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新媽媽?我成全你!

057 新媽媽?我成全你!

“好啊,有勞了。”喬麥毫不猶豫的說,臉上的笑容里還帶着一抹嚮往與期待。

這得是有多麼的渴望與前男友複合啊!

凌囂一聽她這話,有一種想要咬碎她的衝動。

“你車呢?在哪?”偏偏喬麥還不知死活的又加了這麼一句,然後是四下張望尋着他的車。

“爸爸,喬老師給我買了好幾條裙子。”凌一念指了指喬麥拎在手裏的購物袋,一臉開心的對着凌囂說道。

喬麥朝他挑了挑眉,“一共一千三,加上上次的兩千九,你欠我四千二。請問凌一念小朋友的爸爸,你什麼時候把這錢還給我!”面帶微笑卻是有些沒好氣的說著。

“我有叫你給她買?”凌囂涼涼的瞥了她一眼,嗤之不屑的說道。

這意思是不還了?這錢讓她白出了?

你有見過老師給學生買東西這麼大方,一下就丟出去一千多的嗎?

喬麥嘴角狠狠抽搐中。

“喬老師,沒關係,爸爸不給你,我給你。”凌一念仰頭很是大方又認真的看着喬麥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雖然我現在還沒有這麼多錢,但是等我長大了,我就有錢了。等我會賺錢的時候,我一定給今天買衣服的錢還給你。你放心吧,我說話算話的。”

等你長大了,會賺錢再還我?

那我能收利息嗎?

喬麥很想說這麼一句話。

“凌一念,你的‘馬桶’里有很多壓歲錢。”凌囂直接戳穿了小丫頭。

“倏”的,喬麥的視線跟一束電光一樣的射向凌一念。

凌一念卻是臉不紅氣不喘的看她一眼,對着凌囂慢吞吞的說道:“爸爸,那是我自己給自己準備的以後的嫁妝,是不能動的。”

“……”

得,喬麥沒話說了。小東西都說了,那是她以後的嫁妝了,誰還下得了去這個毒手呢?她這得是有多沒安全感啊,這麼小小年紀就自己給自己準備嫁妝了,就怕有一天她爸爸給她找個后媽,然後就把她丟角落了。

如此看來,她家老喬真是好男人中的好男人啊,就從來沒動過再給自己找個伴的念頭,就怕委屈了她和小姨。喬麥突然間心裏有一股酸酸的感覺,覺的她家老喬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過,這男人就不一樣了,一天到晚就想着給自己找個女人,給女兒找個后媽。也不管女兒是不是同意,是不是會接受。哎,跟他家老喬真不是一個檔次的啊!

“念念,我們走,別理那種沒心沒肝的大尾巴狼。”喬麥拉過凌一念的手,很是心疼的看着她,然後瞥一眼凌囂,“衣服是喬老師買來送給你的,以後你想要什麼就直接跟喬老師說,喬老師給你買。”

凌一念張着一雙漂亮的眼睛,如夜空中的星石一般閃亮璀璨的望着她,“喬老師,是真的嗎?”受寵若驚又滿心歡喜。

喬麥點頭,笑的如沐春風,“當然了,喬老師說話算話的。如果做不到,你不是有喬爺爺和姨婆幫你嗎?”

“那我要……”“吧吧吧吧”說了一大堆,一點也沒有客氣的意思。

喬麥額頭掉黑線中。

小魔頭,你要不要這麼上道,這麼不客氣啊。你說的這些,哪一樣都不是便宜的啊,我一個月的工資都還不夠啊!但是,話是她自己說的,而且還是剛剛丟出去的,總不能就這麼給收回來吧!那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

於是,喬麥狠狠的一咬牙,“行,給你買!”

“明天,明天禮拜六,我們可以一起去逛街,逛完還可以去遊樂園。我要把遊樂園裏的全部都玩一遍。還有,我要去帝錦宮頂樓旋轉餐廳吃晚飯,那裏看夜景可好看了,可以看到整個城市。”小丫頭又很不客氣的提了一大堆要求。

喬麥的心啊在滴血啊!

又是逛街又是遊樂園,還去帝錦宮頂樓的旋轉餐廳,還是晚上?

老天,你能來一個雷,直接劈死我嗎?我不想活了,這小魔頭是非得要把我榨乾了不可啊!

臉頰上的肌肉不斷的在抽抽抽,就連眼角也在抽抽抽中。

然後眼角瞥到某個男人,只見他就那麼若無其事斜立着,雙手好整以暇的插褲兜里,鳳眸淺眯唇角帶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看到他這麼一副欠抽的表情,喬麥那叫一個恨啊!

沒風度的小氣男人,就沒有一個男人比你更沒風度更小氣了!這是你女兒啊,你自己不出錢,卻讓我好一通出血!

“沒風度的小氣男人,詛咒你這輩子都沒人要!”喬麥憤憤的輕聲嘀咕着。

“喬老師,可以嗎?”凌一念仰頭一臉期待又渴望的看着她。

“行,沒問題!”喬麥咬碎一口銀牙。

“哦耶!”凌一念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笑的一臉燦爛純真的對着凌囂說,“爸爸,你明天不許有任何工作安排喲,要陪我和喬老師的喲。”

小丫頭的想法很簡單啦,那就是不能給爸爸任何“出情況”的機會,萬一要是他趁着自己和喬老師沒看着他,他又跑去相親什麼的,那她不得哭死啊!

她最討厭舅婆了,給爸爸的安排相親。那個女人她一點都不喜歡,竟然還在桌子底下拿她的腳勾引爸爸。真要是讓她當了后媽,那她肯定就是小白菜了。

所以,她必須堅決把這件事情殺死在石頭縫裏。而且現在有喬老師幫着她嘛,那她就更可以放心了。

“凌一念,我是請你,為什麼還要帶上一個拖油瓶?”喬麥脫口而出質問着小丫頭,然後狠狠的瞪一眼凌囂。

凌一念一本正經的說:“喬老師,你錯了啦。拖油指的是小孩啦,像爸爸這麼大的人,不能叫拖油瓶的。比如說,我才是爸爸的拖油瓶啦!”

“……!”喬麥咬牙無語中,這是重點嗎?重點是,為什麼她要叫這個沒風度的男人一起?那憑什麼讓她出錢?還有,凌一念同學,你真是很有自知之明啊!

“喬老師,你的口語表達能力有待提高。”沒風度的小氣男人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說道。

“你……”喬麥手指直指着他的鼻尖,“明天不許出現!”

“可是,喬老師,你答應會和我一起看着爸爸的,你不能反悔的!”凌一念急忙說道。

“凌一念,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一起看着我?嗯?”凌囂低頭,眼眸微眯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深笑看着凌一念。

“啊!”凌一念瞬間反應過來,又說漏嘴了。趕緊作賊心虛的捂上自己的嘴巴,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凌囂,然後突然想到了一件可以轉移話題的事情,鬆手賊兮兮的一笑,“爸爸,晚上喬老師請我吃飯,好好吃哦。爸爸,我決定了,下次……”

“啊,凌一念!”凌一念的話還沒說完,喬麥以極快的速度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然後用着帶狗腿討好的眼神看着凌囂,“那什麼,就只是一頓飯而已,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家嗎?你車呢?凌一念,你是跟我回家還是回你自己的家?”

“唔,唔,唔……”凌一念因為還被捂着嘴,只能發出這“嗚嗚嗚”的聲音。

喬麥趕緊鬆手。

“呼!”凌一念長長的呼一口氣,“當然是跟你回家了啊!不過,喬老師,你幹嘛捂我嘴巴啊?你說過的,下次請爸爸一起吃‘炸斑指’的!”

