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悔婚的代價

45悔婚的代價

夜色深沉,整座城市已經進入沉睡。

而安寧還醒着,並且正在跟楚鈞鬧冷戰。

哪怕新居再漂亮,哪怕燈光再美輪美奐,哪怕三維景觀再身臨其境,都無法讓她高興!

這個男人對她付出的一切,投入的一切,不過是因為他認為值得!所謂的值得,不過是想讓她生孩子!

她偏不讓他碰,偏不要孩子。

“楚鈞,我考慮過了,最近兩年不打算要孩子,我們倆的婚姻還要繼續觀察!”安寧撂下這句話,就獨自睡去了。

楚鈞想跟她親熱,也被她拒絕了。

男子怎麼都想不通,他究竟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原本計劃中很溫馨浪漫的春宵,竟然就是背靠着背,各自入眠。

半宿失眠,安寧的淚水不停地流着,心底的那個空洞越來越大,讓她想裝作若無其事都未免自欺欺人。

為什麼他就是不愛她!為什麼他始終不愛她!

答案很簡單,他愛的是那個名叫蘇蘇的女人,那朵淬毒的茉莉花。都說男人喜歡壞女人,難道是真的嗎?

他不愛她,只是因為她不夠壞?天性如此,讓她怎麼改變!

安寧很無力,同時也很糾結!

她最愛的男人就睡在她的枕畔,而且對她嬌寵到如此地步,簡直要星星不給摘月亮,她還有什麼不足呢!說到底,只是因為他不愛她!

愛有什麼用呢?楚鈞愛蘇蘇,最後卻娶了她安寧!

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傻傻做個幸福的小女人,豈不是更好!安寧心酸地勸慰着自己,可是到底意難平!

不知不覺,安寧在糾結彷徨里進入夢鄉,而她枕畔的男子卻睜開了眼睛。

那雙燦若星辰般的寒眸在夜裏無聲凝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真正的開心!也許……只有一個辦法,卻是他無法做到的!

痛心疾首,第一次感到無力糾結!要他殺了蘇蘇……真得下不了手!他虧欠了蘇蘇的太多太多,三生三世都還不完,怎麼能為了取悅安寧殺了她呢!

如果不那麼做,那麼他和安寧之間就系了個死結,任憑他用盡各種手段,都無法解開的死結。

枕畔的女子睡得非常香甜,只是眼角還掛着一滴淚水,不時嘟着嘴兒,似乎很委屈的樣子。他的心柔柔地疼起來,不由伸手撫摸她的臉頰,輕輕地。

她卻皺起秀眉,似乎不高興被人打擾了睡眠,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楚鈞仰面躺着,伸手打開了星空燈光,在寒星密佈的穹空下,久久地沉默着,思忖着。

*

早晨醒來,第一次驚奇地發現,楚鈞竟然還睡在床上。

記憶里,楚鈞習慣早起,而安寧總喜歡賴床,每次她起床的時候,楚鈞都不見了。而且多數情況下,他都為她準備好了早餐。

見男子合衣睡着,俊美的容顏似有倦態,難道說他剛睡着嗎?

安寧為他蓋好絲被,然後下床去洗漱。

等到安寧離開卧室,楚鈞又睜開眼睛,他目光複雜地看着離去的女子,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洗漱之後,安寧便下廚房,為自己和楚鈞準備早餐。

先用豆漿機熬了雞米粥,然後再動手做水煎包。難得周末休息,她要為他做一頓營養豐富的早餐。

幾乎忘記了昨夜的無理取鬧!在她看來,可以自動忽略!何況,她並不認為楚鈞有錯,是她患得患失,自尋煩惱。

居然哼起了小歌,她興緻勃勃地做着喜歡的事情,將水煎包入鍋,然後開始擇菜。

能在溫馨的小窩裏為自己和心愛的男人準備早餐,這真是件幸福無比的事情!

此時,安寧完全不再考慮那些讓她糾結的煩心事。也不再介意楚鈞究竟愛誰的問題!

也許,她的煩惱都是被楚鈞慣出來的!假如他沒有這麼寵她,她也不至於得寸進尺,想要獨佔他的心!

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能為她做的,他都做到了!他唯一想讓她為他生個孩子,而世界上並非只有她一個女人能生孩子!

