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終於重逢

第134章:終於重逢

“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風淺柔再次親了容淺安的臉蛋一口,不知為何,看着這張小臉只覺得分外親切,所以,即使小傢伙表現的冷淡得很,她也一個勁的想要親近他,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讓她覺得自己都變得幼稚了許多。

容淺安已經習慣了風淺柔時不時的揩油,雖然不喜歡別人的碰觸,但出乎意料的,他竟然不覺得討厭,因着這份不討厭,所以他回答了風淺柔的問題。

“淺安!”容是國姓,容淺安很機智的沒有說出自己姓容,不是對風淺柔存有戒備,而是不想她像別的大臣一樣對自己畢躬畢敬的,個個懼怕他背後的太子父親。

“淺安,好名字,就是跟你冷冰冰的姓子一點都不搭。我叫風淺柔,說來我們名字裏都有個淺字,聽上去你的名字就是為了我取的,淺安,淺柔平安、安康。”

容淺安抿唇不語,事實上,他從沒追究過自己名字的由來,但經風淺柔這麼一解釋,還真有種就是這個意思的感覺。不過即使心裏是這麼想的,但嘴上……

“你別自作多情了。”

“安安,你就讓娘親自作多情一下下么。”

“別喚我安安,除了我父親之外,其他人都稱我小少爺的。”

“小少爺?”

“因為我是父親認定的家族繼承人。”其實不是家族,而是鳳秦國,他是把他當鳳秦未來的君主培養的,所以對他的要求自然也很高,別的孩子擁有的童年、歡聲笑語,於他而言卻只是奢望。

“家庭繼承人,你才多大年紀就壓這麼重的責任啊。”

“因為父親就我一個兒子。”

“一個兒子就更該疼着寵着啊,說來,你跟鈴兒的年紀差不多,但性子卻是天差地別,那丫頭,徹徹底底一個鬼靈精。”

“鈴兒,誰是鈴兒啊?”把一群孩子找回來的顧家堡大小姐聞言不禁問道,其實這也是容淺安的問題。

“鈴兒是我的女兒,今年五歲了。”

聞言,顧家堡大小姐不禁翻了個白眼,擺明了不信。“得了吧,你才多大啊,絕對不超過十八吧,說這傢伙是你兒子那只是權宜之計,沒想到你還當娘當上癮了。”

“顧家堡大小姐,我比你大!”風淺柔撫頭哀嘆,她至於這麼大反應嘛,自己確實有個女兒好吧。

“說出來誰信啊,等等,你說你比我大?”顧家堡大小姐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不可置信,難道是她長得太急了,所以這個分明像二八少女的姑娘竟然比自己大。

“千真萬確!”風淺柔十分肯定的點點頭,無視顧家堡大小姐一臉“我受打擊了”的表情,對容淺安問道:“安安,與你一起被抓的孩子都在這裏了嗎?”

“嗯。”容淺安看向那個個一臉奇怪的看着他的孩子,他知道他們為何一臉奇怪,肯定是因為一向表現的鎮定孤傲的他此刻竟然被人抱在懷裏。

“說了不許叫我安安。”

“沒人這麼叫你,不代表沒人能這麼叫你,你今天開始,安安就是我對你的專屬稱呼了。”對於稱呼,風淺柔堅持到底,容淺安見她堅定柔和的眼神,動了動嘴,最終還是沒反駁,算是默認了她的提議。

“顧家堡大小姐,帶着這群孩子,我們先回去吧,那些拐賣兒童的人我並沒有殺了他們,只是把他們迷昏了,將他們全部移交官府吧,順便叫官府的人查查還有沒有其他團體,若是有漏雨之魚就不好了。”

說罷,風淺柔抱着容淺安悠哉游哉的飄然遠去,獨留顧家堡大小姐大呼:“喂,你就當甩手掌柜的了,我帶着這麼多孩子,還要處理那群壞蛋。”

“誰叫顧家堡大小姐鼎鼎大名,義薄雲天呢,有道是能者多勞嘛。”

