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應該,看看你的傷

第23章 我應該,看看你的傷

南宮雪兒最終還是下去了,不管怎麼說,烈哥哥的一舉一動,依舊會牽動她的心。

所以當她看到李特助扶着申屠烈下車的時候,立即就緊張了起來。

“烈哥哥怎麼了?”她奔了過去,看着臉色微微有點蒼白的申屠烈,又看了李特助一眼。

“老東方少爺敘舊,喝了不少酒,剛才回來的時候大概是車窗開得太大,吹了點風。”申屠烈明顯不高興被人扶着,所以李特助只好趕緊放開。

他看着南宮雪兒,以眼色請求。

南宮雪兒會意,走了過去,伸出小手挽住申屠烈的胳膊:“烈哥哥,我送你回房。”

“我沒事,不用你送。”酒意上涌的申屠烈有點小孩氣,知道南宮雪兒只是怕他摔倒,他忍不住輕輕將她推了一把:“沒事,不用你扶,你烈哥哥是這麼脆弱的人嗎?”

將她的小手推開,他舉步往大廳走去。

這個時候,長輩們已經睡了,大廳里亮着昏暗的燈光。

申屠烈進門的時候,一不小心踢到大門門檻,高大的身軀頓時晃了晃。

南宮雪兒嚇得差點尖叫了起來,趕緊又伸手扶住他:“烈哥哥……”

“說了不用你扶。”申屠烈有點不耐煩,他酒量沒有那麼差,還不至於連走幾步路都不行。

更何況,這丫頭才那麼點大,他怎麼能在她面前出醜?

在她心裏,自己應該一直是高大上的存在,只需要讓她依靠,絕不會依靠她。

南宮雪兒和李特助互視了眼,李特助那目光,又是懇求又是焦急的。

南宮雪兒只是遲疑了下,便在申屠烈大步走進大廳的時候,再一次走了過去:“烈哥哥,今晚……今晚想和你睡。”

“……”申屠烈只是走路的時候步伐有點亂,不代表他真的醉了。

今晚……和他睡……是他聽錯了,還是這丫頭開竅了?

但想了想,卻又自嘲笑了起來。

這丫頭心境還不過那麼點大,根本不知道“和你睡”是什麼意思?他又想太多了。

最近,總是容易多想,是因為她的身體真的已經成熟到讓自己不得不想的地步了嗎?

南宮雪兒還是挽上了他的手臂,雖說他依舊有那麼點抗拒,但這次她說什麼都不願意放開了。

申屠烈也因為那句“想和你睡”,對她的扶持不再那麼抗拒,兩個人走在前頭,李特助走在他們身後,三人就這麼上樓了。

獨留祈默一個人在大廳里。

他其實不是很清楚自己這一刻心裏在想什麼,只是在聽到雪兒說,今晚和申屠烈睡的時候,腦袋瓜莫名有那麼幾秒鐘的空白。

空白過後,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終於還是邁步走上樓梯,看看上頭是不是需要自己做些什麼。

二樓,南宮雪兒已經扶着申屠烈進了門,祈默上去的時候,連李特助都被趕了出來,房門正好被李特助關上。

看到祈默,李特助笑了笑,有幾分不好意思:“抱歉,打攪了。”

“我去讓人給你準備房間。”祈默沒有什麼表示,淡淡說完這句,再看房門一眼,便轉身下了樓。

李特助也回頭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倒也沒想什麼,跟着祈默下樓了。

房間裏,南宮雪兒擰了溫毛巾,回到床邊給申屠烈擦着臉。

他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看着她。

從前總覺得她是個小孩子,什麼時候都需要自己照顧,沒想到,原來有一天,也會輪到她來照顧自己。

這種體驗,不管是南宮雪兒還是申屠烈,對他們來說都是極其陌生的。

丫丫長大了,而他……反倒是在三年後的今天,思想不如過去成熟了。

“烈哥哥……”南宮雪兒給他將手腳也擦乾淨后,站在床邊,忽然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她已經明白他的心,他想讓自己做他的女人,做了他的女人,才能當他妻子,一輩子留在他身邊。

原來過去他總是說等她長到十八歲,竟是這麼個意思。

他為什麼不早點讓她知道這些?如果早些懂得,也許,現在在面對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困難了。

“這次再見,你對我的態度一直都不怎麼好,就是因為這個嗎?”她低垂頭顱,眼底有幾分委屈的光澤。

不是不怨,也不是真的不知道的,烈哥哥對她差了很多,故作冷漠,有時候還會欺負她,是因為他不想再像過去一樣,依舊和她以兄妹的態度在一起了嗎?

