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願

天夏國宗厲帝一年十一月二十五，帝娶蘇相嫡女蘇凝為後，萬民歡慶，禮行五日，帝甚喜，大赦天下。

喜房是火紅一片，到處都上了歡慶的色彩，紅燭，紅衣，就連床幃絲帳，都是大紅色的，那樣的喜慶，卻又那樣的刺眼。

蘇凝透過火紅蓋頭的一角，看清室內的佈置，忽有種恍然隔世的悲戚感。頭頂上宣示身份的鳳冠金光華麗，卻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想起那個有着溫暖笑容的人，她曾放在心上的人，一年過去了，他為什麼沒有回來？是放棄她了嗎？從期望等到絕望，她的第二段戀情才開始不久，就夭折了。

一年裏，她想過逃避，她想過離家出走，可每次看到父親，表哥他們眼裏的複雜，她感到很無力。他們是在擔心自己吧！前世，她欠了他們那麼多，這世她不能再一意孤行的任性下去了。

以慕容燕的手段，她能不能逃離都是個問題，若真的逃離京城，她不敢想像，相府和將軍府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原來，儘管再活一次，她還是逃不過那一個命字。

蘇凝感覺到自己的手背有些涼意，低下頭，滿心的悲戚都滑落下來，將大紅色的袖口染上深紅。

殿外，慕容燕閃着蠱惑人心的狹長眼眸，一身金閃閃的黃袍讓這個不平靜的夜更加充滿色彩，他行着與龍袍莊重不相符的高興，站在貼上紅紙的紅漆門前，心裏忽然有了一分忐忑，幾分羞澀。

這個日子他盼了多久？他不能退縮，他是皇上，天夏國最尊貴的人，只有他，才能保護她，給與她無上的尊榮！

想清楚的慕容燕几步上前，推開了紅漆門。

蘇凝聽到殿外的動靜早已抹乾了眼角的淚，既然反抗不了，遵從就是了。只是，讓她再如前世那般，對他掏心挖肺，她是做不得到的。

慕容燕心裏有些緊張，平日冷漠白皙的俊臉微微發紅。他所心愛的人正恬靜的坐在那裏，一身大紅的鳳袍勾出了她窈窕纖細的嬌軀，襯得她於膝前交叉的小手白如凝脂，泛着朦朧柔和的光暈。

這時候，他感覺自己的步子彷彿也沉重了許多，足足花了半盞茶的時間，才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身前。

蘇凝感覺到手心泌出來的細汗，隨着他的氣息逐漸靠近，她的心跳越來越快，那緊湊的砰砰聲打亂了她的思緒。大紅蓋頭下，一雙金縷蟒綉靴出現在視野里，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那樣的強勢，熱烈，讓蘇凝耳尖發燙。

蘇凝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極力壓制心裏產生的一絲期待。

“凝兒，我要給你掀蓋頭了。”慕容燕充滿磁性的嗓音帶着微微的顫抖，緊張到興奮，此刻，他有一股喜極而泣的開心。

她是他的了。

蘇凝並沒回應他，他也不惱，因為他看見了佳人緊緊相交的雙手，原來，她和自己一樣的緊張，慕容燕心裏頓時暢快了，平等了，嘴角勾起了愉悅的弧度。

隨着紅色絲布漸漸掀起，不再是那紅色一片的小天地，蘇凝的視野慢慢擴展開來。

映入眼帘先是金黃色的龍袍下擺，繼續向上，蘇凝對上了慕容燕溫柔繾眷的黑眸，那裏似乎有着汪洋大海，誘引着她的視線。

慕容燕亮光閃閃的墨眸里，蘇凝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蘇凝卻不知，這樣的自己，有着一股致命的魅力。

慕容燕痴痴的看着佳人，整個人頓時呆了，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凝兒是最美的，可此時身着大紅鳳袍的她卻是美得那樣驚心，特意裝扮下更是美得傾城，盈盈如水的眼眸就這樣看着她，冰肌玉骨的身姿，粉嫩微張的小嘴，像是美味的櫻桃，無時無刻不誘惑着他，讓還未經人事的慕容燕瞬間卡殼了。