“在你一招就把那群傢伙放倒之後,你這話在我聽來是要多怪有多怪。”

……

翌日,古忝城,還是風淺柔昨天用膳的那間客棧,不同的是這次他們有三個人。

風淺柔抱着容淺安與顧家堡大小姐坐到膳桌,立馬就迎來了一眾嫌棄、厭惡和可惜、失望的眼神。嫌棄、厭惡那是對顧家堡大小姐,可惜、失望是對風淺柔和容淺安,想不到那般精緻的孩子和漂亮的姑娘竟然與這個男人婆為伍。

“看來,你在別人的眼中是徹底沒有形象可言了。”

“那有什麼關係,我自己活自己的,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顧家堡大小姐說得那叫一個洒脫。“說起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風淺柔,你呢?”

“我姓顧,名嫻渝。”

鹹魚?風淺柔喝茶的動作一頓,然後很榮幸的嗆到了,容淺安立刻用小手拍打她的後背,貼心的動作讓風淺柔感嘆不已,這一夜總算沒白抱,都知道關心她了,只是……

“慢點喝,又沒人跟你搶。”

容淺安一臉鄙視,讓風淺柔頓時尷尬無比,她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給鄙視了,也不知是什麼樣的父親才能養出這麼有性格的小傢伙,一舉一動比大人還優雅,心思敏捷遠遠超過同齡人。雖然昨夜他叫那些孩子分開往山林跑並不是上策,但在那種只有一個人來救他們的情況下,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了,若是逃還有一線希望,若是不逃就真的只能被發賣了。

“不就說個名字嘛,至於這麼激動?”顧家堡大小姐也就是顧嫻渝對風淺柔激烈的反應一臉不解,關於她名字的譯義她要得等到以後才能聯想到了。

風淺柔止住咳嗽之後,這才問道:“那些孩子都處理好了嗎?”

“都處理好了,大部分孩子都送回家了,暫時找不到他們父母的我就先讓他們在顧家堡住下,等找到了再送他們回去,至於拐賣孩子的犯罪團伙,也全部都招認了,他們還有兩個同夥,也一併落網了。”

“嗯,既然如此,我也該離開了。安安,你家在哪裏,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想到要跟小傢伙分開了,風淺柔突然生出絲絲不舍。

“不用。”容淺安果斷答道,然後垂眸不語,似是要掩飾心裏的異樣。

“淺柔,你要去哪裏啊,你孤身一個女孩子長途跋涉很不安全的。”

“鳳京!”

“鳳京?你去那裏幹什麼?”

“如果我說當今太子殿下是我女兒的爹,你相信嗎?”

聞言,容淺安意外的看向她,只一瞬又垂眸,她這樣子擺明了是在逗弄顧嫻渝。

“啊?”顧嫻渝驚叫,隨後又肯定道:“我信!”

風淺柔失笑。“我該拿你怎麼說好呢,該信的你不信,不該信的你倒是信了。行了,時刻不早了,我該走了,陪你們這麼一鬧,我已經耽擱一天了。”

“淺柔,你要想清楚啊,天子腳下,隨便抓個人都是達官顯貴,人蛇混雜的更亂啊,不行,我要陪你去,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等我辦完事情,再回來找你,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合得來的朋友,我說什麼也不會放過的,只要到時候你別裝作不認識我就行了。”此行生死未卜,她怎好再連累別人?

