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她是在故意氣自己,白岐在心中這麼對自己說,手背卻因為惱怒而乍起了鼓囊囊的青筋。
從上一次兩人吵架后姜衫已經有將近兩個月沒有主動聯繫過他了,開始的時候白岐的心裏是因為姜衫的態度和對他動手的震怒。那樣放肆的姜衫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他不忍心打回去,也不忍心真的出言罵她,可他也不能容忍姜衫這麼無法無天,他必須要教訓她讓她認清自己的分寸在哪裏。
他冷着她不理她,甚至故意親近趙青青來氣她,都是在使着手段讓她知道他並不是只會寵她一個人,他知道以姜衫以前的性格,自己這麼做她絕對是會傷心痛苦,可他怎麼都沒想到,姜衫竟然會至始至終都表現的那麼無所謂和泰然自若。
他曾想過讓姜衫懂事一點,可真當她表現的如他曾經所想的懂事了不需要他了,白岐心裏又難受的厲害。在白岐的心底里從來都沒有想過姜衫會喜歡上任何別的男人,他不怕兩人有隔閡,再大的隔閡,他也總會想到辦法把它消除掉。
就像以前無數次做過的一樣。
姜衫難道不是一個聰慧的女孩子嗎?不,她比誰都要聰明,因此白岐花在她身上的心思也格外的多,可最近無論他怎麼做,使什麼手段,到了姜衫這裏都像是碰上了一面無形的大牆,永遠都無處着力。
就像現在,明明是最好的重新和好也是收服姜衫的心的機會,可為什麼秦政委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白家和秦家在上一輩有些嫌隙,可都是在軍中的,面子上的關係還是在維持着的,再加上秦政委是白岐的上級,這會兒白岐隱忍的眼眶都翻了厲色,卻仍舊咬着牙硬是坐在原處。
他出去了沒辦法解釋,他慢了一步就已經永遠不能再出去了,這會兒出去不但在姜衫面前沒辦法解釋,只會讓她認為自己在算計她,況且還有秦政委在中間夾着,他更不能出去了。
可看着姜衫就這麼披着別的男人的衣服,肩膀上放着別的男人的臂膀,白岐卻像是一隻被侵犯了領地的雄獅,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那種不甘心和惱意讓他恨不得這會兒手裏就拿了把刀把秦政委的手給砍了,再把姜衫藏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好好護起來,再不被任何人發現!
半擁着姜衫的秦戰腳步突然頓了頓,敏銳的向側面看了眼,正瞧見一輛黑色的路虎在發動,轉眼間就風馳電掣的消失在了原地。
因為秦戰的出面,劉宏被嚇的徹底收回了色心,畢竟是一校的教授,雖然被收拾了一頓嚇得要死,可等晚上回過來味兒了卻又惱怒異常。劉宏在姜衫身上花費的心思不可謂不大,整整兩個月都耗在她這兒了,結果臨了卻被個丫頭片子給耍了,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白白給了人家一個進入社團的名額,還挨了這麼大的一個教訓。
劉宏越想越氣,半夜了實在氣的坐不住,直接給舞蹈社團負責報名的老師打了個電話。
“之前我跟你交代的那個叫姜衫的女孩子,她明天如果去了,直接把她的名字給我劃了,就當沒這個人,不許她參加選拔!”
那邊趙青青也得了消息,雖然知道劉宏沒辦成事有些遺憾,但她原本的目的就不是讓姜衫出事,知道姜衫在選拔的前一天去過劉宏的家裏就成了。
趙青青這一陣一直住在白岐的宿舍里,她在家裏也是被嬌慣着長大的,為了討好白岐卻願意放下所有的身段,這一段也學會了好幾樣的拿手好菜。
炒了三葷一素,又煮了白岐最愛喝的山藥粥,看着擺放的溫馨的餐桌,趙青青滿意的笑了笑。
白岐卻不怎麼動筷子,動了兩下筷子都沒再吃了,不過倒是陪着趙青青吃完了才站起身,趙青青心裏又是好一陣甜蜜。
白岐這兩天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的,即使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趙青青猜測着原因,卻始終不願意往姜衫身上想。自從白岐和姜衫鬧翻了以後,白岐對她的是前所未有的好,倒不是說多體貼,而是兩人相處時候的白岐的容忍度明顯比以前要大的多。
白岐在學着遷就她,這樣的認知讓趙青青得意極了,只要把姜衫從白岐的心底徹底趕走,她相信自己霸佔住白岐的心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趙青青身材凹凸有致,對男人的心思把握的也好,白岐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正看到她披着件他的襯衫,裏面不着寸縷,彎着腰對着鏡子敷面膜。那樣又是清純又是嫵媚的風情讓人看血脈噴張,白岐卻移開視線,擦着頭髮徑直向前走去。
