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大結局(完)

第306章 大結局(完)

離開家的時候,魏曉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那麼沒形象的事情,換了之前肯定是沒臉在徐景城面前做的,但身份不同了。很多事情也變得不同起來。

縱然再不舍,還是得離開了。

徐景城對她說:“以後有時間多回來看看。”

魏曉晨點了點頭,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來之前已經跟陸立風聯繫過,他二話不說,還是給她安排回了原來的職位。

徐景城已經跟張淑芳打過招呼,要把人帶回去。

張淑芳提前了解過魏曉晨的狀況。說實話,是不太滿意的,魏曉晨並不符合她心目中一開始的媳婦形象,可是事到如今,經歷了許翊的事情后,張淑芳的心態倒是也變了不少,只要徐景城高興,她也不敢再有太大的意見。

更何況撇去魏曉晨的家世不說,本身魏曉晨倒也並不能說一定配不上徐景城。

罷了罷了,所以這一次徐景城帶魏曉晨回去,雖然魏曉晨一路忐忑,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情況比她預想的要好很多。

一路有驚無險,所以她心裏也是挺通透的:“看來我是沾了前人的光。”

徐景城的眉頭微微蹙起,魏曉晨急忙搶在他跟前開口:“開個玩笑而已,嗯,放心吧。我知道那已經是過去了,誰能沒有個過去前任啊。”

話雖如此,但仍是掩不住口氣中的酸意。

徐景城順勢問道:“說的也是。那個賀天成。”

“賀天成什麼?”魏曉晨瞪着他,看他把話說一半,其實心裏挺不舒服的,“你能不能不這麼大喘氣。”

“你心裏有數。”

魏曉晨頓時被噎住了:“人家都結婚了,還說這幹什麼。”

“許翊也結婚了。還生了孩子呢。”

魏曉晨頓時沒好氣的笑出來,用雙手扯住了他的臉皮:“都敢拿許翊來開玩笑了,看樣子是真的痊癒了。”

徐景城不置可否:“別轉移話題。”

“我哪有。”魏曉晨站起來作勢欲走,既然開了口,徐景城倒是準備把這個話題好好聊聊。

“沒有嗎?你可是在香港呆了一個多月,一個多月敢說什麼也沒有?”

事實上,還是有的。

不過那也是賀天成的一廂情願而已啊,魏曉晨只是以醫生的身份去的,在這個過程中,賀天成對她產生了一點曖昧不清的情愫,他那樣的男人,多少是能讓女人動心的,而他本身,也不缺少獵艷的心態。

不過歸根結底,他的問題,其實出在那個新娘身上,對她,根本只是移情作用而已,當人家的誤會解開,她也就功成身退了。

“所以,真的沒有,才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

“沒有就最好。”

沒多久,房間內就響起魏曉晨閃躲的笑聲:“啊,不要了……下去……”

許翊得知徐景城和魏曉晨的事情后,起初是有些不信的,但在街上與他們偶遇之後,才徹底信了。

徐景城臉上那種愉悅和放鬆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許翊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

謝明堂看她終於鬆了一口氣,提出了帶她回首都一趟的想法。

許翊其實也正有此意。

許一寧幾乎每天都打電話來,雖然從沒說什麼,但語氣中流瀉出的渴望許翊還是聽得出來的,她抱着謝明堂的身體說:“謝謝。”

謝明堂默而不語,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天,他們就登上了飛往首都的飛機。

對許翊來說,找到自己的家人,確認自己的身份,也算是了了今生最大遺憾

她還是第一次來首都,繁華而忙碌的都市,讓她有一些陌生。

韓之敬和許一寧一早就來了機場,苦等了幾個小時后,終於把人接到了。

相逢的喜悅,讓許一寧紅了眼眶,拉着許翊的手,一路都在說:“我們回家,我們回家。”

第一次進韓家大門,許翊在韓之敬的授意下,給韓松明上了三炷香,又見到了韓文軒和韓文清。

胡亞蘭避而不見。

是因為一看到許翊就會想起韓夏朵,人家的孩子團圓,可是她的孩子……

她跪在佛堂的蒲團上,雙手合十,吃齋念佛,日夜祈禱,只希望韓夏朵能夠平安無事,只希望老天能夠聽到她的祈禱……

她的夏朵。

許翊和謝明堂在首都逗留了一星期,可是他公司的電話不停進來,無法再多呆,而且又捨不得把許翊和星星留下,也要把他們一起帶回去。

許一寧萬般不舍,謝明堂說:“再過幾天,有時間了你們就過來幫我們一起籌備婚禮吧,我跟許翊打算下個月結婚。”

許一寧在他們走後,就去醫院辦理了內退手續,提早退休,她說,我前三十年沒有陪我的女兒,我後面的三十年,都想要補給她。

韓之敬也支持她的想法啊,所以沒多久,許一寧和韓之敬就包袱款款,來了A城,實現一家團圓。

太和堂。

總歸是一家人,韓之敬和許一寧的心裏多少對韓夏朵也是記掛的。

胡亞蘭這幾年的清心寡欲他們也是看在眼裏。

來了太和堂,得了層層通報后,他們才見到韓夏朵。

此時的韓夏朵,素凈着一張臉,歪着頭,黑髮散在腦後,身體骨瘦如柴,臉上卻帶着孩子般純真的笑容,但是一開口,差點讓許一寧掉下淚來。

“你們是誰啊。”她沖她們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那獃滯無神的眼神和痴傻的笑容,都表明她的不正常。