好吧,這一回喬麥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於是,只能裝無知,然後老神在在仰頭看着頭頂的香樟樹。

凌囂沒出聲,臉上也沒有其他的表情變化,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盯着喬麥。就算喬麥裝無知仰望也能不感覺到他眼眸里發出來的陰惻惻的涼氣。

她真是恨死這小魔頭了,虧她還這麼心疼她。才不過轉眼的功夫就把她給賣了。果然,這就叫親疏有別。別人再怎麼對你好,那就都不及自己的親爸好。

“收買小的,想坑我?”終於,在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後,陰沉沉,涼颼颼的聲音響起。

喬麥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心裏有些發虛,不過卻是強作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說:“誰讓你中午撤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小姨肯定就是你使的詭計。你真當我腦子轉不過彎來呢?哎,我說,凌少爺,你是不是特有空啊?怎麼就沒見你做一回正經事呢?你不用上班的嗎?不用賺錢養家的嗎?幹什麼老喜歡壓迫我呢?我覺着我是半條米蟲,我看你就是一整條米蟲了。大男人一個,整天無所事事,你也好意思啊?你女兒都比你有事情做了,還要上幼兒園呢!”

“喬老師,我周末還要上興趣班呢!”凌一念很適時的踩她爸爸一踩,“啊,對了!喬老師,你會鋼琴的,我能不能直接你給我上課啊!我不要去那個老師那裏上課了。”

“凌一念,你上的是專業課,不是業餘課。”凌囂看着小丫頭說。

“倏”的喬麥的氣頭一下從腳底蹭到了頭頂,“業餘課?你敢說我是業餘的?我告你,凌囂!我有鋼琴八級證書的!你等着,我明天就把證書甩你面前!”

氣死她了,真是氣死她了!

她不止有鋼琴專八證書,她會的還多了去了。她只是懶的拿出來而已,反正有老喬和小姨養着她嘛。

“爸爸,喬老師,我們已經站在大馬路上很久了!”凌一念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着,一臉木訥的問。

大人真是奇怪,特別還是爸爸和喬老師,幹嘛在站在這大馬路上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的糾結呢?

小丫頭似乎忘記了,她才是那個最愧禍首好吧。

“是哦,我為什麼要跟你站在大馬路上糾結這個問題。”喬麥反應過來,狠狠的瞪一眼凌囂,拉起小丫頭的手就往前走,“走了,我們回家了,拖油瓶。”

“喬老師,爸爸有車,為什麼我們要走路回去?還有,人家不是拖油瓶啦!”

“……!”

……

楊立秋坐在電腦前,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腦,裏面全都是數據報表。成堆的數據,就跟小蝌蚪似的,密密麻麻的。

下周,老闆要來公司,那她就要把所有的數據都整理出來。老闆來,肯定是要開高管會議的,也一定要拿數據了解公司運行。

她需要把所有的資料數據整理出來,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別的事情。

經過一個下午的調整,已經把情緒徹底調整回來了。

電腦右下角的時鐘顯示,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伸手去拿放在左上角的杯子,眼睛繼續盯着電腦屏幕,將杯子遞到嘴邊,才發現杯子裏已經沒水了。

濃吸一口氣,放下鼠標,起身朝着飲水機走去。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楊立秋聞聲轉頭望去,許東海推門而入。

“有事?”楊立秋喝着水看着他問。

許東海看着她,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你是不是還沒吃飯?”

楊立秋怔了一下,隨即抿唇一笑,“一會我會叫外賣,你怎麼還沒下班?”

許東海在辦公桌對面站立,伸手將她的手提合蓋上,看着她說,“也別一會了,你看這都七點多了。你這麼總是不準點準時的吃飯,對身體不好。一起去吃吧,吃個飯也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的。身體好了,才能更好的工作。”邊說邊轉身朝着還站在飲水機邊上的楊立秋走去。

“不用……”

“立秋,”喬祁峰推門而入,手裏拎着一個保溫盒,看到伸手向楊立秋的許東海,臉色一沉,“什麼事?”

老男人,就你也想遐想我們家立秋?

許東海微微的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這突然進來的男人是誰。

“姐夫,你怎麼來了?”楊立秋邊問邊朝着喬祁峰走來。

許東海一聽“姐夫”兩個字,隱隱的舒了一口氣,微笑着朝喬祁峰走去:“楊總到現在都還沒吃晚飯,我擔心她,想勸她先去吃了飯再回來做事。工作要做,那身體也很重要的。就像上次,為了工作上的事情,那麼拼,結果胃出血住院。”

“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沒吃飯!”老喬一聽許東海這麼一說,有些生氣的看着楊立秋,將手裏的保溫盒往桌子上一放,“你說你就不能多顧顧自己的身體?趕緊把飯吃了!”

楊立秋有些無奈的聳肩一笑:“姐夫,你專門跑這麼一趟累不累啊!我叫個外賣就行了。”

“哪那麼多廢話?”老喬又是瞪她一眼,“我要不來,你這同事要是不來,你自己說,你會叫外賣?”

楊立秋張嘴無語了,她確實沒想到。

“真是謝謝你了,”老喬微笑看着許東海答謝,“我就是不放心她,以後幫我多提醒着她點。這孩子一工作起來,就沒時間,什麼都不管不顧。”

“是,是!”許東海連連點頭,“您說的沒錯。楊總就是對工作太投入了,我看着都心疼。你說年紀輕輕的,要是把身體給輕垮了,那要是年紀再大些的時候,還不得自己受累啊?這工作是做不完的,身體可是自己的。只有身體好了,才能更好的工作,您說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對,對!你說的太對了。她就非得讓我給操心。對了,怎麼稱呼?”老喬伸出右手,很客氣的與許東海打着招呼,“我是她姐夫,姓喬,喬祁峰。”

“許東海。”

老喬與許東海相紀差不多,再加上許東海又是來關心楊立秋的,那自然而然老喬也就對人有了些好感。或許剛才只是他的誤會而已,同事之間相互關心也是正常的。再說了,這麼大年紀了,那肯定也是有家庭有兒女的,怎麼可能會是他想的那樣呢?他真是的,關心則亂。

“老許啊,以後可就要麻煩你多幫我看着立秋一點了。”老喬握着許東海的手求助般的說道,“她們沒成家的孩子,就是一點也不懂我們當父母的苦心。”

許東海連連點頭,“對,對!喬哥你說的沒錯,為人父母的就是愛替子女操這份心。您放心,我會經常提醒楊總的。”

“那就謝謝了啊!你可真是個好人!”老喬一臉感謝的說道。

“不用,不用。同事上下屬之間相互關心也是應該的。那我就不打擾楊總做事了,先回去了。喬哥,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坐下來喝喝茶。”許東海很友善的對着老喬說道。

“好,好,好!你慢走啊。”老喬笑盈盈的點頭,目送他出楊立秋的辦公室。

楊立秋坐在椅子上,一邊吃着,一邊繼續對着電腦很專註的做事。

老喬一轉身就是看到她這個樣子,眉頭一擰,直接就將她的手提一蓋,一臉正色的說:“先吃飯,吃飯的時候不許做事。你說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小麥都比你讓我省心!”

