰沉了起來,他雖然不在道上混。但在景天也是有臉面的人物,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被人如此奚落過。

“老兄,我說的是狗,又沒說人,一隻玩物。至於如此嗎?”

那年輕人對吳兵的話渾沒在意,擺了擺手說道:“得,小子不會說話,給您說聲對不起了,要是您還不滿意的話,回頭咱們要不要賭鬥一場啊?”

雖然嘴上在道歉,但年輕人的態度卻是囂張之極,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蔑視和優越感,就連一旁的老雲都身同感受。

“你……”

吳兵生性耿直,自然也受不了這種腔調,臉一綳就要答應下來,不過卻是被梟天給拉住了,“吳叔,這位說的沒錯,玩玩而已,這種地方無非就是圖個消遣,不值得生氣的。”

“是啊,吳哥,這是蔡少在和我逗悶子呢。”

旁邊的老雲看到局面越來越僵持,正着急的時候梟天打了圓場,連忙接過了那年輕人的狗繩,說道:“蔡少,別開老雲玩笑了,來,我幫您把狗放過去吧。”

“咦,倒是位人物啊。”

蔡姓年輕人沒搭理老雲,而是將目光放到了梟天的身上,剛才他並沒怎麼在意這個帶着厚厚眼鏡片的女生,不過就在梟天說出那幾句話的時候,他有一種遇到了同類人的感覺。

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會有不同的圈子,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走卒販夫,他們都有自己生活的圈子。

達官貴人們,所擁有的圈子不外乎是香車美女,高品質的生活,而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也能吃晚飯摳着腳丫打牌吹牛,各有各的樂趣。

但是每個圈子裏的人,都會有其獨有的氣質,就像是你讓一個撿破爛的去裝大款,恐怕上了桌他連西餐刀叉都不知道怎麼拿,氣質也同樣,這是裝不出來的。

感受到自己所熟悉的氣質,姓蔡的不由客氣了起來,說道:“這位小姐,挺面生的啊,您是在京城地界的,還是別的省份的呀?”

其實所謂的紈絝,並不是很多人所想的那樣完全沒腦子的。

這些常人眼中的“紈絝”,他們從小就會受到最好的教育,見識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見識的場面,更要去處理家族內部的勾心鬥角,沒腦子的怕是早就給送出國了,省得留在家裏丟人現眼。

就像是眼前姓蔡的年輕人,名字叫做蔡東,他的爺爺是五五年的少將,父母現在都在重要部委任職,在京城也算是有些勢力和人脈。

蔡東剛才敢對吳兵無禮,那是因為他知道吳兵不是他那圈子裏的人,即使招惹了他,也不會給父母招禍,最後反而會是對方前來向自己賠禮道歉。

但是梟天不同,他如果真是自己這圈子裏的人,平白招惹的話,那說不定就會給家裏招來個沒必要的敵人。

這倒不是說蔡東怕了梟天,但平白無故給自個兒招災引禍,那不是紈絝子弟乾的事情,而是大腦缺氧的傻子才會幹的。

“呵呵,敢情這上層社會的人,竟然也會”盤道?“,有點意思……”

聽到那人的話后,梟天忍不住在心裏笑了起來,“盤道”用江湖術語來說就是“套話”的意思,說明這年輕人不託底,不敢過分得罪自己。

“我不是混官面的,家裏也不是,這位大哥不用客氣。”梟天笑着擺了擺手,但那動作卻是風輕雲淡,顯露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來。

“好,有機會多敘敘,老雲,幫我把傑克帶到狗場去吧。”

見到梟天不肯說,蔡東也沒勉強,笑着踢了接待他的那個年輕人一腳,說道:“還不帶路?這天熱的嗓子眼都難受,走,進去喝口水。”

見到蔡東主動退讓,老雲也鬆了口大氣,他只不過是四爺手下的人,四爺能惹得起面前的兩位,不代表他也可以。

“吳哥,那人是京城蔡家的人……”

看見吳兵臉上還有些憤憤不平,老雲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末了說道:“年輕人難免氣盛,您老哥還能和他一般見識嗎?”

