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敬茶不跪
婚車以及系列名車、跑車圍繞着駱家別墅整齊的停穩。
看着立在大門外的駱家的那些人,童昔冉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幾下。
“別緊張,我會護着你。”駱子銘漆黑的眸子只看着窗外,嘴巴里難道吐出兩句人話。
可童昔冉並不領情,用鼻子清晰的回應一個“哼”字后,硬着脖子頂嘴:“誰緊張了!”說著,她迅速將頭轉向與駱子銘相反的方向,手握在了門把手上面。
“別開門,我先下去。”駱子銘的反應非常迅捷,他一個斜撲壓在了童昔冉的身上,大手按在了她的小手上,阻止了她開門的動作。
童昔冉將身子使勁往後靠,拉開和駱子銘之間的距離。
兩個人離的很近,童昔冉垂頭清晰的看到駱子銘的睫毛,每根都濃黑細密,微微有點上翹,兩隻深邃漆黑的眸子被遮擋着。
駱子銘長的很帥,可以說比童昔冉喜歡了十幾年的那張臉要帥了很多。他們長相是有三分相似的,但不同的是,駱燁軒很溫和,有股陽光的味道。
而駱子銘很冷很冰,陰柔毒辣,好似一條正在吐絲的毒蛇,渾身上下除去冰冷就是毒液。
駱子銘喜歡笑,那種笑帶着三分慵懶三分邪氣,餘下的四分是疏離和冰寒並存,這樣的男人,並不是他表面上的那麼的好相與,渾身上下滑溜一片,根本無法掌控。
童昔冉有點恍惚,視線越過駱子銘看向立在人群中的溫瑜,如果她能將婆婆完全的掌控……
突然她渾身一冷,低頭就捕捉到了駱子銘的眼睛,犀利冰冷的笑意正從那對眸子裏流淌而出。
童昔冉的心一哆嗦,伸手迅速的推開駱子銘的腦袋,心裏怦怦亂跳。
難道她被駱子銘看穿了心事?
“乖,收起你腦子裏的小九九,我可不是那些蠢貨。”駱子銘拍小狗似的拍了拍童昔冉的額頭,順勢拉過童昔冉的手,牽着她往門邊移動。
童昔冉撇撇嘴,倒是沒有反抗,順着駱子銘的力道往他那邊移動。
駱子銘含笑推開了車門,和童昔冉一前一後下了車。
“砰!”禮花響。
粉色紅色玫紅色的花瓣從噴桶中噴洒而出,落在了駱子銘和童昔冉的頭上。
歡呼聲連城一片。
駱子銘牽着童昔冉的手,兩個人在複雜的視線中走到了別墅的大門前,眼前是小矮的火爐,盛滿熱騰騰的油鍋放在上面。
童昔冉眨眨眼睛,不解的瞅着駱子銘。
這是怎麼個意思?
駱子銘捏捏童昔冉的手心,示意她不要心慌:“這是我們家的規矩,夫妻齊心邁過油鍋,寓意相攜並進患難與共。”
童昔冉點點頭,慶幸自己將婚紗換成了短禮服,不然還不得現場做個“油炸拖尾婚紗”這道菜。
選的這東西倒挺讓童昔冉心中犯堵的,都說上刀山下油鍋吧,弄個邁油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很多地方的習俗不都是邁火盆么?駱家還真的是與眾不同。
駱子銘卻突然湊到了童昔冉身邊,笑盈盈的將薄唇蹭到了童昔冉的臉頰上:“不用生氣,去年那倆人結婚的時候,穿着婚紗過‘刀山’,絕美的裙子,生生劃破了好幾道口子。”
童昔冉一聽,陰霾消散,笑得非常愉悅。
再看看隱在人群中的那對夫妻,兩張比炭鍋還要黑的臉令童昔冉的心裏餘下的不快通通驅散。
童昔冉和駱子銘十指相扣,往前面走了幾步,熱氣撲面而來。童昔冉看看自己露在禮服下兩條腿,默默想着,跨過去的時候會不會被熱氣灼傷了肌膚?
身子一輕,周圍驚呼聲一片。
駱子銘將童昔冉攔腰抱起,大步一邁,跨過了“油鍋”。
吸氣聲打過了驚呼聲,有人直接厲聲呵斥:“子銘!哪有抱着邁過去的?都是新人同時從上面走過!”
駱子銘將童昔冉放在地上后才緩緩開口,不過,卻不是解答剛才呵斥他的人,而是在問溫瑜:“媽,進屋吧,兒子媳婦給你倒杯茶。”
溫瑜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沒多一分沒有少一分,一直以來,她都是喜歡笑,只能笑的人。
“大嫂,你也太縱容子銘了,你看這才剛剛結婚,新媳婦就耍嬌妻,以後還不得天天躺在床上讓你們娘倆給伺候着啊。”
童昔冉不滿的挑眉看着駱燁軒的媽媽,她以前怎麼會覺得這個女人很精幹,是她的偶像呢?
難怪駱子銘會說她眼神有問題。
溫瑜呶呶嘴巴,沒有說出反駁的話,駱子銘卻在一旁開了腔。
“二嬸,媳婦娶回來,不就是為了寵么?你家茹茹結婚一年多了,沒有孩子你不也照樣寵着她?”
童昔冉費了很大力氣才沒有忍住笑,難怪駱子銘嘴巴毒,合著都是為了護媽媽鍛鍊出來的。
二房媳婦臉色一下子變得很不好看,包括童昔冉的堂姐童欣茹,臉刷的變成了一張白紙,一點雜色都沒有了。
有這麼一個小插曲的笑鬧間,溫瑜已經紅着臉走到了客廳里,她看了看進來的人,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將駱老爺子的主位給空了出來。
二房和三房的人依次坐下,已經結過婚和未結婚的小輩們也都挨着自己的長輩坐在旁邊。
駱子銘和童昔冉跪倒在了溫瑜的跟前。
“好孩子。”溫瑜的眼睛有點濕潤,她安慰自己,這是高興。
童昔冉從旁邊接過一杯茶水,雙手握着遞給溫瑜:“媽,請喝茶。”
“哎。”溫瑜沒有控制住,竟然真的流下了眼淚,含笑接過童昔冉遞來的茶水,就着眼淚喝入腹中。
溫瑜喝完后將杯子放到了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個紅色的信封,裏面鼓鼓囊囊的。
童昔冉心下一樂,這是要發大紅包了呀,雙手接過溫瑜遞給她的紅包,再次樂呵呵的湊了一句:“謝謝媽。”
駱子銘如法炮製,也得到了一個大紅包,他扶着童昔冉起身,走到了他的叔叔嬸嬸跟前。
“小冉,這是二叔,二嬸。”
童昔冉手裏端着茶碗,甜甜的喚着二叔二嬸,她沒有跪,因為駱子銘也沒有跪。
“喲,挺有譜的啊,這第一次到駱家見到長輩都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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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改書名,這個容易使人產生瞎想,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