“怎麼會,你若來找我,我必敞開大門相迎。”

“好。”

風淺柔把容淺安放到凳子上坐好。“安安,我要走了。”

風淺柔起身,步步後退,戀戀不捨的朝門外走去,站於大門前,正待回頭的看他最後一眼,卻見容淺安飛奔而來,用兩隻小手抱着她的大腿。

雖然,她總是親他臉,雖然,她總是抱着他,雖然,她總是自稱是他娘親,雖然,他一直表現的很冷淡,但是,他是真的很喜歡她的,喜歡這樣的親近,喜歡她的懷抱,就好像真的是娘親在抱着他一樣。

風淺柔俯身,再次抱住他小小的身子。他不知道,她每次和鈴兒嬉笑玩樂的時候,每次抱着她睡覺的時候,心底都好像空虛了一塊,雖然她也不知道原因,可是當昨晚她把他抱進懷裏的時候,就好像心底里缺失的一塊被填滿了一般,所以,她才抱着他一直不撒手。

“你若是沒地方去的話就先跟顧姨去顧家堡,若是你家人來找你了,記得要跟他們回去,不能再一個人在外面遊盪了啊,記得要聽你爹的話,不對,像那種只想着壓迫你的爹,你就不該聽他的話,安安就只要記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咱們不管什麼家族繼承,人生在世,不要太累,只要自己活得開心就夠了。”

“行了,哪有你這麼教孩子的,你說你女兒是個鬼靈精,看樣子根本就是你給寵出來的,你可別把淺安也給教壞了。”

顧嫻渝看着一大一小兩個傢伙,都有種想哭的衝動,為防真的哭出來,所以她很不客氣的去破壞氣氛,但是,貌似兩人沒有被打擾,反而……

“我樂意。”

“娘親。”

“噫,安安竟然真的叫我娘親了,雖然我很想當你娘親,但是安安可不能忘本啊,不然正在家裏盼着你回去的娘親是會傷心的。”

“家裏沒有娘親。”

聞言,風淺柔頓時湧起一股心疼,他還這麼小就失去了娘親。“那安安就儘管叫吧,從今以後,我就多個兒子了,等娘親把鈴兒找回來后,再把她介紹給你認識。”

“嗯,娘親,娘親……”

容淺安學着之前風淺柔叫他兒子的語氣一個勁地喚“娘親”喚個不停。

……

“人都走了。”

顧嫻渝看着站在門口望着風淺柔離去方向的容淺安,無奈的提醒,她都在這等了他半個時辰了,可他貌似還沒有回神的意思。顧嫻渝很不解,明明風淺柔也沒做什麼了不得的事啊,怎麼這個冷冰冰的傢伙就認準了她了。

“我知道。”容淺安收回目光,低落的蹲下身子,努力回憶她抱着自己的味道。

“知道就好,就怕你不承認,跟顧姨回顧家堡吧,她以後會來看我們的。”

“不用了。”容淺安淡淡拒絕,隨後從身上摸出一個煙花,拉響放上天空。

“你這是在對誰發信號啊?”顧嫻渝看着天上散開的煙火,即使在白天也顯得異常明亮,這小傢伙還有通訊工具,看樣子來頭不小啊。

一刻后,一男子出現在容淺安面前,單膝跪下。“屬下來接小少爺回去。”

容淺安看向顧嫻渝,依舊的冷冰冰的語氣:“顧嫻渝,我走了,若是她來找我,就叫她去鳳秦太子府。”

“哦,好,什麼?鳳秦太子府!”顧嫻渝條件反射的答應,反應過來時又猛地一驚,他說去鳳秦太子府,這隱衛喚他小少爺。“你是當今太子殿下的兒子?”

“有什麼奇怪的嗎?”

“……”知道他來頭不小,可這何止是不小啊!

一看她這模樣,容淺安就覺得她靠不住,不過容淺安也沒指望她,他之所以選擇回去是因為他聽到她要去鳳京,如此,說不定等他回京后還能見到她呢。他之所以不和她一起上路是因為他知道他躲不了多久就會被找到,他怕父親的屬下會為難她。

……

離開古忝城已經近十天了,風淺柔這些日子完全是在兩人的監視下來到鳳京的,因為自她離開古忝城后,便被赤影樓的人找到了,這次倒好,他們不再暗中跟蹤了,而是直接明目張胆的跟着了。

彼時,她正秘密呆在一個六品官員的府里,每天都有專人送飯,她不能踏出房門一步,送飯之人是一個又聾又啞又瞎之人,可以說她是完全的與世隔絕了。風淺柔很無奈,當然,她無奈的不是這不見天日的日子,而是再過三天就是風鈴的生辰了,她每年的生辰都是她和商羽陪她一起過的,沒有了自己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哭,有沒有想她?