安寧開始考慮,也許待會吃早餐的時候,她該對他說,收回昨晚的決定。如果楚鈞反問她,昨晚有什麼決定,她要如何說呢?

如果他忘了昨晚的事情,那就更好了!

*

安寧把早餐一樣樣地端上餐桌,楚鈞也起床去洗手間洗漱去了。

“喂,吃飯啦!”安寧像個標準的小妻子,繫着花邊圍裙,站在餐桌邊正在把雞米粥盛到碗裏。

很快,洗漱完畢的楚鈞走過來,精緻的俊容令人眼前一亮,幾乎找不到絲毫的陰霾。他微露薄笑,故意嗅了嗅,說:“很香啊!”

“嘗嘗我的手藝!”安寧像個邀寵的孩子,第一次為心愛的男人洗手做羹湯,心情難免有些緊張。

楚鈞坐下來,拿起勺子喝了口雞米粥,贊道:“不錯!”

安寧又給他挾了只水煎包,說:“早晨現剁的餡兒做的哦!”

“嗯,我老婆真賢慧!”某人毫不吝嗇對妻子的讚美,並且要求道:“以後如果能天天吃你做的早餐該多早!”

傻乎乎的小女人被贊得心花怒放,完全忘記了提防,心甘情願地墜落陷阱:“只要你喜歡,以後我天天早晨給你做!”

衝動是魔鬼,以後安寧終會明白,有些承諾是不能輕易許下的。一旦許下了,就要履行一輩子。

“好,一言為定!”某人立即拍板成交!

“……”呃,她是不是頭腦發熱之時又做了什麼傻事了!

不過看着男子吃得那麼高興,就算做了回傻事又何妨!安寧願意為他做一輩子的早餐,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幸福和享受。

偷眼打量着楚鈞,見他精緻的俊顏那麼明朗,似乎沒有絲毫昨夜冷戰的不悅痕迹,安寧便想,他肯定已經忘記她任性時說的那些話了。

“寧寧,昨晚你說的話還記得嗎?”哪知道,下一秒鐘,他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唔,什麼話?”安寧有點兒心虛,她真得希望他忘了,或者是假裝忘了。

哪知道,楚鈞抬起頭,非常認真地告訴她:“你說最近兩年之內不想要孩子,我考慮過了,決定答應你的要求!”

“……”安寧張了張嘴巴,想否認,可是又怕被他看輕。

“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楚鈞的語氣和神情仍然那麼認真,道:“等回京的時候,我會主動跟爸媽說清楚,不要孩子的決定是我做出的,他們不會埋怨你!”

“……”能不能別這麼好,她快要撐不住了!安寧低下頭,鼻腔酸澀,淚水快要蓄滿眼眶。

大手探過來,按在她的手背上,他的聲音輕柔如羽:“以後有什麼想法都要說出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安寧想說,其實她並非不想要孩子!她比誰都渴望有一個孩子,和他共同的孩子!只是,她討厭被當作工具!

然而,這些話終究說不出口,她便只有繼續沉默。

“好了,吃飯吧,快涼了!”楚鈞眼眸一冷,卻不動聲色地撤回手。

安寧默默地喝着粥,氣氛看似很融洽,但是她敏感的心已經察覺出他的沉默不同尋常。

吃完飯,見楚鈞站起身,安寧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楚鈞!”

“嗯?”楚鈞回頭,望向她。

到嘴邊的話又沒勇氣地咽了回去,她吶吶地說:“能不能先送我去公司……我不想自己開車!”

*

安寧覺得自己的表現真是糟糕透了,她看起來一定很像一個傻瓜!真不知道優秀如楚鈞,到底喜歡她哪一點兒。

到了公司,她工作的時候仍然心不在焉,直到小剛打來電話。

“安姐,我已經出院了!”小剛的聲音還是那麼朝氣蓬勃。

安寧有些意外,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呢!傷口恢復得怎麼樣?”

“肩部的傷口已經拆線,雖然沒有完全癒合,不過只要不做大動作,影響不是很大!”

“出院也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安寧揉揉眉心,為了感情方面的糾結,她心不在焉,這幾天幾乎都忘了去醫院探望小剛了。

好在小剛完全不在乎這些,笑道:“你工作那麼忙,我不想佔用你的時間!對了,啟光公司怎麼樣?一切還順利吧!”

