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墜入深淵
87_87894李長歌剛剛被放下,騰出手來一巴掌便打在了西門慶的臉頰上,冷冷的說道:“痴心妄想!”
只是腳離地太久,身子僵硬不堪,小腿脹麻,猛一用力,真箇人便不聽使喚的向下倒,恰好又被西門慶抱住。
那西門慶一點也不惱,一邊攬緊她的腰,一把握住李長歌的小手放入唇邊輕輕一啄道:“小肉肉,打我不要緊,可別疼了你這雙手,我可是心疼的緊。”
“你——”
面對這樣無恥的人,自己卻沒有反抗之力,她心中的絕望更加深了一重。
“別急咧,小肉肉,我雖然勢力大,從不強人所難咧!
今日的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太陽縣的旁人不會知道。
你想嫁人只管嫁去,總有一天你求着我時候,心甘情願才是好滋味。”這西門慶說著話在她耳珠上吹氣輕咬,制住她的手放在她隆起的衣服外上下左右來回搓。
看看他的猥褻之態!李長歌了心中氣急反笑,聽聽這個畜生的話兒,說的何等動聽,他如此這般還說叫她嫁人!
趁其不備,李長歌猛然在他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牙肉相博,恨如牙刀,刻入他肩胛骨,疼的那廝立刻就住了手,撫着滲血的肩頭,目光複雜的看着李長歌。
她忙穩住腳下,退出了幾步遠道:“你莫要過來!”
西門慶揉揉肩頭,似並沒有生氣,整理了一下衣衫,重新束了頭髮道:“我的心肝兒,可別這麼橫,你這一咬,可不是要我記你一輩子。”
這人油鹽不進,軟硬不能斷絕其心,李長歌隨意束起頭髮,心中無力,茫然的問道:“你到底想要怎地?”
西門慶負手而立,微微一笑道:“你待好好活着,便是想要嫁給姓徐的,我助你。我要你總有一日甘心情願的嫁給我。若是在這之前你便做了烈女,還有甚趣兒?”
李長歌見這人說的輕鬆自在,不似作偽,心下一想他果真要自己,早已經在卓二姐家得手了,不必如此大費周折,想到此處便穩穩心神,方才那般與這人硬拼只能陷自己於無路可退,莫若藉此與之周旋一二,或還有一線生機。
“當真?”李長歌又退後了一步問道,一雙明眸靈動幽深,聲音清脆卻微微有些顫。
西門慶又笑了,身子微微一側露出側影來,高挺俊逸的鼻樑,薄唇微抿,如刀削一般的側影真真是個翩翩玉郎的好皮囊!
“這太陽縣只怕不會有人比我說話更算數。”他微偏頭看了一眼李長歌,目中帶笑,眼波流轉,若是尋常小娘子被這一看便是三魂六魄都被迷住了。
只是李長歌又後退了一步,試探的問道:“既如此今日該放我過去!”
“娘子請便。”西門將彎腰撿起地下的扇子,嘩的一聲撒金摺扇開屏,只見扇子上寫着“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樂月中眠。”
李長歌心裏暗道:這人還真是風流成性!
“娘子只管去便是。”那西門慶以為李長歌還在恐懼不由的又說了一句。
李長歌生的一雙天足,不似尋常的小娘走路扭扭捏捏,她心中確定便大步流星往巷口而去,經過西門慶身邊的時候,連頭也不敢抬。
誰知道人眼見便要過去了,那西門慶一伸手又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道:“一把的骨頭,該多吃些。”
驚的李長歌一路小跑而去,直到將西門慶遠遠的甩到身後不見了蹤影,到了寬敞的紫石街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李長歌從巷子裏剛剛奔出來的時候,似乎遠遠的恍惚看見一婦人身姿端端的路過,看背影好似徐自如的母親——徐家嬸子!
她心裏七上八下,怕就怕徐家嬸子看見了方才跟那廝拉扯不清的樣兒,便是長了一萬張嘴也是說不清的。
忽然想到說清楚了又如何?那廝如此揉搓作踐於自己,這天下有哪個郎君容得下自己……
心中忐忑不安,恍恍惚惚就回到了家門前,剛一推正門誰知道門從裏面栓住了!
青天白日的,日頭還沒有落山,想來爹爹李大郎也沒有回來,這婦人栓門作甚?
李長歌一邊想一邊繞到後街,從後院的小門進去了,躡手躡腳的還未走到正房便聽到調笑之聲,便駐足細細分辨。
“哎呦呦我的心肝蓮,你幾時把那小娘子嫁到我家去?”
“老混人,普天下的郎君都死光光了?何故將我嫁給這樣的貨!每日牽着不走,打折倒退,着緊出確實錐鈀也不動!
你如今死了母大蟲,也不救奴出這晦氣的苦海,只一味的想要鮮亮的嫩肉,恨煞人!”潘金蓮推了一把鼻涕流膿的張大戶,將白生生的腳一抬放在張大戶圓溜溜的肚皮上,稍一使力那張大戶便滾下床去了。
潘金蓮見了,咯咯笑的花枝亂顫道:“該你老混人!”
“蓮啊,你別惱,那閨女嫁過去還不是任你擺佈?到時候你們一併搬家去唻,那三寸丁便是沒有骨氣的……”說著便爬上/床來,哈喇鼻涕倒是流了一床,卻伸手就去抓那婦人的白花花的一對大饅頭,一張老屁股晃來晃去。
婦人被這老貨攪和一通,弄得春/心大動,卻總是雷聲大雨點小,好生無趣。
完事了,潘金蓮摩挲着張大戶送來金銀首飾道:“奴依你便是了,昨個那矮王八已經應下了。改日叫個媒人上門提親便是!可別忘了你說的話。”
李長歌聽到這裏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又從小門出了院子,在街上閑逛打聽二叔李松今日去哪裏吃酒。
“長歌怎地不回家,又在街上亂走!”李大郎挑着擔子走過來呵斥李長歌。
長歌便不再言語,跟着李大郎趕回家裏。
待父女二人歸家時,那潘金蓮已經倚門而站,遠遠的瞧見他二人一起歸來,面露狐疑之色。
只是李大郎自己也不是個省事的,吃罷晚飯便栓了門拉着金蓮推推搡搡進了房裏歇息,自然又是一番故事。
今日不同往時,李長歌一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音心便突突跳的厲害,白日的事一幕幕閃來閃去,手裏的書到底看不下去。
半夢半醒之間那廝的手在肌膚上遊走的顫慄,猝不及防時被他敷上的唇,那如游魚如水一樣的舌頭,不自覺的她的手便放在了唇角,似乎這唇角還有那廝的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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