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給彼此一點時間

067 給彼此一點時間

凌囂,周雲如還是認識的。

那次沈竟演和許淺優約會正好被喬麥撞見,然後喬麥罵了她兒子,她打了喬麥,結果喬麥把人服務員端上來的菜全潑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聽竟演好像是叫他什麼少。估計應該是個有錢人。但是再一看他開的車,周雲如冷不禁的發出一聲嗤笑。

只是一輛很普通的奧迪而已。

周雲如是一個挺勢利的老婦女,對於這些個車啊什麼的還是了解的挺多的。她兒子開的是一輛現代車,不算很差但也只有中等而已。許淺優開的那車好像就比她兒子的好,兩座的寶馬。許淺優老爸開的也是寶馬,也比她兒子的要好。

如果她不知道楊立秋是喬麥的小姨,是她兒子公司的老總,她估計還會把許淺優那事給吞下了。就算那麼鐵硬的證據放在她眼前,估計她也只會在背地裏咬牙切齒的罵著許淺優無恥不要臉。但是,面對許淺優的時候,她依然還是會露出一臉討好諂媚的笑容。不過,卻是會在她兒子把許淺優娶進門后,關起門來對付許淺優。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知道了喬麥比許淺優那賤貨有用多了,所以她是絕對不可能再讓她兒子沈竟演跟許淺優有什麼聯繫的。她必須幫她兒子把喬麥重新追回來。

凌囂面無表情,雙眸如箭的凌視着周雲如,周雲如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小麥,你要上班,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等你下班了,我們再說。那我先走了,先走了。”周雲如是一個識時務的女人,她可不會做一些無謂的事情。她要找的只是喬麥而已,才不想跟這兩個無所謂的男人多聊。

於是,一個轉身,拿着喬麥給她的那五十元錢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那背影看起來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而且還是把自己那隻被劃破的包包緊緊的夾在胳肢窩下,怎麼看都是那麼的滑稽。

“大哥,送念念啊。”凌天康彎身扶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自行車,微笑着與凌囂打招呼。

凌囂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怎麼樣,上班還習慣嗎?”

“當然,挺好。”凌天康依舊笑容掛在臉上。

凌一念坐在副駕上,從剛才到現在竟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低頭玩着手機。

“哎呀,死了!”突然間,小丫尖叫了一聲,抬頭看向喬麥,“喬老師,你怎麼都幾天沒玩微信了?”

啊?

喬麥一臉愕然的看着她。

“人家每天都拿爸爸的手機刷你的微信,你怎麼一條新的都沒發呢?”凌一念撲閃着雙眸一眨一眨的望着她。

突的,喬麥想到了。

敢情那天都是出自這小魔頭的手啊?

呼!

喬麥長長的舒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這男人發過來的。

其實吧,這幾天喬麥不玩微信,和那天凌囂扔過來的那兩句話也是有很大的關係的。她生怕這男人又給她扔一句怎麼樣的炸彈性話語過來啊!

所以這段時間她都只是默默無聞的逛着別人家的而已,自己的就一片空白了。

“最近沒有什麼喜事,那就不發了唄。”喬麥笑眯眯的看着凌一念,“都到學校門口了,還不下車?一起走了,快,下車。”邊說邊替凌一念拉開了副駕駛座的門。

“哦。”凌一念應了一聲,很是乖巧的下車,然後又對凌囂揮了揮手,“爸爸,我和喬老師還有天康小叔一起進去了,你去上班吧。拜拜,晚上記得要來接我和喬老師。”

“上車!”凌囂對着喬麥命令般的說道。

“啊?”回答他的是凌一念一臉茫然。

“我幹嘛要上班啊?”喬麥也是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忘記自己前天都說什麼了?”囂爺沉眸直視着她。

她說什麼了?

喬麥擰眉很努力的想着。

噢次!瞬間想起來了。

她說了“你吃了它,我就嫁!”然後,這死男人還真的吃了。最後的結果是老喬把她的戶口本和身份證都交給了他。那他現在的意思不會是……

不是吧,凌少爺,您老是來真的啊?

