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等她(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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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尊。”玉汝恆上前看着他,“我……”

“你不是要走嗎?還不快走。”申屠尊說罷轉身便向外走去。

玉汝恆連忙上前自身後抱着他,“我……你等我好嗎?”

“我除了在這裏還能去哪?”申屠尊抬眸看着前方,不知道過去,也不知道未來,他如今活着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日子一復一日的,他根本不明白自己活着到底是為了什麼。

玉汝恆站在他的面前,“那你跟我走。”

申屠尊看着她,“我什麼都不會。”

“你是我的人,跟我走好嗎?”玉汝恆握緊他的手說道。

申屠尊直視着她,有着那麼片刻地動搖,可是終究還是將手抽了出來,“我哪裏都不會去。”

玉汝恆知曉,如今的他想不起曾經的事情,也忘記了他們之間的事,她這幾日好不容易跟他靠近了一些,可是,現在卻不能不離開。

她不想這樣離開,可是卻不得不離開,她看着他,如此也好,他留在這裏,比跟着她再去承受那些過往要好得多不是嗎?

她上前摟着他的腰,仰頭踮起腳尖吻着他的唇,一個旋轉,二人跌落在軟榻上,她壓在他的身上,低頭強吻着他,申屠尊睜大眸子看着她,慢慢地回應起來,不知不覺,玉汝恆便被他抱在了懷裏,她雙手緊緊地摟着他的頸項,她只是想讓他記住她。

申屠尊低喘着氣低頭看着她緋紅的臉頰,不知為何,有些口乾舌燥,低頭輕輕地吻着她的眉眼,越發地不滿足起來。

玉汝恆知曉他動了情,又驚又喜,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直至最後,申屠尊也不知道該如何,只是這樣在她的唇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

玉汝恆看着他笨拙的樣子,眉眼間皆是笑意,“乖乖等我。”

申屠尊只是這樣看着她,突然起身向外走去。

玉汝恆看着他如此,幽幽地嘆了口氣,還是這個毛病,總是喜歡往外跑。

她調整呼吸,輕輕地拍着紅了的臉頰,這才慢慢地出去,便看見他站在院中發獃。

她上前靠在他的肩頭,抬眸看着他,“等我可好?”

申屠尊垂眸看着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冷冷地說道,“你何時回來?”

玉汝恆雙眸微動,“不知道,也許一個月,也許兩個月,也許三個月……”

“也許一輩子?”申屠尊突然開口。

玉汝恆搖頭,“不,三個月,我一定回來。”

“當真?”申屠尊卻覺得自己是瘋了,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她本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的生命里的。

玉汝恆連忙點頭,“真的。”

“好。”申屠尊低聲道,“我便等你三個月,倘若三個月你還未回來,我便不會在見你。”

玉汝恆低聲道,“好,我一定回來。”

申屠尊抬眸看了一眼天色,“時候不早了,你走吧。”

玉汝恆嘴角一撇,“你趕我走?”

“你早些動身,早些便能回來。”申屠尊說罷轉身回了屋子。

玉汝恆呆愣在原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高興不已,連忙追了上去,低聲說道,“明日你便去私塾教書吧,別忘了種並蒂蓮。”

“好。”申屠尊坐在桌前,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

玉汝恆笑着接過,低頭看着他的掌心,自懷中拿出一方帕子放在他的手心,“這個你帶着,對了,不許再去做重活,不許讓自己受傷,不許跟不相干的女人說話,更不許碰。”

申屠尊握着那絹帕,抬眸看着她,“你當真能回來?”

“能。”玉汝恆點頭,連忙上前,靠在他的手臂上,“我一定會回來,你要等着我。”

“我從前是不是等過你?”申屠尊不知為何,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玉汝恆一愣,“你想起什麼來了?”

