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四章
越是往裏頭走,越是覺得自己好像再走下坡路,傾瀉而下的路,好像將他們帶到了下端。
逆天門是建在山石之上的,巨大的山石像是一座立在村子裏頭的巨山,而高高在上的逆天門便是這個村子的庇護。
逆天門是建立在山石上的,不過這洞穴顯然帶着他們往下走,
在往下走?
莫非是要將他們帶入山石之中?
若是逆天門裏頭真的藏有珍寶,將其藏於山石之中,倒是個絕好的藏寶之地。
看來這一條路,不是一時片刻就能走到底的。如此的道路,倒是在叫人於行走之中慢慢消磨耐性。
好在經歷了這樣的多,其他什麼都沒磨練好的他們,倒是這耐性比起以前好了不少。
也沒有心急,而是一步一步踩穩了往下走。
直到在自己的前頭,看到一扇擋於跟前的門。
這一扇門的後面會不會就是他們要找尋的寶藏?沒有人知道,不過這一扇門,必定是要打開的。
打開未知的門,如此危險的事當然只能叫司徒來做。看着手中剩餘的兩把鑰匙,想來這兩把當中必定有一把是同眼前這一扇門配對的。
隨便拿出其中一把,順手一開,竟然真叫司徒給打開了。
門輕輕一推,便可進去,可是當走了進去,很快的便遇上了麻煩。
前頭兩條道路。一條通往左邊,另外一條則通向右側。兩條道路依次通向不同的地方。
這兩條路,究竟哪一條是對的?這一點沒人知曉,不過他們心裏頭都清楚。必定是一條通往生而兩位一條通往死。
生與死,很多時候便是那瞬間的選擇,這下子,無人曉得該如何角逐。究竟要朝着哪兒走,才是對的。
面對着這樣的選擇,叫人感到為難,過於壓抑之下的氣氛同樣讓人喘不上氣。因為受不得這樣的氣氛。仙仙頭一個出聲問道。
“我們該走哪兒?”
“是啊,我們要選那條路。”
誰也不想單獨而行,卻也知道一旦沒選對。賭下去的可能就是命。
這樣艱難的選擇,誰來選都是難題。最終定下決定的,仍舊是木允。
從木府山莊出來到現在,哪一條路不是她選的。既然這一路都是她選着走過來。那麼眼前的這個抉擇。自然還是由她來做。
“右邊。”
這般說著,木允選了自己的決定。
“右邊?為什麼是右邊。”聽了木允的選擇,瞧出她眼裏的堅定,仙仙忍不住問了。
“因為我喜歡右邊。”
回的卻是這樣一句不負責任的話。
因為喜歡,所以就選了,根本沒經過深思。既然是自己的選擇,當然就要走下去。根本沒等仙仙多說,木允直接抬了腳前行。
這樣的選擇。太草率了,想要讓他們在好好的想想。可惜沒有人搭理她。又不願一個人獨自選了左邊的仙仙,最後只能恨恨的咬了牙,隨後跟着木允朝着右邊走去。
原以為這樣的地方,必定是危險的,機關重重叫人下一刻便可能沒了性命。不過沒有,右側這一邊的路通順到叫人感覺不可思議。
可不知道他們已經順着這一條路往下走了多久,久到他們覺得,自己已經走到了山石的地步。
或許他們真的已經走到了底部。
因為腳下的路,好像開始趨於平坦。
前頭的路,又是一個拐彎,這要一拐過去不知道看到的是不是又是漫長的前行之路。不過沒關係,他們已經走了這樣的久,就算在走上片刻,也是無礙的。
往前走着,很快的拐過前頭的道。這一拐,卻見眼前的一幕刺得眼睛睜不開。
黑暗下的燭光,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最明亮的存在,沒想到這一拐,竟然看到了更加明亮的東西。
出了這個拐口,便是一處洞穴,偌大的洞穴裏頭,竟然真的堆藏許多寶藏。
看着那發出金光的寶藏,木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逆天門的寶藏,竟然如此龐大。
詫異的看着眼前一切,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對於寶藏沒有任何心思的木允,在看到這龐大的寶藏后,心裏頭都升起了佔為己有的念想。
有了這處,這一生怕是神仙都要羨慕了。出了洞穴,順着階梯走了下來,環視着四周,木允真真叫這兒給驚到了。
這等數量的珍寶,逆天門究竟是如何將他們囤積起來的,他們囤積這一些珍寶有為了做什麼。
逆天門。
逆天門?