楊立秋很是無奈的看他一眼,“姐夫,我真的很忙。下周老闆要來,我得把公司所有的資料都準備妥當。”

“我管你老闆是誰,來不來!我只管你,你這麼沒日沒夜的工作,他是給你加工資了還是怎麼了?他是老闆你不是,你只是上個班,不是賣命給他!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要這麼拼做什麼?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的,我怎麼……”

“姐夫,你知道剛才那人誰嗎?”楊立秋見他大有一副欲長篇大論訓示的意思,趕緊轉稱話題。

老喬一臉木然,“誰啊?你說老許?我哪能知道他是誰?他是你同事下屬,我這不是第一次見他嘛。”

楊立秋好整以暇的喝着湯,雙眸彎彎的看着他說:“那你聽好了啊,他是沈竟演的部門領導,也會是他未來岳父。”

“什麼?!”老喬一聽沈竟演三個字,“噌”的火氣就冒了上來,“這小兔崽子,別讓我遇上!否則,我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老喬,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人民警察,你得為人民服務,可不能犯錯。”楊立秋一臉正色的提醒着。

“哼!”老喬一聲哼氣,“那我也是小麥的親爸,我能看着她受欺負啊?”

“得,”楊立秋繼續喝湯,“反正你也一直都看不上那小子的,這下不是正好了?咱小麥不怕找不到更好的男人嗎?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為那樣的人而犯錯,不然你讓小麥心裏好受啊?”

老喬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想到一件正事,一臉沉色的看着楊立秋說,“立秋,我跟你說啊,你說小麥和凌囂的事,你怎麼看?我之前跟你通完電話,越想這心裏越想不明白。你說,他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呢?他是不是對小麥別有企圖啊?還有,你說,這事,我們要不要跟小麥說呢?我看小麥和那小丫頭相處的也是挺好的。說實話啊,我也是挺喜歡那小丫頭的。可是,你說,這現在只是當個老師,那跟以後當后媽,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啊。后媽是這麼好當的嗎?對別人的孩子,那就算是知冷知熱,別人也不一定能看得到。但是,你只要稍稍一點不好,別人的眼睛就跟個雷達似的,盯着你不放。小麥那性子,大大咧咧的,一點心機也沒有。我真是怕她要吃虧的啊!”

愁,真是非一般的愁。

都是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這話可真是一點也沒說錯了。子女,那就是父母的心疼肉,掌中寶。特別是像老喬這樣的,那更是一門心思全都撲在女兒身上了。

楊立秋抽過一張面紙擦了擦自己的唇角,看着老喬很是正色的說:“我說姐夫,你是不是也想有太長遠了一點了?還后媽,這都八杆子還沒打着的事情,你怎麼就這麼快給想到了?”

老喬兩眼一豎,“誰說還沒打着?你沒見着那老爺子的態度呢?這擺明就是認定了小麥這個孫媳婦了。”

“嗤!”楊立秋輕笑出聲,“老喬,你沒看出來老爺子精神有問題呢?你也跟着瞎起鬨?行了,你要實在不放心,我給你一個建議。”

“什麼?你說。”老喬看着她,一本正經的問。

“要不然,你直接找凌囂談談,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你是不是覺着他接近小麥是為了他父母的事?”楊立秋問。

老喬點了點頭,“這事太巧合,由不得我不這麼想啊!”

楊立秋搖了搖頭,“姐夫,他父母沒了,同樣我姐也沒了啊!再說了,那事都已經有定論了,我們雙方都沒有負責,負責在於那司機。你會不會是想的太多了?我看你是捨不得小麥,才多想的。老喬,小麥小長大了,總有一天是要離開我們的。你再怎麼不舍,那也是沒辦法的。”

老喬瞪她一眼,“你就光會說小麥,怎麼就不會說自己了?小麥都快了,你說你這當小姨的還一點也沒影,你好意思嗎?我告訴你,我真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再不向前走一步,就別怪我推你向前走一步啊!”

“啊,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這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楊立秋有些不耐煩的看着他說道。

沒人知道,就在她和老喬談着喬麥的事情時,不遠處有個人站在角落裏,定定的看着他們,雙眸暗淡,面色神傷,表情落寞。然後悄然離開,那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冷寂與孤單。

……

凌囂送喬麥和凌一念回家的時候,正好在樓下遇到從楊立秋公司回來的老喬。

“老喬,大晚上的你上哪鬼混去了?”喬麥一臉曖昧的看着老喬問。

“喬爺爺。”瘵一念很乖巧的喊着老喬。

“喬叔叔。”凌囂有禮的喚着老喬。

老喬瞪一眼喬麥,然後又很是疼愛的揉了揉小丫頭的頭頂,“念念真乖,謝謝你送喬老師回來。”

“喬爺爺,我不是送喬老師回來的。我是和喬老師一起回來的,我今天還是住你們家哦,還是和喬老師一起睡啦。你看,我今天晚上是有備而來的,買了這麼多衣服呢!”邊說邊指了指喬麥拎在手裏的購物袋。

喬麥窘。

小魔頭,明明就是她出錢的好不好!怎麼這話聽着就這錢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呢?

“喬叔叔,不好意思,孩子又來打擾你們了。”凌囂一臉歉意的看着老喬。

老喬笑了笑,“沒關係,沒關係。念念很乖很懂事的,一點也不打擾。對了,老爺子呢?怎麼沒一起來?”

“爺爺精神不是很好,也總不能一直麻煩你們的,我接回家去了。念念我明天早上來接。”凌囂微笑着很好脾氣的說道。

老喬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也好。老爺子這狀態最好還是得有個專門的看着他照顧他比較好。這次是運氣好,下次萬一要是再走丟或者他自己也記不得的話,那就麻煩了。我看啊,你最好是給他身上放個緊急聯繫牌之類的,這樣別人看到也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

凌囂很贊同的點了點頭,“是,喬叔叔說的沒錯。我一定會照做的。”

“要不到樓上坐會?”老喬指了指大門對着凌囂說道。

“老爸,不用了,很晚了。別耽誤人家回家了。”喬麥接話。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老喬又瞪一眼喬麥,轉頭繼續對着凌囂說,“反正也不是很晚,都已經到樓下了,就上去喝杯茶。正好,把早上老爺子的東西交還給你。”

“小麥,去燒壺水沏茶。”一進門,老喬就吩咐着喬麥,然後又對着凌囂很客氣的說道,“我們進書房談。”邊說邊朝着書房走去,還不忘記再交待喬麥一句,“進門前要敲門。”

“老爸,你幹嘛,神神秘秘的。”喬麥一臉不解的嘟囔。

老喬沒有回答她,已經與凌囂兩人進了書房。

“喬老師,我幫你一起燒水沏茶啊!”凌一念一臉興緻沖沖的說道,很明顯她對沏茶很感興趣了。

喬麥眼眸里劃過一抹狡黠的精光,點頭,“好啊!一會給你爸爸泡杯好茶。”

書房

“喬叔叔,您有話要跟我說?”凌囂與老喬面對面坐着,老喬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肅穆,也有些沉重。

“嗯,”老喬點了點頭,似是在考慮着接下來該怎麼說比較好,“哦,對了。”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從椅子上站起,對着凌囂說,“你先坐會,我去拿點東西。”說完拉開房門走出書房。

凌囂也從椅子上站起,環視打量着書房。書房不是很大,書架上擺的也都是些刑事類的書籍,還有一些相框。相框裏的照片都是些老照片,以四人合照居多。那時候的喬麥還很小,直歲不到的樣子,喬祁峰也還很年輕。

照片是按年齡有序擺放的,從喬麥還抱在手上起,一年一張。凌囂數了數,只有七張。雖然也還有幾張別的照片,不過卻不是和那七張擺在一起的。

算算時間,應該是喬麥母親出事了。所以,後面的照片也就不是擺在一起了。

喬祁峰再次進來的時候,凌囂正好站在書架前看着照片。

“看小麥的照片呢?”喬祁峰樂呵呵的說。

“啊,對。”凌囂應了應,打算轉身。

喬祁峰卻在他身邊站立,指了指照片里的女子說:“小麥的媽媽,小麥是不是跟她媽媽很像?”