“婉音在那邊呢,一切都剛開始,業務還沒有步入正軌!”說到這裏,安寧頓了頓,道:“小剛,你也來幫忙好嗎?對於啟光的了解,你比我和婉音都深一些,懂得多!”

“我正想毛遂自薦呢!”小剛滿口應承下來,道:“你給婉音姐打個電話吧!”

“好,有你幫着她,相信會順利許多!”安寧很高興小剛能進公司幫忙,因為她真得分身乏術。詠潔洗化公司也是剛剛步入正軌,她又心急地併購了啟光,如果不是有小剛和夏婉音幫她,她都不知道會不會貪多嚼不爛。

*

下班的時候,楚鈞親自來公司接安寧。

安寧在眾多女員工羨慕的目光注視下,坐上楚鈞的車。

“我給媽打了電話,今晚過去吃飯!”楚鈞邊開車,邊說道。

“唔,”安寧倒是沒感到什麼意外,好幾天沒回娘家了,該回去看看媽媽。

沒想到,楚鈞接道:“不過今晚去媽那裏並不是單純的吃飯!”

“嗯?”還有別的目的嗎?

楚鈞勾笑,道:“今晚我主要是去下聘的!”

“下聘?”安寧真得有些驚訝了,她仔細打量了楚鈞,後者則是一本正經的神情。

“準備娶你過門了……不對,是要入贅到你們家了,今晚放下聘禮吃頓飯,挑個好日子,就過門了!”楚鈞非常認真,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安寧看着他,他是認真的!盡量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他是第一次決定要在她家人的面前正式提起婚事。

臉頰紅紅的燙燙的,像天際的晚霞,女子安靜下來,不再言語。

“哎,你說用多少聘金合適?”某男開始跟她商談起聘金的價錢。

“隨便你了,難道我們家還在乎錢嗎?”安寧瞪了他一眼,總覺得這個傢伙壞壞的說的話都另有玄機。

“都說聘金要用真金白銀才吉利,我特意讓駿元取了一箱子,還系了紅絲帶,待會兒和聘禮一直送到你們家!”楚鈞這樣說道。

安寧有些發怔,取了一箱子什麼?鈔票嗎?這是什麼意思嘛,難道算是向她的父母買了她?“切,不用!銅臭氣十足的,太俗氣了!”

楚鈞笑而不語,車子很快就駛到了安家。

下車的時候,安寧果然看到幾位保鏢拎着聘禮,而裴駿元則拎着一箱子錢,魚貫而入地上樓去了。

“喂,你別凈弄些奇觀讓人看好不好!以後我們還要在這裏定居呢!”安寧悄悄地擰楚鈞的胳膊,正值下班時間呢,出入單元的鄰居可是不少。

再者,她和楚鈞早已是小居里的名人,再鬧出些什麼奇景新聞來,她怕就要像名人一樣連出門都要戴墨鏡和口罩了!

楚鈞毫不在乎她給他“撓痒痒”,還熱情地跟鄰居們打招呼。

顯然,鄰居們看到楚鈞帶來這麼多人,還帶了這麼多繫着紅色綢帶的禮物,都免不了熱心地問一聲:“怎麼帶這麼多東西呀,還繫着紅綢帶,是要準備結婚了嗎?”

楚鈞似乎就專門等着他們有此一問,笑吟吟地答道:“今天特意來丈人家下聘,結婚的時候,記得來喝喜酒!”

“下聘了,喲,這麼多的聘禮呀!”

“多少聘金呀?”

楚鈞略略思索了一下,說:“這些箱子裏都是,也不知道具體多少!”

“……”

於是,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幾名保鏢手裏拎着的一隻只沉甸甸的箱子,那裏面都裝了些什麼呀?難道都是鈔票嗎?想想就讓人流汗呀!太震驚了!

安寧唯有垂着頭,跟在楚鈞的後面,不時便狠狠掐他一把。奈何男子皮糙肉厚的,一身的鋼筋鐵骨,根本不在乎她的小動作。

天吶,弄得整個樓道的鄰居們都無不知道楚鈞拿着一箱箱的聘禮來求婚,日後想不嫁他都困難。

好不容易進了家門,老爸老媽笑得滿臉菊花,哥哥嫂子殷勤地接過那些沉甸甸的箱子,侄兒豪豪也親熱地喊楚鈞姑夫。

晚飯非常豐盛,酒菜早就端上桌,楚鈞剛說明了求婚的意願,就聽到老媽迫不及待的回答:“早就該結婚了!鄰居們整天追着問吶!”