“沒有。”申屠尊搖頭,“只是突然間……”

玉汝恆湊上前去,盯着他雙眸看着,低聲道,“你看着我。”

“恩?”申屠尊直視着她,那一雙眸子閃爍着迷人的光芒,讓他的心猛地跳動着。

玉汝恆盯着他說道,“記住了,我是你的娘子,你是我的夫君,你是有家室之人,不許在外頭勾三搭四。”

“這……”申屠尊看着她,“你已經說過了。”

玉汝恆低聲道,“還有,讓你等我這是最後一次,三月之期,我一定回來。”

“那我喚你什麼呢?”申屠尊低聲地問道。

“玉汝恆,你想喚作什麼?”玉汝恆歪着頭笑着問道。

“那便玉兒吧。”申屠尊想了想,低聲開口。

“好。”玉汝恆想了想,“景行也是如此喚我。”

“那人便是你適才提到的?”申屠尊的記性是很好的,往往說過的話,他皆是過目不忘。

玉汝恆點頭,“恩,等事情解決之後,我會跟你說明白的。”

“好。”申屠尊也不知道為什麼,當面對她的時候,不論她說什麼,他都會答應,彷彿這已經成為了習慣,又或者是骨子裏頭便認為要對她好。

他看着她,突然覺得心裏頭空空的,有些不敢想像如果她現在離開了,自己是不是又要過從前那種行屍走肉地生活了呢?

玉汝恆握着他的手,不願鬆開,倘若可以,她很想帶着他離開,可是,現在不能,她很清楚,凌寒應當不知曉他在這裏,倘若凌寒知曉的話,那麼,他定然會有危險。

玉汝恆不想冒險,她現在只想儘快地解決掉所有的事情,而後尋到法子讓她能夠活下來,陪着他們度過一生一世,這是她欠他們的。

終究是離開了,她翻身上馬,轉身看着站在院中的申屠尊,她衝著他笑着,低聲說道,“等我。”

“恩。”申屠尊點頭應道,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下顯得越發地幽暗。

玉汝恆策馬離開,申屠尊卻在院中站了許久。

無歡剛剛習武回來,便看見申屠尊獨自立在院中,適才,管家已經告訴他師母有要事離開了,故而他此刻看着師父如此的神情,上前站在他的身旁,“師父,可是捨不得師母?”

申屠尊垂眸看着無歡,“你覺得師母好嗎?”

“恩,很好。”無歡點頭,“師母像仙女。”

“恩。”申屠尊只是低聲應道,而後說道,“回去歇息吧。”

“好。”無歡知曉師父有心事,性子孤僻,卻也從來不善言辭。

申屠尊回了屋子,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內並無她的身影,不過是短短數日,他卻像是過了一輩子,他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擺設,抬步向前走去,直至行至床榻旁,坐在一旁輕撫着綉枕,幽幽地嘆了口氣。

玉汝恆快馬加鞭地趕往邊關,只用三日抵達了邊關,當即下馬直奔營帳。

子伯與司徒墨離也回來了,見玉汝恆面色凝重,風塵僕僕,便知曉她這幾日定然不眠不休,司徒墨離搶先一步,將她抱在懷裏,“你這是要折騰死你自己嗎?”

玉汝恆靠在司徒墨離的懷裏,當真是有些無力,只覺得一陣暈眩,不過還是支撐着低聲說道,“不過是有些疲累罷了。”

“你啊。”司徒墨離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橫抱着她小心地放在軟榻上。

秦玉痕走了過來,“西邊那處情況不妙。”

“恩。”玉汝恆點頭,“將景行臨行前的信箋給我。”

秦玉痕也不耽擱,便將那信箋遞給她,她展信看罷之後,騰地坐了起來,“不成,他這是去送死。”

“他說過,他有此劫,是避無可避的。”秦玉痕將雲景行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她。

玉汝恆身形一晃,連忙自軟榻上起身,“我現在便趕去西邊。”

“不成。”秦玉痕上前攔着她,“你這幅樣子,怕是還未趕到,便累死在半路上了。”

玉汝恆搖頭,“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你若執意如此,我隨你去。”秦玉痕握緊她的手說道。

玉汝恆怔愣了一會,“好。”

司徒墨離見秦玉痕搶了他的事,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再看向玉汝恆的氣色,卻也是擔憂不已,“小玉子,你且前去,這處不用擔心。”