與此同時,鳳秦太子府。

容淺安從馬車上下來,看着在府門口等待着自己的卓宏,眼底很疑惑,瞧他看到了什麼,歷來面無表情的卓宏竟然對他露出那樣明顯的同情,沒錯,就是同情!

懷着這樣的疑惑,容淺安跟着卓宏一起進府,然後一路來到膳廳。而他也終於明白卓宏為什麼同情他了……

膳廳內。

風鈴站在容少卿的腿上,一手攀着他的脖子,一手指着桌上的菜,樂呵呵的叫喚道:“爹爹,我要吃這個,還要吃那個,還有那個……”

“好。”

不管風鈴有什麼要求,容少卿都一一滿足,把菜夾到她的碗裏,然後親自餵給她吃,如此,風鈴喋喋不休的小嘴才算停下,努力與食物奮戰。當然,她吃的同時也不忘撒嬌賣乖。

“爹爹,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了,鈴兒最愛你了。”但馬屁一拍完,風鈴又糾結了,因為不能說最愛,她也愛娘親啊,跟愛爹爹一樣。

“怎麼了?”容少卿瞧着她糾結的小臉,好笑地問道。

“爹爹,我想娘親了,爹爹陪鈴兒一起去看她好不好,我偷跑出谷,她一定擔心壞了。”

聞言,容少卿條件反射想拒絕,這世上,他能寵鈴兒,那是把她當女兒看待,但他能寵的女人就只有柔兒一個,至於其他女人,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不過說到娘親,我突然想起來,三天後就是我五歲的生辰了,往年娘親和舅舅都會一起陪我過生辰的。爹爹,我們明天就回梅花谷好不,我們一起去見娘親。”

“三天後就是鈴兒的生辰了?”

“嗯。”

“這樣,給你過完生辰,爹爹就讓人送你回梅花谷好嗎,你看,你娘親都陪你過了四個生辰了,就讓爹爹先陪你過一次好嗎?”

“爹爹不陪鈴兒一起回去嗎?”

“爹爹很忙。”

“哦。”風鈴失落的埋下小臉,她其實好想和爹爹一起回去的。

門外,容淺安聽着裏面傳來的歡笑聲,不禁嫉妒不已,他介意自己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所以即使很想跟他親近,也只能想想而已,可憑什麼這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女孩子就口口聲聲叫着他爹爹,讓父親對她如此縱容。於是容淺安快步走進膳廳……

“父親,三天後也是孩兒的生辰!”

聞言,容少卿和風鈴齊齊看向他,后一步進來的卓宏也是一臉奇怪的看着他。

風鈴是對容淺安的好奇,而容少卿和卓宏則是一臉驚奇了,要知道,容淺安一直不像一個小孩子,一舉一動循規蹈矩,深沉得很,像現在能被稱之為“放肆”的話真的是始無前例啊。

容淺安走到容少卿身邊,然後爬上他的另一邊大腿,學着風鈴的模樣也攀住容少卿的脖子,然後與風鈴大眼瞪小眼。

這一舉動,讓容少卿和卓宏又驚了:淺安(小少爺)今天有點不對勁啊!

“爹爹,他是誰啊?”風鈴看到明顯對她有敵意的容淺安,對容少卿問道。

“他是淺安,是爹爹跟你說過的哥哥。”

“哦,哥哥好。”風鈴乖巧的問候,並且還朝容淺安俯了下身子,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雖然,她站在容少卿的腿上朝着容淺安行禮,這場景怎麼看怎麼怪異。

“哥哥,我是鈴兒,以後請多關照。”風鈴深知,她把他爹爹霸佔了一半,他會生氣是正常情況,所以她表現的很乖巧,她必須和哥哥打好關係,不然爹爹夾在中間會很為難的。

容淺安對風鈴的示好視而不見,彆扭的轉過頭去。娘親說,人生在世,只要活得開心就夠了,他以後再也不裝沉默的“乖小孩”了。

“爹爹,哥哥是不是不喜歡鈴兒?”