在這個地方關久了,再正常的人也會變得不正常吧。

“夏朵……”許一寧伸手想握握她的手,結果卻被韓夏朵一把躲開,“別碰我,別碰我”

她忽然受驚般蹲在地上,蜷縮起來,眼中滿是戒備,還有恐慌。

許一寧一蹲下身,她又嚇的跌倒在地,拒絕她的靠近,一邊哭一邊退:“你們都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我要回房間,我要回房間……”她失態的尖叫起來,最讓許一寧揪心的是,她竟然連大小便都失禁了。

天,怎麼會這樣。

許一寧叫着韓夏朵的名字:“夏朵,夏朵……”可是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她被押回病房。

離開的時候,心裏難受極了:“難道夏朵要一直呆在這裏嗎?她已經瘋了。”

韓之敬也不知說什麼才好,只能一路默默無言。

唐末晚終於讀完了博士課程。

成了一枚大齡高學歷者。

這幾年,托傅紹騫的福,她在學校里過的賺足了眼球。

好在順風順水,一路平平安安的過來了。

不過她還沒給A大投簡歷,A大的電話就打到了她這裏,唐末晚十分驚訝的聽着那邊的教務主任聘請她去A大任教。

“為什麼?”唐末晚詫異極了。

“因為陸老師向我們推薦了你,而且我們知道你剛剛讀完博士課程,完全有能力勝任我們學校的教學任務。”教務主任解釋。

“陸老師?陸雲深?”

“是的,就是陸雲深老師。”教務主任說,“陸老師已經向教育局提出辭呈,臨走前向學校推薦了你,請問你什麼時候方便來學校一趟?”

陸雲深辭職了?唐末晚驚訝的合不攏嘴,這是為什麼呢。

教務主任說陸雲深沒說,只說是私人原因,學校經過慎重考慮,也尊重了他的一件,答應了他的要求。

唐末晚放下電話還有些愣愣的,準備回頭跟傅紹騫說說,然後就聽到樓下傳來了老太太驚喜的歡呼聲:“末晚快下來,末晚你快下來。”

“怎麼了?”唐末晚急匆匆的跑下樓,見老太太頭上還戴着一個兔兒子,面膜掉到了地上她也不管,一臉喜色溢於言表:“小奶奶,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

老太太擺了個V的姿勢,眉飛色舞道:“剛剛梓遙打電話過來,有了,有了!”

“懷孕了?”唐末晚的腦子轉的飛快,所以這才是陸雲深辭職的原因?

“是啊,都三個月了,這丫頭,藏得也夠緊的,就連陸家也是剛剛知道。”老太太說起這個,就顯得心有餘悸,“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要是這次再有個什麼好歹,可讓他們怎麼過喲。”

傅梓遙和陸雲深結婚了一年多了,他們之前是有過一個孩子的,不過才兩個月的時間而已,就自然流產了。

那段時間,傅梓遙過的很不高興,心情滴落,一直走不出這個陰霾。

而現在,也是不肯早說,深怕在出點什麼紕漏,現在過了三個月了,才敢鬆口,那麼陸家那邊也是嚴陣以待,肯定是不可能讓她再去公司上班了。

其實這兩年,也過虧了傅梓遙,陸家的公司,完全都是她在掌權。

她一個女流之輩,卻在這個商業圈裏,以不服輸的韌勁拼搏廝殺,陸雲深才能那麼安之若素的在學校呆了兩年吧。

唐末晚想的是沒錯的。

確實是因為傅梓遙的關係,陸雲深才隨心所欲的又在學校呆了兩年,而她每天早出晚歸,一心都在公司上面。

就連陸何明都說,哪怕公司交給陸雲深,都沒有交給傅梓遙來的放心。她把陸氏,在短短兩年時間裏,擴大了一倍,驚人的業績,叫人嘆為觀止。

而如今,這是她第二次懷孕了。

第一次懷孕,多少叫人欷歔,她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有痛經的問題,子宮虛寒,不容易受孕,容易滑胎,所以一直在吃中藥調理,本來想讓她休息,可又怕她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所以只好任由她在公司繼續幹着。

如今,竟然懷孕三個月了,她才鬆口告訴他們,包括陸雲深。

陸雲深不是不震驚的。

這段時間,他們確實沒有經過性生活。

一方面是因為醫生的囑咐,要在子彈用在刀刃上,每個月也就給了他們那麼幾天,可那幾天若是傅梓遙身體不舒服,或者有什麼事情的耽擱了,自然就沒有了。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藏得這麼深。

陸雲深站在床邊,看着躺在床上休息的女人,心口難以名狀的赤熱。

察覺到異樣的目光,傅梓遙悠悠轉醒,看到站在床邊的陸雲深,愣了愣,她掙扎着坐起來。

陸雲深立刻往她背後塞了個抱枕。

她穿着真絲的裸色睡衣,露出胸口一片雪白膚色,有些疲憊的揉了揉惺忪睡眼:“你回來了。”

他是接到他的電話就立刻像學校遞了辭呈了,處理好那邊的事情才趕回來的,只是看到她這個樣子,所有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

迷人的捲髮蓬鬆的垂在胸前,她張開手,他便坐下來將她擁入懷裏,動作親昵而自然。

她現在很嗜睡,臉頰貼着他的胸膛,自然的又打起了瞌睡。

陸雲深心緒起伏,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的胸前:“為什麼之前沒告訴我?”

