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大權在握

11大權在握

憶兒一回到後宮就聽說了高鈺出手了,陳貴人撕心裂肺心有不甘的聲音回檔在後宮,她就住在景福宮不遠的地方。

那句:“皇上,臣妾哪裏錯了?”

站在院子裏的憶兒偏頭望着那最後的絕望,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就是到最後這個愚蠢的女人還是不知悔改。

朝廷和後宮的關係就是牽一髮動全身,一個刑部侍郎犯了事,後宮的陳貴人遭了連累。而周家貴為皇親國戚,更是知法犯法的打起了皇位的如意算盤,這更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周國舅公被皇帝前腳招進皇宮議事,後腳御林軍就包抄了周家,抄了其滿門。頃刻間權傾朝野的周家就已經血流成河,無一活口。

與此同時後宮也有變動,看似和藹可親的太后在周家被滅門之後也被皇帝軟禁了,而作為太后親子的凌王竟然在這個時候忽然失去了蹤影,宮裏宮外找不到人。

有人說,凌王已經被皇帝先處死了,也有人說皇帝和凌王手足情深,皇帝不忍凌王為難,把凌王關起來看押了。

不管怎樣的說法,通過這次的大清洗,高鈺終於把權利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不用再去看周家人的臉色,擔心背後捅刀子了。

慈寧宮中,太后因家人連累已被軟禁與此,心情暴躁的老太太不顧身份的在宮內大發雷霆,毫不顧忌直呼皇帝的名諱,大放厥詞。

宮人們不敢上前勸說,也不敢多言,只能俯首站在外面等待着主子發過火之後召喚。他們其實也心裏清楚,這個主子其實已經名存實亡了。整個慈寧宮都已經被御林軍團團的包圍,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高鈺在處理完前朝的事情之後,終於有了喘息的餘力,帶着成瑾瑜還有他的嬪妃們來親自給這個繼母“請安”。

說是請安,不如說是興師問罪的。帶着嬪妃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後宮的女人們提個醒,用太后給他們做個前車之鑒罷了。

憶兒也在其中,多少也猜到了高鈺的意圖,這是她回來之後第一次見到這個婆婆。聽喜兒說她進宮以來應該也是第一次,因為很多原因都錯過了見面的機會。

大勢已去的老人心裏清楚的很,她將會面臨怎樣的未來。但她就是不甘心,她不甘心她謀劃了這麼久,竟然還是栽在了這個被宋國軟禁了十年的質子手裏。她費盡心思的的得到皇后的寶座,終於把高鈺的母親弄死了,終於自己的兒子有機會了,卻不想高鈺竟然還能活着回來,回了她所有的佈局。

而且他一回來就被那個男人封了太子,讓自己的兒子連機會都沒有了。

女人們跟着她們的男人一起走進了慈寧宮,望着那一地的狼藉碎片,都很驚訝和震驚。而高鈺,則像是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全然不放在眼裏,大方的走進去,不理會身後成瑾瑜的驚訝和妃子們的嘩然。

大步的走進去,步伐穩健,漠然的看了眼坐在榻上有些撂倒的老者,“母后這是怎麼了?為何發如此大的脾氣?”

聽到高鈺的動靜,坐在床榻上老人家氣的直哆嗦,顫顫巍巍的扶着床榻站起來,顫抖着指着高鈺走了過來,“你,你,你……”

“朕怎麼了?母后要和朕說什麼?”高鈺雙眼深邃,炯炯有神,笑容中多了幾分得意。從容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整理了一下前擺,“您是說朕沒有人性,還是說朕做的太絕了?”

老太太鳳眉倒立,眼中閃過困惑之色,腳下不穩的後退了一步,有些無話可說了。

“朕做的不過是把您曾經附加在我,和我母後身上的逐一奉還而已。不要以為朕在宋國當質子,不知道我母后因何人而死!你和周家人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了如指掌。忍了這麼久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罷了!”高鈺越說臉色越是難堪,最後甚至鐵青,把老太太一步步的逼到了角落,任其腳下不穩摔倒在地都不管不顧。”你在宋國對我做的那些我切不算,但我母后的仇我不能不報,你該慶幸你有個好兒子,若不是他的求情,我會毫不留情的刺死你,絕不容這狠毒的惡婦!“

沒有高鈺的話,沒有人趕緊來,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談些什麼。更沒有能夠知道,風光一時的太後娘娘如今有多狼狽。

她知道她的報應來了,她做的這些她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這些都是人在做天在看,悔之晚矣了。

但她也有放不下的,一個落得老人跪在高鈺的面前,痛苦失聲,苦笑無奈。高鈺冷眼面對這一切,不會覺得同情只會認為她是罪有應得。

若不是為了他,他會做得更絕,不會只是簡單的幾句就此作罷!