他心裏瘋狂的吶喊，這傾國傾城的人兒是屬於他的！這一世，這一輩子，他絕不會放手！

洞房裏瀰漫著曖昧的氣息，蘇凝有些愣神，他為什麼這麼看着自己？

蘇凝臉色更紅了，微微上翹的眼角帶着三分嫵媚，如沉澱多年的美酒，醉人心弦。

腦海里不受控制的閃過很多旖旎的畫面，讓慕容燕的呼吸凝重，看着蘇凝的目光熾熱如火。

蘇凝被他如狼般的目光嚇得低下頭，更添一分嬌弱，慕容燕憋得難受之極，只覺身子似燃起了熊熊大火，燒得呼吸中都帶着熾熱的火星。

一股自己不熟悉的濃濃佔有欲霸住胸口，他再也忍不住，嗷的一聲撲向蘇凝，將她霸道的攬在懷裏。

繁瑣的朱釵除下，此時的蘇凝一頭烏髮順滑的黑絲披散，散發著清幽的香氣，與大紅色的鳳袍形成鮮明的對比，更襯得如絕世妖精，媚人心魄。

有些不滿身上男人的重量，蘇凝掙扎着推了推他寬闊的胸膛。卻被他的一聲悶哼嚇得縮回了手，如受驚的小兔子般護住自己。

慕容燕正忍得辛苦，哪料佳人無意的磨蹭更是讓他的額頭泌出一層薄汗，他不忍自己的衝動傷了她，他的凝兒值得最溫柔的對待。

為了迎接這一天的到來，他前日撂下顏面讓宮裏的嬤嬤給他找了許多有關男女情事的圖冊，只是那上面扭在一起似在打架的兩人毫無美感可言。

蘇凝見他沒動靜，又伸出手推了一下他，示意他抬起身子，他好重。

可她卻沒料到她的動作刺激了慕容燕，讓他如一隻發狠的豺狼，用力地撲在她身上。在她還沒回過神來時吻住他心饞已久的美味，目光赤紅。

他想剋制住這樣衝動的自己，可他的身體卻更加誠實，泄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他嫌大紅鳳袍太過繁瑣，直接一手扯碎。那片出現在視線里的白皙嬌嫩讓他的呼吸更加熾熱，如見了最美味的食物般直接撲了上去，含咬撕扯。

慕容燕火熱的呼吸重重的噴在頸測，讓蘇凝雙眼有些迷離，他一隻手掌便輕易地制住她，將她兩隻纖細的手腕扣定在頭頂。

被動躺在床上的蘇凝屈起雙腿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卻讓他得逞的將腿擠入中間。

慕容燕看着佳人上身僅着的被自己舔濕的小衣，眼神幽暗，那突起的兩點摧毀了他的理智，一手將禁錮住的美麗解脫了出來。

眼前的美好讓他崩潰，不顧蘇凝的掙扎，嗷的一口將一邊凸起含在口裏，空出來的手握住另一邊，將溫軟柔膩的它捏成各種形狀。

蘇凝忍不住嬌聲呻（呃）吟，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弄得身子發軟，兩眼發黑。

壓在身上的人聽到她軟綿的聲音，耕耘更加賣力了，小腹處的火熱讓他憋得難受。

坐起身幾下脫光身上的衣服，委身重新覆上嬌軀，如此近距離的肌膚相貼讓他忍不住舒暢的嘆氣。褪下小人兒身上最後一件小衣，慕容燕被眼前的美景震暈了，彷彿所有的呼吸炸開，血液沸騰的叫囂，鬆開蘇凝的雙手，只手摸向視線之處。

蘇凝柔嫩的肌膚被他粗糙的手弄得生疼，終於恢復了意識，雙眼泛淚的縮起身子，雙手遮住自己。

已經失去理智的慕容燕卻不管那麼多，拉開蘇凝的手，伸出一指手指探入光滑潔凈的那處。

“唔”下身異物的侵入讓蘇凝漲紅了小臉，氤氳帶紫的眸子求也似的看着他，“不要。”

“凝兒，你忍忍，一會兒就不疼了。”指尖的緊緻溫潤讓他呼吸緊促，幾乎窒息。

抽出帶着蜜色汁液的中指，慕容燕放在鼻尖輕嗅，染上情（和諧）色的面容幾乎讓蘇凝羞愧的暈厥過去。

慕容燕再次伸出手，這次卻是用兩根手指。

蘇凝仰頭輕泣：“好疼，不要！”

慕容燕再也忍不住，將身下彷彿一捏就碎的寶貝抱在懷裏，感受着她的柔軟，蓄勢待發的下身直入紅心。

“啊！”儘管前世經歷過，可這一刻蘇凝還是被破身的痛楚刺激得面色發白。

慕容燕殘存的理智早已被兩人的結合處磨滅，以致後來發生的一切，變得不受掌控！此時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冷酷陰鬱的帝王，而像一個初嘗禁果的愣頭青，青澀又衝動。

所以，儘管他失了力道，弄傷了她，甚至在她虛弱低泣的討饒時，更是變本加厲，帶着一股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里的癲狂，痴痴的愛着她。

夜，太過漫長。

蘇凝中途醒來過幾次，卻每次都被他弄暈了去。她此刻只覺得好疲憊，身子無處不痛，迷濛的雙眼似乎看見了早已逝去的娘親，正對她笑得一臉溫暖。

直到丑時，慕容燕才釋放出來，渾身是汗的仰躺一邊，將身旁嬌軟的佳人抱在懷裏。

這時他才發覺不對勁，入手的肌膚冰涼一片，抬頭看去，卻見佳人面色蒼白，頭冒虛汗。

“凝兒，凝兒，快醒醒。”

回應他的是滿室的沉靜。

慕容燕慌了，狠抽了自己幾巴掌，心裏暗罵自己是個畜生，她才是第一次，他竟沒能抑制住自己，這樣瘋狂的要她，還傷了她！

幫蘇凝穿好衣服后，又去浴室將兩人洗浴一番，動作謹慎小心的把蘇凝放在榻上，慕容燕套好龍袍，語氣焦急的傳喚吉啉，讓他儘快去請醫女！

慕容燕回到床沿，心憐又欣喜地把床上那面染紅的絲帕收藏起來，執起蘇凝的手放在臉側，心裏滿滿的都是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