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午夜過後的激情
昆明人都喜歡夜生活，“好樂迪”門口果然是***輝煌，車水馬龍。劉霞剛停好車，就看到王璐在好樂迪門口等她呢：“大美女，還不快點，大伙兒還在等你哪！”劉霞露出一個招牌式的迷人微笑：“怎麼？我成今天的主角啦？”王璐也笑了一下：“快，他們在f-307包房等着咱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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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推開，包房裏的人就開始起鬨：“哇！大美女，你還真夠給面子呀？咱們可是等了四十多分鐘了！”
劉霞環視了一下四周的人，都是以前的大學同學，江民俊也在，他低着頭，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煙，似乎對她的到來興趣不大，又或者是知道她要來，而裝作沒有看見。於是笑了一笑：“好吧！今天我遲到了，該罰！”說完，順手拎起一瓶小茶几上的“百威”，一飲而盡，笑道：“怎麼樣？現在可以饒了我吧！”
鄭周永哇哇亂叫：“一瓶怎麼夠呢？至少三瓶才夠意思嘛！誰不知道‘女人天生就是半斤酒’？”其他人也跟着他起鬨：“對呀對呀！這三瓶是非喝不可，要不然絕交！”
劉霞沒有辦法，只好接過酒瓶要喝，誰知江民俊一把搶了過來：“我替她喝！”說完，咕嚕咕嚕，三瓶酒全下了肚。眾人沒辦法，只好作罷！劉霞找了一個空位，剛要坐下，王璐搶了過去：“這個位置是我的，你去那裏坐吧！”說完，指指那個空位，和劉霞預先想到的一樣，在江民俊旁邊！
眾人都在邊喝酒，邊唱歌，王璐和鄭周永甚至跳起舞來，包房裏，只有江民俊不停地吸着香煙和劉霞心疼地在一旁看着。但兩人依然一句話也沒說。
冷不丁地，江民俊冒出了一句：“明天登記？”
“啊——！”劉霞回了一聲，算是回答。
“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兩人就你問我答的簡單寒暄了幾句，又陷入了沉默！
江民俊狠狠吸了兩口，把煙全部一絲不漏的全吸進肺里，然後用力把煙頭摁在煙灰缸里，拿起一瓶“百威”猛喝。由於喝得有些猛，不小心被酒嗆了一下，不停地咳嗽，劉霞慌忙輕輕拍打他的後背，江民俊用力甩開她的手，這時大家都看着他，王璐看出有些不對，忙陪笑道：“民俊，你是不是喝多啦？來這裏是唱歌兒呢，還是喝酒呢？”江民俊這時覺得自己有些失態，笑道：“沒事沒事！大家繼續樂呀！”見眾人坐着沒動，自己點了一首任賢齊的《這樣也好》，獨自深情的唱了起來：
“這樣也好，讓我自己好好看清自己，愛的路上我並不是你今生的唯一……”
唱得很深情，似乎是為了劉霞而唱，唱着唱着，江民俊的聲音沙啞了，眼淚也不禁流出出來，劉霞聽着，歌詞字字擊打着她的心扉，心裏如針刺着一樣，一陣陣的痛。
一曲歌唱完，江民俊又拿起一支煙點燃，但他並不怎麼吸，只是看着那煙霧，在那裏發獃。直到香煙燒盡，燙到了手指，才慌忙把煙頭摁在煙灰缸里。劉霞用只有他們兩才聽得見的聲音輕聲說：“民俊，你別這樣！大伙兒看着多不好！”江民俊嘿嘿冷笑一下：“這裏都是熟人，不存在什麼好不好的，你是不是覺得對不起我，心裏內疚呀！”劉霞也不客氣：“婚姻是一個女人的第二次生命，既然你不能給我幸福，那為什麼不讓我找尋自己的幸福呢？再說了，咱們只是談戀愛，並沒有結婚。哪怕結了婚，也可以離婚，你為什麼要這樣固執呢？”一句話，字字說到江民俊的痛處，他無言以對，只說了一句：“錢對於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劉霞並沒有正面回答他，冷笑了一下：“和你談戀愛三年多了，你給過我什麼？房子？汽車？還是衣食無憂的生活？都沒有，你什麼都沒有給過我！”江民俊喃喃道：“雖然我沒有給過你房子、汽車，但我給了你我全部的愛，這還不夠么？”劉霞搖了搖頭：“你現實一點好不好？‘愛’值幾個錢？就你那每月一千多塊錢的工資，想買房啊？我看算了吧。自己都養活不了自己！可我呢？才答應嫁給夏傑，他就把送了一幢別墅給我，奧迪也送來了。僅這些，就靠你那工資，我看這一輩子想都別想！”
江民俊無言以對，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任由酒精麻醉自己的視覺、聽覺，就當剛才劉霞的話沒聽見。因為他知道：雖然劉霞這麼說，卻是事實，這些物質生活，是他根本沒有能力給予她的。
兩個人又沉默了下來。
王璐走了過來，拍拍江民俊的肩，莞爾一笑：“嗨！民俊，你是男人，該拿得起放得下才對，既然劉霞選擇了她的歸宿，你應該替她高興才對嘛！表現出應該有的紳士風度嘛！劉霞，你也別在那裏干坐着，過來唱首歌呀，你結婚以後，要約你出來，可就難嘍！”
