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是不是還有希望的?
005
父女倆趕到醫院的時候,楊立秋已經從手術室出來轉到病房了,此刻正躺在床上打着點滴,臉色很是蒼白。
“醫生,怎麼樣,她沒事吧?”喬祁峰一臉急切的問着醫生。
“你是?”醫生看着他問。
“哦,我是她姐夫。嚴重嗎?”
“胃潰瘍引起的穿孔,本來就有胃病,再加上飲酒過度。現在已經沒事了,讓她多休息,酒還是少喝,飲食要規律。胃是靠養的,不能這麼糟蹋。”醫生一本正經的說道。
喬祁峰連連點頭,“知道,知道!你放心,我一定看着她,謝謝你啊,醫生。”
醫生笑了笑后離開了。
父女倆一臉心疼的走進病房。
“怎麼都來了?又沒什麼大事。”楊立秋很是虛弱的看着父女倆說道。
“你還說!”喬祁峰臉色一沉,訓着病床上的楊立秋,“都胃穿孔了,還是小事!你是不是要把你那胃給切了,才說是大事!從今天起,你不許再喝酒!”
“姐夫,我工作……”
“我管你工作不工作!要不然你就給我辭了!什麼工作,需要你這麼拿命去拼?”喬祁峰直接打斷她的話,鐵青着一張臉,這樣子絕對不止是一個姐夫而已,倒更像是一個父親。
“小姨,你聽話,別讓我和老喬擔心。你工作歸工作,別總是這麼拚命行不好?公司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沒有你不會倒的。但是咱家不能沒有你的,我和老喬都不能沒有你的。”喬麥一臉心疼的好言勸着她。
楊立秋抿唇笑了笑,伸出另一隻沒有打吊針的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行了,知道了。聽你們倆的話,以後不這麼拼了。”
“這才乖嘛!”喬麥朝着她欣然一笑,“老爸,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陪着小姨就行了。你明天還上班,我暑假還有幾天,反正也不用上班。”
“你也回去吧,我沒事。”楊立秋看着喬麥說道。
“你現在沒說話的權利,小麥怎麼說就怎麼做!”喬祁峰瞪着楊立秋沉聲說道。
楊立秋閉嘴。
喬祁峰離開了,病房裏就只剩下姨甥倆。
“小姨,別生氣,老喬也是為你好。他別惡意的,他這輩子最在意的兩個女人,就是咱倆了。”喬麥笑盈盈的說道。
楊立秋伸手在她的頭頂輕敲了一下,“錯了!是三個,別把你媽我姐給忘記了。”
喬麥吐了吐舌頭,一臉調皮,“哦,對哦。還有老媽。沒事,沒事,老媽不會吃咱倆的醋的。”
她和小姨雖然是姨甥,不過卻只相差九歲而已,與其說是姨甥,倒不如說是姐妹更像。她和小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老爸對小姨是姐夫,其實也更像是老爸了。
自從十五年前老媽去逝,她和小姨就是老爸的兩個女兒了。
所以說她們倆是老喬最在意的兩個女人,一點也沒錯的。為了不讓她和小姨受一點委屈,老喬從來都沒有再娶的念頭。當然了,最大的一個原因肯定是對老媽沒有忘情。
*
喬麥一早醒來去給楊立秋買早飯,醫生說只能吃流食而且不能吃的太多。
凌囂是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胸口被燙的那一大片竟然都起泡了,心裏又是對喬麥那個罪愧禍首狠狠的咒了一翻,無奈之下只能上醫院了。
還好大腿上的燙傷沒胸口的那麼嚴重,不然他真是都不用見人了。
醫生建議是住院觀察兩天,以免傷口感染。
他當然不可能住院,這麼一點小傷還住院?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只是配了一點葯就離開了。
不過襯衫卻是不能解紐扣了,就連脖子上的那個紐扣都只能扣起來了,要不然不得露出他那起泡的胸口。
喬麥拎着給楊立秋買的小米粥,出電梯。凌囂拿着葯進電梯。
當兩個人的視線對視上之際,時間再一次靜止了。
喬麥的眼睛是心虛,自責還是后怕。凌囂的眼裏則是憤怒一片。
“那個……你……來醫院啊?你……沒事吧?沒把你燙壞吧?”喬麥結結巴巴,戰戰兢兢的看着他問。
凌囂咬牙,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爆出。
“你說呢?”犀利的眼神如兩把利劍一般沉射着她。
喬麥下意識的往電梯裏退了兩步,心裏更加的發虛沒底氣了。
她向來都不是一個無理狡三分的人,做了錯事那就得承認。昨天確實是她把人家燙傷的,還有那什麼……她的手好像還壓在了他的那裏,又是燙了,又是壓了,那該不會真的壞了吧?要不然他怎麼就上醫院來了呢?而且還用那種吃人一樣的眼神看着她,那擺明了就是要找她算帳的。
糟了,這下可如何是好了?這東西她可賠不起的啊!就算把她賣了,那都賠不起的。
“那個……醫生,醫生怎麼說?是不是還有希望的?我……我真不是故意的的。要不然你說,我應該怎麼做?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幫你。”喬麥一臉義憤填膺,慷慨激昂的說道。
凌囂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而後眸中劃過一抹怒意,朝着她往電梯裏走去,一步一步,十分有力。喬麥忍不禁的往後退去,看着他這一副想要殺人的表情,心虛到沒有底。
直至退無可退,後背貼在了電梯壁上,而水凌囂則是在她一步之距停下,電梯門關上。
喬麥猛的吞一口口水,惶恐不安的抬眸看着他。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聲音沉厲而又陰鬱,還帶着一絲爆風雨來臨的趨勢。
這個樣子,令喬麥更加的害怕了,眼眸下意識的便是朝着他的褲襠處望去,那意思很明顯了,這是在擔心他的“傷勢”。
“倏”的,凌囂在接收到她的那抹視線時,怒意油然從腳底升起。
該死的女人,這是在詛咒他不行?沒希望?!
“你是在找死?!”敢質疑他這方面的能力,不是找死是幹什麼?
他受的是胸口,起泡的也是胸口,雖然那個地方也有被燙到不過完好沒有任何損傷。
她竟然公然挑釁他的雄風?
“我……”
“叮!”電梯門打開。
“小麥,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