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就不能讓人省點心?

059 就不能讓人省點心?

第二天,凌一念背着小書包進教室的時候,喬麥正玩着自己的手機。很難得的,她竟然是第一個到的。

“念念。”看到小丫頭,喬麥喚着她,那語氣多少有些討好的意味。誰讓她昨天沒良心了,丟下她一個人不管了呢?

“哼!”小丫頭下巴一翹,小屁股一甩,丟了她一個鼻音,不理喬麥。

她還生氣呢,說話不算話,昨天臨陣脫逃。

“喲,還生氣呢?”喬麥笑盈盈的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與她平視,繼續史努逗哄着她,“看樣子,這氣還不小呢?嗯,本來呢,我還帶了禮物想送給你的,那現在……”故意笑的一臉壞壞的看着小丫頭,然後就不接着往下說了。

小丫頭依舊歪着頭,一臉不可一世的樣子,不過那手卻是不聽使喚的伸在了喬麥面前,那意思就是讓喬麥把禮物給她了。

喬麥卻是故意裝作不明白她意思的樣子,一臉茫茫然的看着她。

“喂,還不給我?”見着好一會,喬麥都沒把禮物放她手上,小丫頭終於耐不住好奇轉過頭來氣呼呼的問。

喬麥笑而不語,繼續蹲着身子一臉壞壞的看着她,反正就是不給小丫頭她口中的禮物,大有一副讓小丫頭着急的意思。

凌一念看着她那壞壞的笑容,還真就急了,朝着她氣哼哼的說:“哼,什麼禮物嘛,肯定就是騙我的。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反正我現在還生你氣呢!”

得,這又把這小東西給拱上了。

喬麥起身,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含着一抹狡詐的微笑遞給凌一念,“諾,給你了。不許再生氣了,再生氣的話,以後都不理你了。還有,周末也不來教你鋼琴了。”

“哼!”凌一念一把奪過盒子,翻她一白眼,“算你還有點良心!看在這禮物的份上,原諒你了。”邊說邊細細的打量起盒子來,一副好奇的樣子。

“喬老師,裏面是什麼?”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於是眨巴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問喬麥。

喬麥抿唇一笑,一臉神秘:“自己打開看不就知道了?”

“是哦!”小丫頭恍悟的點了點頭,抱着盒子研究着怎麼打開盒子。

喬麥笑的一臉奸計得逞的看着小丫頭。

“喬老師,是這樣……”

“啊!”

凌一念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得喬麥一聲驚叫,然後凌一念整個人驚呆了,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一秒,兩秒,三秒,五秒……

“啊……哈哈哈哈……”

凌一念大笑了起來。

“凌一念,你個小魔頭!”喬麥雙手叉腰,氣呼呼的吼着。

那什麼……

凌一念拿在手裏的那個盒子,“呯”的彈出一個東西來,不偏不倚的彈在了喬麥的鼻子上。下面是彈簧,上面是一個小人偶,只要一打開盒蓋,彈簧就彈出。

“好吧,看在你這麼用心討好我的份上,我原諒你了,不跟你計較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凌一念抱着盒子十分滿意的說,小臉上那得意的笑怎麼都揮之不去。

喬麥憤然中,怎麼就成彈她自己臉上了呢?不應該是彈出來嚇小魔頭的嗎?

哎~~~

損人不利己啊!

無限郁念中。

然後,當然只能悻悻然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倒霉唄,要不然還能怎麼樣嘛。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她真是衰到了極點,連個小屁孩也捉弄不了。

哼!

喬麥心有戚戚蔫的站起,卻在一轉身瞥見教室門口站着的那個身影時,再一次怔住了。

凌天康站在教室門口處,一臉詫異的看着喬麥與凌一念。看着喬麥與凌一念如此融洽的相處,心裏有一種落寞的感覺。

但是,卻也讓他看到了喬麥的又一面。如果說之前的喬麥讓他覺的她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子,那麼此刻的喬麥就是一個沒心沒肺充滿喜感的女子。

不管是哪一面,都讓他對她心動。凌天康覺的,喬麥就是那個他在等待的女人,就應該是他的。可是,卻偏偏為什麼是凌囂看中的?