“爸爸,你找喬老師還有事嗎?”凌一念眨着漂亮的眼睛問着凌囂。

凌囂點了點頭,“爸爸有點事情要跟喬老師商量,你跟天康小叔先去幼兒園。”

凌一念看了看自家爸爸一眼,又抬眸看了看喬麥,然後點了點頭,“行吧!”邊說邊拍了拍凌天康自行車的三角架的橫杠,“天康小叔,載我唄。我都沒坐過自行車,大不了我請你吃雪糕唄。快點啦,快點啦,一會遲到了啦要。”急急的催促着凌天康。

“麻煩你了,天康堂弟!”凌囂朝着凌天康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竟然用着一另很是真誠的語氣說道。

凌天康勾唇一笑,將凌一念抱上三角架,對着凌囂風淡雲輕的說:“不麻煩,兄弟倆,用不着這麼見外客氣。”然後又轉眸向喬麥,“小麥,你和大哥慢慢聊着,不急。園長那邊我會幫你打聲招呼的。我們先走了。”說完,踏着踏板朝着幼兒園騎去。

“上車。”凌囂再一次對着喬麥說道。

喬麥擰了下眉,彎身坐進副駕駛座,“我們能好好的聊聊嗎?”

凌囂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抱胸,笑的跟只千年老狐狸似的看着她,“聊什麼?反悔?”

喬麥嗔他一眼,咬了下自己的下唇,“你的提議我有好好的想過,但是能不能給我們雙方都一點時間?我知道,你之所以會提這個想法,很大一方面是因為念念和凌爺爺。我爸也有跟我聊過,我自己也有反覆想過。我可以答應,但是能不能先相處一段時間?最起碼也要讓念念接受我是不是?”

凌囂雙眸微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一段時間是多久?”

喬麥想了想,“過了十一。”

“你的意思是,這幾天我們先相處着?”凌囂追問。

“至少也要有時間相互了解吧?”喬麥再嗔他一眼,“你放心,我說話算話的,節後上班第一天就去行不行?”

囂爺勾唇彎笑,“你都這麼說了,我要再說不行的話,那不是成我是不負責任出爾反爾的小人了?”

“……!”喬麥嘴巴抽搐中,怎麼就感覺像是她在逼婚了呢?明明就是她在逼婚的好吧?

“小麥,聊完了?”喬麥還沒進教室,在走廊上遇到了凌天康。凌天康手裏拿着水杯,看樣子應該是剛從茶水室倒水出來的,依舊還是揚着斯文陽光的微笑看着喬麥問。

“嗯。”喬麥點頭,有些心不在嫣。

“怎麼了?看你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大哥都跟你說什麼了?”凌天康一臉關心的問。

“啊?”喬麥怔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聊了一下念念而已。”

“小麥,”凌天康突然間一臉肅穆的看着喬麥,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你想說什麼?”喬麥看着他問。

凌天康弩了弩嘴,略顯的有些為難的樣子,然後是考慮了一會才說,“你跟我來,我們去天台聊吧。”說邊,邁步朝着樓梯走去。

天台

喬麥有些訝異,他怎麼會有天台的鑰匙。一般情況下,樓梯出天台的那扇門是鎖着的,為了孩子們的安全着想。

“你怎麼會有這門的鑰匙?”喬麥跟在他後面問。

凌天康站在圍欄前,俯視着幼兒園正門,兩個老師正做着迎賓,家長們則是陸續將孩子送來。

轉身,淡淡一笑,“這沒什麼的。我問園長要的。”

“以後還是少開這扇門吧,這門開着不安全的。萬一哪個小朋友不小心上來,要是出什麼意外的話,後悔都來不及。”喬麥看着他一臉嚴肅認真的說。

凌天康微笑點頭,“當然,這我當然知道。放心,沒有下次。”

“你想跟我說什麼?”喬麥站在他身邊問。

“你真的決定了,跟大哥?”凌天康側頭注視着她,那表情和眼神很是複雜,像是在試探什麼,又像是在替她婉惜着,還有一抹失落的樣子。

喬麥有些弄不明白他此刻的表情,點了點頭,“是啊。不過,這不影響我們是朋友的。”

“可是,你了解他嗎?”聽到喬麥的回答,凌天康的眼眸里再次劃過一抹傷神。

喬麥很是隨意的一聳肩,淺笑:“還行吧。”

凌天康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再多說什麼,似乎就成了挑撥離間了。不過,我有個問題挺好奇的,能問嗎?”

