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回憶前世
此時此刻，凌默的心臟也劇烈的疼痛着。
“皇兒，你怎麼了？”皇后看着他滿頭大汗着急地問着。
“我沒事。”他不僅承受着這些疼痛，還承受着皇上封四皇子為太子的失落，雖然口裏說沒事，卻被憤怒積壓到胸悶，他突然嘔了一聲，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
“皇兒！”皇后更加憂心了起來，“皇上實在太過份了，我真沒有想到，他想立的太子竟然是貞妃那個賤人的兒子，我們這些年的籌劃都功虧一簣。”
“母后，既然父皇不給我們活路，我們也只能拚死一搏了。”
“皇兒的意思？”皇后擰着眉頭看着凌默。
“父皇永遠都是那麼不公平，我所想要的，到如今，只能通過我的雙手去得到，我不再望父皇會改變初衷，或許在他的心裏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這個兒子。”
凌默的拳頭緊緊的纂着，這一次，清楚的聽到骨節摩擦的吱吱聲。
“我支持你。”到了這個地步，皇后心裏也算是明白了，或許曾經還為皇上保留了那麼一絲情意，而現在呢，在皇上決定要封貞妃的兒子為太子的時候，皇后也算是徹底的醒悟了。
“母后，成敗在此一舉，我會製造機會，選擇合適的時機，完成我的們霸業。”
“皇兒，不管何時何地，我都會一直支持你的。”
“謝謝母后，我現在有事，想出宮一趟。”
“去吧，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然我會擔心的。”
“我知道。”
凌默從懷裏掏出一張帕子。把嘴角的血跡擦乾淨，他不是去別的地方，而是去吳王府，他要去見一見慕歡顏。
這時，夜已經很深了，慕歡顏和蕭玄已經安寢。
凌默在門外，使勁的砸着門。半夜被吵。門房很不耐煩的起來開門，沒成想，來人竟然是新封的寧王。
“小的見過寧王殿下。”
“滾開！”凌默一把推開那個門房。徑直闖入府內，門房嚇的趕緊追上去。
“寧王，吳王和王妃已經安寢，你有事的話。明日再來。”凌默哪裏會理會這個小門房，直衝沖的往裏面走。
“慕歡顏。你給我出來！”凌默在院內大吼着。
“寧王，吳王和王妃真的已經睡了，你還是明日再來吧。”門房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還是重複着同樣的話。
凌默的吵鬧聲還是驚醒了蕭玄和慕歡顏。蕭玄又怎麼聽不出是凌默的聲音，他起身的時候，慕歡顏也起來了。
慕歡顏說：“蕭玄。走吧，我們出去看看。”
“你在屋裏待着。我去見他就成，免得見了他惹你不高興。”
“好吧。”蕭玄出去，慕歡顏走到窗口，看向外面，倍受打擊的凌默，站在那裏，身姿依然非常的堅挺，只是不知道，他這麼晚跑來吳王府所為何事？
蕭玄走出來，便對凌默說：“聽說你今天被封王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來我這裏求祝福嗎？”蕭玄並未給凌默什麼好的臉色。
“我要見慕歡顏。”凌默吐出了這幾個字。
“算了吧，你知道的，她根本就不想見你，有事，我們出去說。”慕歡顏就在房內，他不想讓凌默說出什麼難聽的話，惹歡顏不高興，就拉着凌默往外面走。
“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我要見慕歡顏。”
“寧王，找我何事？”慕歡顏已經站到了門口，嘴角微揚，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看着凌默，其實心裏卻充滿了輕蔑，這一次，她倒是很想看看，凌默還有什麼實力翻身。
凌默看到慕歡顏，就沖她走來，抓着她的胳膊，說：“跟我走！”
“你放開我！”慕歡顏使勁的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卻被凌默緊緊的握着，蕭玄隨即便沖了過去，抱慕歡顏摟在懷裏，怒吼着說：“她現在是我的王妃，你放開她！”
凌默大笑了一聲，道：“王妃？不過是有名無事罷了，你何必在那裏自欺欺人！”
慕歡顏心一揪，這種事本屬於夫妻之間的秘密，凌默又怎麼會知道，她不由得看向了蕭玄，那眼神里充滿了疑惑，蕭玄心裏很亂，就怕凌默會不小心漏了嘴，他實在不想慕歡顏再承受任何一點痛苦。
“凌默，你實在是太過份了，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豈容你如此議論，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有什麼事，咱們男人私下解決，不要事事都牽連到歡顏。”凌默一次次的觸犯他的底線，他卻拿他無可奈何。其實，蕭玄之所以會這麼的被動，完全是因為，他比凌默要在乎歡顏而已。