凌囂淺笑點了點頭,“是挺像。”

喬祁峰將拿在手裏的紅包往凌囂手裏一放:“這是老爺子早上給小麥的,老爺子精神不是很好,可能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所以,我現在把它交還給我。裏面是什麼,我和小麥都不知道,沒打開過。”

凌囂將它往書架上一放說:“既然是爺爺給小麥的,那就是小麥的,我不會逆他的意收回的。喬叔叔,您收好。”

“那不行!”喬祁峰很是認真的說,“這不能隨便亂收的。”

早上,老爺子可是當孫媳婦的見面紅包給的。這紅包可不能亂收,收了就是應下這婚事了。且不說凌囂有沒有這個意思,他也還得為自己的女兒把把這關的。

“既然是爺爺的意思,那我就得尊重他老人家的決定。所以,喬叔叔,你也別為難我。”凌囂同樣一臉認真的說。

“凌囂啊。”喬祁峰輕嘆一口氣,很是沉重的看着他說,“你……”話到嘴邊又重新咽了下去,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

“喬叔叔,您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直接問就行。我知道的就一定會全部回答的。”凌囂看着一臉正色。

喬祁峰深吸一口氣說,“你父母是十五年前車禍過世的是不是?”

凌囂點頭。

“小麥媽媽也是。”

“我知道。”凌囂沉聲說,“他們是一起出的車禍。”

“那你對小麥……”喬祁峰很是嚴肅的看着他,略有些詫異的問,“是什麼意思?我就這麼一個女兒,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那場車禍,你失去了父母,小麥也沒有媽。但是,那車禍跟小麥媽媽沒有關係。你也別怪我有這麼多的想法。”

“喬叔叔,如果我說我想娶小麥,你會不會覺的我有所企圖?”凌囂看着老喬一臉鄭重的問,不帶半點玩笑的意思。

“什麼?”老喬被他的話給驚到了,“你……說什麼?你要娶小麥?不是,你是不是還沒弄明白我剛說的意思?”

“我當然明白!”凌囂點頭,“當年的車禍我父母和阿姨都是受害者,而且都是無過錯的那一方。司機也被判二十年了,這刑判的也夠了。您說我能有別的意思嗎?”

“那……你的意思是?”喬祁峰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怎麼著這話聽起來他是真的看中他家小麥了?

“叩叩叩”傳來敲門聲,然後是喬麥的聲音,“老爸,茶切好了,我進來了啊。”

老喬回神,趕緊收起臉上那茫然驚訝的表情,整了整自己的身子,“嗯,進來。”

喬麥端着兩杯泡好的茶,笑盈盈的進來,瞥一眼坐在老喬對面的凌囂,表情不怎麼好,沒帶什麼好態度。將兩杯茶放桌上,對着凌囂沒好氣的說:“凌少爺,又背着我在我老爸面前說什麼壞話呢?我可都已經快成你的專職傭人了,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啊!老喬,我告訴你啊,他說什麼你都不能信的。你得信你寶貝女兒的,知不知道!諾,這杯是念念泡的,你寶貝女兒孝敬你的,凌少爺。”邊說邊把一杯茶放到凌囂面前,然後又將另一杯遞給老喬,笑的一臉討好又賣乖,“老爸,這是你寶貝女兒孝敬你的。”

凌囂正要伸手去拿小丫頭給他泡的茶,卻是被喬祁峰給阻止了。喬祁峰將自己面前的那一杯推至凌囂面前,“你喝這杯,小杯泡茶手藝不錯。這丫頭雖然廚藝是個白痴,不過泡茶確實有一手。念念泡的這杯就讓我嘗嘗。”邊說邊已經拿過杯子朝着自己的嘴遞去。

“……”喬麥想阻止的,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一杯加了調味料的茶就這麼進了喬祁峰的嘴巴。只見喬祁峰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團,很想把喝進嘴巴里的茶給吐出來,可是卻又礙於面子不能吐。於是,只是悶着嘴吞下肚子去。

小丫頭這泡的都是什麼茶?為什麼會有一股鹹味?

喬麥嘴角隱隱的在抽搐中。可想而知,老爸這茶喝的有多痛苦了。

這茶他是專門給這臭男人準備的啊,老爸,你說你來湊個什麼熱鬧呢?這下好了吧,自己吃苦頭了吧?

凌囂是誰啊,能看不出來老喬憋着呢,能看不出來喬麥在隱忍着呢!那忍的嘴角都已經在抽搐了呢!他敢肯定那茶肯定有問題,而且很明顯那茶是為他準備的。只是未來岳父替他受了而已。

想着,慢悠悠的看一眼喬麥,然後好整以暇的端起茶杯,又慢悠悠的遞於嘴邊,十分優雅的喝一口,然後是連連點頭,“嗯,確實是挺好的,味道不錯。喬叔叔,念念那丫頭泡的怎麼樣?還能入了您的嘴嗎?我都還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優點呢!看來,這孩子跟着小麥確實長大了不少,也學會了不少。對了,小丫頭說想跟小麥學鋼琴,我想讓小麥當小丫頭的鋼琴教師,喬叔叔,你覺得怎麼樣?就是周末的時候。”

“哎,這個你可是挑對了。小麥這丫頭,你別看她平時挺不靠譜的,沒心沒肺的,她鋼琴有八級證的。”喬祁峰一臉自豪的說。

“你不是想嘗嘗小丫頭的茶泡的怎麼樣嗎?來來,你嘗嘗看,小丫頭第一次泡茶,你這個當爸爸的怎麼著也得給點意見的不是。”喬麥直接端過老喬喝過的杯子,就往凌囂嘴裏遞去。

“小麥,怎麼這麼沒禮貌的!”老喬趕緊遏止。一來,那是他喝過的,哪能讓別人喝自己喝過的茶。再來,這就是面子問題了。

“喬老師,你怎麼送杯茶要這麼久的?我一個人看電視很無聊的啊!”凌一念嘴裏叼着一盒酸奶走進來,看到凌囂面前的那杯茶,兩眼一冒光,一臉急切的問,“爸爸,我泡的茶怎麼樣?”

“……”

瞬間,書房裏靜止了,沒有聲音了。一片靜謐的只有小丫頭“咕咕”的喝酸奶聲。

然後是……

喬祁峰最先反應過來的,看一眼那杯擺在凌囂面前的茶,再看一眼小丫頭問:“念念,哪一杯是你泡的?”

凌一念嘴裏叼着吸管,左手拿着酸奶盒子,右手指向凌囂面前的那杯茶。

“倏”的,一道人影跟殘風一樣卷過,消失在書房裏,然後是“呯”的一聲,房門關上。

“喬、小、麥!”喬祁峰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死丫頭,原來這一杯加了料的才是她泡的。原來她是泡給凌囂喝的,結果卻讓他給中招了。

“喬叔叔,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凌囂一臉茫然木訥的看着老喬問,其實心裏跟明鏡似的。

老喬牙齒咬的“咯咯”響,卻又不能發作,對着凌囂笑了笑,“沒事,沒事。”心裏卻想着,死丫頭,就你現在這表現,擺明了就是對人家有意思了。都說了,不是冤家不聚頭,看來這也是要發生在他老喬家了。

……

喬麥是被人拍醒的。臉上有些疼,睜眸醒來,入她眼瞼的是凌一念那隻肥嘟嘟的腳丫正踢在她的臉上。好吧,她不是被拍醒的,而是被踢醒的。而最愧禍首凌一念已然又轉了一百八十度大彎,頭朝着另一頭正呼呼睡的香,嘴角還掛着一抹哈喇子,一隻手指頭則是戳在自己的嘴巴里,還十分有味的吸吧了兩下。

“凌……”喬麥氣的想要吼醒她。

“爸爸,不要小白菜。”凌一念嘀咕着,翻了個身吸吧兩下自己的手指頭又睡著了。

喬麥剛喊出口的聲音也隨着小丫頭的這一聲咕噥咽下了。小心翼翼的拿過那一隻踢在她臉上的小腳丫,放在床上。有些心疼的看着熟睡中的小丫頭,心一下子就變的軟軟的。

這得有多麼的沒安全感,才會在睡夢中也想着這事?

