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除夕
“嗯……”楊瓊可不像沈秋華那麼隱忍，這會兒嘴裏發出顫抖的輕吟。
看着楊瓊情動，沈秋華的身體也變得難受起來。她的臉頰佈滿紅霞，一雙眸子晶亮晶亮的，裏面彷彿藏了星星。
楊瓊第一次嘗試到承受一方的感覺，原來這麼難以控制。難怪每次秋華都會哭着求饒，這種感覺真是既難受又舒服。想到每次她帶給沈秋華的都是這種感覺，楊瓊紅撲撲的臉頰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沈秋華平時缺少鍛煉，這一輪下來她的手指都酸了。這會兒躺在楊瓊的懷裏不肯繼續做下去。
“你弄得我好難受。”楊瓊不滿，哪有這樣不負責任半途而廢的？
“太累。”沈秋華擦凈了手，又開始戳她的胸。
楊瓊無奈，抓住她亂動的手，柔聲道：“現在我也是你的人了。”
“將你心，換我心。”沈秋華拉着楊瓊的手放到自己心臟的位置，而她的手也放到了楊瓊心臟的位置。“相攜白首，不負年華。”
“好。”楊瓊的吻落在了沈秋華的額頭上。身體裏的悸動還未停止，可是……看着沈秋華一副已經收工的模樣，她覺得以後這種力氣活還是自己來做好了。
沈父沈母回來的時候，沈秋華和楊瓊已經睡了。
“這兩個孩子今天睡得早啊，平常這個時候還在看電視呢。”沈母小聲對沈父說。
“誰知道她們倆白天玩什麼了，大概是累了。”沈父看了一眼沈秋華房間緊閉的房門，搖了搖頭。
兩人這一覺真是睡得天昏地暗，之前累積的疲勞似乎徹底爆發，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醒來的時候兩人覺得骨頭都酥軟了。沈秋華皺着好看的眉，一動都不想動。前世的她可不會這樣。無論何時都不會放縱自己做這麼引人詬病的事。人果然是不能慣的。連她都放縱自己到這種程度了。
正胡思亂想着，楊瓊膩過來，抱着她的身體的手很不老實。
“你又胡鬧！”沈秋華掙了兩下沒掙開，也就隨她了。
“秋華，你說過年給你父母多少錢合適？”事實證明楊瓊也不是不着四六的主兒，心裏面多少還是有點正事的。
沈秋華一怔，沒想到會這麼突兀地聊起了這個話題。“我給就好了，你不用的。”
“那怎麼行？你是我老婆。我第一次在你家過年，哪有不給錢的道理？”楊瓊一臉准女婿的驕傲表情。
“你啊，多陪我爸聊聊天比什麼都強。他年紀大了，一個人挺寂寞的。你知道我有些時候不大方便說話，總怕被他們看出來。你就代替我儘儘孝心吧。”
楊瓊聽了笑道：“你對他們真好。”
“沒有他們的女兒，又哪有我呢？既然我取代了他們的女兒，就該替前一個沈秋華好好盡孝。為人子女，能夠晨昏定省，也是一種幸福。”說起這些，她難免想到前世。一朝入宮就是永不相見，那種生離的痛苦更甚於死別。
“好。”楊瓊緊了緊手臂，懷裏的身體似乎也瘦了不少。“那咱們就好好盡孝。不過錢也不能省啊。”楊瓊笑得神神叨叨的。“我跟你說啊，我這次幫朱隊的忙，他和小陳在他們那個公司的賬目上動了點手腳，給了我十萬塊錢。朱隊說就當我的傭金了。”
沈秋華這會兒彷彿看到楊瓊身後一條尾巴得意忘形地甩過來甩過去。“難怪要給錢，原來是荷包鼓起來了。”
“哎！你別誤會啊！我可沒打算私藏。走的時候你不是給我一張卡嗎，我都存卡里了。一分都沒亂花。”楊瓊獻寶似地說。如果不是捨不得懷裏的軟玉溫香，估計她這會兒都能去把銀行卡翻出來上交。
“這錢是你用命搏回來的。你自己留着吧。我手裏還有上次李老給的那三萬，夠花了。”雖然兩個人目前的日子過得緊緊巴巴，但是沈秋華還是不願意讓楊瓊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不過這些話她始終沒說。她是古代禮教教育出來的女子，作為妻子，她只需要做好妻子分內的事情。楊瓊雖是女子，她卻將楊瓊看做自己的丈夫。丈夫做的事，她輕易不會幹預的。
“錢都放你那。我又不需要花錢。”楊瓊對於物質生活的需要真的很低。吃飽就行，又不好穿，不愛美，真的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
“好。”沈秋華不和她糾纏這個話題。在她看來，幾萬塊錢而已，對於過着最奢華的皇家生活的她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大數目。
無論期盼與否，春節都如約而至了。除夕當天，沈家沒有去別人家過年，四口人坐了一桌在打麻將。