“嗯,怕。”直到現在,她仍是有種恍惚的不真實,生怕孩子再出點意外,她知道懷個孩子太辛苦,她承受不起這樣的意外。

陸雲深聽着這簡單的一個字,卻明白,想必這三個月,她比誰過的都煎熬,不由得身心放鬆下來,抱得她更緊。

傅梓遙撒嬌的發出一聲叮嚀,外人只知道,她在外面叱詫風雲,卻不知道,除去那些偽裝,剩下的她,其實柔弱無助的她就像一直他豢養的小貓,對他充滿了依賴。

這種全身心的依賴和依靠讓陸雲深越加明白自己身上的擔子。

她之前一直把自己包裝的像一隻刺蝟,是因為沒有人可以倚靠,沒有人值得信賴,她不得不偽裝堅強。

而如今,不管她在外面如何衝鋒陷陣,刀光劍影,回到了家裏,她永遠都是安靜溫順的樣子,陸雲深覺得,這樣的性子,正是他渴望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他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她昏昏欲睡,但還是笑了笑,圈禁了他的腰:“以後公司就交給你了。”

“嗯,以後我站着你面前,你負責站在後面就好。”

“好,那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了。”

陸雲深聞言,輕捏了一下她依舊瘦弱的臉:“怎麼懷孕了一點也不長肉呢。”

“以後會胖的。”

傅梓遙在家休養后,陸雲深就接手了公司。

管理一家公司要遇到的瑣碎事情,自然是在學校里那麼清閑的沒辦法比擬的,也只有坐上了這個位置,才能知道傅梓遙一直以來承受的巨大壓力,那麼長時間不辭辛苦的兢兢業業,才能把公司的業績帶到這樣一個高度。

傅梓遙不是很放心,有空了還是經常來公司看看,但她發現,陸雲深做的比她想像中要好。

並且上手也非常快,完全不需要她操心。

偶爾有些問題他拿過來問她,她竟也有被問的啞口無言的時候,最後她終於明白:“好啊,陸雲深,原來你這兩年,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吧。”

陸雲深笑了笑,但還是抱住她,把臉深埋在她的脖頸間:“謝謝你。”

唐末晚被許婉寧的電話叫着回家去吃飯。

於是一家四口開車回去。

沒想到是韓之敬和許一寧來了。

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可是當初,唐末晚也是從韓之敬和許一寧身上體會過父母愛的,如今又是親戚關係,倒是親厚不少,見了面,打了招呼,關係也十分親近。

趁着無人的時候,許一寧把唐末晚叫到了一邊,如今唐末晚是該喊許一寧一聲小姨的,所以她問:“小姨,怎麼了?”

“末晚,我有件事情想拜託你。”許一寧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唐末晚點頭:“你說。”

許一寧猶豫道:“我前兩天去看了夏朵。”

韓夏朵這個名字,已經太長時間沒有出現在唐末晚的生活中,久的都讓她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突然被許一寧提起,她甚至還有些恍惚。

許一寧說了韓夏朵的狀況,唐末晚聽罷,皺起了眉頭。

韓夏朵雖然不是善良之人,可落得這樣的狹長,硬生生的把人逼瘋,也實在有些殘酷了。

“可是我沒有辦法啊,我能做什麼呢。”唐末晚很有自知之明。

“我知道你沒有辦法,可是紹騫一定是有辦法的,末晚,夏朵不管怎麼說,都是韓家的孩子,她母親每天吃齋念佛,這麼多年了,我看了心裏也不好受,你就算是幫我們跟紹騫求求情好不好。”

唐末晚為難極了,但面對許一寧的央求,只能說:“我盡量試試吧,但不一定能成功。”

“行,謝謝你了。”

這時候許婉寧走過來問:“你們聊什麼呢。”

“哦,沒事,”許一寧笑道,“隨便說說,就是想問問關於孩子的姓,你們有考慮過嗎?”

這麼長時間了,唐末晚卻始終姓着唐,商正茂他們也不是沒想過,可又怕提出來唐末晚不願意,所以一直沒說,而韓之敬,想讓許翊改姓許,也怕孩子不答應,所以一直沒敢提,也確實想趁此,問問他們自己的意見。

許婉寧也看向唐末晚,唐末晚抿了抿嘴:“我隨便的,不過都叫了快三十年了,我都習慣了。”改了恐怕一時也難以適應吧。

許翊也覺得,一個熟悉了三十年的名字突然被換掉,諸多不便,思來想去,可還是決定尊重韓之敬和許一寧的意見,結果他們也不是那麼堅持,反正許翊姓許,就算是跟母姓了,就是唐末晚……

許婉寧倒是開明:“沒關係,等你哪天真的想換個姓了,咱們再改。”

“嗯,謝謝爸媽。”

飯後,謝明堂和傅紹騫坐在後面的院子內,對飲,閑聊。

傅紹騫慢條斯理的吹着杯中茶葉,開口:“準備結婚了?”

“嗯。”謝明堂點頭承認,“呵。”

傅紹騫抿了一口茶:“是該結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你以為你有的好?以五十步笑百度。”謝明堂毫不客氣的奚落傅紹騫,也不想想傅縉言是何時被認回來的。

傅紹騫得意洋洋:“我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就兩?信不信我有三個。”

傅紹騫不置可否的笑着揚起了嘴角:“我拭目以待。”

謝明堂不屑的輕哼一聲:“你給我等着。”

回頭,就進行積極造人的工程。

許翊並不是有意的,只是在某個許多次之後,不經意的提起:“老公,你最近好像有些不太行啊,是不是進行的太多,有些太虛了?要不要剋制幾天?”