看着睡的一臉得香甜的小丫頭,喬麥有些失神。這麼小的孩子,正是需要母愛的時候,可是她卻沒有。也不知道凌順路那臭男人是怎麼照顧孩子的,怎麼就給她這麼沒安全感呢?

老媽沒的時候,她也不過才八歲。但是老喬卻從來沒有讓她失去安全的感覺。他不止給了自己父愛,連同老媽的那份母愛也一起給了。還有小姨,也很疼她。所以,在家裏,她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

伸手很是疼寵的輕輕揉了揉小丫頭的發頂,沒有叫她起床,而是自己輕手輕腳的起床,然後進浴洗室洗漱。

床上睡的正熟的小丫頭翻了個身又咕噥了一聲:“討厭的小白菜,一點都不好吃。呸呸!”

呃……

好吧,喬老師,真的是你自作多情又多愁善感了。小魔頭口中的“小白菜”跟你理解的“小白菜”完全是兩回事。人家是夢到凌囂逼着她吃她最討厭的小白菜了,而不是你理解的那她馬上要變成“小白菜”了。

喬麥剛洗好從衛浴室里出來,床上的小丫頭正好睡眼惺忪的睜眸,看到喬麥從衛浴室里出來,迷迷糊糊的吐了一句:“爸爸,你怎麼變成喬老師的樣子了?”然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咦?喬老師,真的是你啊?”

喬麥哭笑不得的瞥了她一眼:“凌一念同學,你現在是在我家,睡的是我的床,不是我是誰?”

凌一念微微怔了一下,怔過之後反應過來,“哦,哦,我想起來了。我昨天跟你回家了。咦,喬老師,你的臉怎麼有點紅了呢?”一臉不解的看着喬麥的臉。

喬麥摸了下自己的臉頰,“拍大蚊子拍的!”

如果不是剛才聽到小丫頭說了一句那麼傷感的話,她一定會惡狠狠的說“被你那一隻不安份的腳踢的啦”,但是現在她說不出口啊。她哪忍心在小丫頭的傷口上撒正鹽呢?

“起床了沒有?”走到小丫頭面前,輕聲細語的問,眼神還是充滿憐愛與疼惜的。

小丫頭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點頭,“起了,起了。一會爸爸該來接我們了。咦?喬老師,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一臉疑惑的看着喬麥。

喬麥捏了捏她的臉頰,沒好氣的說:“你才怪怪的呢!”

如小丫頭說的,凌囂來的還是挺早的,兩人才剛吃完早飯,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對此,小丫頭顯然很滿意。興高采烈又手舞足蹈的在客廳里跳了一會,直呼她爸爸太靠懿譜了。然後就拽着喬麥走了。

楊立秋下樓的時候,只看到老喬坐在餐椅上,沒看到喬麥。

“姐夫,小麥呢?”問着老喬。

“哎~~”老喬輕嘆一口氣,看向楊立秋,有些茫然的問,“立秋啊,你說小麥的選擇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我們要不要支持她呢?”

楊立秋吃着早餐,看着老喬漫不經心的說:“小麥和小丫頭不是相處的挺好的?”

老喬雙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一臉若有所思,“那現在不是還沒成后媽嗎?我就是擔心啊。”

“行了,”楊立秋打斷了他的話,放下手裏的筷子,一本正經理的看着老喬,“我說姐夫,你哪一天不擔心咱家寶貝兒了?她之前跟沈竟演的時候,你不也擔心?”

“別跟我提那混蛋!”老喬臉一拉氣呼呼的說。

楊立秋點頭,“行,不說他。反正小麥現在跟他也沒關係了。姐夫,你得相信你寶貝女兒的能力,你也得給她空間,她現在長大了,能自己處理事情了。你呢,現在也該享享清福了,要實在是空的閑的話,早晚去公園裏跟其他老頭老太跳跳舞之類的。這樣還能多認識幾個朋友,是不是?”一臉很是曖昧的看着老喬,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老喬一聽,臉色一正,“沒把你和小麥的終身大事搞定了,我哪來的清福享?哦,對了!我們所里老張有個侄子,聽他說剛從國外回來,是搞電子工程的,是博士后,三十六歲,未婚。正好今天周末,你也不用上班,我和老張……”

“姐夫,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我吃好了,上樓工作去了。你還是先管管小麥吧,啊!就這樣!”老喬的話還沒說完,楊立秋直接打斷他的話,然後逃也似的上樓了。

“哎!”老喬很是無奈的搖頭,“立秋啊,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放不下啊!你非得把自己逼成一個女強人,你這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你比小麥還要讓我心疼啊!”

……

一路上,喬麥都沒有說話,和凌一念坐在後車座,微垂着頭,一副心事很重的樣子。

前面凌囂開着車,時不時的在後視鏡里看一眼喬麥,不過沉思於自己的想法中的喬麥並沒有注意到。

凌一念看看喬老師,又看看自己的爸爸,小腦袋一臉茫然。這是怎麼了?怎麼爸爸和喬老師還在生氣嗎?為什麼不說話呢?

哦,她知道了。喬老師一定是在心疼自己的錢了。

那行吧,看在喬老師明天給她買衣服花了這麼多錢的份上,今天她幫着喬老師一起狠宰爸爸的錢。

往椅子上一跪又往喬麥的肩膀上一趴,然後在她耳邊輕聲的嘀咕着。

只見喬麥臉上揚起一抹算計得逞后的奸笑,與小丫頭四目相對,兩人都撲閃撲閃的眨巴着大眼睛,最後是喬麥朝着她豎起一大拇指,“凌一念,你說話要算話的,不然以後都別想來我家了。”

凌一念下巴高高的一翹,“那當然,我從來說話算話的。喬老師,你放心了!”邊說邊拍着自己的胸脯做着保證。

喬麥伸手跟她一擊掌:“耶!”

“凌一念,你小心被人賣了你還在幫人數錢!”凌囂在後視鏡里瞟一眼興奮中的凌一念,涼涼的說道。

凌一念一聽小身子往前面的椅背上一趴,一臉認真的問:“爸爸,那要是真的有一天我被人賣了,要你拿很多錢來把我買回來,你會拿那麼多錢把我買回來嗎?”

“對啊,凌少爺,請問你會拿錢贖回你的女兒嗎?”喬麥同樣一臉認真的看着前面開車的凌囂問。

凌囂漫不經心的瞥一着兩人,慢悠悠的說:“凌一念,我看你是跟着腦子白的人時間久了,你也越來越白了。這麼白痴的問題為什麼還要拿出來問?”

“……”喬麥嘴角抽搐中,他這是拐着彎在罵她白痴嗎?然後把他的女兒也帶白了嗎?