現在在一想這個門派的名字,倒是叫人忍不住往其他的方向想了。
木允是驚嘆這裏頭的珍寶,而仙仙呢?
她早就已經明說了,自己便是衝著這兒的寶貝過來的,如今看到這些寶貝,自然欣喜得很。哪還顧得上其他,早就沖了進去,瞧着這裏頭的寶藏。
感嘆,必然是有的。
忍不住嘆着氣,木允贊道:“萬萬沒想到這裏頭竟然藏了這樣多的寶貝,這逆天門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
僅僅只是個普通的門派,哪能藏了這樣多的寶物。
必定是做過什麼營生。
當然了,那過往的事情,他們哪能尋個明白。不過木府山莊到底是倚靠什麼起家的,木允心裏頭到也是明了。
木允叫着眼前的一切驚得說不出話,司徒又何嘗不是,他也是沒有想到逆天門的寶貝,竟然會是這樣一幅光景。
那一刻,他也算是明白為什麼四十年前會發生那樣的一場慘案。如果是為了這一些。就算是屠殺那村裏頭無辜的百姓。
又能如何?
沒有人在面對着這些寶貝的時候,會不心動的。
寶貝,固然是多的。也固然是叫人心動的。不過在心動的時候,木允心裏頭仍舊還藏有一個疑惑點。
在莊子裏頭找到的,是三把鑰匙。
可是現在才只用了兩把,那麼最後一把?
到底是什麼?
莫非這最後一把由金子打造而成的鑰匙,能打開更叫人詫目的寶藏?
這未解開的謎團,遠比這兒的寶藏更叫木允在意。當即便不再留心於這一些,而是開始尋找着這兒。
是不是還藏了其他的秘密。
越是叫人詫然的秘密。越是藏在最後。
事情一貫都是如此的。
木允跟司徒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些寶藏上,所以也沒人會去同仙仙爭奪。只不過他們的心思不在這寶藏上。不過旁人又不懂他們,怎能看懂一個人。
尋覓的時候,當然要在裏頭四處的走着。無意識的走到了仙仙的邊側,正尋覓着叫人疑心之處的木允。突然感到自己叫一外力往邊上扯了過去。待她回神的時候,頸部處已傳來陣陣的刺痛。
仙仙那人,竟然在這種時候發難。
一手將木允死死的擒住,修得精細的指甲卡住木允的喉嚨。這女兒家的指甲若是修得精細,是細巧得好看。不過除了好看之外,這指甲若是用得好,同樣也是能取人性命。
指甲卡在喉嚨處,叫人頸部發疼。木允當即是不敢動了。而仙仙則擒着木允,警覺的看着司徒。
司徒也沒料想到仙仙會發難。待他回神之後,木允已經落入仙仙的手中。
當下冷了面看着仙仙,司徒厲聲說道:“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公子難道看不出來。”手上的力道因為司徒的詢問又加重了不少,仙仙笑着說道:“當然是殺了這個女人了。”
“放開木允。”
那指甲已經有些陷入頸中,若是真的進去,木允的命怕真要交代在這兒。擔心仙仙真的會要了木允的命,司徒也不敢過於緊逼,而是希望她能放人,有話好好談。
司徒因為心繫着木允,所以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不過木允卻好似不將自己的命當一回事,竟然在旁人擒住自己的時候,便出了聲問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們不是合作的關係?這樣做對仙仙能有什麼好處?
木允並不覺得要了自己的命,對於仙仙能有什麼好處,不過仙仙可不這樣覺得。稍微湊到了木允臉龐,仙仙湊到木允耳邊說道:“為什麼這樣做?當然是為了能少一個人分羹了。”
果然,是為了這逆天門的寶藏?