她原本是出於一片好心,同時她也是真心覺得,謝明堂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好,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因為進行的太頻繁,太不懂節制了。

這對他的身體會造成嚴重損害,謝明堂則咬牙切齒的望着她:“行,我怎麼不行,我會告訴你,什麼叫行!”

看他那麼氣憤的樣子,許翊很想解釋,她是為他好,可他根本不聽。

接下來的日子,許翊看到家裏突然多了一整套的運動器材,從啞鈴到單杠,應有盡有。

他每天定時定點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苦練兩個小時,練得汗流浹背,許翊看他那樣子,很想說自己其實一點不嫌棄,他不必如此的。

但他不聽,依然故我,她只好隨他去了。

只不過有一天,謝明堂突然雄赳赳氣昂昂的將她給辦了,事後一直逼問他:“服不服,你服不服?”

許翊大汗淋漓,氣喘吁吁,舉起雙手雙腳投降:“服,我服了。”

謝明堂又是重重一聲冷哼:“但是我沒打算原諒你。,所以他繼續把許翊折騰的尖叫連連。

事後,許翊雙眼迷濛的躺在床上,謝明堂看了會兒手機,起身去上洗手間,手機光亮,許翊睜開雙眼,拿起他的手機看時間,結果發現他正登陸着一個帖子,帖子名字叫《女人三十如狼,待我重整雄風狠狠收拾她!》

她有點震驚,於是又把貼子標題給看了一遍,看完后,頓時瞌睡也沒了,直接從床上坐起,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開始看帖子。

帖子是一位四十歲的成功男士發的。庄節木圾。

他在貼子裏訴說了自己四十歲的煩惱,他的妻子也比他小十歲,長得算是年輕貌美,如花似玉,他的生意也做的很大,很有錢,不過前段時間,他發現自己嬌妻對自己沒有之前那麼體貼了,而自己的體力,似乎也是大不如前。

好幾次,他都聽到嬌妻在事後抱怨,難道真的是年紀大了,所以越來越不中用了嗎?

這話簡直就是對男人的侮辱啊,這位成功男士當然心裏不甘,是因為忙碌的生意讓他忽略了自己的身體,從那天開始,他開始瘋狂健身。

他經常在上面分享自己的鍛煉情況,和跟嬌妻的最新進展,大約一個月之後,就初有成效,他驕傲的說,我現在已經從十分鐘持續到十五分鐘了,老婆誇我很有進步。

底下一堆人點贊,還有一堆人留言,真假啊,樓主真能堅持啊,樓主為了老婆歡心,也真是拚命的,做樓主的老婆這幸福之類的等等。

還有一些人像樓主討教經驗,詢問系統訓練的方法,決定效仿之,重整雄風,重拾男人尊嚴。

許翊看的樂不可支,迅速往下翻,按照謝明堂的個性,一般不會留言,因為不屑,可是剛才她迷糊間似乎看到他的手指在上面點點點點的,不由得把扉頁翻到最後,竟然真的讓她發現一個ID,XMT,不是謝明堂還能有誰,他竟然也留言了:樓主不行啊,這麼練才到十五分鐘,我都到半小時了。

多驕傲的口吻啊。

謝明堂出來的時候,許翊倒在床上樂不可支。

他看到她拿着他的手機,自然也明白,她什麼都知道了。

不由得俊臉微微發燙,走過去,手腳並用,將她壓制在床上:“還笑?”

儘管如此,許翊還是笑的有些肚子疼,儘力忍住,但又實在忍不住,所以笑的嘴巴一抽一抽的,謝明堂的俊臉透着紅暈,不允許她在笑,她好不容易止住,哀求:“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先鬆開我嘛。”

但是當他手一松,她仍是樂不可支的在床上滾來滾去,氣的謝明堂再度將她就地正法,讓她想笑也笑不出來,並且一直在為之不斷的努力,決不讓傅紹騫看扁。

其實天下所有夫妻的相處之道都是類似的。

不止傅紹騫和謝明堂有這樣的困擾,婚後的謝依人,出落的越發身段窈窕,儘管已經二十八歲,但天生麗質難自棄,一頭染了金栗色的迷人捲髮,配上緊身衣或者包臀短裙,走在路上,哪裏會有人知道其實她已經是一個兩歲多孩子的媽。

尤其是她的設計師,已經接了幾個國際訂單,逐漸與國際接軌,聲勢日益壯大,也就越來越忙碌,這段時間反倒把陸立風給冷落了。

陸立風好幾次打電話給她,她都以一句在忙就把他的電話給掛了。

他的醫院有了魏曉晨,又重新回到正軌,自此又是高枕無憂,所以有大把的時間空閑出來,可是這看不到老婆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謝依人並不排斥再生一個孩子,可又不是現在這種時候,所以她一直都要求陸立風,帶套。

陸立風很高興的答應了。可是三個月後,面對兩道杠的結果,謝依人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為什麼,這不可能,這是驗孕棒出問題了吧。”

謝依人是因為例假推遲一個月沒來才發覺異樣的,因為她之前想着她們有避孕,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它竟然又這麼真實的發生了,他們沒有一次是有意外的,但為什麼呢。

她買了三根驗孕棒都丟了下去,結果三根都是刺目的鮮紅,沒有意外,她是真的懷孕了。

謝依人前幾天才接了一個國際大單,正是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這個意外的禮物,又驚又喜,但更多的是惱怒。

因為她打開垃圾桶,準備把驗孕棒丟進去的時候,看到了桶子裏面殘留的裝有米青液的套子,看到裏面乳白色的液體,心裏莫名閃過某個念頭,跑到房間裏,打開抽屜,她果然發現放在上面的每個桃子都被拆開了,洗洗看頭部,就能發現上面被戳了好幾個洞。

“陸立風,你這個王八蛋!”謝依人氣的大吼,吼得剛回來的陸立風身軀一震,出現在房門口。

謝依人把手上幾個TT毫不客氣的朝他臉上甩去,一臉殺之而後快的表情:“陸立風,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立風見事迹敗露,不躲不閃,眼中反而閃過狂喜:“這是成功了?”