為了給這位太后留些尊嚴,皇帝沒有做到趕盡殺絕,而是把太后發送到太廟守靈,名為太后實為太妃監禁起來。同時並下令,周太后此生不得入太廟,死後將被貶為庶人。這樣的懲罰對於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來說已經算輕的了。

所有的事情處理好的一個月之後,皇帝陰鬱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久違的笑意。那是權力在手,沒有後顧之憂的勝利笑容。背起手望着窗外的,黑眸深邃的像是有了新的籌劃。

御花園裏,皇宮的女主人正漫步御花園,傲慢得意的掛着笑容,心情大好的欣賞着即將盛開的鮮花,愉悅的伸出手去撫摸着嫩葉。

”娘娘今天的心情很好啊!是有什麼好事嗎?“宮女小心翼翼的觀察成瑾瑜,攙扶着她停在樹蔭下。

成瑾瑜嫵媚的笑了,”這是當然了,皇上明知道那碗湯是本宮送去的,不但沒有怪罪還賞賜安慰。最重要的是重用了錦祥征宋,那趙靜嫻就是在受寵,又怎會有此殊榮?還不是被皇上蒙在鼓裏,成為亡國公主?"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軍國要事,謹慎的張望了四周,發覺沒有外人在場,這才收心瞪着身邊的侍女叮囑道:“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出去,若是傳到皇上耳朵里,小心你的腦袋!”

“奴婢遵命!”她是成瑾瑜的心腹,自然明白這話里的意思。

一行人在說了不該說的話之後,神色匆匆的離開了。他們卻不知道,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假山後,憶兒臉色慘白的站在那裏。宮女們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就被主子攔在那裏,而憶兒的聽力異常,清楚地聽到了成瑾瑜所說的一切。

走出假山望着成瑾瑜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眼御書房的方向,緊了緊拳頭,最終還是不動聲色的離開了。

回到景福宮之後,憶兒寫了封密函,並把一塊出宮令牌交給了喜兒,讓她抓交給住在宮外的雲浩。沒有任何的口信,只是簡單地幾個字,沒有人能夠看明白,所以憶兒也不怕被人檢查出什麼端倪,她相信雲浩看到她的密函就會懂了。

就在喜兒離開沒多久,高鈺的人就到了。憶兒壓下心事若無其事的迎接高鈺,微笑的奉茶,聽着高鈺和她抱怨發牢騷,說什麼周家到了,成家發展起來了。一個毒瘤拔了,另一個接着機會爬起來了。

還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可不管說什麼都始終沒有提到過關於又要打仗的隻字片語。

聽着聽着不由得走神,想起了不久前在御花園親耳聽到成瑾瑜一時失口所說之言。她如此謹慎不像是信口雌黃的虛張聲勢,倒像是真的。

“你有心事?”高鈺發覺憶兒今天有些一反常態,關心的問道。

回過神的憶兒笑了笑,清澈的眸子望着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沒有啊?可能是今天有些着了暑氣吧,有些頭昏而已。”

高鈺很在意的站起身,埋怨憶兒不知小心注意身體,並且立刻宣了太醫。

憶兒本走神的心不在焉,只是那中暑當借口,沒想到高鈺竟然當了真,憶兒本想阻止,可又不知如何阻止,只能又着高鈺折騰太醫跑一趟了。心想着權當是診一次平安脈好了。

當太醫被折騰來,隔着帘子把脈時,高鈺緊張的守在一旁,倒是真的緊張一個勁的催促問緣由。

太醫不敢怠慢,很是認真小心謹慎,終於確定了結果之後,這才跪在了高鈺的面前,叩拜說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不是染了暑氣,而是已有了身孕。”

憶兒聞言半喜半憂,隱藏了心中的憂慮欣喜地望向高鈺,卻發現高鈺的臉上先是沒有她看到的期待和高興,反而是吃驚。不過片刻之後立即轉過頭望向憶兒,一臉興奮地詢問:“當真?”

太醫誠實的趴在地上,“臣確定娘娘已有一月身孕,只是就目前來看,胎位不穩需要娘娘靜下心來調養才是。”

高鈺表現的有些激動,立即囑咐太醫,“那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立刻去追被安胎所需的補藥。從今日起,靜妃娘娘的一切都給我小心着,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小心爾等的腦袋!”傾世啞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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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啞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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