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章】對症下藥
秋煜陽是這麼想的,相較於墨君堯,他比對方年輕,恐怕難以取信於姬姒。
而且他只有爺爺一個親人,如果由爺爺出面,非但顯得他們家對待這件事情很慎重,也顯出對妖妖的格外尊重。
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妖妖卻覺得太莫明其妙和太突然了!怎麼好好的就抬出了他的爺爺,又好好的要訂什麼婚?
她還不認識他的爺爺呢,對方怎麼就答應了呢?就不怕她是個騙子,或者不是個好女孩,專門來騙他孫子的?
“為什麼要搞的這麼複雜?而且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訂婚了?”她微嘟着唇,不怎麼高興地看着秋煜陽。
秋煜陽攤攤手,很不負責任地說:“那我也沒辦法呀,對方逼的這麼緊,難道你想嫁給墨君堯?你可別忘了,他可是很風流的。”
“不說他曾經有過幾任女朋友,就最近報紙上還鬧過他和某某女星的誹聞,傳聞他某月某日某夜,出入某某當紅女星的香閨,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來。”他不遺餘力,趁機對墨君堯落井下石。
沒辦法,誰叫對方這麼不謹慎,落了這麼大一個把柄在他手裏呢!
對付情敵,沒有必要手軟,不然,最後哭的那個就是自己了。
妖妖很無語:“未必就沒有別的辦法?難道我除了嫁他,或者和你訂婚,就沒有第三條路可走嗎?”
“當然有寶貝,你這麼聰明,怎麼會沒有第三條路走呢?”
秋煜陽微勾着唇,伸臂攬住她的肩膀,疼愛地說:“你可以不答應墨君堯,不答應我和任何一個人,你是個自由的個體,你壓根不用理全你的媽媽,你就是你,你沒有必要為了別人委屈求全,使自己難受。”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即使你拒絕我,拒絕我的爺爺,那也是對的,我永遠支持你。”
他微微嘆息,看着女孩,柔情漫漫:“你就該肆意張狂的活着,如一朵怒放的牡丹,無須顧慮任何人,也無需顧慮任何事,刁蠻又如何?任性又如何,你有刁蠻任性的本錢,又何必壓抑自己的本性呢?”
妖妖撥了撥他放在肩上的手,橫了他一眼:“難道你希望我恣意、輕狂、驕橫、跋扈,像螃蟹一樣走在路上橫着走?”
“哈哈……”秋煜陽攬緊她,發出一道愉悅的低笑聲,俊朗如玉的面容熠熠生輝,忍不住就拿額頭親昵地抵了抵她的額:“我巴之不得,其實,我以前的想法是錯的,我……”
他說到這裏,忽然毫無預兆的停了下來。
妖妖推了推他,他的動作太親密,她習慣不來,容易臉紅,心也跳的急,而且他說一半又不說,很吊人的胃口。
她避開灼熱的氣息與燙人的體溫,問道:“你的什麼想法不對,怎麼不說了?”
秋煜陽摟她的動作微滯,抿了抿性感的唇,看着她沒有說話。
“怎麼了?”