若是為了這寶藏,倒也是好說的,在聽了仙仙的話后,木允當即表了態說道:“如果是因為這寶藏,你大可以放心,我對這裏頭的東西沒興趣。”
她尋這個本來就只是因為好奇,一開始到也真沒對這寶藏打過主意。不過這樣的話實在難叫人相信,聽着木允的話,仙仙冷笑着說道:“你覺得我會信嗎?如果不是為了這一些,你費這麼大的勁做什麼?”
“如果我說是好奇,你信嗎?”
“好奇?”
如此的話,實在太可笑了,這個世上哪會有這樣無聊的人,因為好奇廢了這些許功夫。聽了仙仙的冷笑,想來仙仙是不信的,當即木允便繼續說道。
“來尋設逆天門的確是出於好奇,這個逆天門毀了我的家,叫我木府山莊上下幾百口人因為它而沒了命。我若是不查個清楚,木府山莊的冤屈未免也太冤了。”
一個能叫人滅了一個莊園那麼多人命的秘密,這個秘密足以叫木允來解惑。
木允說的都是真的,奈何現在的命在別人手上,信不信真只能看仙仙。
看仙仙還沒有放開木允的意思,司徒那兒也是耐不住了,當下便應了聲說道:“放開她,若是你敢傷她,我必定不會饒了你。”
“必定不饒了我,公子你還真是冷情呢。”因為司徒的話,仙仙的注意力當即就移到他身上,看着司徒,仙仙說道。
“依照小女子看來,公子您又是何必呢。說實在的,這女人雖然長得還算不錯,不過同小女子比起來實在差上不少。公子您又不欠這個女人什麼,犯得着這般用心的待她?”
這一點仙仙就不慎懂了,明明就不是個國色天香的女子,若是要看也只能算是個漂亮的女人。怎就能叫司徒這般全身心的放在她的身上,倒是這般不待見自己。
在男人眼中,仙仙是個值得捧在手中里寵着的女人。可是司徒於她,卻是半分的不上心,倒是對於這個女人在意得緊。本就對司徒動了心思得仙仙,怎能受得了這種。
她是個自我為主的女人,自然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應該圍着自己轉。先前不成對木允下過手,不過是因為她覺得木允確實聰明,興許能替自己找到逆天門的寶藏,所以暫時沒有下手。
可現在這寶藏已經找到了,自然也就留不得這個女人。
殺人的手離了木允的頸部,在木允的面上劃過,仙仙倒是要看看,木允同自己比起來,可是有半分的勝算。
論容貌,自當是仙仙佔了優勢。奈何這有的時候,對一個人心動並不只是因為她的容貌,還會因為很多其他的緣由。
司徒對於木允,那是一日一日的累積,這種累積下來的情感或許算不得男女間的喜愛,但是絕對不是仙仙可以明白的。
要他為了她捨棄木允,這等子事司徒怎麼可能應允。
如果這般就捨棄的話,他也不會一路陪同走到這一步。
仙仙的話,非但沒叫司徒聽進去,反而很是不快。那眼中的縈起了殺意,早知這個女人麻煩,當初在外頭就應該殺了她。
心裏頭很自己當時的心慈,司徒很明確的拒絕了。
要他那般做,萬萬不可能。
司徒的乾脆反叫仙仙不願直接動手,她偏就不信,木允在司徒的心中能有那樣大的分量。當即面色也是沉了不少,不過笑意始終不減便是。
看着司徒,仙仙繼續說道:“為什麼不肯,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不過是空張了一個聰明的女子罷了。不過這聰明的腦子能有什麼用?自作聰明的人往往死得比誰都快。”
因為司徒的不肯配合,叫仙仙很是不痛快,連那自稱都從小女子變成了我。強硬而且乾脆,仙仙勢必要木允死。
只不過在木允死之前,她一定要叫司徒親口應了。
不只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點畸戀,更重要的是,她心裏頭比誰都清楚。若是真的來硬的,自己能避得了一時,卻斷斷贏不了司徒。
這個男人,有着定能要了自己姓名的實力。
所以木允的死,她必須叫司徒認可。
固執的男人便是這一點叫人煩悶,那擒住木允的手又加了不少的力道,仙仙絕對認真一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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