“……”安寧只有雙手捂面,先讓她去一邊慚愧一會兒吧!

楚鈞好像早就料到了安媽媽的回答,只是微微一笑,道:“媽挑個黃道吉日,我就入贅過來!”

“行吶!”安媽媽還真不客氣,拿起老黃曆翻了翻,高高興興地說:“三天後就是黃道吉日!”

“……”暈,這麼迫不及待地啊!安寧淚奔。

“好,婚禮選在三天後,我回去就準備!”楚鈞端起酒杯,安家的人都連忙也齊齊地端起酒杯。

一陣碰杯聲,觥籌交錯,喜事的日子就這麼定下來了!

安寧一直氣鼓鼓地,等到大家都喜笑顏開的時候,她終於發出了不同的聲音:“喂,你們誰問過我同不同意啊?告訴你們,我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嫁給他!”

“臭丫頭,不許再任性!楚鈞這麼好的孩子,錯過了他,這輩子也找不到第二個!”安媽媽第一個開口訓斥女兒。

然後就是安爸爸,再就是嫂子黃淑芹,最後連沉默寡言的哥哥也開口了,大家無疑是齊聲勸說安寧答應楚鈞的求婚。

可是安寧的犟脾氣上來了,偏不開口同意,就故意僵着。可惡的楚鈞,想娶她也要先問問她同不同意嘛!就這麼拎着聘禮上門求婚……還真沒把她瞧在眼裏了!

自以為是的傢伙,以為擺平了她的家人,她的意願等於零啊!

看着明顯在賭氣的安寧,楚鈞並沒有在意,他鎮定自若地看着她,就像看着個賭氣的孩子,似乎他篤定會有征服她的法子。

這時,豪豪吵着要看那些箱子裏面裝的什麼禮物,楚鈞就讓裴駿元挨個打開。

聘禮多數是些像征富貴吉祥喻意的瓷器、玉器、銀器,另外還有木器、工藝品等等。

這些東西無疑全部價值不菲,看得黃淑芹眉開眼笑地道:“這下子屋子裏有了擺設的物件了,比外面買的強!”

最後,楚鈞讓裴駿元把聘金的手提箱打開。沒有預料中的紅色大鈔,而是赤黃耀眼的滿滿一箱子黃金。

“我送爸媽一箱黃金養老,暫時用不到可以存到銀行里,永久保值!”楚鈞微微笑道。

“天吶,這……”安爸爸太震驚了,半晌才把目光從那滿滿一箱子黃金上面移開。“這……這得多少錢吶!”

另外三個人的道行還淺些,直接看呆了,無法把目光移開,僅有豪豪好奇地上前拿起一塊金條,卻不小心掉到了地板上,發出悅耳的彈擊聲。

“真好玩!”豪豪覺得金條和地板相撞的聲音很美妙,就拿着玩起來,而且還自覺地又搬出幾塊。“金色的積木,太好玩了!”

黃淑芹一巴掌打在豪豪的手背上,罵道:“什麼金色的積木,這都是金條,小孩子不能動!”

“哇!”豪豪眼見自己喜歡的金色積木都被媽媽沒收了,頓時放聲大哭起來。“我要積木!我的積木!這麼多積木,為什麼不給我!”

楚鈞連忙抱過豪豪,幫他拿到了足夠數量的“積木”,然後讓他坐到沙發里玩,孩子這才止住了哭聲。

“這些是送給豪豪玩的!”楚鈞的語氣好像真的只是送了幾塊普通的積木似的。

黃淑芹激動得兩眼發紅,笑得都不自然了。“妹、妹夫,這……這真是太、太奢侈了!”

用金條當積木玩,真是聞所未聞呀!

豪豪護着自己的“積木”,不許媽媽靠近。“姑夫送給我的,你不許動!”

安寧在旁邊看得直抹冷汗,便悄悄地踹了楚鈞一腳,小聲說:“適可而止吧!如果我家因為這箱子金條發生什麼內訌,唯你是問!”

楚鈞轉過頭,邪魅勾唇:“如果你想悔婚,得先考慮下能否從你嫂子和侄子手裏把這些聘金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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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閃婚之盛寵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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