“沒什麼。”他垂下眼眸,用手指挑起她頰旁的一縷髮絲,略帶沉吟地說:“我只是想說,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總是希望你能照着我想像的樣子……”
不管是秋遲暮或者秋煜陽,他們無疑都是自私的,因為心愿難遂,故而秋煜陽總希望女皇陛下能溫順一點,聽話一點,不那麼霸道絕決,說一不二,或者軟弱一點也好;而作為秋煜陽,他也希望自己的心上人乖巧聽話,小鳥依人,事事以他為準。
可是,現在看着妖妖這樣顧虛重重,心事重重,他又很心疼,覺得還是女皇陛下那樣恣意妄為、隨心所欲的性子比較適合妖妖。
最後,他慎重其事地說道:“總而言之,我希望你像黛女皇那樣活着,飛揚跋扈,活力而張揚,叛逆一點又何妨?你這個年紀本就是叛逆期,不必事事都聽你媽媽的,也不必聽我們的。”
“好吧!”妖妖認真地點點頭:“以前我真的是想多了,那麼我以後就向希特拉靠攏,到時你們可別說吃不消。”
“哎,我沒叫你學希特拉那樣的獨裁專橫,你別可斷章取義,曲解我的意思啊。”秋煜陽喊救命,擔心鼓勵她過頭了,到時吃虧的還是自己。
妖妖好笑地說:“不管,我就是要獨斷專橫,是你說的,你會支持我的啊,任性也是你教我的。”
“好嘛,學壞了!”秋煜陽又好氣又好笑,雙手一伸,一雙大掌就握住她柔軟的小蠻腰,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挑着眉,佯裝威脅地說:“來,再說一次試試,看我能不能把你怎麼樣。”
“放我下來!”妖妖去掰他的手,臉色又紅,卻又止不住的要笑——腰是她的敏感點,平時不給人碰的,一碰就要笑場,一撓,她整個人就軟了,所有的力氣如水泄。
這會也是,明明是害羞,她長這麼大,除了她爸軒轅茗朗,她還從未坐過別的男人的大腿呢!
這秋煜陽也忒膽大了!
秋煜陽何等精明?馬上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心裏不由暗笑,看來要制住她也容易,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
他微眯起墨眸,略一沉吟,伸手便在她的腰窩處輕輕撓了撓——
“哈!”妖妖控制不住的叫出聲,跟被點了笑穴似的,軟趴趴的去推他的手:“別撓我……”
軟語告饒,嬌聲如呢喃,秋煜陽聽的心頭一熱,想也不想的就貼着她的耳朵親了親,啞着嗓子咬她白嫩的耳垂:“要我
她白嫩的耳垂:“要我別撓也可以,那你別動來動去,很危險的知不知道。”
“……”妖妖。
“那你別抱我啊,我坐的好好的……”
“想抱。”秋煜陽很乾脆很無恥地說。
“……”妖妖很無語,坐在他懷裏,蹙着眉頭看着他。
秋煜陽面不改色心不跳,一雙墨瞳直直的看着她:“我抱我自己的女朋友,天經地義,誰也不能說什麼。”
“不要臉,誰是你女朋友啊?”妖妖要跳下他的懷,秋煜陽雙手箍着她的腰一緊,威脅她:“別動,再動我撓啦,我知道你極怕癢的,到時候被我撓的求饒,我可不會理你。”
“你怎麼這麼討厭?”
“我哪裏討厭了?”秋煜陽空出一隻手去扶她的後頸,讓她更靠近自己,眼睛瞄着她那紅潤潤的唇,喉節止不住的上下滑動,連咽幾道口水,就想湊上去親一下,看看那滋味是不是如自己想像的那般美好。
他的眼神太過灼熱,幽邃的眸底暗藏着跳躍的火苗,目光濃烈的彷彿要噬人似的,整個人看起來都很危險。
妖妖不假思索,伸手便捂住了他明亮的眼。
“……唉,你這人幹嘛呢?捂人家眼睛做什麼?”
不捂着你,讓你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我,不光能電死我,還能融化我……妖妖在心裏腹誹,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太危險了,比起墨君堯的危險係數,他不遑多讓。
秋煜陽掐着她的腰,勾着唇笑道:“快放啊,快放啊,不然我放大招,你就死定了。”
妖妖不放,忽然間,秋煜陽一個大翻身,把她放倒在車座椅上,俯身就壓了過來。
“啊,卑鄙。”他身材頎長挺拔,四肢修長,看着瘦,卻肌肉結實又有彈性,這麼一壓下來,妖妖感覺彷彿被一座大山壓住了差不多,急着就要掀他下來。
秋煜陽知道她很有兩把刷子,這要是真讓她掙開了,他的面子和裡子可就都沒了……
他想也不想的就去撓她的胳肢窩——
“你找死啊,敢撓我?”妖妖回手就去撓他的胳肢窩。
秋煜陽:“……”
失策,他以為她腰上怕癢,這胳肢窩也必定是弱點,誰知她該怕癢的地方不怕癢,不該怕癢的地方卻怕癢。
而且這樣一來,差點暴露了自己的弱點,他扼腕不已。
幸得他平時愛裝,能泰山崩於前而不瞬,卒然臨之而不驚——此刻他也能做到咬緊牙關,面不改色。咳,死要面子活受罪……
妖妖邊撓邊察看他的臉色,發覺他沒什麼反應:“你不怕癢?”