凌默還是不死心，用力的拉着慕歡顏的胳膊。
“你弄疼我了。”慕歡顏皺着眉頭反抗着。
“慕歡顏，你跟我走，我有話跟你說。”
“不行，我不能讓她跟你走！”蕭玄直接拒絕了凌默。
“你心虛什麼，我答應過你的事，自然不會違痛承諾。”
慕歡顏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蕭玄，似乎在問他，你們之間有什麼樣的約定，怎麼我不知道？蕭玄不敢去看慕歡顏的眼睛，他真的很害怕她那種懷疑的目光，他們好不容易才各自敞開心扉，彼此信任。
“歡顏，跟我去一個地方。”凌默再一次央求着慕歡顏。
慕歡顏對蕭玄說：“沒事，我跟他去一去就會回來的。”
“歡顏……”蕭玄是千萬個不舍，他真的很擔心。
凌默說：“你放心，我絕對不傷害她，我安全的帶她走，自然會安全的送她回來。”
“記住你說過的話，如果歡顏少了一根汗毛，我就是拼上這條命，也要向你討回公道。”蕭玄說完這句話，才鬆開了慕歡顏。
凌默拉着慕歡顏就往外走，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一波一波的的疼惜襲上心頭。
凌默帶着慕歡顏去了皇上的別宮，也就是未來的寧王府，他曾經在清源道長的幻境中去寧王府見到了死去的慕歡顏，而那寧王府的佈局，也就是現今皇上的別宮，他便猜測，那就是他們曾經住過的地方。
慕歡顏既然能猜到皇上會立四皇子為太子，那麼她肯定知道更多的事情，所以，他臨時起意，要帶她去寧王府。
由於今天皇上已經下了旨意，要將這裏改造成寧王府，所以門口的牌匾已經被取下，即使沒有寧王府那三個字，慕歡顏站在這裏，也能認出，這就是前世她住過的寧王府！
即使是夏日，夜裏依然很熱，她卻瑟瑟發抖了起來。
“跟我來。”
凌默拉着慕歡顏的手，就進到府內。
這裏面的一切，與她住進來的時候有些差異，但卻還是那般的熟悉，畢竟她在這裏住了十八年，整整十八年呀。
凌默拉着她，走到了他見到她屍體的那個位置，停駐了腳步。
“你還記得這裏嗎？”
她怎麼可能不記得？
“你想做什麼？”慕歡顏強忍着心中的痛，瞪着凌默。
“回答我，你記得嗎？”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如此，你肯定是記得的。”凌默，垂頭苦笑了一聲，歡顏的性格，他覺得他還是了解的，她只是有些固執，不願意說而已。
“凌默，你到底在唱什麼戲？你深更半夜的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來參觀你的新府邸嗎？”慕歡顏很不耐煩地說。
凌默抬起手指着前方，說：“你看。”他也是不經意才發現的，其實他也是很震驚的。
慕歡顏順着凌默的胳膊望去，看到歡顏殿三個字，她的身體本能的一陣戰慄。歡顏殿那三個字是凌默寫給她的，現在他們根本都沒有成親，這裏為什麼會有歡顏殿。
慕歡顏不停地搖着頭，說：“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的紅線牌，我們的鐵鎖都保留在那裏，歡顏殿還保留着，我都不覺得意外。”
凌默的口氣好像很清楚之前的事情一樣。
“你知道些什麼？”慕歡顏看向他。
凌默沒有回答她，說：“走，進去看看。”
“不，我不要進去。”她不想再重溫那一場疼痛的舊夢，回憶起來，只會讓她遍體鱗傷。
“走，跟我進去，我很想知道，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凌默強行拉着慕歡顏，走到門口，取下一個燈籠，進了歡顏殿內。
慕歡顏的手心裏冒着冷汗，凌默能夠感覺到她是多麼的不適，也許，她真的受了極大的委屈，所以才會如此的痛恨自己。
凌默呀凌默，前世你到底做什麼對不起慕歡顏的事。
殿內，更加的破舊，紅漆斑斑，凌默一手牽着慕歡顏，一手舉着燈籠，紅漆斑斑的柱子上，他看到了幾個字。上面寫着，凌默，我愛你，八年了，你為什麼還不來接我……
字跡上還沾染着點點血跡，由此看來，這幾個字，定然是用手摳出來的，凌默的心臟一陣窒息。
他真的讓她在這裏苦守了他八年嗎？
他回頭，看向慕歡顏，她的眼神渙散，對這個地方似乎很是恐懼，身體一直在微微發抖，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他從未看過她這般模樣，心疼極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