不過,他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了。所以他決定晚兩個再去公司,他要用這兩個月的時間把她追到,讓她對自己動心。他能感覺到她與凌囂之間絕不是像凌囂說的那樣的,甚至可能是凌囂的強制行為也說不定。

他們之間的相處沒有任何問題,他們有共同的話題與喜好。所以,他一定可以讓她對自己心動的。

“咦?你找我啊,凌二少。”喬麥微笑問着站在門口處的凌天康。

一聽到“凌二少”三個字,凌天康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然後有些失望的看着喬麥說:“小麥,用得着這麼客套見外嗎?我還是喜歡你像以前那樣叫我天康。”

“咦,天康小叔,你怎麼會在幼兒園的?是找我還是喬老師?”凌一念站在喬麥身邊仰頭一臉好奇的看着凌天康問。

凌天康赫然一笑,伸手摸了摸小丫頭的發頂說:“從今天起,我會和喬老師一起教你哦。”

“啊?”

“怎……怎麼回事?”

凌一念與喬麥一大一小,兩人很一致的嘴巴張成了“O”型,一臉驚訝又愕然的看着凌天康。

“小麥,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正驚訝着,園長走過來叫着喬麥。

“哦,好。”喬麥回神,朝着凌天康微笑着一點頭,走出教室跟着園長去辦公室。

“你喜歡喬老師?”凌一念抱着喬麥送的盒子,一臉人小鬼大的問着凌天康。

“難道你希望你爸爸給你找個后媽,然後忽略你?”凌天康不答反問,一語即中凌一念的靶中心。

凌一念糾結了,嘟着個小嘴,歪側着腦袋,很是糾結的想着這個問題。

……

楊立秋邁着沉穩幹練的步伐出電梯進公司。

“楊總,早!”前台小姐揚着職業的微笑與她打着招呼。

“嗯,早。”楊立秋回以她一笑,點了點頭,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楊總。”前台小姐喚住她。

楊立秋止步轉身看着她:“什麼事?”

前台小姐微微一笑,笑容中帶着一絲羨慕與好奇,說:“沒什麼,剛才花店送了一大束花給您,我已經幫您簽收放在您辦公室了。”

“好,謝謝。”楊立秋淡笑着點了點頭,轉身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你說是誰送花給楊總?”前台小姐側頭問着身邊的同事,眼眸里泛着閃閃的星星,“那麼大一束,不過那叫什麼花?我從來都沒見過,怎麼不是送玫瑰花呢?現在送花不都是玫瑰或者百合嗎?”

同事聳肩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花。”

“你說楊總看到那麼大一束花會是什麼表情?”兩人猜想着楊立秋的表情。

許東海正好從自動門走來,便是聽到了兩個前台的談話。

“許經理,早!”兩個前台小姐立馬微笑着與他打招呼。

“早,”許東海點了點頭,然後有些嚴肅的問,“怎麼,有人送花給楊總?”

“是啊,很大一束。送的可早了,我們剛到,就送來了。”

“誰送的?”許東海忍不住問。

前台搖頭,“不知道,花店送的,我們也不能去翻卡。”

許東海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邁步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楊立秋推門進自己的辦公室,卻在看到擺在辦公桌上的那一大束花時,整個人僵住了。臉上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同時也有些不敢相信。

就那麼站在門口處,直直的看着那束花,好一會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一大束淡橙色的花,既沒有其他的花點綴,也沒有混合入另外的顏色,全都是一個色彩,就連那包裝紙都是的淡橙色的。

這種花很少見,很多人都不知道它是什麼花。但是,卻是楊立秋最喜歡的花。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鑽石百合”,或者“鑽石水晶”,但是她卻喜歡的叫它們“雞毛撣子花”。

就像此刻,這麼一大束的花,遠遠的望去,確實有一種雞毛撣子的感覺。

十年,她已經有十年不曾再看到這種花了。她在很努力的去遺忘曾經的一切,可是現在卻又再一次出現在她眼前。

“秋,她的花語是光輝,我願意用自己照亮你一生,溫暖你一生。你就是我的鑽石百合。”

曾經,那麼溫柔那麼甜蜜的話在她的耳邊響起,帶着魔力一般,讓她沉浸其中,認真而又誠的摯。

“什麼鑽石百合,明明就是一紮雞毛撣子。”

她卻嬉笑着調趣,只是心裏卻是曖曖的,滿滿都是感動與甜蜜,還有幸福。

“那我就是那個可以讓你拿在手裏的雞毛撣子!”