聽到老蔡的話后,吳兵臉色怔了一下,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算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如咱們那會了。”

吳兵是生意人,但家裏也有在官場的,蔡家的勢力他的確惹不起,剛才要真是衝突的話,恐怕也在對方手上討不到什麼好處。

“成,吳哥,您進去先歇着……”

老雲很會做人,伸手招過來一個年輕人帶那隻高加索犬去狗場后,開口去拿吳兵手裏的狗繩,說道:“回頭要比賽了,我把您的比特給牽出來,您看可好?”

“行,老雲,那麻煩你了,這隻死狗今兒不參賽了,你回頭不用報它的名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老雲給足了自己面子,吳兵也知情知趣,不過看了梟天一眼,還是開口說道:“我這小妹妹的狗怎麼辦?都說了不參加鬥犬的。”

“那好吧,這隻狗就不關狗場了……”

老雲想了下之後,看向梟天,很認真的說道:“不過這位姑娘,您可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狗,也不能牽到樓裏面,這萬一出了事兒,會惹出很大禍事的。”

“雲叔,沒事的,大黃很聽話,我不會給您招惹麻煩的。”

梟天說話的時候拍了拍大黃的腦袋,大黃很配合的趴在了地上,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來。

看見大黃的模樣,老雲也放了幾分心,開口說道:“那就好,前面馬場那邊有空地,能遛狗也有歇腳的地方,小姑娘你回頭就去那邊吧!”

“好,謝謝雲叔!”

梟天點了點頭,轉臉對吳兵說道:“吳叔,我不進去了,就帶大黃在這邊散散步好了,這一年可把它給憋壞了。”

“行,回頭讓軒子給你送點飲料過去。”

吳兵點了點頭,他知道想讓梟天牽狗進主樓,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就連這裏的主人常四爺也不敢,那一準會成為眾矢之的的。

“蔡少,歡迎啊,丁少也來了,難得,難得。”

常翔鳳雖然沒在莊園門口迎客,不過卻是站在了那個被改成會所的小樓門口,見到蔡東一行三人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蔡少,聽說剛才和人有點誤會?”常翔鳳笑着說道:“來的都是客,看在我老常的這張老臉上就算了吧。”

常翔鳳倒是沒看到蔡東剛才和梟天等人差點起衝突的事,不過早有手下給他彙報了,所以見到蔡東后,不痛不癢的敲打了他一句。

要知道,蔡東雖然是京城來的,不過家族在他父親那一代並不是很興盛,如果不是看在蔡東年少但很會做人的份上,常翔鳳未必就會邀請他。

“哪兒有啊,四爺,我怎麼會在您的莊子裏鬧事?”

蔡東果然會做人,笑着握住了常翔鳳的手,說道:“不過是點小誤會,說開了就好了,到是讓四爺您惦記了。”

蔡東很明白,別看自個兒剛才在停車場能耀武揚威,但是在常四爺面前,他還真抖不出那威風,因為常四爺和今年剛剛退下去的那位中樞高層之間的關係,在京城幾乎人人皆知。

如果認為那位高層退下去之後,常四爺變得就軟弱可欺了,那腦子未免太過簡單了,常翔鳳的退,說明了他和那位高層一樣的態度,但要是有入想踩他,那絕對會踢到鐵板上的。

聽到蔡東的話,常翔鳳哈哈大笑了起來,右手往裏面一引,說道:“蔡少,丁少,裏面坐,我前幾天剛空運過來一些法國波爾多莊園的葡萄酒,還要請你這品酒專家好好品一品啊。”

剛才敲打了一記,轉眼有將對方吹捧一番,饒是蔡東心機頗重,也是感覺到非常的受用,笑着進入到了會所大廳里。

“哎呦,阿兵,你這段時間可是不常來,看不上四哥我了?”送走蔡東幾人之後,常翔鳳又迎上了故意和蔡東拉了些距離的吳兵三人。

“四哥,您這說的是什麼話,一定是嫌我去年從俄羅斯帶來的伏爾加不好喝是吧?”

