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1採訪
我不屑的吹口氣:“得了吧,後天你還有採訪,公司也有忙不完的公事,所以我一個人回去,你不要打電話給我,過十天我自己會回來。”
他似乎不願接受:“陵風,你就不能等我一段時間嘛。”
我轉身收拾行李,才不給他婉轉的餘地,“明天就走,不要多說了。”
易南北按住我的行李箱,強行挽留道:“再等一天,我把採訪提前到明天,你再陪我一天好不好?”
我難以理解:“採訪你的讓我去幹嘛,而且明天公司也有很多事等着你去處理,都擠到一塊真的好嗎。”
他咬了咬牙:“你別管這些,就再陪我一天,明天你就在這裏睡懶覺,到了採訪的時候我叫你。”
我甩出裝好的衣服,說:“好,就多呆一天。”
第二天,易南北果然沒有叫我起床,我也睡不下懶覺,就起床打掃衛生,易南北這人有點潔癖,自己的東西自己打掃,還不許別人碰,從某種程度上是個居家好男人,他要不是個企業總裁,就領回家當小媳婦養。
舒適的休假時光,我僅僅只在這間屋子裏忙忙碌碌的過了半天,易南北是下午三點打電話來,告訴我已經在樓下等着了,我給自己梳妝好,總不能輸給他那青梅,易南北看到我的時候也眼前一亮,好像看見自己閨女終於出嫁了似的,欣喜的說:“你可算把自己打扮的像個女人了。”
我得意道:“就算把我放出去干架,照樣一個挑倆。”
“好,你厲害。”他邊說邊把車子開了出去。
我問道:“你都聯繫好了?”
“恩,地點還是昨天的茶餐廳,那裏環境不錯。”
我從包里拿出化妝盒:“要不要給你擦點粉,你可是要上鏡的。”
他竟厚顏無恥的說:“我天生麗質,不需要這些東西。”
下了車,已經有人來接待,易南北穿的西裝筆挺,是個好苗子,我帶了一頂長邊緣的帽子,免得攝像機拍到我的臉,導演來問我是誰,易南北說:“助理。”而那作為採訪記者的童揚,一定是一眼就認出了我,笑盈盈的走上前來:“你們到了,快進去吧。”
造型師給易南北理了理髮型,發現他的頭頂缺失了一塊頭髮,傷疤還看的明顯,有些憂慮的說:“這是怎麼搞的,會不會拍上去?”
“沒關係。”易南北壓了壓自己的頭髮,說:“這麼多年誰還沒受點傷,不礙事。”
童揚擔心的看着:“南北哥哥這是怎麼了,好長的口子。”
易南北耐心的跟他們解釋:“就是不小心撞到了,你們不要在意這個,採訪里也不要問,不是什麼大事。”
導演舉起板子:“行,大家準備好就開始吧,不要耽誤易總的時間。”
我站到一旁,只見燈光一打,場面頓時亮了許多,易南北坐的端正,面對問題都十分官方的回答,這人頭腦圓滑的不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把持的相當到位,我看到攝像機里的易南北,是我第一次覺得這人如此高大精明、落落大方。
採訪很快就到了尾聲,易南北稍稍放輕鬆了些,卻沒想到記者問出的最後一個問題是:“易先生,您稱得上青年才俊、年少有為,仰慕您的女人一定很多,可我們都知道,您是沒有女朋友的,我就代表咱們廣大女性朋友問一下,您的擇偶標準是什麼?”
“呃……”顯然易南北對這個問題毫無防備,腦袋像短路似的,眼睛本來正對着鏡頭,卻突然一偏看向了我,這把我也嚇了一跳,好好說你的話,看我幹嘛,我不由往後退了兩步,把帽檐向下壓,示意他不要管我。
話音靜止了一會,易南北故意作出自己尷尬的樣子:“是個好女孩就行。”
“那易先生對愛情是如何看待的?”
“我這一生,都只會愛一個人。”他的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句的響在所有人的耳邊,沒人會想到他能說出這句話,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如宣誓一般沉重,童揚震驚了許久沒有說話,直到邊上的導演打着手勢,她才回過神來,垂頭微妙的笑了笑,繼續說:“易先生果然是難得一遇的好男人,能被您愛上的女孩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好,我們的採訪到此結束,感謝大家的收看。”
只聽“咔”的一聲,採訪完美收官,易南北下台與電視台的工作人員依次握手,然後瀟洒的向我走來,這時候的易南北在我眼裏簡直帥爆了,天哪,他穿着正經的西裝,踏着鋥亮的皮鞋,年輕又朝氣的笑容足以腐化萬千少女的心。
他見我神情恍惚,拍着我的肩膀說:“你在想什麼?”