“成功你個頭!”謝依人差點真的把陸立風殺之而後快。

陸立風也由着她,等她發泄夠了,就抱着她的身體求饒:“好了,老婆,你打累了吧,那就休息一下啊,來,我給你捏捏腿,你消消氣,你現在可是兩個人了,不能再發火了知不知道啊。”

兩個人,兩個人,謝依人仍是氣呼呼的:“陸立風,你這是有預謀的!”

“我這也是逼不得已的下下之策。”陸立風老實承認,“你忙的這麼腳不沾地的,到底是為了幹什麼呢,咱又不缺錢是不是。”

“誰說我工作是為了錢,你就這麼沒追求嗎?”

“是的。”陸立風對工作,現在是無欲無求,任其自然發展。

謝依人差點一口氣接不上,背過氣去,可把陸立風給急壞了:“老婆,我錯了,老婆,你消消氣,老婆,你打我吧。”

謝依人不解氣的又是把陸立風一頓胖揍,可揍完了之後呢,肚子裏的這塊肉也不可能再丟掉。

謝依人幾次三番的氣的發瘋:“陸立風,我跟你沒完啊。”

“嘿嘿,咱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沒完沒了。”陸立風那麼無恥的回應着。

謝依人不得不把手頭上的幾個重要案子交給小夏他們去負責,但又實在放心,所以一直全程盯着,這下好了,陸立風也不放心了,全程陪着。最後是工作人員受不了,對謝依人諫言:“老闆,您還是回去好好修養着吧,我們會好好工作,不會讓你失望的,有什麼問題我們會打電話給你,老闆夫在這裏盯着,我們實在什麼事情也辦不了。”

“老闆夫?”這是眾人對陸立風的新稱呼,陸立風聽罷,摩挲了下下巴:“聽起來還不錯啊。”

謝依人終於也受不了他的厚臉皮,強行拉着他走了。

往後的日子,公司也不能隨意去了,只好在家裏安心養胎,唯一的樂趣,竟成了找唐末晚抱怨。

唐末晚如今已經在A大走馬上任。

新環境,新生活,對她來說,一切都是嶄新的開始,而且是母校,所以適應的極快。

來上任之前,她也抽空去了一趟太和堂。

花了很大的力氣才看到韓夏朵。

似乎有人在背後授意,並不能隨意見她。

唐末晚心裏有些底,可看到那嗔痴的韓夏朵時,還是被嚇得不輕。

她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再也看不到一絲往昔的光鮮亮麗,像個孩子,還是個帶着恐懼的神經質的孩子。

難怪許一寧覺得心疼,自己的親人活生生變成這樣,不管她之前做過什麼,如今已經兩年多了,所有的苦難與折磨,也該告一段落,所有的是非恩怨,也該有個了結了。

她下定決心,回家跟傅紹騫談了一次這個問題。

當時她開口的時候是戰戰兢兢的,而傅紹騫的態度,是不屑一顧的。

她不想提起韓夏朵,是因為怕傅紹騫覺得她太婦人之仁,優柔寡斷,也不想她費神,可事到如今,唐末晚覺得自己如果不說點什麼,確實太過殘忍。

“紹騫,有沒有辦法能把韓夏朵放出來?”

“放出來?繼續為禍人間嗎?”

唐末晚也是有小小的顧慮:“應該不會吧,她都變成那樣了。”她還特意拍了照片,拿回來給傅紹騫看。

傅紹騫看罷,眼底一絲波瀾都沒有,因為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裝的,別被表象騙了,該放的時候,我自然會放。”

“不會吧。”唐末晚看韓夏朵那樣子,真的不像是裝能裝的出來的。

可是傅紹騫不願意再談,她也不好再說,只能作罷。

“末晚,末晚?”謝依人拉拉雜雜抱怨了一大通,結果卻見唐末晚失神了,用力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拉回了她的注意力,不滿的嘟起了嘴巴,“末晚,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

“啊,哦,聽到了。”對於陸立風使用那麼卑劣的手段逼迫迫使謝依人懷孕的事情,唐末晚表示無限同情,與他同仇敵愾的繼續鞭笞了陸立風一頓之後,謝依人的臉色終於稍緩,臉上逐漸蕩漾起笑容來。

新生命的降臨總是能給人帶來喜悅,兩人的話題又逐漸回到育兒上面。

唐末晚家裏兩個孩子,可不省心。

主要是傅靜靜不是省油的燈,又喜歡纏着傅縉言,傅縉言本來是不喜歡讓她纏的,可傅靜靜一使出絕世哭功,傅縉言簡直就像是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悟空,壓根兒翻不出她的手掌心,只能乖乖帶着她去玩。