“嗯,什麼問題?”喬麥一臉輕鬆的看着她。

凌天康抿唇一笑,將自己的臉頰朝她微微靠近一些,“你為什麼不選我?”

“咳!”喬麥被他的話給嗆到了,猛的咳了起來。

“有這麼誇張嗎?”凌天康一臉失落的看着她,“第一次問你,你也這麼回答我。第二次問你,你還是同樣的回答。我自認不比大哥差吧?怎麼就入不了你的眼了?更何況,我們之間可比你與大哥之間有共同話題多了。你不覺得嗎?”

喬麥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臉已經咳的有些紅了,擺了擺手說:“拜託你另開這種玩笑了,我可不想成為炮灰。”再說了,你同意,你爹媽還不同意呢!

“呵呵,”凌天康輕笑兩聲,“對了,告訴你一件事。”一臉神秘的看着喬麥。

“什麼?”喬麥略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上次醫院見過的那來曉蘊還記得嗎?”

喬麥點頭,“記得。”

“她是大哥陣舅媽的侄女,他舅媽有意搓合他們倆。所以,你自己小心點吧。估計大哥舅媽會反對你和大哥的事情。”凌天康很是好心的提醒着。

喬麥抿唇一笑,“謝謝提醒。好了,該下去了,不然那群小豆丁該造反了。”邊說邊轉身朝樓梯走去。

“小麥。”凌天康在她身後叫住她。

喬麥止步轉身,微笑相視,“還有什麼事?”

“大哥……”頓了頓,然後搖了搖頭,“算了,還是讓他自己跟你說吧。沒事了,下去吧。”

喬麥擰眉,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下樓了。沒有發現,身後凌天康的臉變的有些暗沉,雙眸更是透着一抹陰森,與剛才的陽光一點也搭不上邊。

……

楊立秋進自己辦公室,映入她眼瞼的是放在桌子上的一大束花——香水百合。

擰眉,轉身朝前台走去。

“文利。”

“是,楊總。”文利笑盈盈看着她,“有什麼吩咐?”

“我辦公室里的那束百合誰放的?”楊立秋問。

“啊?”文利怔了一下,搖頭,“我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沒人送花來過。”

楊立秋沉思了一會,“我知道了。”轉身離開。

文利還在想着會是誰在楊總的辦公室里放花?早上她來的可早了,不過她來的時候,公司的門已經開了,那就說明已經有人先來公司了。

那會是誰呢?

啊!對了!

文利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一個急速的朝着楊立秋的辦公室小跑而去。

“楊總,我想我知道花是誰送……”話還沒說完,卻是怔在了門口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大束被楊總扔在垃圾桶里的香水百合,愕然中。

“行了,沒事了,你做事吧。”楊立秋淡淡的看她一眼說。

指了指被楊立秋扔在垃圾桶里的百合,“可是,楊總,那……”會不會太浪費了啊?而且也傷害了人家的一片心啊!

楊立秋抬頭,朝着她彎唇一笑,“你喜歡啊?”

文利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喜歡啊,這麼大一束花,誰不喜歡啊!她還沒收到過這麼大束的花呢!

“那送你了,你拿去吧。”楊立秋風淡雲輕的說。

“可是,這是張總送你的,我拿了不好吧?”話雖這麼說著,不過兩眼可是冒着無數閃亮的星星呢。

“張來?”楊立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文利。

文利點頭,“啊,今天就是張總來的最早了,我是第二個來公司的。後面就一直沒有同事捧過人花進來,也沒有花店的人來過。那除了張總,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該不會,張總是在追楊總吧?