他笑的是那般的如陽光一般絢麗奪目。

楊立秋坐在椅子上,楞楞的看着那束花,臉上的表情很複雜,眼眶是微濕的。她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總之就是苦澀多過一切。

如果說剛開始看到的時候,是驚喜與訝異的。那麼現在她的心卻是苦的,還有痛。

她的大腦一片混亂,什麼想法念頭統統在這一刻被痛苦擠出腦外。

……

凌氏

會議室,凌自信坐在主席位上,凌囂坐在會議桌左側新加的位置上,其他公司高管也都已經坐滿。

“二叔,怎麼沒見天康?”凌囂環視一眼整個會議室,看向凌處信說,“第一天上班就遲到,這可不是好作風。”

凌自信淡淡的瞥他一眼,“天康暫時不進公司了。”

“咦?”凌囂露出一臉訝異的眼神,“發生什麼事情了?不是說和我一起進公司幫二叔忙的嗎?”

“他哪能與你相比呢?也沒你的定性啊!”凌自信老謀深算的看着凌囂感嘆道,“我倒是想他和你一樣讓我省省心,可惜我沒這麼好的命。”

凌囂揚起一抹同樣意味深長的淺笑,半認真半玩笑的說:“省心又能有什麼用?我爸媽不也沒二叔這般好福氣不是嗎?人在才是最幸福的事,二叔,你說是不是?”

凌自信的臉色幾不可見的沉了一下,眼眸里更是劃過一抹不覺察覺的陰鷙與冷戾,最後只是乾乾的說:“你說的很對。開會。”

會議室里所有人都低着頭,不敢出聲。敢與總裁這般說話的,也只有這個大少爺了。

一聽到“開會”兩個,埋頭裝透明的眾人很一致的抬頭挺胸一副進入全副戒備的樣子。

“凌囂從今天起正式加入公司。”凌自信看一眼凌囂,將視線轉向人力總監,“這事交給你,給凌囂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

“好的,凌總。我覺得……”

“凌總。”黃總監的話還沒說完,凌囂將其打斷,看向凌自信,一臉正色的說道,“職位不用安排的太虛,突然一下子讓我坐的太高,我也坐不穩。我不介意從基層做起,就業務部好了。既能讓我穩打穩紮也不會落人口舌。”

凌囂的話讓凌自信微微的怔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提出去業務部。本來他的意思是隨便讓他去一個沒有實權的部門,讓他有名無實的當個經理的。卻不想他還來真的了,大有一副一展拳腳的意思了。

深沉一笑,笑的跟只老狐狸沒什麼兩樣,點了點頭,“既然你有這個打算,那是再好不過了,我當然支持你。那這樣,我給你新開一個部門,讓你一展所長。”然後又轉眸向人力總監,“你吩咐下面的人,在其他幾個部門抽調員工給凌囂。”

“多謝總裁,不過不用。”人力總監還沒開口,凌囂微笑着拒絕,“既然是新增一個部門讓我一展所長,那就員工新招。抽調過來的,那全都是部門精英,那我豈不是撿現成?為了不讓總裁對我失望,員工方面也我自己着手招聘。”

有意思!

凌自信深邃老練的雙眸沉視着凌囂,好一會沒有說話,然後再一次露出一抹老狐狸般的笑容,“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我要是不批的話,就是潑你的冷水了。行,那就新招員工。”視線再一次轉向人力總監,“你交待下去。”

“好的,總裁。”這次人力總監終於說上話了。

會議繼續,但是既然凌囂自己提出從基層做起,而且還只是一個業務部主管,那當然就沒資格再繼續參加高管會議了。於是,他很識趣的便是離開了會議室。

……

幼兒園

喬麥領着一群小豆丁正在室外操場上玩着“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喬麥是那隻老母雞,身後護着一群小雞,那隻老鷹則是早上剛剛來幼兒園的凌天康。

園長早上把喬麥叫去跟她說了,凌天康從今天起就跟她一個班。

喬麥聽到園長這話時,十分愕然。沒想到凌天康是來真的。他腦子進水了嗎?放着堂堂凌家少爺不當,來這幼兒園擠什麼?他不是應該去自家公司上班的嗎?