吳兵和常翔鳳十分熟悉,否則他也不能將謝大志等入帶進來了,和常翔鳳聊了幾句之後,吳兵將身後的謝大志讓了出來,說道:“四哥,給您介紹位我多年的好朋友,謝大志,也是我現在的合伙人。”

要說吳兵做人真的是十分厚道,不但幫助謝大志東山再起,還儘可能的把自己的一些關係引薦給他,否則謝大志也未必能這麼快就翻身了。

“謝老弟的名頭我可是一早就聽說了,那江南水榭開發的真不錯。”

常翔鳳向謝大志伸出手去,笑道:“謝老弟,在咱這北方粗獷的地方,能建造出那種江南小橋流水的入家,你這創意可是真不錯,那邊的房子,一定要給四哥留一套的。”

還別說,常翔鳳雖然是混江湖的,但對着什麼人就能說出什麼話來,這道行不是一般的高。

“四爺太客氣了,一句話的事兒,您可勁的挑,剩下的咱們再賣給別人。”

雖然知道常翔鳳是看在吳兵的面子上才如此客氣,但漂亮話謝大志一定要說到,像這種江湖人物,最要的就是面子,謝大志這番話也是給足了常四爺臉面。

“叫什麼四爺啊,看不起我老常是吧?跟着阿兵你要叫四哥。”

常翔鳳將臉一綳,聽到謝大志喊了聲四哥,這才笑道:“老弟人挺仗義的,裏面請,今兒一定吃好玩好。”

俗話說花花轎子人抬人,常翔鳳又給站在門口的一個年輕人招了招手,說道:“回頭給謝老闆辦張vip貴賓卡,記住了,要最高等級的那種。”

要是讓梟天看到會所門口的這一幕,怕是也會在心底暗自讚歎,常翔鳳能混到今天這一步,並非是有關係就能做到的,他那接人待物滴水不漏的水平,才是真正值得學習的。

常翔鳳這一套,那真不是三五天功夫就能學到手的,這是他數十年來才磨練出來的,幾乎已經成為了的一種本能,在見到不同的入事後,馬上就能做出對等的反應來。

“哇塞,爸,這裏比江城市您帶我去的那些地方,高檔多了。”

進入到會所之後,謝軒左顧右盼的看了起來,且不說大廳奢華的裝飾,就是裏面的服務入員,也和外面一水的漢子不同,全都是些打扮妖嬈的年輕女孩,讓入看得眼花繚亂。

謝軒忽然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面前走過來,連忙拉住了老爸,說道:“哎,老爸,你看那個女的,像不像那個電影明星?就是你最喜歡的那個。”

“媽的,我說你小子能閉嘴嗎?就會給老子丟人。”謝大志被兒子給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人,他分明看到剛剛走過的女人,就是電影上的那個女明星。

“哈哈,笑死我了!”

一旁的吳兵被這爺倆的對話逗的是樂不可支,一把摟住了謝大志,說道:“老謝,原來你喜歡李琳琳啊?回頭我給你牽個線怎麼樣?”

在這種場合內出現的女明星,大多都是些二三線或者剛才學校出來的年輕漂亮女孩。

就像是那個李琳琳,出道之後雖然主演過幾部電影,但大多都是二號女主角,一直是半紅不紫她們來到這裏的目地,無非就是想認識一些出手闊綽的老闆,通過他們的投資去當上女一號,所以只要捨得花錢,你就可以帶走這裏出現的任何一個年輕女孩,也包括那些性感的女服務員們。

“老吳,別開我玩笑了,讓我兒子看笑話是吧?”

謝大志是那種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平時被老婆管的死死的,聽吳兵這麼一說,頓時嚇了一跳,生怕兒子將話傳到老婆耳中去。

“老爸,我什麼都沒聽到啊。”謝軒賊笑了起來,他知道老爸只是說說而已,不可能真去那女人的。

“臭小子,你老子我什麼也沒幹啊,回家不要去和你媽學嘴。”

對付兒子,謝老闆的腰桿就硬了起來,招呼一個服務員拿了瓶開啟了的紅酒和兩個杯子,塞給謝軒說道:“這不是你呆的地方,去找梟天喝酒去吧,那可是你大姐。”

“老爸,你……好吧,我出去還不行。”

謝軒本來還要反抗一下的,不過看到老爸的臉色,頓時軟了下去,拿着酒瓶和杯子悻悻的走了出去,只是那眼睛還時不時的瞄在那些女服務員的雪白的大腿上。

會所的佔地面積並不是很大,發生在謝軒父子身上的事情,都被在坐在角落裏的蔡東幾入看到了,那個漂亮女人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說道:“這幾個人真是個土包子,蔡哥,剛才就應該讓傑克去咬那隻大黃狗的。”

“你懂什麼?在常老四這裏惹事,他能直接把你賣窯子裏去。”

蔡東沒好氣的瞪了這個胸大無腦的女模特一眼,轉臉看向身邊的同伴,說道:“阿丁,那帶着土狗的醜丫頭是誰?我在京城好像沒見過,你認識嗎?”