劉霞輕輕一笑：“好吧！那我就來一首《分開旅行》吧！”鄭周永還是那麼不知趣，跑過來說：“這首歌要一個人唱多沒意思，我和你配配吧！”王璐輕輕捶了一下鄭周永，嗔道：“你來湊什麼熱鬧，讓民俊唱吧！”江民俊搖搖手：“別找我，誰愛唱誰唱，別打擾我喝酒！”說完，又拿起一瓶，咕嚕咕嚕一飲而盡。王璐無奈地搖搖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幾瓶酒下肚，江民俊頭腦開始暈了，話也多了，不住過來摟王璐的肩，王璐知道他這是做給劉霞看的，稍做掙扎后，任由江民俊把她攬在懷裏，享受着那虛情假義卻又不屬於她的擁抱。但劉霞卻看不下去了，低聲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這時江民俊站了起來，不陰不陽地冷笑道：“怎麼了？看不下去了？”
“你……你別擋着我，我要回去了！”
“喲，只准你嫁別人，就不許我摟別人呀？我告訴你，其實我早就對你沒興趣了，我一直在玩弄你，你現在還不知道嗎？”
“你——你無恥！”
鄭周永和王璐一看情形不對，馬上拉住江民俊：“民俊，你喝醉了！我們送你先回宿舍吧！”
江民俊用力甩開鄭周永和王璐的手，指着劉霞又哭又笑，罵道：“你以為你劉霞是大家閨秀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樣，一個婊子而已，只不過你是具有大學文化的高級婊子！”大家都驚呆了：江民俊可是大學四年從來沒說過髒話的，今天怎麼這樣！
劉霞給了他一記耳光，接着又給了一記。這兩記耳光把江民俊打醒了。他捂住自己左臉，愣愣地看着打他的女人。
劉霞不理他，對王璐和眾人笑了一下，這個笑容挺僵硬，笑得很難看。
“他喝醉了，你們照顧一下他。我先回去了！”說完，從一個精緻的手提袋裏摸出十張百元鈔票，放在茶几上，說：“今天給大家帶來這麼多不愉快。這錢我出吧，大家玩好！”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江民俊愣在那裏一動不動，王璐碰了一下他：“你還不去追！向人家道個歉！”江民俊仍是一動也不動。王璐急了：“還不快去！不然以後朋友都沒得做！”江民俊這才向劉霞追去。
劉霞剛打開車門坐進去，江民俊跑到奧迪前面攔住車，劉霞看着眼前這個曾經深愛過的男人，說：“你還想幹什麼？”江民俊緩緩走到車門，從懷中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摸出用幾張報紙包着的一個物體，從車窗那裏遞給劉霞。劉霞不接，江民俊一字一句說：“這是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剛才真對不起！”劉霞這才伸手接住。
江民俊接著說：“打開看看吧，看看喜不喜歡？”劉霞微笑着點點頭，緩緩打開手中的報紙，露出一個精緻的小盒。拆開小盒，是一隻純金的小狗，她是屬狗的，今年是她的本命年。她把小金狗從盒子裏掀起來，發現小金狗的底座還貼着商店的標籤——4800元，劉霞深深吸了口氣，心裏呯呯直跳。
4800元，這對於江民俊來說，並不是一筆小數，可以說是他三個月的工資。劉霞說不清心裏是感動還是不安。
她把小金狗小心翼翼地放進手提包，對江民俊說：“你是要回去和他們繼續樂呢還是回學校了？如果回學校我可以送你！”江民俊笑了一下：“你都走了，我和他們繼續樂也沒意思。我回學校吧！明天早上還有我的課呢！不過不用你送了，我有自行車！”
劉霞笑道：“這離你的學校有多遠啊！把你的自行車放到車子後備箱裏！”江民俊沒辦法，推了自行車過來。劉霞打開車箱，命令道：“放進去！”江民俊放進自行車，問：“不會碰壞你的車吧！”劉霞無所謂地說：“不會！”
這是江民俊有生以來坐過的最為寬大豪華的汽車，那真皮坐椅，閃亮的擋板，太空船一樣的儀錶盤，無一不令他怦然心動。劉霞問：“我倆分手后，你去學車了嗎？要不要試試？”江民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時間學，你也知道。我一個人帶着三個班的學生。”頓了頓：“不過以後肯定要學！”劉霞笑了，說：“我開車技術好不好？”他說：“不錯，女的開車就是別有一番味道。”劉霞問：“什麼味道？”他說：“英姿颯爽！”
過了一會兒，江民俊發現路不對，問道：“這是去哪兒呢？這不是回學校的路啊！”劉霞說：“這都幾點了，學校大門都關了，你在昆明也沒房子，到我哪兒去吧！”江民俊的臉一下紅到脖子，雖然他曾經和劉霞發生過關係，但此時他還是覺得不好。他說：“這——這不好吧！”劉霞笑了：“你還怕我吃了你呀？亂想些什麼呢？我哪只有我一個人住，房子大了，沒個人說話，悶得慌，明天我就要去登記了。我們好好聊聊吧。以後可沒這機會了！”
