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無奈何 情難捨
第二天一早,福叔駕車隨曹銘軒和玉潔一同前往林家。
玉潔雙手緊握一路都沒有說話,懷着忐忑的心從這條路來到了他身邊,如今帶着滿滿的不舍他又將她從這條路送回原點。
他緊緊握着她的手對着她溫柔地笑着,卻不曾注意玉潔在車前鏡子裏看自己不舍的眼神。
經過一路顛簸,終於回到鎮口,大家都想看看這位有名的林家女婿,前面竟成了人海,汽車無法前行在鎮口停了下來。
他們也只能步行回家,下車時玉潔突然一把抱住曹銘軒,她真的捨不得放開他,閉起眼睛靜靜地聽着他的心跳,她要記住這聲音,這溫暖,這氣味。
“冰兒,怎麼了?”她突然的擁抱,他很是詫異。
“不要說話,我要你記得我永遠都在你左邊。”
左邊有他的心跳,如果自己不能站在他面前,那麼就讓自己的體溫留在他心邊。
到了林家,林父林母早已和眾親朋好友在前廳等候,前院也擺滿了宴席。
林母見曹銘軒進門后忙熱情上前招呼,玉潔見到爹娘很開心,像個離家很久的孩子迫不及待地問候父母:“娘,爹,你們近來身體可好?”
林父開心地看着玉潔說:“玉..噢,冰兒,我們身體都好。”
林母聽林父差點說錯話,直對林父翻白眼,馬上又高興地看着曹銘軒說:“銘軒啊,我看冰兒也累了,這幾日我也很是挂念冰兒。我先帶冰兒回房休息一下換件衣服,我們母女兩也單獨說說話。你和你爹先招呼一下客人,我們一會就出來。”
玉潔聽母親這麼說,知道姐姐一定等急了,可是心裏卻捨不得身邊的這個男人。曹銘軒拉起玉潔的手,疼愛地看着玉潔說:“冰兒,你去吧,這一路顛簸你的確是辛苦了。”
曹銘軒說完,林母便拉起玉潔往後院去。曹銘軒的手慢慢鬆開,玉潔看着曹銘軒的眼睛,心中滿是不舍卻難言難表。
玉潔隨母親來到後院后,林母便令玉潔回房去,並警告玉潔:“玉潔,今天是你姐姐和你姐夫回門探親的大好日子,你乖乖在房裏獃著。大家都開開心心便好,若因你出了什麼岔子,我輕饒不了你。”說完林母便去了冰清房間。
玉潔看看滿天白雲,長嘆一口氣自語:“從現在起,我又是林玉了,銘軒希望你和姐姐幸福美滿。”
林母將打扮的漂漂亮亮,身着大紅旗袍,頭戴金玉髮飾的冰清帶到了前廳。曹銘軒看到冰清突然間就像變了個人,很是驚訝。
福叔也走到曹銘軒身邊驚訝地說:“銘軒,平時少夫人都愛穿淡雅的衣服,今天一回來就如此濃妝艷服,神采奕奕,就像變了個人,看來見到母親后心情一定很好。”
曹銘軒看着冰清自信滿滿,神采奕奕地走到自己身邊,大方地挽起他的胳膊,很嫵媚地沖自己一笑說:“銘軒,我今天好看嗎?”
曹銘軒有些不習慣地看着冰清說:“還,還不錯。”
聽曹銘軒這麼說,冰清馬上開心的看看林母,林母也回應着冰清說:“那自然,我女兒人長的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這時的曹銘軒臉上雖在笑,但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眼前的人雖然熟悉但卻那麼陌生。
人都到齊后,大家便開始入席,林父帶着曹銘軒一一介紹在坐的親朋好友。林父命曹銘軒向各位一一敬酒,曹銘軒沒辦法拒絕,於是看着冰清示意得笑笑。
曹銘軒以為冰清會為自己解圍,可沒想到冰清反勸曹銘軒說:“銘軒,這些都是爹爹的至交好友,還有咱們的叔伯,你可要好好向各位長輩敬酒請教。”
福叔見曹銘軒為難,只得起身為曹銘軒解圍:“親家老爺,各位親家親友,銘軒身體不好,不能喝酒。請各位親家老爺夫人體諒,讓銘軒以茶代酒敬各位可好。”
林父此時有些不悅,站起來走到福叔身邊說:“請問,你是銘軒的???”福叔向林父有禮的笑笑說:“親家老爺,我是曹家的…..”
“岳父,他是我叔父。”曹銘軒怕福叔受委屈便搶先向林父介紹福叔。福叔意外地看了看曹銘軒,然後向林父含笑點點頭。
林父覺得失了禮,馬上向福叔致歉:“原來是親家公,實在太不好意思了,你看冰兒和銘軒也不提前向我介紹您,這兩孩子真是的。”
福叔忙搖着手說:“不不不,您言重了,他們也是一時高興疏忽了而已。”福叔看了看曹銘軒接着又說:“不過,銘軒確實身體不好,前兩天剛剛大病一場,大夫叮囑一定不可再飲酒。親家母,少..噢,冰兒沒和您說嗎?”福叔看着坐在一起的林母與冰清問道。
冰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母親機智偷偷推了一下冰清,冰清慌忙解釋:“噢,我,我一時高興忘了,忘了…”
冰清沒有底氣地看看母親。林母也尷尬地笑笑,假作責備地輕輕打了一下冰清的肩膀說:“你這孩子,銘軒生病這麼大的事,怎麼能忘了呢,真是的….”
這時曹銘軒為免大家再尷尬端起酒杯對大家說:“岳父岳母,是銘軒失禮,不能一一向各位敬酒。為表誠意,我在這裏就敬大家一杯,我先干為敬了。”說完便一口氣喝了下去。
福叔擔心地步走過去問:“銘軒,沒事吧?”曹銘軒笑了笑搖搖頭說:“福叔,沒事。”林父這時也走過來問:“銘軒,沒事吧?一會客人走後讓爹爹給你把把脈,以保萬一。”
“讓岳父但心了,我沒事。”曹銘軒感激地說。
在後院玉潔雖不敢去前廳,但卻仍擔心曹銘軒會被大家逼着喝酒,只得在屏風后悄悄地看着曹銘軒的一舉一動。直到客人們都紛紛離去,玉潔才放心的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