剛才被常翔鳳敲打了一下,蔡東嘴上沒說什麼,心裏還是有些芥蒂的,他想着梟天要真是圈裏的入,那他就沒必要得罪。

如果不是的話,說不得回頭見了,就要好好奚落一下對方,在京城夾着尾巴做入做慣了,來到景天,倒是沒那麼多顧忌了。

“我也不認識這丫頭,從來都沒見過,不過這事兒好辦,東哥,我去打聽下。”

阿丁是蔡東的發小,他爺爺也是蔡東爺爺的老部下,打小就跟着蔡東,不過阿丁的父親官運不錯,現在在南方的一個省里做副省長,兩人現在的關係倒是很對等。

阿丁的父親出京不久,他也是這裏的常客,當下起身出了會所,找到了方才在停車場裏的那個年輕人,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

俗話說蛇有蛇路,鼠有鼠路,雖然只是常翔鳳庄園裏待客的一個馬仔,但也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還沒過十分鐘,那年輕入就進到會所里,在阿丁的耳邊嘀咕了好一會。

“東哥,這次你可走了眼,那醜丫頭根本就沒什麼背景。”

阿丁往馬仔手裏散了幾張百元鈔票將其打發走後,笑道:“那個叫吳兵的是本地人,家裏有些關係,咱們沒必要招惹,至於那個小胖子的父親,則是最近幾年才來景天的,聽說房地產生意做的很不錯。”

蔡東擺了擺手,打斷了阿丁的話,問道:“他們我不在意,那個帶狗的丫頭呢?”

“她?那人叫梟天,只是謝大志兒子的朋友,現在一起合夥做了個什麼古玩店,一個小丫頭罷了……”

阿丁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東哥,和她還真較不着勁,傳出去丟份啊!”

“我倒是想找老鍾家較勁,我敢嗎?”

蔡東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阿丁,說道:“剛才被那臭丫頭嚇一跳,回頭見不到就算了,看見了絕對輕饒不了!。”

平日裏在京城那些真正的紈絝子弟面前裝孫子也就罷了,今兒被梟天給嚇住了,蔡東感覺很是沒面子,心中卻是存了給梟天難堪的念頭。

雖然存了讓那個醜丫頭難堪的心思,不過既然梟天沒有進人會所,蔡東也不會去主動尋找她的麻煩,這打臉卻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聽到響聲,才會讓人身心愉悅的。

蔡東在會所人氣還是很旺的,他對紅酒有些研究,能將產地年份都說個**不離十,一會兒工夫,身邊倒是圍滿了人。

當然,今兒來到這裏的,都是參加鬥雞斗狗的,謝大志等人到了半個小時前後,總共來了四十多個人,常翔鳳發表了一番歡迎致辭后,一行人往別墅後面的鬥雞場走去。

鬥雞原本只是一種遊戲,起源於亞洲,而華夏,則是世界上馴養鬥雞的古老國家之一。

唐代的文學家韓愈曾用詩描寫鬥雞的場面:“裂血失鳴聲,啄殷甚飢餒,對起何急驚,隨旋誠巧紿。”

不過到了近代,尤其是清朝人關八旗子弟橫行的時候,鬥雞逐漸從遊戲演變成了賭博。

民間鬥雞比賽自然不用說了,少則幾十,多則上萬的彩頭是必不可少的,有時候就連官方的比賽,也會發給冠軍一筆獎金,其實也算是變相的賭博了。

至於這些腰纏萬貫平時工作繁忙的老闆們,自然不會閑的沒事來看鬥雞比賽了,他們更加看重的,則是鬥雞輸贏后所帶來的賭注。

鬥雞和斗狗不同,很少有人去豢養訓練鬥雞,大多都是鬥雞場提供的,在比賽之前,工作人員會詳細介紹每一隻鬥雞的戰績和具體情況,讓眾人分析投注。

按照常翔鳳鬥雞場的規矩,輸贏每一注的是一萬塊錢,上不封頂,作為莊家,常四爺每個星期都能在這一項上面贏利數百萬。

除了像謝大志這種少數一些新來的人之外,大多數人對規則都很熟悉。

沒多大會,鬥雞就正式開始了,庄園裏也響起了震天的加油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於來到這裏的人,也是一種緊張神經和壓力的釋放——

“梟姐,太刺激了,這麼一會,就咬死了兩隻啊!”