風鈴委屈了,她這麼示好,他都不理不睬,明明這招是百試百靈的啊,先前,只要自己對娘親和舅舅稍稍賣乖、賣萌,他們立刻就繳械投降了的。

“沒有的事。”容少卿看向使着小性子的容淺安,不由嘆了口氣,淺安性子太沉,像這樣使性子還是第一次。

“淺安。”他喜歡這麼喚他,念着這個名字能讓他心安,讓他還能幻想着她或許還活在一個他不知道的角落,淺柔平安!他真的只要她還好好活着就好,這樣,他們或許還有希望再見,雖然他也知道這希望相當於無,若是她還活着,怎麼不來找他。

“淺安,你是哥哥,要讓着點妹妹知道嗎。”

聞言,容淺安這才看向風鈴,風鈴立刻眨着霧蒙蒙的眼睛期冀地看向容淺安,勢要將賣萌拉關係進行到底。容淺安看着她明顯快哭了的目光,倒也心軟了,輕輕的喚了聲:“妹妹。”

“哥哥。”風鈴興奮的叫道,然後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蝦仁遞到容淺安嘴邊。“哥哥,吃!”

容淺安不甘不願的把蝦仁吃下,風鈴頓時覺得圓滿了,當然,她也不忘還有一個人,於是她又夾起一塊遞到容少卿嘴邊。“爹爹,鈴兒喂你。”

“好。”

見容少卿吃下,容淺安也不甘落後替容少卿夾菜,於是這一大二小三人你來我往,吃了個其樂融融。卓宏看着,不禁露出絲絲欣慰,自從太子妃去世之後,主上再也沒有如此開心過了,這兩個小傢伙,都是真心愛着主上的,若是主上和太子妃親生的就好了。

……

眨眼已是三日過去,這三日,太子府內十分的忙,究其原因,無外乎是兩個小傢伙的五歲生辰了,說來有緣,他們竟是同一天過生辰。

其實,容淺安按道理是比風鈴要早上幾天的,因為在容少卿等人心中,容淺安是儀枝的孩子,至於為什麼選和風鈴同一天過生辰是因為容少卿是在這一天遇見容淺安的,他既然認容淺安為子,便等於抹去了他的過去,把他的生辰定為他們相見的這一天,疏不知,這歪打正着,過的是容淺安真正的生辰。

這一天,太子府內賓客滿坐,就連喜得貴子、貴女的凌影和榮軒也是帶着妻兒一起出現在前院,迎接賓客,要知道,這隻可是五年來太子府內第一次辦喜事啊。

彥洵、琉璃帶着彥嵐小傢伙三人準時出現在太子府內,四大醫侍轉眼就聊開了,看得身為他們的夫君活像打翻了醋罈子,這些年,彥洵、凌影、卓宏、榮軒也鍛鍊出了一種貨真價實的真情,那就是——同病相憐!只要她們四個聚在一起,他們四個是鐵定會被遺忘的,於是,在沒有親愛的老婆相伴的時候,他們四個是要聚在一起談天說地的,說白了就是腹諱那四人有了姐妹忘了夫君。

“太子駕到,少爺駕到,榮安公主駕到。”

由於太子府內的人稱容淺安為小少爺,並不以皇孫相稱,畢竟在他們心裏,容少卿才是他們的主子,皇宮的那位不在他們考慮範圍之內,又因為容少卿乃鳳秦的實際掌權人,他們其他朝臣也隨着太子府的人稱容淺安為少爺,至於中途冒出來的風鈴,早在先前就被容少卿封為了榮安公主。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少爺,參見榮安公主。”