可可姐姐說,烈哥哥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已經認定,等她長大了,要娶她當妻子。

可可姐姐也說了,當初她認定大夜哥哥捨命救自己,還想着長大之後嫁給他,但其實她不知道,真正拿命去救自己的是她的烈哥哥。

是這個中了好幾槍,才醫院的病床上躺了很久很久,幾乎連命都沒了的男人。

可他,從來沒有跟她解釋過什麼,哪怕明知道她誤會,以為他不願意來救自己,甚至在她獲救之後都沒來看過她一眼,只顧着自己的生意。

但事實上,可可姐姐說,那個時候,他在醫院裏,正在接受搶救……

忽然,她在床邊坐下,伸手去解她襯衫的扣子。

“做什麼?”申屠烈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眼裏那道身影越來越模糊,他眼睛澀澀的,幾乎有點睜不開了。

但,還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確實想要她,恨不得立即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這麼多年來,總是那麼想着,只有將她真正佔有,以後,她才會死心塌地跟在自己身邊,做他的女人,他的妻子。

但今晚,東方辰將他罵醒了。

丫丫的身體是成熟了,心智卻還是那麼稚嫩,這個時候將她佔有,會不會嚇壞她?

他只顧着自己的計劃,什麼時候理會過她的感受?

“烈哥哥……”南宮雪兒微微掙了掙,想把手收回去,他卻始終將她握得緊緊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看着他道:“可可姐姐說,我應該看看你胸口的傷。”

稍用力將手從他大掌抽出,她的手落在他襯衫的紐扣上,將扣子一個一個慢慢解開。

申屠烈胸口上,那幾個槍傷過了這麼多年,早就只剩下幾道顏色淺淡的疤痕了。

可是,傷疤卻依舊明顯,哪怕顏色淺了,它們依然實實在在在那裏。

他身上的傷疤南宮雪兒不是沒見過,當初也曾因為他身上新添的傷口而難過上半天,可卻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震撼。

因為,這次她才知道,原來這些傷都是因為她。

小腹上、胸口上,那密集的槍傷觸目驚心。

她學醫的怎麼可能會不懂?尤其是靠近胸口那兩槍,隨時都能要他的命,要是當初歪一點點,現在這世上就沒有烈哥哥這個人。

她從來不知道,他也一直不讓她知道,當初為了她,他差點就死了。

鼻子一酸,眼眶頓時就熱了起來,她別過臉,忍住淚,忽然,一隻大掌落在她腦袋瓜上,輕輕揉了揉。

“沒事。”他的聲音啞啞的,性感卻溫柔。

“對不起。”她吸了吸鼻子,還是沒辦法忍住奪眶而出的淚。

她把臉埋在他胸膛上,讓自己那點淚水消失在他的襯衫里,不願意再在他面前哭泣,哭不應該是一個堅強的女孩所為。

申屠烈的大掌依舊落在她腦袋瓜上輕輕揉着,他閉上眼,淺嘆了一聲。

那份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她依賴着他,他守護着她,兩個人親密無間,沒有防備,沒有私心,就這樣安安靜靜呆在一起。

“上來,陪烈哥哥睡一會。”他忽然啞聲道。

南宮雪兒揪住他衣角的手還是忍不住緊了緊,努力將自己的眼淚逼了回去,調整好呼吸,她才從他懷中抬起頭。

再看他一眼,那一眼複雜得很,有虧欠,有憐惜,有依戀,也有滿滿的羞澀。

在申屠烈還沒看懂這一眼代表着什麼的時候,南宮雪兒的手已經落在自己的睡衣上,慢慢去解睡衣的衣扣。

“做什麼?”幾個扣子被解開,領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便呈現了出來,申屠烈呼吸又亂了。

