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衣冠禽獸與禽獸不如
慕聽濤最怕的是自己來遲了,聶灝與顧還卿木已成舟,那他真的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在顧還卿還是慕還卿時,他就特別喜歡這個妹妹,愛護她愛護的跟眼珠子似的,總覺得自己的妹子無處不好,無一處不合自己的心意,這世子的女子誰也比不上她。
慕還卿也特別依賴他,在他面前,她純真美好,從不嬌揉造作,一舉一動都是那麼優雅自然。
每每想到慕還卿有一天會嫁給聶灝,慕聽濤便會痛苦萬分!非常不想讓他們成親,甚至有棒打鴛鴦的衝動——他不只疼惜慕還卿,還想將她佔為己有,不允許任何人碰她!
但那個時候,他只以為這是兩人之間的兄妹情份在作祟,也許這世上每個當哥哥的都捨不得自己的妹妹嫁人吧;也許每個做哥哥的,都想一拳揍扁那個將要做妹婿的傢伙,甚至想殺了他吧……
他不是很確定,但他把這種心理歸咎為對妹妹的保護欲,盡量忽略。
只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候,他氣息粗重的醒來,懊惱地撫着自己濕漉漉的褲襠,立刻便發現剛才春-夢中的女子,正是他的妹妹……
不僅如此,他所有的春-夢的對像,無一例外都是慕還卿。
“禽~獸!我真是禽~獸不如!”對妹妹起了不該有的邪念,慕聽濤也覺得羞愧難當,無數次的唾罵自己。
奈何這種事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再自律也沒有辦法,就算清醒的時候,他也屢屢想和慕還卿親熱,會不由自主的去親近她。
有時候,妹妹的一個無心的小動作,比如撫頭髮,比如伸懶腰,他也會心猿意馬,自己興奮個半天。發展到後來,他甚至會一面幻想着妹妹的身體,一面自瀆……
“她要不是我妹妹該多好!”慕聽濤無數的這麼想,十分妒忌以後能擁有她的男人,譬如聶灝。
可兩人的關係擺在那裏,不是他想想就能改變一切的,他只能強硬摒除那些不該有的思想,眼睜睜的看她嫁給別人。
當那一天真的來到的時候,他竟如萬箭穿心!沒法送她上花轎,只能託辭躲了出去,懦弱的他都看不起自己。
所以在得知慕還卿不是妹妹時,他絲毫沒有被欺騙愚弄的怒火,只余莫明其妙的欣喜。
如此一來,履行兩家婚約的人換成明月,卿卿不用嫁給聶灝了,沒有禁錮他們的兄妹關係,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再也不用罵自己是禽~獸了!
只是,他未想到家人竟然聯手擺了他一道,瞞着他讓卿卿代替明月出嫁。
這讓他又驚又怒,幾乎當場與父親鬧翻。
更讓他驚懼的是聶灝明知娶錯了人,竟然還留下了卿卿!這不得不讓他腦中生出許多不妙的想法,會不會是聶灝發現了卿卿的美好,所以打算一錯到底……
直到得知聶灝拜完堂后便抬了沈秀蓮進門,他才鬆了一口氣——以他對聶灝的了解,他必是惱上了卿卿才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行為,但同時也說明他不會碰卿卿。
聶灝生氣事小,關健是卿卿沒被他沾污,這就夠了!當務之急是把卿卿帶離他的身邊,免得夜長夢多。
慕聽濤打的一手好算盤,但聶灝豈是個好相與的。
“慕兄!你真當我聶灝是泥巴捏的,只能任你們慕家搓圓捏癟?便連成個親,也要被你們一次兩次的當猴耍?”
聶灝對慕還卿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上次娶她,一是為了安慰病重的父親;二是為了履行兩家的婚約。在慕還卿成顧家人後,他已鐵了心要退了這樁婚事。
但慕尚書又找人來翰旋,言明還是依照婚約行事,要將慕明月嫁給他。他並不想答應,儘管慕明月長相令人驚艷,具有傾國之姿。
然而父親的病情越來越重,親友皆提議用喜事沖喜,以此來化解家中病星。為了使父親的身體儘快地好起來,他允下了婚事。
只是誰也沒想到,他娶回來的還是慕還卿!不,現在她恢復顧姓,叫顧還卿。
這種事攤在誰身上都受不了,何況素來心高氣傲的聶灝,他肺都快氣炸了!只覺受了愚弄。
本來就滿肚子的火,偏慕聽濤再提婚事,不是火上澆油嗎?
他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眉宇間的倨傲若有似無,對慕聽濤道:“在你之前,慕家也來了好幾趟人,對我娶錯人的事,他們皆賭咒發誓的表示不知情,並紛紛指責顧還卿為了能夠嫁給我,竟然不擇手段!不但卑鄙的迷昏了新娘子身邊的丫鬟和婆子們,還出手打昏了慕明月,然後頂替慕明月上了花轎。”
他指了指一言不發的顧還卿,接着道:“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讓他們與這傢伙對質時,她居然默認了?!”
“嗬!”他冷笑一聲,斜睨着慕聽濤:“不如慕兄來說說,你們家那麼多人都是幹啥吃的,連個新娘子都看不住,這不是浪費米糧嗎!”
聶灝的反應在慕聽濤的意料之中,這事說起來是他們家做的不地道,只是家醜不可揚,子不言父過,他怎麼也不能當著聶灝的面說自家人的不是。
“賢弟的心情愚兄可以理解,只怪我不在家,才發生了這種事,待我……”
“別!”聶灝揚手打斷他的話:“慕聽濤,你別當我三歲孩兒,也別再提什麼婚事,天下女子何其多也,我不是非娶你們慕家女子不可!至於顧還卿……”
他對慕聽濤笑出一口森森白牙,不懷好意地道:“我父親說娶都娶了,讓我認了算了。我又是個出了名的孝子,你是知道的,父命難違啊……”
他儼然一副為難的樣子,托腮打量着顧還卿,做色迷迷狀:“而且我看她長的還不錯,縱使沒資格做我的妻,當個妾室還是可以的,實在不行,讓她給我做個通房丫鬟,也算是給足她面子了。”
“不可以!”慕聽濤眉目驟冷,漂亮的唇角抿狠厲的弧度:“聶灝,適可而止。”
“為什麼不可以?”聶灝笑的更歡了,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全是冷笑。
慕聽濤面無表情地盯着聶灝,眼中冷光四射:“你娶明月也好,不娶明月也好,總之,我會帶走還卿,她不是你可以作踐的人!”
“若我不許呢,你又能怎麼帶走她?”聶灝陡然起身走向顧還卿,手臂一伸就要將她摟入懷裏:“我可是她名正言順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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