“平身。”容少卿抱着兩小傢伙坐到首位,而後又吩咐四大醫侍、彥洵等人就坐,彥洵乃鳳秦丞相,而凌影、卓宏、榮軒三人雖在太子府做事,但其本身都有官職在身,而且還都是一品大員,四大醫侍皆是誥命夫人,他們都有就坐的資格。

除了這八人,另外還有其他品階較高的官員就坐。

“爹爹,不過是個生辰而已,幹嘛請那麼多人啊,我只想跟爹爹和哥哥一起過生辰。”

“乖,這是鈴兒以爹爹女兒的身份出現在大眾面前,爹爹是在告訴天下人你的身份呢。”

“哦,謝謝爹爹。”

容少卿捏了捏風鈴的小臉,這才道:“開宴吧!”

然,就在這時……

“淺安,你的生辰怎麼也不通知姨母一聲,讓姨母好生傷心啊。”來人,一襲淡紫長裙,五官嬌艷,正是含苞待放的年歲,她的出場,無外乎引來了眾人驚艷的目光,她正是儀珠!

五年來,她一直住在曾經住着許多女人到後來荒廢,再到後來住着她的北院。她只有一個丫環照顧,雖然不愁吃穿,但跟她幻想中的榮華富貴差了不止一點兩點,而且,她就住在太子府內,那個擁有傾世之姿的太子就在咫尺之內,若是她成了太子妃,將來母儀天下,何等風光。可是她卻在北院浪費了足足五年時光,而這個容淺安,她名義上的侄子,去看她的次數竟是屈指可數,根本沒把她當親人看待。既然機會不來找她,她就去創造機會,於是,她來了!

心思百轉,也不過一瞬之間,彼時她正笑眯眯的走近容淺安,手裏還拿着一件衣服,明顯是送給容淺安做生辰禮物的。也許她下一句就要說這是她親手做的……

“淺安……”

“來人,把她穿的衣服扒下來!”冰冷而狠厲的話打斷了儀珠那句“這是姨母親手為你做的”,而打斷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容少卿!

“四大醫侍,愣着幹什麼,還不動手!”憑她也敢穿紫色的衣裙,這個顏色天生就是為他心目中那個人兒量身定做的,除了她,世上再無人能穿出她的味道。

如果說四大醫侍剛才還不明白容少卿的意思,但經過他的指明道姓,瞬間理解,四人齊齊起身靠近儀珠,果斷將她的衣服扒了下來。

突然的一幕,令眾人驚呆了眼睛,大庭廣眾之下,太子殿下竟然毫不給人面子,讓一個女子如此顏面盡失。可偏偏的,人家連原因都不知道。

青鸞一把震碎掉落在地上的衣服,道:“儀珠姑娘,相信入府五年,該聽的不該聽的,你都聽到了點,不過請你記住:讓你住在太子府,只不過是因為您與小少爺的那點點關係,所以,別妄圖不該圖的,太子妃最愛的顏色,豈是你可染指的!”

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毫不留情,儀珠確實存着這個心思,可現在不僅被一語道破,還讓她在眾人面前出盡洋相,她的名聲,估計就此毀了。

“扒的好,我就說怎麼她一出現就看她不順眼啊,原來是因為那身衣服,我娘親最愛穿紫色長裙了,只有她穿才是最美的。”

聞言,眾人齊齊望向風鈴,這小丫頭貌似沒明白重點啊,你護着的是你娘親,人家護着的是太子妃啊,你這話一出,不就等於把你娘也推到風口浪尖上了啊。

不過,風鈴顯然還沒意識到問題,因為她還在喋喋不休。“爹爹,說到娘親,我又想娘了,爹爹做了蛋糕嗎,娘每年都會給鈴兒做生日蛋糕的。”

“你怎麼知道生日蛋糕!”容少卿激動地拉住風鈴的手臂,語氣嚴厲的可怕。愛穿紫衣,做生日蛋糕,這兩點……

“爹爹,你弄疼我了。”

“說!”