奧迪穩穩停在一幢別墅門口，劉霞說：“就是這裏了，跟我上樓吧！”大門一開，江民俊看到那閃亮的實木地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換拖鞋。劉霞笑了：“沒事，進來吧。”江民俊這才小心翼翼走了進去，劉霞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哪個國家的紅酒：“陪我喝點酒吧！”江民俊說：“有沒有‘百威’，我還是喝那個吧！”劉霞撲哧笑了一聲：“我這裏沒那檔次的酒！就喝這個‘軒尼詩’吧！”說完，幫江民俊倒了一杯：“現在知道為什麼我要和你分手了吧！”江民俊搖搖頭：“就一個‘錢’嘛！”劉霞說：“這瓶酒的價錢足夠你七八個月的工資，俊，你該正視這個社會，正視這個現實！”江民俊說：“我當人民教師有什麼不好？”劉霞嘆道：“嫁有錢人，並不是只是我一個人這麼想，天底下的女人都會這麼想！我不想這一輩子就為了油鹽柴米而拚命地工作！”說完，挨着江民俊坐下，把頭依靠在江民俊肩膀上，說：“在學校里，我非常欣賞你的才能，可是——可是你怎麼沒有遠大的理想，就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江民俊說：“劉霞，我——我——”劉霞用她那性感的雙唇封住了江民俊的嘴，也堵住了江民俊想說的話。江民俊用雙手輕輕推了她，她反而摟得更緊了。漸漸地，劉霞的喘息聲越來越大，江民俊也被劉霞弄得意亂情迷，雙手不住地在劉霞那俏挺的胸部亂摸亂捏。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身上已一絲不掛，江民俊緩緩地伸出右手，先摸上她的腰側，穩定地移往她腰后，再環往另一邊的腰肢。劉霞再也忍不住，“嚶嚀”一聲，半邊身貼入他懷裏，柔軟的**緊壓在他右邊的胸膛上。兩人的呼吸立時濃濁起來。劉霞像只受驚的小鳥般在他懷裏顫震着，但卻沒有掙扎或反對的表示，不過連耳根都紅透了，芳心則像個火爐，融化了她的身體。
江民俊熟練的舌頭無處不到的挑逗着她小嘴的內外。劉霞自從與江民俊分手后，再也沒接觸過其他男人，和夏傑在一起，也還沒有發生過關係。夏傑想和她**時，她都說等新婚之夜。江民俊一邊和她嘴舌交纏，一邊把她摟得貼坐身旁，一隻手仍摟緊她柔軟的腰肢，另一手撫上她吹彈得破的臉頰、小耳、鬢髮和粉嫩的玉頸。劉霞雙手緊緊抱住江民俊，劇烈顫抖和急喘着，一對秀眸闔了起來，意志被持久的長吻逐分逐寸地瓦解。江民俊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來到她膩滑豐滿的酥胸時，劉霞呻吟一聲，劇震嬌吟，酥胸終於失守，恰盈一握的纖巧椒乳給江民俊握住了。強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兩手放棄了再不能生出任何作用的防守，無力下垂，只得抱住了江民俊的腰。江民俊放恣地遨遊了她凝脂白玉般的酥胸，然後留在那裏按兵不動，緩緩離開她火熱的小嘴，低頭細審她的玉容。劉霞因急促的喘氣張開了小囗，無力地睜開秀眸，似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立即羞然閉目。
這種眼神比什麼挑情更有實效。江民俊把手抽出來，摸上她結實修長的大腿。劉霞一聲驚呼，嬌軀不住顫抖，江民俊摩着她的**，逐漸上侵，嘴唇又往她的小嘴湊去。
劉霞拋開了一切矜持，任他施為，還鼓勵地以香舌熱烈反應着，教江民俊魂為之銷，久蓄的欲潮愛意，山洪般被引發奔瀉。兩人纏綿了多個小時，說不盡的郎情妾意。
完事後，劉霞從包里拿出一疊錢，放在江民俊手上，說：“別誤會！這是一萬塊錢，算是我和你分手的補償吧！當然，你也可以不要，不過這次以後，我不希望你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江民俊說：“放心吧！從明天起，劉霞這個名字將會從我的生命消失！”說完，接過那些錢，笑了笑：“這錢就算我向你借的吧，如果你不用我還的話，那就當我賣春錢吧！”劉霞從包里拿出一張喜帖，遞了過來：“日子定好了，你可以不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來！我們總算好過三年多，這杯喜酒我還是希望你來喝！”江民俊苦笑了一下：“我會來的！我想我還是走了吧，畢竟這不是我該呆的地方！”劉霞不緊不慢地說：“明早走吧，現在晚了。他——他明天辦了登記，才會過來住！”江民俊笑了：“不用了，我打張車回去吧，哦，對了，那自行車你也幫我扔了，從今天起，你就當江民俊這個人死了吧！”說完，穿起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霞看着江民俊的背景，喃喃自語道：“最後一個晚上，你都不肯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