想來,這大少爺跟她是一路貨色的,那就是想當一條米蟲。反正家裏也不缺他這點錢,他想怎麼敗家就怎麼敗家,怎麼紈絝都行。

得,理解,明白。完全就是她的翻版。

凌一念坐在台階上,雙手捧着自己的小腦袋,滴溜溜的看着玩的不亦樂呼的兩人。

哎~~~~

小小的嘆一口氣,然後是有一丟丟小糾結。

到底她是該搓合喬老師和天康小叔呢還是應該搞破壞呢?如果搓合他們的話,那喬老師就一定不會是她的后媽了。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那……喬老師就是小奶奶家的人了。

話說,她很不喜歡小奶奶。雖然說小奶奶見到她總是客客氣氣的,可是她就是不喜歡。因為爸爸也不喜歡啊,還有太爺爺也不喜歡。太爺爺說了,小爺爺和小奶奶還把他關起來,不讓他見爸爸。

壞人才被關起來的,太爺爺又不是壞人。雖然在喬老師是喬老師還是后媽這件事情上,她和太爺爺的意見不一致。可是,她還是很喜歡太爺爺的啦。因為爸爸喜歡嘛。

可是,如果搞破壞的話,那喬老師就會成為她后媽了。

哎呀,好煩啊!

凌一念有些煩燥了。到底該怎麼選擇嗎?

還有,還有。那個沒良心的女人,難道就沒有發現她現在心情不好嗎?為什麼就可以帶着那些小屁孩和天康叔叔玩的這麼開心呢?

他們倆現在都還沒怎麼樣呢,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就已經忽視她了,當她不存在了。那要是他們倆真的在一起了,她豈不是比小白菜還可憐?她哪還有時間來管自己?

還有,還有,那要是他們倆再生個小屁孩出來,還有她的立足之地嗎?

一想到這裏,小丫頭冷不禁的打了個抖。

不行,不行!她不能搓合喬老師和天康小叔的。喬老師是她的,就算不找男朋友也不能被天康小叔搶去。她必須得保護自己的人。

想着“倏”一下從台階上站了起來。

“念念。”小丫頭才剛站起來,身邊多了一個小豆丁,正笑嘻嘻的叫着她,頭上還有一丟丟的汗,是剛剛被“老鷹”捉到的“小雞”豆豆。

“你怎麼不去玩?”豆豆一臉不解的問着念念。

“哼!”凌一念嗤之不屑的哼了一聲,“那麼幼稚的遊戲才不要玩呢!”然後突然間又好似想到了什麼,轉身一本正經的看着豆豆問,“喂,我問你啊,你后媽對你好嗎?還虐待你嗎?還有,你爸爸是不是特別聽后媽的話?你是不是又被扔給爺爺奶奶了還是外公外婆了?”

“啊?”豆豆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啊什麼啊!”念念翻了他一個白眼,很沒有耐心的說,“你是不是被你后媽虐傻了?”

“我阿姨才沒有虐待我呢!”豆豆很不高興的說,“我阿姨對我可好了,什麼都給我買最好的,可愛我了。比我媽媽對我還要我。”

“啊?”這下輪到凌一念傻眼了,一臉獃獃的看着豆豆,“不是,還有后媽比親媽好的嗎?可是,電視裏不都說后媽是壞蛋,專門欺負小孩子的嗎?不是說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沒媽的孩子是棵草嗎?丁小豆,你是不是說錯了啊?對你好的那個是你親媽,對你不好的那個才是你后媽!”

“人家才沒有說錯呢!”丁小豆一臉興高采烈的說,“我阿姨對我就是好啊,我以前跟着我媽媽的時候,我媽媽會罵我還會打我的。我阿姨才不會呢,對我可溫柔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會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還會唱歌給我聽。諾,我穿的這漂亮的衣服就是我阿姨給我買的。我爺爺奶奶也可喜歡我阿姨了,比起媽媽我更喜歡阿姨當我媽媽了。”邊說邊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臉的得意。

凌一念在想着,喬老師也會在睡覺前給她講故事啊。還會給她洗澡呢,也給她買了新衣服啊,還請她吃“炸斑指”呢,還請她吃雪糕呢,還會陪她玩呢。

好像也沒有電視裏說的那些后媽那麼可怕啊。

凌一念同學再一次糾結了,那到底要不要喬老師當后媽呢?如果真像丁小豆說的那樣,后媽有這麼好的話,其實也不錯的啊!

歪側着頭,嘟着一張小嘴,漂亮的眼睛骨碌碌的看着正玩的開心的喬麥,然後……兩腿一邁,猛的朝着喬麥與凌天康撒腿跑去,“你這個良心的女人,為什麼沒看到我不開心?哼,你現在眼裏就只有天康小叔了,都沒有我了!”