我迷茫的抬起頭,“嘖嘖”兩聲:“我在想,你怎麼就被我遇上了呢。”
“怎麼,現在知道我有多好了吧,醒悟的還不算晚。”他得意的翹起嘴角。
“切,”我唏噓道:“有什麼了不起的,緣分在我這裏,趕都趕不走。”
他拍了拍我的後背:“好了,走吧。”
童揚趕在我們上車之前追上來,氣喘吁吁的對易南北說:“哥哥,有空吃個飯吧。”
他為難道:“最近有些事呢,下次我請你。”
她失落的垂下臉,還是笑着說:“南北哥哥可不能食言。”
“當然不會。”他一邊打開車門把我送上去,一邊向她道別,我摘下帽子,對着車窗外的她露出挑釁的笑容,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多年後再見的青梅竹馬,對方還是個如此優秀的男人,沒有什麼想法鬼都不信。
但是他有我了,你就只能想想,我這輩子都不相信易南北能被別人搶走。童揚前一秒笑靨如花的對易南北揮手道別,下一秒冷冷的看向我,透出鋒芒畢露的目光,果然女人都是兩面性的動物,善變虛偽,沒一個好東西!
車子開動后,我對着那女人的一閃而過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易南北湊過來,嬉皮笑臉的問:“我今天有沒有很帥。”
我刻薄的說:“在說帥的時候,可以把你那賤賤的笑容去掉嗎。”
“我也只笑給你一個人看嘛,你不喜歡嗎?”
我搖了搖頭:“不習慣,你在我眼裏永遠是一副全世界我最牛逼我最帥的表情,暖男這個詞呀,不適合你。”
“切,”他昂起頭唏噓道:“暖男有什麼好,該走的還不是走了。”
“對我好就夠了,當然與你無關。”我也仰頭一哼。
他說不過我,就換了個話題:“明天我跟你回家。”
“什麼!”我嚇得兩腳一蹬:“你跟我回去幹嘛,我可沒邀請你。”
“我已經訂好飛機票了,明天一早。”
我抓狂的撓着頭髮:“我還沒同意呢,你不要擅做主張,再說我休假是考慮大方面的,你的傷口才痊癒,去公司不到一天就罷工,有什麼理由?”
他無賴的說:“我是老大,要休假還得跟誰報備嗎?”
“那公司怎麼辦,你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留在那裏,萬一……”
“沒有萬一。”他把車停下,認真的看向我:“陵風,從你再次來到我身邊,我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比你還重要了,現在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情,不論代價是什麼。”
我長吁一口氣,推開車門走下去,易南北跟上來從后摟住我的腰,臉龐親昵的擦着我的頭髮,撒嬌一般說:“所以不要拒絕我,我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就不能再忍忍嗎?”
我的頭髮在他頭部劇烈搖擺中變得凌亂,他把我抱的更緊些,像渴求似的:“不想忍,也無需再忍,我並不害怕什麼。”
我扶上他的手,想了想還是沒有狠下心扯開它,就讓他任性一次,可憐的易南北,一生能有多少次追尋自己內心而做出的事情呢,我們普通人所擁有的自由,對他而言簡直奢侈。就放縱這一次,後果什麼的讓它滾遠點,我們想要的,只是一個平靜單純的假期。
第二天,易南北早早收拾好行李,坐在沙發上等待出發,臨近要走的時候,他突然看着自己焦躁起來:“我這一身穿的還行嗎?會不會顯得不成熟?你爸媽喜歡什麼樣的女婿?要不要買點東西?”
“我說,誰承認你是他們女婿了,我只是帶個朋友回家玩,ok?”
他面色一冷:“那也不行,第一次見面一定要留好印象。”
我推搡着他出去,嘴裏敷衍道:“你形象已經好到爆啦,恐怕我們全村的姑娘都要嫁給你啦!我媽看見都按捺不住自己啊!”
他總算放下心來,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前往了飛機場,國內航班避免不了的晚點,我坐在候機廳耐心的等待,易南北恨不得找來一家私人飛機把我倆送過去,我就說:“人家富豪整天買輪船買飛機的瀟洒,你咋還開着那輛車不換呢?”
“東西用的好就行,何必要換呢,他們買奢侈品是為了泡妹子,而我只要泡你就好了。”
“不要臉。”我把報紙摔他臉上,嘴賤就是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