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進宮,第一步謀划
老人慢慢的走到白臻兒的身邊,“主子,外面又進了一批童男童女,是從邊關運來的。”
“啪。”白臻兒手裏的杯子碎了,慕容哈,慕容浩。邊關子民流離失所,你居然敢,你居然敢。
良久后,白臻兒睜開眼,眼神一片清明,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猶豫。她開口:“我讓你們去查那孩子消息,查的怎樣了?”
“已經屬實,那孩子就是成王的孫子。這件事,主子之前已經透露給了太傅,太傅也暗中聯繫了南邊的陳家。估計,那孩子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那就好。洛神館運來的紅衣大炮,我會交給陳家。”
“主子這是要扶持陳家了?”當年陳家也算是一門忠烈,可是就是太忠烈的,主子才將人打發到了南邊。
“陳家忠烈,必然會維護成王一脈。而如今,我大明能用的子孫已經沒有了啊。”話語之中,儘是嘆息。
晉王也算是一個可用的皇子,不過被流放嶺南后,被秦王的人追殺,人掉下山崖,傳回來的消息稱:晉王已經凶多吉少。
這奪嫡的爭鬥,沾滿了親兄弟的鮮血。
“主子,您有什麼打算?”
“進宮。”白臻兒看着外面那開得鮮艷的花朵,蜜蜂在上面繞來繞去,“我要先去掖庭見一個人。”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老人的眼中這才閃過了一絲精光,就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般。
白臻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有了誘餌,自然就會有魚上鉤。
根據東廠調查來的消息,那個國師跟太祖有關,那麼必定對龍符,還有太祖陵墓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從儲物袋中拿出那塊漆黑的玉,這便是全天下的人都在尋找的龍符。
得龍符者,得天下。
她手裏拿着這塊玉,透過光,看到裏面一片漆黑。
這就是權力的象徵啊。
呵呵,她要這天下來幹什麼?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這個。
白臻兒喬裝打扮了一番。扮作一個太監走出了房間。剛剛走出去。便聽到申六語氣有些着急的說:“廠公,您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了,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去做就可以了。”
老人像是喘不過氣一般。最後他才慢慢緩過來。眼睛渾濁的看着四周的人開口:“這一次。我必須去。”
白臻兒慢慢走過去,她看着那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開口說:“你就好好休養吧。”
老人擺了擺手。“不成,這一次,老奴必須陪着您去。”
“廠公。”申六連同身邊的人,都眼神露出警惕,能讓廠公自稱老奴的人。他看着白臻兒,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不管如何,最後老人還是硬撐着跟隨白臻兒一起,去了皇宮。
老人站起來,在這個特殊的時候,他必須去啊。
東廠的人暗中進了皇宮,直接去了掖庭。其實這也是一個驚天的秘密,龍符的接應者,便是這掖庭的管理老太監。
當初她是硬逼着這老太監將龍符拿了出來,但是做了個交易,她只會用龍符做對大明有力的事情。並且,她還將掖庭的管理權給了那老太監,可以說,那個地方,外面的人都管不着。
最後造成的結果就是,現在宮裏新進的人都對那個地方有些好奇,而那些宮裏的老人,都知道那個地方不能隨便惹。就連聖上都對那個地方不聞不問,只要不出大問題,就沒事。
東廠的人到了掖庭,倒是讓這裏人起了警惕。這裏的人,不管是宮女,還是太監,還是犯了罪官奴,都知道,只有掖庭上面的人還在,他們就安全一天。
這樣便造成了這裏面的人都很是團結,小心的維護着掖庭。
“沒看見廠公親自來了么?你個小管事也敢出來應付,找死。”申六看着這裏面的人應付,頓時火氣壓都壓不住,一連殺了幾人後,這才讓這些人有了認知。
一會兒后才有一個老太監走了過來,“參見廠公,不過福公公已經病的起不來了。這是實話。”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見一見老夥計。”老人開口,一群人便往裏面走,那老太監也沒辦法,他是知道這人的,最後無法也帶了路。
到了後面的而一個朝陽的屋子,剛走進屋便聞到了一股葯的味道。看來那老太監沒有說錯,這福公公真的是不好了。
老太監對着床上的人說了什麼,最後那躺着的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看着面前的老人,聲音沙啞的說:“你還沒死呢?”
二喜也不在意他這話,他坐在椅子上,緩緩開口:“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
“呵呵,雜家記得距離上次見面,是那位駕崩的時候,距離現在好像已經過了幾十年了。”
二喜嘆了口氣,對着身邊的人招手,“你們都退出去,我有話要跟老夥計說。”
申六倒是帶着人退了出去,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留在屋內的白臻兒,最後看到廠公什麼都沒說,他也沒有開口。而是帶着人,好好的守在外面。
躺在床上的福公公看了一眼留在屋內的白臻兒,半響后才開口:“這丫頭是誰?”
“老夥計啊,你可別告訴我,你病了也老眼昏花,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了?”
“是啊,人老了。什麼都不想要做了。”福公公當然知道這人是誰,也知道他們一起來的目的。
白臻兒這時候才開口:“福公公,既然你知道了。那我明人也不說暗話,今日找你來,便是為了它。”她說完話,將龍符拿了出來。
福公公看了半響,才說:“呵呵,您不是不想蹚渾水么?”
“是啊,我不想。”白臻兒看着手裏的東西,“我只是被逼的。”
她轉過身,看着前世的舊人,如今風燭殘年的老人,她開口:“如今大明內憂外患,需要龍符的勢力。福公公你有沒有想過,你走後,這掖庭怎麼辦?一朝君子,一朝臣。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明白。”
福公公最後嘆了口氣,他當然明白,所以他一直在籌謀,可是宮裏那位並不是一個有能力的人,越到老,越是荒唐。
福公公這才開口:“我相信您,要我做什麼?您吩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