趙青青見狀牙一咬,像是沒站穩,“哎呀”一聲向後倒去,衣服大開着露出一片毫無遮攔的春光,手則是為了支撐順勢就拽住了白岐的浴巾處,只是輕輕一扯就按住了一處灼熱所在。
“看我,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趙青青嬌俏的道着歉,眼睛卻眨了眨,身子像是要後退的樣子,手卻曖昧的撫摸着沒有拿開。
下一秒趙青青就被白岐壓在了洗手台上,趙青青欲拒還迎的推着,一雙長腿卻早已經曖昧的纏了上去。
嬌喘最濃烈的時候,白岐突然從手邊拿了毛巾掩住了趙青青大半張臉,他臉上的表情似悲似喜,大力衝刺了幾下,趙青青快樂的叫了一聲,與此同時卻隱約間聽到一聲“衫衫…”
趙青青的身子瞬間就僵了僵,心瞬間像是浸入了冷水裏,涼的她整個人都忍不住想要發顫。可她聽到的次數也多了,心裏難堪卻告訴自己這時候只能忍,惹怒了白岐更加得不償失。
白岐知道自己喊出了誰的名字后,雙唇就緊緊的抿在了一起,臉色難看,又草草的動了兩下就離開了趙青青的身子。
再次洗漱完回到房間后,趙青青紅着眼眶乖巧的依偎在白岐的懷裏,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趙青青卻一句話都沒說。白岐是個愛面子的男人,趙青青前兩次跟他鬧過,最後的結果卻無非的惹的白岐黑臉震怒,最後還是她乖乖的回來說好話討好。
“早點睡吧。”白岐關了燈,難得體貼的攬住了趙青青,明顯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不好,知道趙青青心裏面委屈。
趙青青扁扁嘴,“我不困啊,想跟你說說話。”
白岐“嗯”了一聲示意自己聽着。
趙青青繞了會兒圈子,才裝作不經意的提到了劉宏。
“我聽說今天劉教授邀請姜衫去他的家裏做客了,明兒個可就是舞蹈社團的選拔了,姜衫這時候去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呢。不過後來兩人好像不歡而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劉教授像是很生氣的樣子呢,聽說師母也難過的不得了。”
趙青青噘着嘴說著,她知道白岐心裏了解劉宏的為人,故意往讓人誤會的方向引導,可等了半天都不見白岐吭聲,倒是他攬着自己的胳膊收了回去,趙青青敏感的發覺白岐的態度突然變得冷淡。
意識到不對的趙青青忙補救,換了種說法擔憂道:“當然,姜衫那麼好的女孩子,就算有什麼不愉快也一定不怪她的,說不定是劉教授做了什麼呢,唉,姜衫就是太單純了,真覺得劉教授不可以結交,當初就不要跟他走的太近,選拔的節骨眼鬧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
話沒說完,白岐卻坐起了身,趙青青以為他有什麼事,忙把床頭的燈打開,“怎麼了?”
白岐披上衣服,拿起床頭放的煙,背對着趙青青冷淡道:“你睡吧,我去看會兒書。”
趙青青心裏頭有些慌,拉着白岐的衣擺不肯鬆手,“是不是我剛才提姜衫你生氣了,白岐,我知道錯了,我不說了就是了…”
“趙青青。”白岐沉着臉連名帶姓的叫她,“我再跟你說一遍,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不該你惦記的人不要惦記,不該你算計的人你也不要算計,你做了什麼我都知道,再敢動她,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說完硬是把衣服從驚慌的趙青青手裏拽出來,頭也不回的摔門出去了。
癱倒在床上的趙青青一時間有些六神無主,剛才的溫情就像是虛幻的海市蜃樓一般,讓她又是難堪又是心涼,可最讓她心涼的是白岐剛才警告她的話。
她做了什麼他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他是在看着她算計姜衫嗎?為什麼?怎麼可能!
白岐在客廳坐了一夜,也抽了一宿的煙,趙青青這樣挑撥這樣對着他使手段,按照白岐以前的性格應該早就徹底跟她斷了,也早就收拾的她不敢再這麼張狂。可他沒有,他想證明即使不是姜衫,他也可以對別的女人好,也可以把心思放在別的女人身上,沒了冷心冷肺的姜衫,還是會有更多的女人上趕着來討好他不是嗎?
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熬了一夜的白岐眼睛泛着一種惡狠狠的紅色。
劉宏被秦政委嚇怕了,不敢再按照之前和趙青青商量的那樣把姜衫主動勾引他的事情散佈出去,而嫉妒的眼睛都紅了的趙青青卻沒有這方面的顧忌了。
開始的時候想的是讓劉宏引誘着姜衫跟他好上,有了這個把柄姜衫也就再也不敢接近白岐了,就算這邊不成功,知道姜衫為了個名額就跟劉宏勾搭在一起,白岐也會對姜衫有不好的看法,趙青青再添油加醋的說說,不怕兩個人不談崩。
所以即使劉宏那邊失敗了,趙青青心裏還是有法子治姜衫的。
可誰能預料到白岐最後竟然會是那樣一個態度?