“不怕。”秋煜陽笑得眉眼彎彎,超級迷人:“你喜歡撓就儘管撓,撓到天長地久都沒關係,我最喜歡你撓我了。”
“切!”妖妖很鄙視他的收了手,誰沒事愛撓一個木頭人啊!那種一撓就尖叫不停,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直抽搐的才過癮。
她動了動被秋煜陽壓制住的身子,瞪着他說道:“起來,不然我打你啊。”
“那你打吧。”秋煜陽死豬不怕開水燙,還很作死的伸手去捧她的臉,用食指去點她一直在引誘他的兩瓣紅唇。
她這麼香馥,又這麼柔軟,比罌粟還迷人,他抱着就不想放開,壓着就不想放手!此時此刻,他才明白——前22年,他是白活了!
有個女朋友,人生好像才完美,特別是女朋友還是自己喜歡到心心念念的人。秋煜陽舒服的直嘆氣,覺得就算此刻是死,那也值了。
女孩的身體曲線明顯,該凹進去的凹進去,該凸出來的凸出來;該胖的地方絕對胖,該瘦的地方絕對瘦!
腰身玲瓏有致,柔若無骨,與男人陽剛硬實的身體相比,彷彿脆弱的不堪一擊,卻又是那麼的令人憐惜。
用古人的話來說:就是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着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一切都那麼恰到好處的叫人嘆為觀止!
儘管知道不合時宜,可此時此刻,秋煜陽突然很想疼愛她……
他的眸色愈來愈暗,愈來愈濃,撫着她雙唇的手指比她的唇還燙,頭也越來越低,氣息越來越急,熱熱的,都噴洒在自己的臉上,妖妖頓時明白他想幹什麼了。
“……你!”她一曲腿,就想把秋煜陽頂開,可就在這時,車子停了下來。
“秋少,到了。”外面有人恭敬地說。
“……”秋煜陽很挫敗,只差一步,就親!到!了!他泄氣的松下身體,索性就靠在妖妖的頸邊不起來。
“……重死了!”男人都是這樣嗎,重的跟石頭似的!妖妖只覺得人都快被他壓扁了,呼吸間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氣與叫人臉紅心跳的男性氣息。
“壓的就是你。”叫你不給我親!
秋煜陽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說:“早晚你總是要適應我這重量的,你看我這麼瘦,你忍心叫我減肥?”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我憑什麼要適應你這重量?”妖妖都有些氣急敗壞了:“你瘦不瘦,減不減肥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關你的事?”秋煜陽好整以暇,反正趴在她身上不想下來,說起來理由充分,振振有詞:“秦國宣太後有一段讓後世遐想了兩千多年的驚世言論,你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言論?”還扯上宣太后了。
“她說:當年我服侍秦惠
我服侍秦惠文王時,大王把大腿壓在我的身上,我感到身體疲倦不能承受。而他把整個身體都壓在我身上時,我卻並不感覺到重,你知道為什麼嗎?是因為後面這個姿勢對我有好處啊!”
秋煜陽一本正經地說完,問她:“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噗!