不過貌似張總和楊總也是挺配的啊,這要是成的話,那可是強強聯手了。不過,看樣子,楊總似乎對張總不來電啊。

文利有些替張來婉惜。

楊立秋抿唇笑了笑,一臉漫不關心的樣子,“你拿走吧。”

文利笑盈盈的點了點頭,“那楊總,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了。”邊說邊欣喜若狂的捧起那一大束百合花就出了楊立秋天辦公室。

楊立秋撥通了張來的內線。

“喂,”張來很快接起電話。

“你幹嘛無緣無故送花給我?”楊立秋直奔主題。

“什麼?”張來一頭霧水,“什麼花?”

“沒事了,我發了一封郵件到你郵箱,你收一下。”說完,快速的掛了電話。

“剛才明明說的是花,怎麼又成郵件了?”張來拿着話筒,一臉木然的自言自語着,“我什麼時候送她花了?什麼意思?”

心裏雖然鬧悶着,手點開郵箱收郵件。

文利將一大束百合放在自己辦公室桌上,看着這麼一大束花,心情就無限好。

“呀,文利,誰送的呀?這麼一大束,找男朋友了呢吧?”有同事進公司,第一眼便是看到了文利擺在桌子上的合百。

文利笑的一臉神秘,搖了搖頭又聳了聳肩,“楊總送我的。”

“不是吧?又有人送楊總花了?”好幾個同事一臉八卦的問,“誰啊?誰啊?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上次的那束不知道是什麼花的花。那花一看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而且還是稀有的。百合太普通了,沒什麼創意。”

“我上次查了查,那花叫水晶百合,又叫鑽石百合。”

“你看,你看,一聽這名字就是高富帥。你再看這香水百合,絕對的就被人比下去了哇!”

“要我也選擇鑽石百合了,那多高貴啊!絕對的就是身份的象徵!”

幾個女同事扎堆七嘴八舌中,卻不知身後站着的許東海的臉可是黑的跟個鍋底沒什麼兩樣了。

“嗯!”發出一聲輕咳。

正七嘴八舌中的女同事們聞聲紛紛轉頭。

“許經理,早啊!”笑眯眯的與許東海打着招呼。

“一大早就在這裏談天說地的,還不趕緊做事去!”許東海陰沉着一張臉輕斥着她們。

女同事們一溜煙的就散開了,各顧各的幹活去也,獨留文利一人。

文利怎麼覺着許經理的眼神看起來有些怪怪的呢,好似要將她吃了一樣。她沒有得罪許經理啊?怎麼就一副看她十分不爽的樣子呢?

“許經理……”

許東海瞪她一眼,然後又看一眼那束他一大早放在楊立秋辦公室里,但是此刻卻出現在文利桌子上的百合,心裏說不出來的沉悶。

剛才那一堆女人的話,每一句都扎進他的心裏。氣的他邁步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什麼狗屁鑽石百合,一點百合的樣子都沒有。還高端大氣上檔次了,什麼眼神!

楊立秋,她這是在很明確的告訴他,他們之間沒可能嗎?要不然,她怎麼就把自己送她的花給文利了呢?

文利悻悻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覺的許東海這火發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你好,這是楊立秋女士的花,請簽收。”文利正準備開始今天的工作,送花小哥捧着一大束鑽石百合出現在她面前,笑容滿面的說道。

“好的,謝謝。”文利微笑着簽收。

然後一瞬間,再一次沸騰了。

一大早上,楊總收到了兩束花,能不沸騰嗎?

剛剛還在說高富帥,這才說完呢,立馬的高富帥就出現了。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楊總要桃花朵朵開了?