這一次她只知道劉宏那邊的事情沒有辦成,具體是被誰攪局,劉宏因為丟臉不肯說,趙青青也就被瞞在了鼓裏。而白岐對姜衫曖昧不清的態度和毫無原則的維護更是讓她對姜衫恨到了骨子裏,如果說先前她的打算還只是讓姜衫吃個悶虧,或者丟個大臉的話,現在的趙青青已經惱的恨不得立刻就把姜衫整的身敗名裂了。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t大的一個女學生為了能夠進入到軍藝的舞蹈社團,不惜主動勾引軍藝的教授的事情就在軍藝的校園裏傳了個遍兒。
話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那女生是怎麼裝可憐騙到社團的考核名額的,又是怎麼一步步的勾搭着劉教授,劉教授又是怎麼大義凌然的拒絕的,以及在考核的前一天女孩又是怎麼不要臉的直接跑到人家家裏面自薦枕席的,一字一句的傳的繪聲繪色。
“我聽說啊,那個叫姜衫的之前不知道劉教授的老婆在家,結果正好被逮着了,人家夫妻兩個看她年紀小就想着留點面子只趕出去算了,沒想到她竟然懷恨在心,直接往人家臉上潑了辣椒水呢。”
“我說今天劉教授的眼睛怎麼是腫着的!好狠毒的女人,可真不要臉!”
走到哪裏都能聽到人或幸災樂禍或同仇敵愾的議論聲,因為軍藝和t大就只隔着了一條街,中午出來吃飯的時候聽得議論聲多了,姜衫的事兒直接就給傳到了t大這邊來了。
“不是每個被灌上軍校頭銜的學校校風都那麼正的,就跟這t大附屬學校似的,一群紈絝子弟在裏面兒混着,也不怪能出來這種學生。”
“是啊,我聽說那個叫姜衫的還在閱兵式上跟咱們學校的人交流了舞蹈呢,哈哈,也不知道丟了多大的人了,竟然想在舞蹈社團這裏找找存在感,她也配啊。”
議論的女生嘀嘀咕咕的笑着,也不掩飾音量,語氣裏面滿滿的都是優越感和高高在上。
即使舞蹈社團是她們本校的,入門的難度卻太大,她們本校的人自己都進不去,怎麼會願意看到她們看不上眼的t大學生進去?於是語氣裏面把t大附屬學校貶的越來越一文不值,像是把他們踩到腳底下了自己才能痛快了似的。
t大的學生出來吃飯,就能聽到軍藝的學生對着他們這邊指指點點的,說的還都是不好聽的話,那種蔑視的眼神和態度看得年輕氣盛的學生們心頭火氣。
一個脾氣不好的男生最先拍桌子站了起來。
“嘴裏放什麼狗臭屁呢!有什麼證據嗎就在這裏胡說八道!像個三八似的在背後議論,有本事你也去勾引人啊,人家不也得看得上你們這種貨色!”
凡事都講個度,有個詞叫過猶不及說的就是眼下的這種情況,要知道軍藝和t大附屬學校一向都是不對盤的,彼此看對方都不順眼。軍藝的人眼高於頂,打壓t大打壓的厲害,要是別的學校傳出來的這樣的消息就算了,偏偏是軍藝那邊傳出來的,先不管自己學校的學生有沒有做她們嘴裏的事情,處於本能性的護短,t大的學生也是極度不樂意在外面聽到軍藝的人這麼侮辱詆毀本校的學生的。
更何況姜衫在學校還是很出名的,性格好又漂亮,在閱兵式上的舞蹈他們也都看在眼裏了,心裏也都知道這女孩厲害,根本就不信她會去勾引什麼老教授的話。
那邊被諷刺的女生忍不住了,也站了起來,雙臂抱胸冷笑,“什麼叫無風不起浪知道嗎?你個學通信的去跳舞,別笑掉人的大牙了,社團的規矩可在那裏擺着呢,非舞蹈專業的不讓進去,沒使用些下三濫的手段你倒是說說她怎麼得到名額的?”
這邊同桌的t大女孩子也笑了,“怎麼著,規矩是人定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就不能是人家跳的好被破格提了上去嗎?某些人啊,自己沒本事進去,就以為全世界都跟自己一樣的了,多大臉啊?”
旁邊坐着的圓臉女生忙接話,兩臂長長的展開,誇張的拉長了聲音,“得有,這…么…大!”