妖妖頓時噴了!這段話,就是那個無節操無下限的宣太后,有次跟來覲見的使者說的。後世人的也算耳熟能詳。
有著名的學者曾經這麼解釋這段話,說,秦國宣太后在外國大臣面前,公開提及自己喜歡的**姿式,說自己丈夫一屁股坐上來,因為體重太集中一點,就吃不消;可是全身壓上來,因為體重平均分擔,所以就無所謂了。
秋煜陽這麼一問,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你想的美!”妖妖發覺對他一點都不能放鬆,稍微松一點,他就貪得無厭的得寸進尺,這才剛熟悉起來,他就能想到那麼淫邪的事情上去了,這聯想力豐富的,讓人不佩服都不行!“哎喲,你們兩個是在裏面車震啊,還是在妖精打架啊?讓我一個老頭子站在外面等半天,像話嗎?現在的年輕人喲,真叫我老頭子失望啊!”
突然,有人在外面輕敲車窗,並用戲謔,似真非假的聲音在抱怨。
妖妖一怔,趕緊推秋煜陽,聽外面那人說什麼車震還有什麼妖精打架,頓時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別怕,是我爺爺。”煜陽失笑,不慌不忙的扶了她起來,又去替她整理被自己弄亂的頭髮和衣服,低聲安慰她:“我爺爺人很好的,不會刁難人,他就是故意這樣說,年紀大了,卻調皮着呢。”
“我才不怕。”妖妖臉紅的反駁,又覺得得他形容他爺爺調皮,有點好笑:“你爺爺真的很調皮嗎?”聽聲音,是有點為老不尊的意思。
秋煜陽此刻卻賣起關子來:“你馬上就要見到他了,到時就知道他調不調皮了,不必問我啦。”
讓老人家在外面等,着實不禮貌,妖妖速速的抹臉和順頭髮,盡量把自己弄的自然一點,這才推開車門。
“哎喲!”
秋騰騫一看見她,立刻大驚小怪地嚷:“難怪我孫子被迷的神魂顛倒,茶飯不思,原來是這麼一位小美人啊,啊……不對,是——大美人,很大、很大的美……人。”
“……”妖妖。
有點像肯德雞爺爺,不過是中式化的臉孔,身材很高,一身考究而得體的深灰色西裝,也沒有花白的鬍子,看起來很年輕、既儒雅又慈祥、精神矍鑠,神彩奕奕,盯着她的一雙眼睛彷彿發著光,亮的能刺眼……
“叫爺爺。”秋煜陽在她身後,伸手戳她的腰窩子。
妖妖:“……”
趕鴨子上架,一聲“爺爺”卻怎麼也無法叫出口,想了想,她選了個擇中的:“秋老先生。”
秋騰騫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埋怨地看了孫子一眼,咕噥道:“白長的這麼體面漂亮,原來還沒有追到手啊,看把我歡喜的,真是沒用。”
秋煜陽:“……”
妖妖:“……”
姬姒完全不是這位老先生的對手——這位秋老先生不是來提親的,他是來找保鏢的。
秋騰騫命陳叔端上一個古色古色,非常陳舊而古拙的雕花匣子,打開,托到姬姒的面前,讓她看。
接着,他慢條斯理的說:“不敢說這裏面的都是稀世之寶,但確實有幾樣是我畢生的珍藏,很簡單,你閨女跟我走,去安城保護我的安危,這一匣子的玉佩都是你的,包括這塊已無法用金錢來估量的正宗紫玉滄月佩。”
他拿出那塊秋煜陽曾經給妖妖看過的,中間裂了一條縫的“紫玉駙馬”,對姬姒說:“你是這裏面的行家,該知道這塊裂了縫的紫玉滄月佩在市場上是什麼價格。當然,它現在叫紫玉駙馬,但是,懂行的人都該知道,它才是真正的紫玉滄月!是現在軒轅家那塊紫玉滄月的老祖宗。”
姬姒雙眼放光,盯着“紫玉駙馬”回不過神來,一臉痴迷狀。
妖妖捂臉,對她媽媽的“慘狀”只覺痛心疾首,不忍目睹。
秋煜陽微微莞爾,就知道薑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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