許東海正好拿着一份文件從辦公室走出來,立馬就看到那束比他的百合大很多的花。於是乎,剛剛才緩和一些的臉瞬間就更黑了,那都快是暴風驟雨來襲了。

難不成立秋真的有追求者了?這送花的人是誰?他進公司也有七八年了,可是從來沒聽說過立秋身邊有一個半個男人出現過。唯一的那個就是她姐夫,就是上次給她送晚飯的喬祁峰。那總是不可能的。

許東海想的頭都大了,也想不出來會是誰。

送花小哥剛轉身,顧淮揚進門。

“顧總。”所有人一見顧淮揚,立馬十分親切的與他打招呼。

顧淮揚來公司雖然才沒幾天而已,但卻十分有女人緣。當然與他溫和斯文的脾氣有很大的關係,不管什麼時候,臉上都是掛着紳士般的微笑,對公司所有員工都是客客氣氣的,半點也沒有大BOSS的架子。很親民的好不好。

再來,那就是哪個女人不對帥哥感冒呢?

顧淮揚不止帥,還有成熟男人的獨有氣質。那是一種高高在上如君王一般的氣質,瞬間迷倒女人一大片。

不過,迷歸迷,那也僅限於遠觀在而已。他的身上就有一種令你只可遠觀不可近玩蔫的天然氣息,讓你很自覺的就不願意去染指他,心甘情願的想要保存他的貴氣。

“嗯。”顧淮揚朝她們點了點頭,視線落在那一大束鑽石百合上,眼角滑過一抹狐狸般的陰算,“誰的花?”

“楊總的。”文利笑眯眯說,“我現在給她送過去。”

“給我吧。”顧淮揚看了看,一臉淡然優雅的說,“正好我要去她辦公室談事,順便帶過去。”

“那謝謝顧總。”文利不作他想,將花交給了顧淮揚。

顧淮揚點頭笑了笑,對着一群還星星眼看着花的女人們說,“都工作吧。”

“好的,顧總。”心甘情願又喜滋滋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不得不說,帥哥的魅力真是無限大。顧淮揚的這句和剛才許東海的那句,同樣都是讓她們回位置上工作,但是顯然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楊立秋正埋頭做事,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淮揚抱着花推門而入,楊立秋因為太專註於做事,根本就沒發現他的進來。直到他把那一大束花放在桌子上,楊立秋才反應過來。

抬頭,看到的便是他那張噙着微笑的臉。此刻正如曖陽一般的看着她,他的眼神,一如十年前那般,寵溺中帶着憐愛,溫柔無限。對於她來說,就好似一個急速旋轉的渦輪一樣,將她深深的吸了進去。

但是,楊立秋卻是讓自己很快的從那渦輪中抽離回來。放下手裏的筆,往椅背上一靠,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說:“有意思嗎?”

顧淮揚卻是抿唇一笑,半點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十分好心情的解釋:“我只是幫前台把花拿進來而已。”

楊立秋冷冷的仰視着他,“除了你還會有誰會送我根希百合?”

聽到這句話,顧淮揚的臉上露出一抹動容而又感動的淺笑,在她對面的椅子坐下,曖曖的脈視着她,“秋,你還記得我們以前的所有是嗎?”

楊立秋冷笑:“那又如何?能說明什麼?我不能將自己的記憶抹去,雖然我很不想再記得,但是我沒辦法!”

“秋……”

“你找我什麼事?”楊立秋面無表情的打斷,“如果是私事,那就不用再說了。顧淮揚,如果你不想我們連最後僅有的同事關係都做不成的話,我會遞辭職信給你的!”

“秋,我沒這個意思!”顧淮揚趕緊轉移話題,“我想與你談談這次與凌氏的合作方案,這兩天我在家想了很多,覺的有些細節方面還可以再加強一些。”

“那去會議室吧,叫上張來。”楊立秋面無表情的說著,從椅子上站起,拿的自己的手提,直接無視他的存在,越過他朝着門走去。

顧淮揚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跟着出門。

秋,到底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重新接受我。你到底在恨我什麼?