風鈴眼眸一眨,眼見又要落下淚來,卻被容少卿的一個“說”字給硬生生逼回去了,爹爹的樣子好可怕。

“嗚嗚嗚,我問過娘親,娘親也解釋不出原因,她說可能要等她恢復記憶才知道。”

“你娘親叫什麼名字?”

風鈴受驚,眼淚在眼裏打轉,卻不敢掉下來,又不敢不回答問題,只能上氣不接下氣的回答:“娘親,娘親叫風淺柔。”

一語出,滿堂皆驚,所有人直直望向風鈴。風淺柔這名字何其熟悉,那是他們鳳秦的太子妃啊,那個即使去世五年也讓他們的太子殿下戀戀不忘的太子妃啊!可是,如果說太子殿下新認的義女鈴兒是太子妃的女兒,那豈不是說太子妃沒有死,而且,這個鈴兒不是太子殿下的義女,而是親生女兒!

天啦,所有人都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太子妃沒死!而且還給太子殿下生了個女兒!

眾人心緒不一,而同樣的容淺安也是一臉震驚,他本來是在做着他安靜的小壽星的,可是聽到風淺柔也不由吃驚了,那個口口聲聲要當他娘親的人竟然是鈴兒的娘親,不對,其實娘親已經說過她的女兒叫鈴兒,只是自己沒聯想到這方面而已。

“真的是主子嗎?”四大醫侍對視,一時間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容少卿摟緊了鈴兒,眼裏竟有淚光閃爍,原來,他們生的不是兒子,而是女兒,他一直以為當日和她一起墜崖的是他們的兒子,原來不是。恍然想起,今日,不正是她墜崖后正好五年的日子嗎,這些年來,他一直迴避着她已經離開他了的事實,所以,刻意不去想起她的“忌日”。

“你說你娘失憶了?”

“嗯。”

怪不得她活着也不來見他。

“鈴兒的全名是不是叫風鈴?”當初她要做他的女兒,又自稱鈴兒,他想着她既然成了他的女兒,以後也必然是要姓容的,所以並未問她全名,可現在才發覺他錯過了什麼!

“呀,我都忘記告訴爹爹我全名風鈴了。爹爹怎麼知道的。”

楓林中贈你風鈴聲聲!原來她即使失憶了,也潛意識中記掛着什麼,即使這些東西連她自己都想不出原因,但她就是記住了一些東西。比如無仙島上的風鈴傳心聲!比如她十七歲的生辰蛋糕!

“鈴兒之前說你娘住在梅花谷,我們現在就去尋她可好?”

“可是,爹爹不是說不和鈴兒一起去嗎?”

“怎麼能不一起去,你娘是爹爹的妻子,爹爹要去接她回來。”

“什麼,你就是拋棄了娘親的壞蛋爹爹?”風鈴立刻從容少卿腿上跳下來,怒視着他,哼,原來他是拋棄娘親和她的壞蛋,她再也不理他了。

聞言,容少卿疑惑。“何來拋棄一詞啊,柔兒抱着你落崖,我尋了你們五年都沒尋到。”

“是舅舅說的,舅舅不會騙鈴兒的!”

“你舅舅,是商羽!”

容少卿握拳,他已經基本理清來龍去脈了,當初一定是商羽救了柔兒,卻在得知她失憶之後隱瞞了事實真相,並且帶她們母子隱居,害他們五年不得團圓。

“鈴兒,我們四個是你娘親的侍女,太子殿下對主子的心天地可鑒,他真的不會拋棄主子和鈴兒的,肯定是你商羽舅舅騙了你們。”青鸞說道。

“是啊,所以鈴兒帶爹爹去找你娘親可好。”

風鈴看了四大醫侍一眼,又看向容少卿,私心裏還是偏向了容少卿,她相信爹爹是不會騙她的。“好,我們回梅花谷,我們去找娘親!”

“嗯。”

兩人加上四大醫侍正欲走,卻被容淺安叫住。

“等等。”容淺安走到容少卿面前。“父親,你和鈴兒即使去梅花谷也是找不到娘……太子妃的。因為她根本就不在梅花谷,而且很有可能,她已經到了鳳京!”