“凌囂,你才白呢!你全家都白!”氣呼呼的朝着前面的男人吼道。

“可是,爸爸,你還沒回答我呢!”小丫頭一副執意問到底的意思。

“當然了,你是爸爸的女兒嘛!爸爸的錢都是你的。”凌囂很認真的回答着女兒的問題。

“那爸爸,今天的錢能你出嗎?”小丫頭趕緊抓住機會順桿往上,“太爺爺說了,男人不可以太小氣的。我都讓喬老師今天帶你一起出來玩了,那今天就得你買單了。反正你也說了,你的錢都是我的嘛,那就當我提前使用自己的錢了。反正,我現在是和喬老師一國的。”

“哎,現在念念是和我一國的。你別想耍賴不認帳,你自己剛才說的,你的錢都是念念的。那今天就是念念買單,念念,你說是不是?哦?”喬麥一臉得瑟又得意的說。

凌一念趕緊點頭,點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遊樂園,玩的人很多。

自從凌一念說和喬老師是一國的,自從喬麥早上聽到小丫頭那麼傷感的話語后,兩人就很有默契的合拍了。然後唯一的男人凌囂就成了被兩人欺凌的對像了。

一會指使着他去做這個,一會又支使着他去做那個。一大一小配合的天衣無縫,而凌少爺竟破天荒的十分配合著被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欺負着。

又是拍照,又是買票,又是跑腿買飲料。反正,喬麥有一種農奴翻身把歌唱的快感。

自從那天一不小心燙了他又坐了他之後,每一次見面,都是她被他壓迫着,但是這一刻卻是她呼喝着讓他做事了。這可不就是農奴翻身把歌唱了嗎?

果然,翻身的感覺好爽啊!簡直爽到爆棚啊!

看着那男人邁着兩條大長腿穿梭來穿梭去的身影,喬麥瞬間心情爽爆了。

“喬老師,我要吃烤串。”兩人從旋轉木馬上出來,小丫頭指着一家燒烤串對着喬麥說道。

“好!”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響起。

“好”是喬麥說的,“不行”當然是凌囂說的。

凌囂微沉着臉,看着凌一念。

“喬老師,爸爸欺負人!”小丫頭作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往喬麥身後躲去。

喬麥今天愛心大泛濫,將小丫頭往自己懷裏一護,一副與他杠上的意思,安慰着小丫頭:“不怕,喬老師請你吃。你放心,在喬老師在,一定不會讓你成為小白菜的。走!哼!”十分不屑的哼了一聲凌囂后,牽着小丫頭的手朝着燒烤串走去。

小丫頭有些茫然。

咦?喬老師為什麼會這麼說?不會讓她成為小白菜?那也就是說,她會一直幫着自己阻止爸爸找后媽了?嗚,喬老師,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小丫頭超感中。

然後當一大一小手裏拿着一大把燒烤串回來,然後還吃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時,凌囂的眉頭擰起來了。那都是些什麼東西?怎麼全都是一些內雜?

腸,心,肝,脖子?

“喬老師,好好吃哦。”凌一念一邊啃着一邊很滿足的對着喬麥說道。

“凌少爺,您老需要來一串嗎?”喬麥笑的一臉風花雪夜,十分好心的將一串雞心遞到他面前。

“拿遠點!”凌囂一臉嫌惡的盯她一眼,這女人怎麼這麼噁心?老喜歡吃這種東西?

“哦,我忘記了,你大爺是不吃這些的。”喬麥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繼續有滋有味的啃着,“怎麼樣啊,有本事次再把我小姨請出來啊!你能請一次還能每次都請啊!我吃我吃我和念念一起吃!”無經得瑟中。

“爸爸,真的好好吃的啊!你試一下嘛,我不騙你的啦。”凌一念很有愛心的踮腳把一串自己啃過的脖子往凌囂面前遞去。

“你!跟我過來!”凌囂惡狠狠的瞪着喬麥輕吼。

“我幹嘛要聽你的啊?”喬麥一臉挑釁的瞥他一眼,繼續吃着自己手裏的燒烤串,“除非你吃一串,我可以考慮。”反正她就是跟他杠上了。

相處久了,才發現原來這男人也沒第一次見面時那麼可怕嘛。除了沒風度又小氣了一點外,也還能相處了。還有就是,基本上來說,他對凌一念這個女兒還是很好的,也還算是一個合格的爸爸。當然,總是想給凌一念找個后媽這一點除外。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喬麥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懼愄他了,而且也已經習慣了時不時的跟他抬杠一下,看着他氣的想跳腳的樣子,實在是心情非一般的爽。

還有,喬麥最想做的事情,那就是非得讓這小氣的男人吃一次內雜不可!

“呀!”喬麥心裏正得瑟着我,后脖子猛的被人揪瞭然后提了。一聲驚呼,下意識的脫口就喊,“凌一念,救命啦!你爸爸謀財害命了!”

然後手裏的那一把燒烤串也被人奪走了,直接就塞進了凌一念的手裏。

凌一念一看自己手裏又多了那麼多燒烤串,咧嘴一笑說:“爸爸,你要溫柔一點啦,別那麼粗暴啦。你會把喬老師嚇到的。”說完,繼續自顧自的吃起,半點也沒有要去救她家喬老師的意思。

得,這就是一沒良心的白眼狼,喂不熟的。一把燒烤串就能把她給收買了。果然,還是親的好。

“乖乖的站在原地,吃你的燒烤串。”凌囂揪着喬麥對着小丫頭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聊的快點,還有把飲料給我啊!”

喬麥直接無語中。

“放手,放手!”喬麥氣呼呼的喝着,如果不是為了形像問題,她一定手腳並用將他一通捶打。

呃……

喬老師,其實你的形像早就沒有了。

“站好了!”凌囂鬆手,一臉沉肅面無表情的盯着她。

好吧,喬老師被遏住了,一聲不吭的站着,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雙手擰巴着,不過顯然是口不服心也不服的輕聲嘀咕着,“小氣的男人,好心沒好報!要不是看在小丫頭的份上,誰願意跟你走這麼近啊?幫人不帶求的嗎?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怎麼就生出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兒來?一定是撿來的,不會是你生的!”

“你嘀咕什麼呢?”凌囂沉問。

“倏”的喬麥抬頭,雙眸與他對視,“那,既然問了,那我就跟你把話說清楚了。你到底有沒有跟女兒好好的溝通過?你知不知道她想要什麼?你說你大男人一個,既不知道爺爺想要什麼也不知道女兒想要什麼,是不是很失敗?還有啊,我可不是你的專職傭人,別想再壓榨我了。拜託你有空跟女兒好好的聊聊溝通一下了,你知不知道她做夢都不想自己成為小白菜?”

“當然,我知道你作為一個成年的男人,一定是有你自己某方面的需要的!”凌囂正要開口,喬麥則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像機關槍掃射一般的轟炸起來,“不過,你既然是人家的爸爸,那你是不是也得為你女兒考慮考慮?她很沒有安全感,很不希望你給她找個后媽。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喜歡我?因為我不會成為她的后媽,而且她還希望我能幫着她一起趕走那些對你的想法,想成為她后媽的女人。你女兒還小,點名也才五歲而已。你讓她這麼沒有安全感,你這個當爸爸的是不是很失敗?”

“說完了?”喬麥一口氣把話“咕嚕咚”的說完了,終於也解氣了,然後看着他。而他卻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變態,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淡淡的問。

喬麥點頭,“說完了,你自己回去好好的反省一下吧。你就算真的要給她找一個后媽,那也得找一個對她好,不會虐待她的。得是讓她接受的,喜歡的才行。要不然,小孩子很容易叛逆的。我說這麼多,真是為你好也為念念好。”

“你是在介紹推薦自己的?”凌囂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雙眸微眯俯視着她。

啥?

喬麥鬱結。

她在介紹推薦自己?

要不要這麼自戀啊?她會看上他?拜託,她純粹是為了那可憐的小丫頭着想好不好?再說了,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壓迫她的,哪裏有她反抗的機會?