當然,傅縉言在外人面前還是很護短的,但凡有人敢欺負傅靜靜,他的小拳頭總是第一個揮出來,在外人面前,他可是十足的好哥哥模樣。

謝依人其實也挺羨慕的:“女孩兒有個哥哥總是格外受寵啊。”她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謝明堂把她保護的那麼好,像一張白紙一樣,當然,這不包括她的哥哥還背着他養了另一個女孩兒,這簡直就是現代版的少女養成記啊。

她偶然抬頭,看到窗外一個一閃而逝的身影,一怔,飛快的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往外跑去,唐末晚急忙追了出去,在背後喊她的名字:“依人,依人,你走慢點。”

謝依人一直追到路口,唐末晚及時拉住了她,她才沒有衝出馬路,看着來往的車流,以及馬路對面來回的人流,她追趕的那個身影,消失在拐角,謝依人心裏沒來由的失落。

唐末晚關心道:“這麼這麼跑開,多危險啊,出什麼事情了?”

“我看到他了。”

“誰?”

“郁錦辰。”

唐末晚恍惚,良久,跟着沉默起來,確定看不到他的身影后,她對謝依人說:“我們先回去吧,你不能再向剛才那樣跑了知不知道,太危險了。”

郁錦辰這個名字,已經淡出他們的視線太久,若不是謝依人突然提起,唐末晚都要忘了。

謝依人覺得虧欠了郁錦辰,無可厚非,倒是唐末晚,對他,生出幾分同情來。

同樣兩段用情至深的感情,最後都無疾而終,落得個成全他人的下場。

拐角處,消失的人影又慢慢折回來,郁錦辰看着她們的背影進去后,慢慢朝路邊的的車子走去。

他其實剛才就在馬路對面看到了她們,只是不知道見面能說些什麼,所以一直竭力避開。

他已經不敢再輕易去愛人,害怕最後仍是會落得這樣的結果,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再也承受不起。

茫茫人海,他愛的女人,結果都成了別人的妻子。

他低頭疾步快走。

“啊”結果跟同樣一個疾步快走的女人撞在了一起。

她帶着一副墨鏡,頭上還誇張的包着一塊圍巾,東張西望的,顯得十分緊張。

與郁錦辰一撞,她的墨鏡就掉了,頭上的圍巾也落地,很快,從別地衝出來幾個背着相機的記者,對着他們一頓猛拍。

顏童從地上跳起來,沒好氣的瞪着郁錦辰:“看什麼看啊,跟我跑啊。”

郁錦辰莫名其妙的,就跟着顏童跑了一路。

不過她慌不擇路,而他對這一片十分熟悉,沒幾下,就帶着她殺出重圍,避開了那些記者的追蹤,顏童有一雙大長腿,穿着緊身的牛仔褲,雙腿筆直而修長,一張精緻妖嬈嫵媚的臉,望着眼前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胸膛:“謝了。”

手勁十足,疼的郁錦辰喘了一口大氣。

顏童本來是偷偷回來,準備找謝依人給她個驚喜的,結果在半路被狗仔發現了,一路追蹤,如果不是遇到郁錦辰,她或許也是能跑掉的,但或許,也根本跑不掉。

她衝著郁錦辰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你沒有女朋友吧。”

郁錦辰蹙眉,不悅的轉身即走。

“你不說那我就默認你沒有了。”顏童在這一刻你,內心已經下了決定,這個男人,會成為她未來孩子爸。

一個月後,韓夏朵的事情傅紹騫總算有了回應。

不過唐末晚還是從許一寧的電話里得知的。

她剛剛上完課,宣佈下課,口袋裏靜音的手機就響了,她邊走邊接,聽到許一寧在那邊說:“謝謝你,末晚。”

“怎麼了?”唐末晚還是有些莫名的。

“夏朵,出來了。”

唐末晚靜了一瞬,說道:“那就好,希望以後都能好好的吧。”

“嗯,會的,我大哥大嫂讓我跟你說聲謝謝,以後會好好看着夏朵,照顧夏朵的,你也幫我跟紹騫說聲謝謝,麻煩他了。”

看來傅紹騫的大魔頭名聲,已經讓韓家也有了忌憚的威力了,如今對韓夏朵的事情,反倒是對他們充滿了感激。

她無言的一笑,去旁邊的教育機構接傅縉言。

他如今已經在上學前班,下半學年就要升入一年級了,他驚人的聰慧天賦和才能也在不斷的顯現,讓唐末晚又驚又喜。

不過最近,她似乎總是看到一個戴黑超的女人神秘兮兮的在這附近出現,感覺就是衝著傅縉言而來的。

別的小朋友出來的時候她就在那裏按兵不動,可是傅縉言一旦出現,她勢必也會往前走兩步,像是在窺探什麼。

唐末晚見了,不由得擔心和害怕,害怕又是一個鬧事的,或者再來一次綁架案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把她緊張壞了,牽起傅縉言的手,快速朝前走去。

“媽媽,你走那麼快乾什麼!!!!!!!”

“別說話了,也別回頭,走快點!”他們的步伐加快了,後面女人的追得步子也加快了,唐末晚心裏真的緊張極了,就連臉色都有些白了。

遇到這樣的人,該怎麼辦呢。

“媽媽……”

“沒事!”唐末晚終於看到了路上的交警,上前就抓住了交警的手,“同志,有人追我們!”