然後跟只沒有安全感的小公雞似的,全身的雞毛都豎了起來。哦,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小刺蝟,把全身的刺都豎起來,一臉防備的看着凌天康,還是護在喬麥面前的。

喬麥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然後再看到她這一臉保護自己私有財產的表情,冷不禁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凌天康亦是微微怔了一下,一時之間沒能弄明白這小丫頭又是哪根筋搭錯了。

“天康小叔,我告訴你啊!我是不會上你當的,喬老師是我的,我是不會讓給你的。哼,你已經來晚了!”小臉頰仰着,一臉義憤填膺的慷慨擊昂。

“郭萍萍!你個賤人,給我滾出來!”一陣暴怒的聲音從校門口處傳來,然後是一個女人直接推開門衛大叔,氣勢洶洶的朝着這邊走來。

女人大概五十來歲的樣子,塊頭很大。不止是體形,還有身高。差不多有過一米八的樣子,穿着一套藍色運動裝。

“呀!”凌一念條件反射的便是往喬麥身後躲去,其他那些小豆丁也是一哄的縮到喬麥身後。

“郭萍萍,你給我滾出來!有臉偷人沒臉出來嗎?”女人豪壯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位太太,有事您好好說,這樣會嚇到小朋友的。”喬麥護着一群小豆丁,勸着那女人。

園長也聞聲急步跑出來,郭萍萍跟在園長後面,一看到這女人,冷不禁的打了個顫慄。

女人一見到郭萍萍,那就跟見到了殺父仇人似的,兩眼直冒綠光,大步一邁就朝着郭萍萍沖了過去,“小賤人,敢勾引我男人,我打不死你,我也打殘你!”邊說邊揚手就朝着郭萍萍揮去。

“錢太太,我說過多少次了,我跟你老公沒關係!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郭萍萍一邊躲閃着槐壯女人的攻打,一邊替自己解釋着。

“我呸!”女人吐了她一口口水,“你個賤人,騷貨,做了那麼不要臉的事,竟然還在這裏跟我叫屈!我要是沒有真憑實據,我也不會來打你!騷狐狸,我今天就撕爛了你那張臉,也算是替社會清除一個禍害了!”

“這位太太,你別在這裏鬧事,不然我們報警了。”園長朝着那女人吼道。

“你報,你報!”女人一副毫不愄懼的樣子。

“小麥,趕緊先帶孩子們離開。”凌天康對着喬麥說道。

喬麥點頭,雙手護着一群小豆丁,“來,寶貝們,不怕,跟喬老師進去。”

“死騷貨,還敢躲!”女人手長腳長個子又高又壯,身材嬌小的郭萍萍哪裏是她的對手,很輕鬆容易就被她給揪住了,然後是一個巴掌朝着她的臉頰重重的揮了過去。

“啊!”

“啊!”

兩聲叫聲同時響起。

前一聲是郭萍萍的慘叫聲,后一聲則是喬麥的。

郭萍萍被槐壯女人一個巴掌打去,跌撞着往後倒去,正好地上孩子們堆着一堆已經砌好的積木。然後一個絆腳,積木倒了,郭萍萍則是重重的摔倒。喬麥護着一群小豆丁朝着屋子走去,而她又是走在最後面的。

結果就是郭萍萍連着積木一起撞到了喬麥身上,兩個人就那麼扎進了積木堆里。

“喬老師!”

“小麥!”

凌一念和凌天康異口同聲叫着喬麥,凌天康一個箭步邁過去,扒開那堆積木,尋着喬麥。

凌一念也沒有空着,小手快速的扒着。

那槐壯女人看到喬麥和郭萍萍一起摔倒,也是楞了一下。她是來找郭萍萍那賤人算帳的,可沒想過要連累其他人。

“小麥,怎麼樣?沒事吧?”凌天康終於把喬麥扒出來,還沒得來及看人就急急的問。結果一看,被他扒出來的不是喬麥而是郭萍萍。

“喬老師,喬老師,你摔到了哪裏沒?”小丫頭把喬麥從積木里扒出來,“呀!喬老師,你流血了!”小丫頭一看喬麥額頭上不止撞傷了,還劃了一條疤,有血滲出來,頓時就哭了起來,“哇,喬老師,你不會流血過多死了吧?哇,喬老師,你別死啊!大不了我同意你當我后媽了嘛。”

喬麥撫額無語。

拜託,她要是就這麼死了,那是不是也太冤了一點啊?