對於沈秋華會打麻將這一點，楊瓊真的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了。然而讓她下巴徹底掉在地上的是，沈秋華的麻將居然打得非常好。不過仔細想想她就明白了，這位可是過目不忘啊，這樣能不好嗎？
一下午的時間，居然有一大半都是沈秋華在和牌。沈家父母越玩越開心，直誇沈秋華的手氣好。只有楊瓊知道，沈秋華靠的可全都是腦子。
當然，沈秋華極會哄父母開心，時不時給沈父點個炮，讓沈母吃張牌，把兩位老人哄得臉上皺紋都多了好幾條。撤了牌桌，沈父還意猶未盡，拉着楊瓊下起了象棋。他們倆的實力相當，所以下起來總是難分勝負。
下午四點，沈家年夜飯開席。按照習俗吃飯前要出門放一掛鞭。往年這活當然是沈父的，今年楊瓊代勞了。沈秋華從來沒有自己放過鞭，覺得新鮮也跟着楊瓊出去了。
“你看看這兩個孩子，都上班了，一過年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沈母一邊倒酒一邊說。
“過年嘛，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一會兒讓楊瓊陪我喝兩杯。”沈父盯着面前的酒杯說。
外面楊瓊找了根木棍挑着鞭，剛要點火，看見沈秋華站在自己身邊一臉興奮的模樣，搖頭道：“秋華你幹嘛離我這麼近？危險，快往後退。”
沈秋華聽話地退後，楊瓊點燃了鞭，噼里啪啦的聲響轉瞬傳出去好遠。沈秋華瞪着眼睛看着一個一個爆掉的小鞭炮，覺得新鮮而有趣。待鞭都放完，楊瓊轉頭問：“好玩吧？”
一向端莊的沈秋華猛點頭。“家裏還有好多煙花呢。媽特意給你買的。”
“啊？”楊瓊張大嘴。“你媽拿我當小孩了？”
“在她眼裏，我們都是孩子。”這話說得語氣十分幸福。
兩個人在外面膩膩歪歪地也不嫌冷，沈母卻等不了了。這菜都上了桌，鞭也放完了，怎麼人還不回來？
她推開門喊了一嗓子：“你們倆幹什麼呢？”
楊瓊探了個頭看了一眼，“你媽叫咱們呢。”
見兩人進了屋，沈母道：“幹什麼呢？大冷天待在外面，也不怕凍着。”兩個人出去可是連外套都沒穿。
“看別人家放鞭，也挺有意思的。”沈秋華說起謊來那連楊瓊都快相信了。
沈母抬頭看着自己的女兒，疑惑道：“秋華，你可是從小就不喜歡鞭炮這類東西的。現在怎麼轉性子了？”
沈母無心的一句話卻令沈秋華心裏“咯噔”一下。“就是因為小時候不喜歡，現在才想嘗試一下。”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邏輯關係詭異。
“我喜歡。”關鍵時候，還得楊瓊出來解圍。
一直沒說話的沈父笑道：“我一看楊瓊就是個男孩樣，肯定喜歡這些東西。小時候沒少玩吧？”
“哪啊？小時候家裏窮，我們一幫孩子逢年過節都是看誰家放完鞭去撿地上那些沒燒完的。從裏面倒點火藥，攢成一堆，只夠燒一下的。”說起小時候，楊瓊的笑容里都透着天真。
沈秋華安靜地看着楊瓊，目光中是滿滿的柔情。原來你的童年這麼辛苦？卻依然沒有自暴自棄，沒有放任自流。自強自立成為了今天的你，果然很讓人欽佩呢。
“這孩子啊，我一直覺得咱家秋華小時候過得不好，沒想到這孩子比秋華還苦。”沈母是個心軟的，一聽這話，母姓泛濫，恨不得把楊瓊抱過來好好安慰一下。
楊瓊的注意力卻全在沈秋華的身上，看到她那樣溫柔地看着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我媽今年買了好多煙花，都是給你準備的，夠疼你的吧。”沈秋華看着沈母那心疼的模樣，急忙幫着說話。
“阿姨，你最疼我了。”楊瓊聽出沈秋華的意思，跟着湊到沈母面前賣乖。
“你這孩子，嘴真甜。”沈母笑着摸摸她的頭。
年夜飯開席，因為沒有其他人，一家人吃得隨意而放鬆。楊瓊的嘴真跟抹了蜜似的，逗得沈家二老笑得合不攏嘴。
“來，楊瓊，陪我干一杯！”沈父舉起了酒杯。
“叔叔，你這是存心要灌醉我呢。”楊瓊笑眯眯地湊過來。
沈秋華看見今晚楊瓊已經陪着沈父喝了好幾杯，再喝下去真的要醉了。“爸，這杯我陪你喝。”
“好啊，閨女陪我喝酒了。”沈父高興。碰了杯后一仰頭幹了。
沈秋華當然不會喝得這麼豪爽。卻也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一整杯。
“喂，你行不行啊？”楊瓊在她耳邊問。
沈秋華一個轉眸，楊瓊就是一哆嗦。這眼神好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