這邊t大的學生頓時哄堂大笑,軍藝的女生被氣的滿臉通紅。
飯店裏坐的一邊是軍藝的學生一邊是t大的學生,因為這爭執,大堂裏面一時間氣氛十分的劍拔弩張。
其實軍藝的人說的沒錯,t大的學生的確有很多紈絝子弟,家裏有錢的,不正經學習每天只想着玩的男男女女真不少,這些人嘴巴也就格外的毒,你不惹他們還好,真惹毛了一起張嘴能噴死你。
t大有男有女,軍藝那邊卻是男多女少,吵着吵着,就變成了大嗓門兒的壓制,男生的聲音畢竟要大一些,軍藝那邊今天中午來吃飯的人又沒t大的多,不一會兒就明顯處於劣勢,被嘲諷的惱羞成怒了。
也不知道軍藝這邊誰先動的手,隨着一大碗面朝著t大這邊的一個女孩子身上潑過來,t大的一群人頓時被徹底惹毛了!
“我他媽給你臉了是吧!一群賤人!”
被潑的t大女生怒罵著就沖了上去!
開始的時候還是幾個女生在罵罵咧咧的廝打,後來軍藝的人打紅了眼,又仗着自己是女孩子認為一直在旁邊站着勸架的男生不會還手,一個大耳光就甩了過去。
t大的男生臉上挨了一記,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反手就一巴掌甩了回去!
軍藝這邊的男生見那邊動手了,大吼一聲紅着眼就沖了上來,大堂里頓時亂成一團。
兩邊堆積的宿怨已經很久了,這時候打起來為的倒不單單是姜衫這麼一件小事了,越打越惱,後來更是引來了不少兩校在外面閑逛的學生,把餐廳附近堵了個嚴嚴實實!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部分學生去拉架,一邊拉一邊被打紅了眼的學生給扯進戰團。還有一部分學生不想招惹這些是非,本來是想站在門口看會兒熱鬧的,可不知道誰先低聲諷刺了兩聲對方沒素質,頓時外面也吵了起來。
“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沒素質你們就有了?說的像是你們沒還手似的,一張嘴什麼理都是你們的!要不要臉啊。”
不說還好,一開口又是一陣嘴巴官司,軍藝的人吵不過毒舌的t大學生,就只能翻來覆去的拿着姜衫的不檢點說事,本來是想嘲諷着把t大囂張的氣焰打壓下去,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越是打壓t大這邊的人心裏越惱,就連聽了謠言本身覺得姜衫有錯的人也站到了姜衫這邊,護犢子似的臉紅脖子粗的維護起了姜衫。
不得不說,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熱鬧了,數百人匯聚在一起,吵架的聲音能掀翻樓頂,飯店的老闆欲哭無淚的站在櫃枱裏面,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後還是兩邊的學校領導得到了消息,直接出動了t大本校的一整個年級的軍校生才把兩邊打紅了臉的學生給徹底分開。
軍藝的領導暴跳如雷,看着被t大附屬學校的學生打的凄凄慘慘的寶貝學生,怒從心起,立刻就逼着t大的校長領着所有學生會軍藝接受盤問和處分。
t大校長苦着一張臉,他還被悶在鼓裏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但是因為被軍藝打壓慣了,也知道今天這事必須得拿出來個章程來,在哪裏解決都是一樣的,也就沒反駁,嘆了口氣就準備帶着學生去軍藝。
t大的學生自認為也是被欺負了的,打架的時候威風凜凜的不肯落了下風,可等到這會兒見自家校長心裏頭也感到極度的委屈,想着能為自己出口氣訓斥對方一頓呢,結果校長這麼沒骨氣,人家說了兩句就連維護自己的學生都不維護跟着就去軍藝,學生們頓時又氣又急,同樣凄凄慘慘的t大學生中,有些女生直接被氣的哭了起來。
那邊軍藝的見領導出面知道自己找回場子的機會來了,兇狠的看向這邊,雖然身上都掛了彩,眼神卻是暢快。
看着跟在自己身後委屈的抹眼淚的學生,走在最前面的t大校長臉上依舊掛着息事寧人的笑,溫和的商討着解決辦法,老好人的他臉頰上的肥肉卻痙攣似的顫了顫,眼睛夾雜着心疼和惱怒的情緒一閃即逝,放在身側的雙手也不自覺的握了握。
而這時候的姜衫正在教學樓的頂樓專心的練舞蹈,舒緩的音樂悠揚的響起,從這個方向隱約可以看到街道上圍城一團又罵又打的數百人。壓着腿的姜衫倒是心無波瀾,即使好奇下面發生了什麼,也只是在心裏過了一下就翻過去了,絲毫沒有意識到那麼多人打起來的原因會是因為自己。
直到她接到輔導員的電話。
“姜衫你在哪裏呢?這會兒來一趟軍藝吧,幾位領導有點事情需要問一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