謝軒急匆匆的從鬥雞場跑到了馬場邊上,一張胖臉上滿是汗水,手舞足蹈的說道:“這裏的鬥雞比花鳥市場的強太多了,每隻雞都有這麼大,脖子長長的。”

一邊說話,謝軒還一邊張開手比劃着,要不是怕梟姐一個人在這裏無聊,謝軒絕對不會跑來的,即使如此,他那腦袋還不住的往鬥雞場看着。

“軒子,你去看好了,我又不是沒見過鬥雞。”

梟天笑着擺了擺手,從桌子上拿起了那杯紅酒,和會所里大多數人端酒的姿勢不同,梟天緊緊是用三根手指捏住酒杯的握柄,而沒有絲毫觸及到上面的杯身。

梟天這種拿酒杯的方式,是有講究的,不讓皮膚觸及杯身,就不會因為手上的溫度影響到紅酒的口感,當然,不是會品酒的人,是喝不出這種差異來的。

如果這會蔡東在這裏,一定又會懷疑起梟天的身份來,要知道,國內喝紅酒也就是近兩年的事,那些整天沉浸在白酒中的土鱉們,哪裏懂得紅酒的品飲方法?

“哎哎,我說謝軒,這就不是這麼喝的?”

看到謝軒坐下了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一口氣就喝進了肚子,梟天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這一瓶酒少說也要兩千多,軒子,有你這麼喝的嗎?”

“兩千多?梟姐,這麼貴?”

謝軒的注意力被從鬥雞上轉移了出來,拿着那酒瓶左右看了看,撇了撇嘴,說道:“都是些外國字,一個都不認識,那會所里有幾十瓶呢,哪有那麼貴?”

“還真是就這麼貴。”

梟天搖了搖頭,說道:“所以說常四爺手筆大,這些酒都是正宗法國葡萄庄園裏發酵的,年份大約在十年左右,加上空運的費用,只多不少。”

當年跟着聿懷,比這再好的紅酒梟天也喝過,為了保持紅酒的口感,聿懷甚至還買過一個儲酒櫃,一瓶酒整整讓梟天喝了一個月。

“咳,管它多少錢呢,回頭我再拿兩瓶過來。”

此時遠處又爆出一陣加油聲,聽得謝軒心裏直痒痒,拉了一把梟天,說道:“梟姐,把大黃先送狗場去吧,你看它趴在這裏也不動,哪兒是什麼散步啊?”

“你不用陪我,自己去看就行了,我剛帶着大黃跑一圈了。”

“梟姐,那……那我去啦?”謝軒是個愛熱鬧的性子,尤其是這種帶彩頭的鬥雞比賽,看起來更是讓人熱血沸騰。

“去吧,我回頭到馬廊轉悠轉悠,那裏面好像有幾匹不錯的馬。”

梟天擺了擺手,將謝軒給趕走了,此刻正值春夏交接的季節,坐在這太陽傘下面喝着紅酒,吹着那讓人昏昏欲睡的微風,這種意境比那鬥雞場吵雜的氛圍強多了。

外八門並沒有和鬥雞斗狗相關的技巧,不過梟天跟着的那位師父,卻是深諳此道。

這從古至今,要說最會玩的群體,誰也比不了清朝的八旗子弟,因為清朝他們自從出生起,就不允許經商務農,由國家養活着,閑極無聊,整天就琢磨着怎麼玩。

就像是聿懷,四五歲的就光着屁股跟在大人身後玩這些了,十幾歲的時候甚至就逛過八大胡同,而比他荒唐的還大有人在。

所以梟天對於鬥雞並不陌生,相反還知道裏面許多的門道,只是她今兒就是想帶大黃出來自由自在的奔跑一下,鬥雞對她的吸引力並不是很大。

坐了一會之後,梟天帶着大黃圍着莊園走了起來,常四爺這莊園之大,讓梟天也有些瞠目結舌,因為除了馬場狗場鬥雞場之外,在會所四周還有常年恆溫的室內游泳池,高爾夫練球場,羽毛球館和一個豪華放映廳。