“你!很好!”凌天康一臉陰戾森恐的盯着那女人,狠狠的丟了三個字。

那女人冷不禁的往後退了兩步,被凌天康那如狼一般恐怖的眼神給嚇到了。

……

楊立秋還沉浸於痛苦中沒回神過來,就連電腦都還沒開機,自進辦公室看到那束花后,就一直傻傻的坐着看着,腦子裏一片空白。其實也不算是完全空白,至少有不少曾經的畫面在她的腦子裏閃過,最後卻全都化成了滿滿的痛苦。

手機鈴聲響起,這才終於將她的遊離的思緒拉回。

“喂。”死寂沉沉不帶任何情緒的接起電話,然後只見她臉色“倏”的一變,“我馬上過來。”說完,急急的掛了電話,臉上不再有剛才的痛苦與死寂,而是滿滿的擔心與憂慮。

以最快的速度拿過車鑰匙就往門口衝去。

“立秋,你去哪?”在門口處與張來遇了個正着,張來見她一臉急切的樣子問。

“我出去一下。”楊立秋說。

“現在?”張來一臉愕然不解的看着她,“十點鐘開會,老總馬上就來了。你是副總,怎麼……”

“不好意思。”楊立秋急急的打斷他的話,“我家人出了點事情,我必須馬上趕過去。所有的會議資料我都已經全部整理好了。都存在我手提E盤裏,密碼你知道的。不好意思,今天的會議麻煩你了,老總那邊我會找機會跟他解釋道謙的,我現在必須馬上趕過去。就這樣。”

說完,也不再給張來說話的機會,小跑着急匆匆的離開了。

張來看着她那小跑的速度,心想這得是大多的事情,才能讓她丟下這麼重要的會議?

他和楊立秋認識有十年來,公司可以說是他們倆一起辦起來的。她從來都是一個工作狂,女強人。上次為了工作弄到自己胃穿孔住院。

但是,他同樣也知道,家人對她的重要性。

於是,也就沒再說什麼。到時候顧總那裏,他解釋着吧。還好顧總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

楊立秋心裏滿滿的擔心着喬麥,電話是凌一念給她打的,說是喬麥受傷進醫院了。而且電話里,小丫頭的聲音都有些哽了。楊立秋一聽,也不知道喬麥傷成怎麼樣了,肯定是很嚴重了。

站在電梯裏,怎麼都掩不去眼裏的那份擔憂與急切。

這個時候,不是上班高峰期,又她是下來的電梯,所以電梯就她一個而已。

“叮”電梯門打開,楊立秋邁着急步出電梯。

同一時間,另一部電梯門也打開,男人一身深黑色的合體西裝,深邃的眼神,立體如雕刻出來的帥氣五官,成熟不失內斂。他的眼眸里略漾着一絲隱隱的期待,淺薄的唇角處彎着一抹欣喜的弧度,邁步進電梯。

楊立秋衝出電梯就朝着自動門小跑而去,兩人就是么擦肩而過。

醫院

“哎呀,美女,你輕一點啊,很疼的啊!”護士正在給喬麥額頭的傷口消毒,喬麥很誇張的大叫着,就好似要把她的肉給割下來一般。

“喬小麥,有沒有這麼誇張啊?”護士哭笑不得的看着嗷嗷大叫的喬麥,“我能不知道自己的手勁啊?你別給我在這裏鬼哭狼嚎。”

顯然,這倆人是認識的。

喬麥往上翻着眼珠,“當然有這麼誇張了!要是不痛的話,我能這麼叫出來嗎?我是最能忍痛的。”

其實她是最不能忍痛的,但凡有一點點痛,她都會“哇哇”大叫的。她還記得,小時候每次打預防針,她都哭的跟殺豬似的,然後一整屋子的大人都用着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小孩子則是全都被她帶動着一起“哇哇”大哭,搞的醫生恨不得拿針扎暈了她。

護士一臉不信的睨了她一眼,就你這樣還是最能忍痛的?騙鬼去吧!

斜她一眼,沒再理她,繼續手上的動作。

“怎麼樣,她的額頭會不會留疤?”凌天康問着護士。

護士一邊上藥一邊回答:“沒事,不會的。只是一點小擦傷而已,這幾天別沾到水。”

“小麥,要不然給你辦個住院手續吧?我覺得還是住院觀察幾天再說,這樣安全點。”凌天康一臉好心的說。

護士翻白眼中。

拜託,就這麼點小傷就住院?你當醫院的床位這麼空啊?就只是一點小擦傷而已啊,就連醫院都不用來的,你自己在家裏拿碘伏擦擦,就沒事的事情。竟然說要住院?是不是也太匙大作了啊?要不要這樣啊?有錢人都是這麼任性的嗎?