“什麼?”

正在這時,一名中年官員走進廳中,然後直直跪到容少卿面前。

“微臣來遲,還望恕罪,主要是微臣為太子殿下準備禮物去了,這才來晚了。”說罷,中年官員突覺廳中氣氛不對,不禁擦了把冷汗。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說完了就快滾!”

容少卿冷冷道,正想動用銀袍鐵甲軍找風淺柔的下落,卻在這時有清幽的音樂響起……

“如果天空的繁星會心有靈犀,幻化出一場夢境,能再遇見你,時光不停地遷徙,用每個黎明,換一顆恆星。”

“如果不聽天由命愛到動魄驚心,用這場愛的幻影,攜一本心經,相知相許的約定,還如影隨形,還可以更堅定。”

五指劃過琴弦,奏出相思綣綣,空幽的歌聲,勾勒無盡情思。是誰約定的與子偕老,是誰答應的愛你生生世世。

“亂世豪情宿命三世前註定,當時曾許諾給你這天地,說好一起能否就一言為定。漫天星光指引我望向天際,把那恆星當作是你,說好的相依為命!”

一頂粉色香轎,一青、一橙、一藍、一黃四名絕色的少女抬着的轎子,踏空而來,敲響了回憶的鐘聲,太子府上空,那坐於轎中的人兒,究竟是誰?是否是曾經無數個夜裏,仰望星空時眼前浮現的那張如畫容顏?

“如果不聽天由命愛到動魄驚心,用這場愛的幻影攜一本心經,相知相許的約定還如影隨形,還可以更堅定。”

轎子落地,簾中人兒的幽幽彈唱,似靜止了時間。輾轉五年時間,是誰甘願化地為牢,困於那名為思戀的三尺空間,忍受痛徹心扉的快感?

“亂世豪情宿命三世前註定,當時曾許諾給你這天地,說好一起能否就一言為定。漫天星光指引我望向天際,把那恆星當作是你,說好的相依為命。”

命運讓你我相遇,既然愛你是宿命,又為何要承受離別之苦?當初許你天地間萬里江山,許你人生。那是人生啊,用帶着酸甜苦辣的人生與你相依偎,那便足夠。但,幸福的背後終是依偎着悲歡離合,離,我們悲,合,我們歡!

不知是誰素手輕抬,把轎簾掀開,那一簾,隔絕了彼此,而今,刻入骨髓的容顏再次映入眼帘,恍然間,才發現你變了,細數着每一點不同,可到最後才發現,這些變化,該是可以忽略的,只是我們看得都太認真,對你都太熟悉了,但不論如何,你還是你,我心依舊不變!

“亂世豪情宿命三世前註定,當時曾許諾給你這天地,說好一起能否就一言為定,漫天星光指引我望向天際,把那恆星當作是你,說好的相依為命。”

音落,女子放下古琴,緩緩走出轎子,然後用餘生來再次走到你的生命里,說好相依為命,從此,是否能捨棄苦與痛?與你甘甜與共!

“說好的相依為命!”

一句清唱,近在咫尺,那是響在他的耳際的呀。一滴清淚,滴入地面,那是她不知不覺中傾訴的衷腸啊,那是比任何東西都更真實的濃濃愛意!

“少卿!”

這是幾日以來,她每次都在挂念在嘴邊的稱呼,卻從沒像這一次,只是說著他的名字,便若道盡了一切,心口的鈍痛,是如此的疼,她是入戲太深,還是這本來就是她的心聲?

時至此刻,她才終於明白,不是她與他已故妻子太過相似,而是,她本就是她,遺失的記憶當中,她遺失了一個他!

------題外話------

為了不被親們的唾沫星子給淹死,雪今天大爆發,終於寫到重逢了,親耐地激動不?

不過,碼字龜速的雪花了一個下午及晚上碼出來的萬更啊,可能就是這麼的萬里挑一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這個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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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盛寵之邀妻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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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終於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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