另外會所里還有三棟聯排別墅一共四十八個房間,裏面全部都是按照五星級標準裝修的,常翔鳳每次邀約的人數不超過五十,或許就是出自這個原因。

“果然還是有錢好,住在這裏比住在市區強多了。”

開始重生時,梟天對金錢的渴望,無疑是非常強烈的,但是當她在青山鄉之後認識了聿懷,梟天心中渴望復仇渴望金錢的慾望一下子少了很多,金錢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但是當梟天看到常翔鳳的這個莊園后,心裏卻是湧出一種要賺錢的強烈念頭,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能活得舒服點,千嘛要委屈自己呢?

“賭騙偷搶?師父教的怎麼都是這些?”

梟天在心中百轉千回,頓時發現,自己會的東西不少,也都能賺錢,不過那手段卻是有些下作,基本上都是損人利已的行為。

搖了搖頭,梟天將那些私心雜念都給排除了腦外,按照聿懷的說法,當因為慾望驅使而使用那些技藝的話,那和當年的燕子李三也沒什麼區別了,早晚不得善終。

“把那古玩店弄好,利潤應該也不低。”

梟天心中冒出了個念頭,她不願意禍害活人,去禍害死人卻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誰讓那些狗大戶們當年下葬的時候陪葬那麼多東西呢。

除掉袁丙奇,在樹立了要上大學的目標后,梟天還是第一次對生活充滿了憧憬,要說這趟也沒白來,最起碼讓金錢在梟天心中又變得重要了起來。

“小姑娘,等會就要吃飯了,你把狗放進來吧。”

閑逛了一會,梟天居然轉到了狗場,正在那裏忙活着的老雲看到他,笑着打了個招呼,說道:“這邊的狗房都是單獨的,並且相互之間都隔音,你這大黃狗放進來沒事的,也讓它休息一下嘛。”

斗狗顧名思義,天性中就帶有好鬥的因子,所以對臨時放置斗狗的狗房要求非常高,而且需要專人照顧,畢競這裏的每一條斗狗都價值不菲的。

和普通的狗不同,斗狗並不是很喜歡叫,偌大的狗場除了有些狗發出的低吼聲,顯得格外的安靜,不過梟天發現,大黃剛走到這邊,脖子上的毛就炸了起來。

“小姑娘,你這條狗是從哪兒來的啊?土狗可沒那麼大的體型。”

老雲是狗場的主管,他所看過的狗最少也有上萬隻,但對於梟天的大黃,卻是有些看不透。

要說大黃是土狗吧,體型有些過大,而且老雲還發現了一個常人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那就是斗狗身上,往往都帶有一種暴虐的氣息,普通的狗在它們面前,往往都會嚇得轉頭就跑,再或者就是狂吠不已,用來排解自己的恐懼。

但是梟天這條狗,在見到那隻高加索犬之後,表情平靜的就和他的主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老雲知道,狗不像人,能掩飾內心的恐慌,那只有一個解釋能說得通了,就是這隻看上去普通的大黃狗,根本就不怕那隻高加索犬,無畏方能無懼。

------題外話------

今天題外有點多,大家耐心看完吧。

阿九家裏斷網,背着自己的筆記本去了姐姐家碼字,總之還是一句話,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阿九支持正版,感激不盡!

評論區有位親說阿九模仿別人的玉瞳異能,我覺得也是醉了,因為我從來沒有看過人家的書,說一遍,阿九這人在寫什麼類型的或者在構造什麼類型的,就一定不會看那個類型的書,就是怕有些靈感會撞車。

我喜歡創新,包括阿九的第一篇文就是第一本末世系統流的,其後阿九開了一篇異能文撲了后就在質疑自己是不是文筆不好,所以在去年也是在男頻寫了一本權當練了文筆,成績不好但也不差,我希望這本書能超越自己之前寫過的,恩就是這樣,明天的一章再說咱們文的走向吧!回到90之重塑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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