“可是尋到什麼?”玉汝恆抬眸看着司徒墨離問道。

“一本書。”司徒墨離自懷中拿出那本書,他與子伯二人回來之後,便一直在研究,眾人也是圍在一處,卻無從破解。

玉汝恆拿過書卷,當翻開之後,雙眸一黑,便倒在了秦玉痕的懷裏。

眾人這下一陣驚嚇,連忙將她抱起重新放在軟榻上,秦玉痕看着司徒墨離,“你隨我來。”

“恩。”司徒墨離當然知曉這個時候不是爭搶的時候,隨即便與秦玉痕一同離開營帳。

待二人行至山谷處,司徒墨離抬眸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原來這便是那山谷。”

“恩。”秦玉痕也不多言,而後便帶着司徒墨離前去藏書閣。

江銘珏一直待在藏書閣,如今差不多將所有的書籍都看完了,算了算時日,如今也算是出關的日子,他舒展着手臂,剛剛起身,便看見秦玉痕走了進來。

“小玉子出事了?”江銘珏見秦玉痕的神色,當即說道。

秦玉痕點頭道,“恩,暈倒了,你過去看看。”

“好。”江銘珏也不耽擱,連忙抬步衝出了藏書閣。

司徒墨離看了一眼藏書閣,而後與秦玉痕一同離開,待三人趕回軍營,玉汝恆還在昏迷。

江銘珏連忙上前,為玉汝恆把脈,待看罷之後,眉頭緊蹙,“她這是……”

“如何?”莫悠塵上前緊張地問道。

“她可是碰過什麼?”江銘珏抬眸看向眾人問道。

“這個。”司徒墨離連忙將那本書遞給江銘珏。

江銘珏看着那本書,雙眸微眯,只覺得有些熟悉,待翻開之後,卻是一片空白,他看向玉汝恆,“可是發生了怪異的事情。”

“不錯。”子伯開口道,“她翻開之後,便閃過一道金光。”

“哎。”江銘珏搖頭道,“如今我也無能為力,只能等着她自己醒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司徒墨離上前問道。

“此事我無可奉告。”江銘珏看着他們,“但願她能夠挺過去。”

“你到底隱瞞了什麼?”司徒墨離聽着越發地急切,上前便要對江銘珏動手。

“不是我隱瞞了什麼,我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只知曉,這本書很奇怪。”江銘珏看着他們,“你們可還記得小玉子第一次前往西海之巔的時候,拿回來三本書,這本書竟然與那三本書一樣,只有小玉子能夠看到裏頭的東西,我們是看不到的。”

“那小玉子如今……”秦玉痕看着玉汝恆昏迷的模樣,越發地擔憂起來。

“對了,外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江銘珏繼續問道。

“西邊出事了。”子伯低聲說道。

黎穆染站在一旁嘆了口氣,“皇姐怕是太過與擔憂了。”

“那她這是要趕去西邊嗎?”江銘珏隨即問道。

“恩。”秦玉痕點頭,“誰知曉卻……”

“無妨,她如今肯定不想在這處耽擱時間,我們便帶着她趕路,等着她清醒。”江銘珏沉吟了片刻說道。

“如此也好。”秦玉痕覺得江銘珏說得不錯,附和道。

司徒墨離看着他們二人,“那小玉子便擺脫你們了。”

秦玉痕挑眉,還從未見過司徒墨離會開口求人,他隨即點頭,“離世子且放心。”

“還有申屠凌,他那處怕是也不好。”司徒墨離擔憂不已。

“我擔心我們離開之後,這處會發生大事。”秦玉痕最擔心地便是此處。

“這處有我們。”子伯看向秦玉痕說道。

“既是如此,那我們便即可動身。”秦玉痕覺得不能再耽擱。

江銘珏已經前去收拾行李,半個時辰之後,二人便帶着玉汝恆離開。

司徒墨離轉身入了營帳,看向子伯說道,“倘若真如秦玉痕所言,看來凌寒這幾日便會動手。”

“也不知皇姐前去有沒有尋到申屠尊。”黎穆染卻在此刻低聲說道。

莫悠塵沉默了片刻,“看樣子是尋到了,只是不知道申屠尊為何沒有跟過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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