立即握着她的手,把她小手裹在掌心,聲音比起剛才更啞上幾分:“丫頭,你到底想做什麼?你……”

南宮雪兒用力咬着唇,低垂眼帘,不敢看他,實在是羞澀得幾乎要暈過去了。

可她已經明白烈哥哥的心思,她也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了。

反正,她也不懂什麼是愛什麼是情,她只知道烈哥哥永遠都是她的烈哥哥,是那個願意用生命,用自己的一切守護她,對她好的人。

烈哥哥想要什麼,她就給他什麼,哪怕害怕,她也不管了。

不能怕!不要怕!因為,她面對是她最喜歡的烈哥哥!

閉了閉眼,她再一次掙開他的大掌,慢慢爬到床上,背對他而坐。

那件睡衣還是被她扯下來了,連同身上其他布料……

身後的男人呼吸亂得一塌糊塗,視線落在她身上,完全沒有移開過半分,大掌伸出去想要觸碰她,可卻很多次,手伸出去了又收了回來。

東方辰跟他說的話始終在他腦海里不斷徘徊,這個時候,丫頭主動送上門,主動把自己獻給他,他卻反倒遲疑了起來。

她會不會害怕他?將來她又會不會後悔?

她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愛情是什麼,只知道聽他的,做一切他想做的事。

今晚這麼主動,是因為名可跟她說了當年的事情,也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欠了他嗎?

他心裏在糾結,理智和情感在撕扯,這麼順理成章的事,可到了這一刻,為何成了左右為難?

南宮雪兒躺了下去,拉來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始終閉着雙眸,連看都不敢看他半眼,那小身板卻一直在顫抖。

因為她慌,她慌得連身體都在抖着,完全停不下來,好一會申屠烈完全沒有半點舉動,只是安靜看着她。

南宮雪兒心跳快得連自己都要承受不住了,好不容易她才深吸一口氣,張開眼眸,側頭看他。

那雙水汪汪的眼眸微微眨動,那一眼何其無辜:“烈哥哥,你……你不是想讓我做你的女人嗎?你……”

“你知道多少?又懂什麼?”他的聲音沙啞得彷彿全都卡在喉間,差點出不來。

南宮雪兒又深吸一口氣,咬着唇:“我什麼都懂,我讓可可姐姐把連城哥哥給我設的系統給破了,我……我今晚看了很多東西。”

申屠烈大掌一緊,真恨不得撲過去用力抱着她,可他的理智始終還在。

“烈哥哥。”南宮雪兒這會主動伸出手,汗濕的手落在他手背上,輕輕拉了拉。

“烈哥哥,我們還像過去一樣好不好?你喜歡的,我都聽你的,可你以後能不能還像過去一樣那麼疼我?一直寵着我?”

“不要……不要再對我生氣了。如果我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我可以學好,我一定能做好,不會讓你失望。可是,你不要再讓我猜不透你在想什麼,好不好?烈哥哥,求你了。”

申屠烈只覺得自己忽然之間真成禽獸了,原來在她心裏一直這樣想的。

她這麼委曲求全想把自己給他,不是因為愛他,心甘情願要做他的女人,而是,她想用這樣的代價,換回他們當初那份情。

東方辰說得沒錯,在她的思想里,自己還是當初的烈哥哥,她只是把他當成哥哥,因為她從來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還有一種感情叫愛情。

是他把她禁錮得太久,是他犯下的錯,現在要自己吞咽這個苦果嗎?

“把衣服穿上,陪我睡一會。”他倒了回去,自己大掌也是汗濕了一片,連臉上額上也全是汗珠。

隱忍真不是一件好過的事情,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她成熟綻放在自己面前,可這一刻,他卻沒辦法昧着良心將她佔為己有。

南宮雪兒完全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已經躺了回去,甚至還翻了個身背對自己。

她又慌了,烈哥哥是不是還在生氣?

小手探了過去,小心翼翼揪了揪他的衣角:“烈哥哥。”

申屠烈卻無奈淺嘆了一聲,啞聲道:“我今晚喝多了,頭不舒服,快穿好衣服,過來給烈哥哥揉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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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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