你個沒風度的小氣男人,我會看上你?

“凌少爺,您老別臭美自戀了!我會看上你?下輩子都不會了!”喬麥沒好氣的瞪着他說。

“可是,咱爸同意了。”凌囂突然間丟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然後瞬間,喬麥被驚到了,而且還被驚的不輕。張嘴瞪目的看着他,那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他剛才說什麼?

咱爸?

“呸!”反應過來,喬麥直接啜了他一口,“你爸同意了,我爸也不會同意的!”

凌囂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眉頭也擰了一下,“我爸已經沒了,我媽也沒有。不過爺爺應該會滿意你的。”

喬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然後有些糾結的說:“那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家……”

她是一個實誠的人,一聽到凌囂說父母都沒了,於是心裏就覺的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有些過份了。於是,趕緊就道謙了。很自然就把他後面的那句話給忽略了。

“我說,你們現到底聊完了沒有啊!我都吃完了,你們倆磨磨即即的幹什麼呢?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麼壞事呢?”凌一念有些不悅又帶着怨念的聲音傳來,然後人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仰頭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的移動着。

“嗯,聊完了,聊完了。”喬麥趕緊回答,朝着她揚起一抹淺笑,“怎麼樣,你還想玩什麼?我陪你啊!”

“還玩啊?都已經午飯時間了。”小丫頭沒好氣的瞥她一眼,哼唧,“嘿,嘿,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呢?我怎麼看着不對勁呢?”

“想吃什麼?”凌囂蹲下身子將她抱起,很是溫柔的問。

小丫頭轉頭問喬麥:“喬老師,你想吃什麼?”

喬麥無所謂的一聳肩,“無所謂啊,你決定吧。”

小丫頭輕咬着自己的下唇,一臉思考的樣子,然後兩眼一亮,“啊!有了!我們去BBQ,那裏有全套出租的。”

“凌一念,你才吃了那麼多!”凌囂沉眸輕喝着她。

小丫頭咧嘴一笑:“爸爸,剛才不是我自己BBQ的,我的肚子是飽了,可是我的眼睛還餓着!喬老師說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喬老師,你說是不是?”直接轉視線轉向喬麥,向她求助。

好吧,喬麥着實不忍心澆了小丫頭的積極,也不想讓她失望。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她的愛心大泛濫,然後還有一小丟那就是對這小氣男人的報復了。

“嗯,對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喬麥點頭,一臉很真理的說,“凌少爺,你不應該澆滅小孩子的積極性,你應該給她自己動手的機會兒,這不止是在鍛煉她的獨立能力,也是在給她一種樂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真不是一種好事情。”

“那怎麼我聽說你就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呢?”凌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說。

“誰說的!”喬麥理直氣壯反駁,“我向來都是自己動手的!”

“咱爸說的!”

“那是我爸,不是你爸!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有沒有關係,你去問問他!”

“……”

喬麥承認,她的動手能力確實很一般。

面對桌子上擺着的那一大堆食材與工具,她竟無從下手。

糾結中。

誰讓她在家裏就只是吃貨一枚呢?她進廚房唯一會做的事呢,就是燒開水,沏茶。

最後沾了一手的油漬與其他調料,結果還沒小丫頭串的好。

“喬老師,你好遜哦!”小丫頭一臉小鄙夷的看着她鼻孔哼哼的說道,“要不然你還是負責吃吧,反正爸爸什麼都會的。”

剛話說完,凌囂拿着幾串烤好的往一旁的盤子上一放,然後直接丟給她一個非一般鄙視的白眼。

喬麥無地自容中。

“那個,我去上個廁所,凌一念,你跟我一起去。”喬麥拿腳踢了踢小丫頭的腳丫。

“可是,我都沒有尿尿。”凌一念抬頭看一眼喬麥,不願意的說。小丫頭這會正對串肉啊,雞翅啊之類的感興趣呢,哪裏想陪她去上廁所了。

“你看你手都臟死了,這麼臟抓着雞翅串,誰要吃啊?”喬麥一臉嫌棄的瞥着小丫的小爪子說。

凌一念張手一看,整一手粘呼呼的油膩膩的,好像確實挺髒的。

“爸爸,我和喬老師去廁所洗個手,你不許搶我的,等我洗完手再來串。”小丫頭不放心的對着凌囂說,這才心有不甘的陪喬麥去廁所,邊走還邊輕聲嘀咕着,“喬老師,你不止遜,還很菜。這個大個人了,上個廁所也不敢自己一個人,還非得拉着我陪你一起。”

喬麥屈指往她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彈,“你哪來那麼多話的啊?你讓我幫忙的時候,我可一句話都沒說呢!”

“好吧,好吧,看在你幫過我幾次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誰讓我有一顆熱呼呼的心呢!捨不得看你傷心呢!”小丫頭一臉得瑟的說。

呃……

這與傷心不傷心有一分錢的關係啊?

“喬老師,我也想尿尿了,可是我手還沒洗乾淨。”小丫頭正洗着油膩膩的手,突然之間就尿意來襲了,一臉鬱悶憋屈的看着喬麥說。

喬麥趕緊抽過幾張紙,把小丫頭的手給擦凈了。小丫頭“咻”的一下就朝着廁門跑去。

“嘩”一陣沖水聲傳來,然後是廁門打開,許淺優從裏面走出來。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有些泛白,就連走路好像也有些飄虛的樣子。

喬麥沒想到會在這裏又一次遇到她,昨天那麼火辣的場面不禁的在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許淺優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喬麥,冷冷的瞟了喬麥一眼,揚起一抹嗤之不屑的睨笑,朝着洗手池走去。

“喬麥?”

喬麥正要轉身移開兩步的時候,站在洗手池前洗手的許淺優抬眸從鏡子裏冷冷的看着她,喚着她的名字,眼眸里流露出一抹譏誚的神色。

“有事?”喬麥涼涼的瞥她一眼,對她同樣沒什麼好感。

“怎麼?是不是在心裏籌劃着,該怎麼樣和沈竟演複合?”許淺優斜睨着喬麥,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很看不起喬麥。

“呵呵!”喬麥一聲冷笑,同樣嗤之不屑的瞥視着她,“你是怕我跟他複合呢還是希望我去跟他複合呢?”

“喬麥,我警告你,別在沈竟演面前亂說!”許淺優有些憤然的瞪着喬麥,惡狠狠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算你去說,你覺得他會相信你嗎?你省省吧!”

“既然如此,那你在害怕什麼?”喬麥冷冷的看着她,不輕不重又不冷不熱的說,一臉淡定又瞭然。

“害怕?哼!”許淺優冷冷的一哼,“笑話,我會害怕?現在是不止是他巴着我,連他媽也巴着我!你要說就儘管說去,看他會不會信你!就你那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的幼兒園老師?怪不得被他媽看不起。”然後又“嗤”了一聲后,跟只花孔雀般的高高揚起,轉身離開。

“阿姨,你裙子開了。”凌一念從廁門裏走出來,對着已經走到門口處,正拉門準備離開的許淺優喊道。

許淺優下意識的便是止步轉身,朝着鏡子走來,然後就是對着鏡子一通看。裙子當然沒有裂開了。

“呀,原來不是裙子開了,是尾巴掉了。”小丫頭捂着嘴,一臉愕然的看着許淺優,小臉頰高高的揚起,相當高傲。

許淺優可不敢動凌一念,她當然是認識凌一念的,是凌囂的女兒,是凌家的孫女。借她十膽她也不敢。於是只能將怒意發在喬麥身上,“喬麥,你別再痴心妄想了,就算我玩着沈竟演,我也不會便宜你的,死了這條心吧!”說完,狠狠的瞪她一眼,轉身扭着腰離開。

“喬老師,你真笨,都不知道還嘴的。”凌一念一臉恨不鐵不成鋼般的看着喬麥哼道。

喬麥卻是沒心沒肺的笑了笑,然後很是寵愛的摸了摸她的頭頂,“你不是已經幫我還嘴了嗎?”