“喬老師,你還是住院吧!”凌一念很贊同的點頭,“我已經給小姨,喬爺爺還有爸爸都打了電話了,他們很快就會到的。”

護士一聽,更加的唏噓了。

這麼一點小傷弄這麼大陣仗啊!

“凌一念,你什麼時候給打的電話?”喬麥盯着小丫頭問。

小丫頭想了想說,“就你剛才在醫生辦公室的時候,我用你手機打的。”

“小麥,你沒事吧?傷哪了?嚴不嚴重?”小丫頭的話才剛說完,楊立秋急切又擔憂的聲音傳來,然後是“噔噔噔”的腳步聲。

“嗚,小姨,我會不會毀容啊!”喬麥一聽楊立秋的聲音,瞬間就嚶嗚起來。

顯然,她是把剛才護士說的話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護士一聽她這話,一個沒忍住,那拿着棉簽的手微微的重了一點。

“啊!”喬麥立馬嚎叫起來,“美女,你這是要謀財害命啊!我沒錢的啊!”

“撲哧!”護士輕笑出聲,“喬小麥,你放心,你啊,死不了。你怎麼著也得禍害遺千年!”說完,往她的額頭上貼上一塊創口貼,當然還不忘記在她那“傷患”處下個“毒手”。

“啊!”喬麥又是一聲慘叫,“覃天恩,你作死啊!我剛才沒摔死,我得死你手裏啊!”

覃天恩嗤之不屑的斜她一眼,對着楊立秋說:“小姨,放心。她不事,別說死了,連疤都不會留的。就連醫院都沒必要來的。”

“呼!”楊立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說完,轉眸向喬麥,輕聲斥責,“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

“小姨……”凌天康一臉敬重的喚着楊立秋。

“爸爸,你來了。”凌天康的話還沒說完,小丫頭很是激動的聲音傳來,這聲音聽起來,怎麼就有一種如見救星一般的感覺呢?

凌囂一臉肅色的朝着喬麥走來,在看到凌天康時,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頂,又朝着楊立秋點了點頭,走到喬麥面前,沉聲問:“怎麼回事?是不是傷的很重?傷哪了?”

“我……”

“你說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怎麼就總是一會一齣戲的?”喬麥剛張中,凌囂打斷她的話,語言中透着無奈與心疼,然後又看向覃天恩問,“她的傷有沒有什麼大礙?要不要辦住院?”

覃天恩正用着曖昧不清的眼神看着喬麥,乍這麼一聽,臉上那曖昧八卦的笑容也就更濃了,賊兮兮的看着喬麥對凌囂說:“那……為了安全起見,辦個住院手續,觀察兩天也可以。”

“……!”喬麥抬眸一臉抽搐的看着她。

“我去辦住院手續。”凌囂看她一眼,二話不說就朝着辦手續的窗口中走去。

“覃天恩,你搞什麼啊?”喬麥咬牙盯着覃天恩,聲音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立秋,小麥有沒有事?嚴不嚴重?到底傷哪了?”又一個急切擔憂的聲音傳來,是屬於老喬的。

哦,天!

喬麥撫額,然後看向凌一念:“凌一念,你乾的好事!”

凌一念脖子一縮,“我只是關心你而已,誰讓你流了那麼我血,我都快被你嚇死了!還以為你要死了,你竟然還這麼沒良心怪我!”

“什麼?流了很多血?哎呀,小麥,你到底哪裏不對了啊?咦?這位又是誰啊?”老喬的視線落在凌天康身上。

“喬叔叔,我是……”

“喬爺爺,我爸爸給喬老師辦住院手續去了。”小丫頭直接打斷凌天康的話,一臉討好又賣乖的看着老喬說。

“呀,是嗎?你爸爸真有心了。”老喬樂呵呵的說。

“那是,我爸爸對喬老師可好了,我也對老老師很好的。”繼續將討好賣乖進行到底。

……

“咦,凌少,你怎麼了?來醫院。”凌囂正在給喬麥辦住院手續,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驚訝與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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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寵之囂爺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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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就不能讓人省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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