……

中午,老喬和幾位同事正圍坐在會議室吃午飯。飯菜是自己菜的,所里有冰箱和微波爐,轉一下就行了。

剛開始,也就老喬一人是自己帶的,另外幾個年輕點的都是到外面去吃的。年輕人嘛,誰願意上班還帶着飯盒的?有失身份。

但是,後來隨着成家,慢慢的也就向老喬靠近了。外面的飯菜好吃,哪裏有自己家做的好吃?再說了,成家了,有孩子了,那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分錢用啊?去外面吃飯花的那錢,還不如給老婆買菜或者給孩子買點有用的東西呢。這就是有家有老婆孩子的普通市民的普遍想法。

畢竟這個社會還是普通小康生活的人多過有錢人的。

“喬所,外面有人找。”外面當值的民警進來叫老喬。

“知道了,就來。”老喬應着,抽紙擦了擦嘴起身出會議室,“哪位找我?”

吳嬸朝着老喬走來,“喬所長,我們太太想請您喝杯茶,這邊請。”邊說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喬沒有動身,只是一臉平靜的看着她,然後抿唇一笑,“不好意思,你家太太是?”

“我家老爺姓凌,凌囂的凌。”吳嬸一臉正色的說。

“哦,明白了。”老喬點了點頭,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怪怪的,然後轉身對着剛才叫他的民警說,“我出去一下,有什麼事你們先看着,馬上回來。”說完對着吳嬸說,“那麻煩你帶路。”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派出所門口,顯的十分耀眼。

司機見吳嬸把老喬請出來,替他拉開後車門。

“喬所長,請。”吳嬸又是做了一個很標準的請的手勢。

喬祁峰彎身坐進後車座,吳嬸則是坐在了前面的副駕,司機啟動車子前行。

車子停下,吳嬸帶着老喬進酒店,直朝VIP電梯走去。

盛開元國際酒店,眾五星級酒店中的一家。

VIP包廂,項安昕坐在直徑三米的大圓桌前,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琳琅滿目,精美絕倫。

“太太,喬所長來了。”吳嬸推門而入,對着項安昕很是恭敬的說。

安項昕穿着一件青花瓷的旗袍,不愧是當家主母,盡顯高貴與端莊。

從椅子上站起,朝着喬祁峰抿唇一笑,笑容十分得體,“喬所長,來坐。我也不知道你喜歡的吃什麼,就隨便點了一點,千萬別客氣。吳嬸,給喬所長倒茶。”

“是,太太!”吳嬸先是替老喬拉開了張椅子,“喬所長,您好坐。”

老喬看着這若大的圓桌,再看着這滿滿一桌的菜,心裏已然明白了個大概。

吳嬸替她拉開的椅子位於項安昕的對面,也就是說,此刻他們之間是隔着三米大桌在談話。

“凌太太,找我是什麼事?”老喬坐下,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吳嬸倒他倒了一杯茶,“喬所長,您用茶。這是上好的第一批雨前龍井。”

言下之意是什麼,那就不用再說的太明白了。老喬能聽不進去嗎?

有錢人家啊,就是喜歡玩這種言語與文字遊戲。

“謝謝。”老喬抬眸道謝,“凌太太,有什麼話,您就直說。我呢,一會還得回去上班,這上班時間出來太久也不好。”

“呵呵,”項安昕淡然一笑,“喬所長工作很忙啊。”

“沒辦法,為人民服務嘛。”喬祁峰笑着說。

項安昕抿唇笑了笑,“既然喬所以工作這麼忙,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直接進入正題了。”

“好。”

“聽說令嬡與凌囂在交往?”項安昕依然笑的優雅高貴。

“是!”老喬點了點頭,“準確來說,是凌囂在追我們小麥。”

項安昕朝着吳嬸使了個眼神,吳嬸會議。從放在一旁的包里拿出一張支票往老喬面前放。

“這是什麼意思?”老喬不解中帶着淺怒的看着項安昕。

項安昕還是笑的優雅,“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們還可以再加一點。但是,我覺的令嬡與凌囂不配,所以……”意味深長的一笑,繼續說,“喬所長,應該能明白的吧?”

……

於此同時

喬麥正陪着一群小豆丁吃午飯,手機響起,一個陌生來電。

“喂,你好,我是喬麥。”喬麥接起電話。

“喬小姐,我是凌囂的舅媽。我就在你們幼兒園外面,我們見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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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寵之囂爺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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