她喘着粗氣說道。

交警立刻看向她身後的帶着黑超,基本看不到臉的女人,這個打扮,怎麼看都是有問題的。

於是警察出動,先將她控制住了。

“不,不,這是一場誤會,誤會”女人試圖解釋,但還是先被帶回了警局。

唐末晚也一起去去,有警察在,她比較放心。她準備打電話給傅紹騫,女人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不,你先別打電話給他,我不是壞人,真的,我沒有惡意的。”

她在警車上面摘下了黑超,唐末晚抱着傅縉言,望着傅紹騫與之眉宇之間的幾分相似,頓時愣在了那裏。

女人沖她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又看了看她懷裏的傅縉言,輕嘆了一口氣。

關於女人的身份,其實沒有多少懸念。

所以在警局門口,她們就和解了,也沒有進去。

女人牽着傅縉言的手,眼神之間那麼溫柔,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當年她離開傅紹騫的時候,傅紹騫也不比縉言大多少,如今再見,女人該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吧。

女人沒多久站起來,唐末晚有些尷尬的不知道對她說什麼才好,女人沖她點點頭:“不要告訴紹騫我來過,我只是過來看看你們過的好不好,知道你們這樣幸福,我就放心了。”

“那你……”

女人說:“我知道他不想看到我,我心裏明白,好了,我要走了,記住,不要告訴他。”

女人匆匆混入人群,沒多久,唐末晚就看到傅紹騫的車子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

想了想,也告訴了傅縉言,不要多嘴。

有些人,已經不再存在於彼此的生活中,出現,或許只會造成困擾。

唐末晚也是猶豫了很久,但終究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只是後來的有一天,傅縉言無意中說漏了嘴,唐末晚想阻止時為時已晚,不過那時候的傅紹騫,神色如常,倒是唐末晚白白擔心了。再談及此事時,他說,早已知曉。

原來如此。

看他那麼平靜的樣子,應該是真的放下了。

謝依人第一胎是順產,第二胎應該生的更快,她自己也是信心滿滿,在孕中期就開始作孕婦瑜伽,試圖保持體形的優雅,然後以最美的姿態超快順產。

但往往人算不如天算,最後孩子竟然繞頸三圈,無論她做什麼姿勢,她就是穩穩的繞着三圈。

到了生之前也沒有繞出來,所以不得不剖腹。

謝依人又哭又鬧的,為什麼都第二胎了還得在肚子上面挨一刀,可是架不住對孩子的擔憂,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上了手術台。

陸立風着急的在外來回走動,饒是他之前一直自信滿滿的認為可以做到榮寵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事情真到了眼前,還是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手術室外團團轉。

不過剖腹的手術比順產要快。

大約兩個小時后,謝依人就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醫生手裏還抱着一個雪白的臉上還帶着胎泥的小寶貝:“恭喜,是個男孩兒。”

陸立風卻沒有看孩子,先看謝依人,此時的謝依人,包裹的像個蟬蛹,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用眼睛望着他。

陸立風彎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老婆,辛苦你了。”

謝依人回到病房的時候,傷口就開始隱隱作痛起來,尤其是護士第一次來按壓子宮的時候,她疼的生不如死,可是連一點罵人的力氣都沒有,疼的眼淚直流,看的陸立風心疼不已,也後悔不迭,他保證:“沒有下次了,沒有下次了。”

謝依人原本很生氣,可望着襁褓中熟睡的孩子,心頭一軟,身體跟着松下來,慢慢陷入了沉睡之中。

謝明堂和許翊來醫院看他們。

星星一看到小傢伙就弟弟弟弟的叫不停。

謝依人在旁邊靜靜的看着,臉上跟着氧氣笑容:“看星星這麼喜歡,你們也抓緊時間再生一個啊。”

許翊笑了笑:“順其自然。”

只不過話音剛落,她的一陣噁心反胃的朝洗手間跑去。

謝依人愣了愣:“哥,該不會是有了吧。”

謝明堂去看許翊的腳步一頓,隨後變得更快了。

有了嗎?

許翊自己也不確定。

正好在醫院,抽個血吧。

HCG高的離譜。

醫生說,這麼高的HCG,去做個B超吧。

探頭貼着耦合劑在許翊的肚子上來回滑動,突然啊了一聲:“有兩個胎心,是雙胞胎啊。”

“什麼?”謝明堂有些傻眼。

許翊則問:“真的嗎?”

醫生已經確定了,嗯了一聲:“確實是雙胞胎啊。”

謝明堂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七個月後,他終於狠狠的把傅紹騫踩在了腳底,驕傲的在傅紹騫面前耀武揚威:“看看,看看,一胞雙胎,還是兩兒子,你有這本事嗎?”

好吧,生兒子的本事上,傅紹騫甘拜下風。

因為許翊那肚子,根本就保不到孩子足月,三十五周的時候,孩子就提前出生了,好在一切如常,還是兩個帶把的,可把謝明堂樂呵壞了。

年屆四十,都算是老來得子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下他們一下子又多了三個熊孩子,謝家的日子,註定要熱鬧了啊。

謝依人做月子,做到最後面幾天的時候,實在是受不了了,她甚至都聞到了自己身上的惡臭。

倒是陸立風,一點不嫌棄的樣子,但他哪裏敢嫌棄呢,自己造的孽,跪着也得走完啊。

“你以後還敢不敢在那上面動手動腳了?”謝依人已經恢復了元氣,說起話來終於中氣十足。

“不敢了不敢了。”就是在給陸立風十個膽子,也不敢下此毒手了。

只是謝依人身上的味道,也沒有她自己想的那麼難聞,至少她每天都有擦身,保持的挺乾淨的,而且因為餵奶,身上還有一股奶香。

說來也奇怪,她生陸歡歡的時候,奶水少得可憐,可是這一次,奶水又出奇的多,都生了兩罩杯。

陸立風覺得自己走運了。謝依人卻擔憂不已:“這以後斷奶了是不是會下垂了?”