“呀!”凌一念一聲驚叫,然後退開兩步,“你洗沒洗手啊,上過廁所沒洗手就摸我的頭,真是臟死了!咦!”非一般的嫌棄。

“嫌棄我?”喬麥一臉小威脅的看着小丫頭,雙手往自己腰上一叉,“信不信我唆使你爸爸給你找一個很兇很兇的后媽,讓你成為小白菜!”

“切!”小丫頭一臉不屑的嗤了她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爸爸看上你了。你真當我那麼好騙呢!不過……”

“我可沒看上他!”喬麥一臉看不上眼的說,“還走不走啊?再不出去,小心又有別的女人看上你爸爸了。你爸爸可就是那一隻有縫的臭蛋,專招蒼蠅來叮的,而且個個都是母蒼蠅。”

“我才不怕嘛,不是有你在嗎?全都把他們趕的光光的。哼!”小丫頭鼻孔哼哼的昂首挺胸邁步朝前走去。

然後……

“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喬老師,出大事了!”喬麥正慢悠悠的跟在小丫頭身後,卻是聽到前面的小丫頭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果然,爸爸就是那一隻臭蛋,招蒼蠅了!”

喬麥朝着某個方向望去,不得不承認自己真是一個天才預言家。

圍在那小氣男人身邊的女人,不就是上次在醫院裏對她十分不友善的護士嗎?

你看你看,那你上的笑容,都快堆到脖子上了。絕對就是上趕着去討好那小氣男人的。

喬麥本也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但是有的時候吧,千萬別小看了女人的記仇能力。女人一旦記起仇來,那可是很恐怖的。喬麥這會就是這個樣子。

一想起那天自己出的糗受的“罪”,好吧她承認她也小氣了。小氣的臭男人,扔我是吧?還是當著外人的面扔的人。還有,那天那護士的態度超不好了,那表情,那眼神赤條條的在告訴她,她喬麥就是在找機會貼上去,好像她就是那隻人蒼蠅。

“喬老師,你怎麼還楞着呢?你看你看,我們才走開這麼一小會,又有女人撲上來了。討厭,真討厭!”凌一念扯着喬麥的衣擺,看着那邊正對凌囂獻殷勤的女人氣呼呼的說。

“所以說你爸爸就是那個招蒼蠅的臭蛋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喬麥朝着凌囂的方向瞥去一眼,略用着咬牙切齒的聲音說道。

“哎呀,現在哪來那麼多時間管是不是臭蛋啊,得趕緊把那隻蒼蠅先趕走哇!”凌一念仰頭看着喬麥,然後推了一把,“喬老師,上!”

呃……

喬麥窘。

“凌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你別誤會,我不是不負責任沒用心照顧凌小姐。我今天休息,凌小姐那裏有同事照顧着。”辛言品一臉恭敬中又帶着恭維的看着凌囂說。

“嗯。”凌囂不冷不熱的點了下頭,“依依最近情況怎麼樣?”

“凌小姐……”

“啊,爸爸,你怎麼這樣的啊!”辛言品一聽凌囂問起凌依的情況,覺的這就是一個好機會。平常在醫院裏也沒怎麼有時間遇到凌少,不過卻是沒想到,今天休息被弟弟生拉硬拽的來這裏BBQ,竟然遇到凌少。這對她來說絕對是個好機會,而且凌少也只有一個人,現在又問起凌小姐的情況。那絕對是在給她機會與他更接近。

於是打算好好的利用這個機會說道一番的。卻是不想,才剛開口,只見一團小影子朝着這邊跑來,然後就是聽到一道奶聲奶氣的小娃娃聲傳來,不過是帶着一抹小小的埋怨的。

“人家剛才不是都跟你說了嘛,讓你不要搶了我的事情。你幹嘛……呀,你誰啊!”凌一念一臉不高興的瞪着辛言品,很不友善的說,“你這個人怎麼那麼討厭的,幹嘛不聲不響的把搶人家的東西?”邊說邊氣呼呼的一把奪過辛言品拿在手裏正串着的雞翅與鐵簽,然後又往盤子上一扔,“討厭了,這是人家串起來給爸爸和喬老師的嘛。”

辛言品有些尷尬的看着被小丫頭扔在盤子上的雞翅,然後又看看自己戴着一次性手套的雙手,最後揚起一抹微笑好言哄着凌一念,“念念,你不記得我了嗎?”

凌一念涼涼的撇了她一眼,冷冷的哼道:“你誰啊?我可不認識你。喬老師,快點過來啊!”直接無視辛言品,對着喬麥招了招手,然後又推了推人辛言品,“麻煩你讓一讓,你佔了我喬老師的位置了。”

辛言品雖然很不想讓出位置,但是礙於凌囂的面子,而且也不想在他面前失了禮,更不想讓凌一念不喜歡她。於是,儘管再怎麼不情不願,也還是揚着微笑站了起來,而且還十分昧着良心的對着凌一念說,“對不起啊,念念。我不是故意……”

還沒說完的話被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因為喬麥已經走過來站在她面前了。

這個女人,她記得,就是上次很沒禮貌的闖進凌小姐的病房,讓凌少十分生氣動怒,還害她也被凌少責怪的那個女人。

怎麼?

她現在和人凌少的關係這麼好嗎?還有,她是怎麼收服凌一念的?

作為凌依這麼多年的專業護理,她與凌囂還有凌一念父女雖然接觸的不是那麼多,但是總的來說也不是很少。至少比起別的女人來,那肯定是多的。她一直都知道凌一念很不喜歡接近凌囂的女人,可是現在怎麼……

辛言品茫然中帶着錯愕又吃驚的看着喬麥,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去這麼久?”凌囂瞥一眼喬麥問。

“還不是凌一念,光給她洗手就用了我很久,還沒洗好又說在尿尿,我又得給她把手擦乾淨了。”喬麥哼嗤了一眼凌囂,有責怪嗔的說道,然後似是才看到站在她對面的辛言品,用着有些熟人偶遇的訝異表情看着她,“呀,這麼巧啊,護士小姐。你找凌囂有事嗎?不過看你這個表情,應該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吧?哦,忘記跟你自我介紹了,我叫喬麥,是……”頓了頓,轉眸看向凌一念,不着痕迹的朝她使了個眼色。

凌一念當然心領神會了。

“她是我爸爸給我找的新媽媽,所以你已經沒機會了。”凌一念昂首挺胸,一臉高傲的說。

“凌少,我沒那個意思。”辛言品趕緊解釋。

“我知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沒那個意思了。”喬麥直接替凌囂回答她,笑的一臉風花雪夜,“你要是有意思的話,那天也不會給我製造機會了不是?所以,我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和凌囂也不可能這麼快。所以,必須得感謝你。謝謝,謝謝!”邊說邊很有誠意的伸手機去握辛言品的手,以示她是真的很有誠意謝謝她。

“不客氣,不客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辛言品幾乎是逃一般的逃走了。

“哈哈哈哈……”凌一仿與喬麥一擊掌柜笑的十分得瑟又默契。

“新媽媽?嗯?”凌囂似笑非笑一臉深不可測的看着笑的得瑟又默契中的一大一小,“那我是不是得成全你?”

“門都沒有!”

“我不同意!”

一大一小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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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寵之囂爺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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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新媽媽?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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