“……至少曾經擁有過。”

“滾!”謝依人沒好氣的想把陸立風罵走,陸立風卻恬不知恥的湊了上去,“老婆,我想你了”

他這個想字當然不是表面意義上的想,謝依人不是傻瓜,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但是明天才是出月子的日子,而且她肚子上的傷口還沒有徹底恢復呢。

陸立風不停在她身邊磨磨蹭蹭,聽得謝依人身體頓時軟了下來,可還是問:“那你想怎麼樣?”

“你幫幫我?”

“怎麼幫。”她紅着臉,就是不肯讓他逞心如意。

“難道還用我教?”他一伸手,一捏,結果一股奶水就飆了出來,頓時鬧的謝依人滿臉通紅的咒罵,“拿開了。”

陸立風不甘的乾脆湊了過去:“別浪費了。”

最後的最後,謝依人繳械投降:“那我幫你弄出來吧。”

謝明堂和許翊的婚禮,是在許翊懷孕四個月的時候舉辦的。

沒想到徐景城和魏曉晨的婚禮,竟然就在一天同一家酒店,隔壁廳舉辦的。

新娘休息室也在隔壁,唐末晚簡直是旁邊跑,忙的不可開交,不過幸好是在隔壁,要是在兩家酒店,她都不知道出席誰的好。

結果就是上半場在許翊他們那裏,後半場在魏曉晨他們那裏。

兩對新人一起往外走時,徐景城和許翊眼神,在半空中交匯,彼此一笑,紛紛邁向自己新的人生旅程。

這次的婚禮,來的人依然很多,幾乎轟動了整個A市。

顏童是來找謝依人的,順便參加謝明堂的婚禮,在婚禮上,竟然又遇到了郁錦辰,確切的說,是她看到了他,而他沒有。

謝依人正準備把顏童介紹給郁錦辰,結果顏童自己先跟她打聽上了。

謝依人樂觀其成。

她希望,郁錦辰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不至於讓他們,內心一直殘留着一絲遺憾,一絲惶惶不安。

另外意外的是,謝明堂和許翊的婚禮現場,韓文軒和韓文清也來了。

韓之敬的女兒結婚,他們是理應出席的,再次見面,韓文軒並沒有因韓夏朵的事情而遷怒傅紹騫,因為是不敢吧,也許是覺得沒有爭論的意義了吧。

一切都顯得安寧。

另外商家人也全部出席了。

包括商書函和傅子慕。

商書函已經懷孕五個月,挺着肚子,傅子慕鞍前馬後的細心照應着,與唐末晚相遇時,終於能一笑而過。

他的前妻,他現在的小嬸嬸,他們終於各得其所,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宿和幸福。

而那邊的季紹庭正陪着謝明堂插科打諢,他穿着一身煙灰色的西裝,看起來幽默風趣又不乏儒雅紳士。

許翊拋新娘花球了,商謹如正準備退出人群之際,唐末晚一把將她推了出去:“姐,這下該輪到你了,別躲啊,接住”

明明還有很遠的距離,那花錢卻是像事先演練過一般,穩穩的落在了商謹如的手裏

一陣歡呼聲響起,驚動了那邊男人們的注意。

看到商謹如手捧捧花被簇擁在人群里,季紹庭端着酒杯的眼,微微眯起那個女人,那個側面,那個背影……一如那一夜……

顏童出去上洗手間,她是個方向感不太好的人,徐景城他們的花廳跟謝明堂他們的幾乎差不多,她被左右繞暈了,看着應該是,就走了進去。

魏曉晨也正在拋捧花,結果手一歪,捧花就朝後拋來,直接朝顏童迎面而來。

顏童啊了一聲,急忙伸手接住。

大伙兒鼓噪起來,但卻是對面不相識,看着這樣一張張陌生的臉,顏童哦了一聲:“那個……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錯場地了,我應該是隔壁的。”

魏曉晨啞然失笑:“嗯,這說明這捧花就該是你的,下個結婚的人就是你了。”

“是嗎?謝謝。”顏童拿着捧花回隔壁去。

郁錦辰正好從裏面走出來,兩人撞做一團。她手上的花束高高飛起,而他伸手,及時攬住了她的腰身,一個漂亮的攔腰,接住了顏童往下落的身體,顏童的身體躺直了,一條長腿高高揚起,與郁錦辰四目相對。

《一棵開花的樹》

席慕容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

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

是我等待的熱情!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

每個人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一切隨緣。

而無論你多少歲,當你心有所屬,當你滿心歡喜,幸福總會不經意的降臨。

此時,正是花好月圓。

……

下面是兩個小劇場

《傅靜靜小朋友的夢想》

老太太帶着三歲的傅靜靜去跳廣場舞,她指着這群人問,為什麼他們能天天到公園裏來玩?

老太太告訴她,因為他們都是退休人員。

回頭媽媽問靜靜,你長大的夢想是什麼。

靜靜想了想,靜靜地回答:退休人員。

(二)

唐末晚教靜靜數數,問道:“靜靜,一以後是幾啊?”

傅靜靜:二。

唐末晚:二後面呢。

傅靜靜:三。

唐末晚:三後面呢。

傅靜靜: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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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孕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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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大結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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