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着了他的道
鄉間老舊的圍牆旁,慕炎煊穿着大體恤和大褲衩子蹲在牆邊逗一條小黑狗玩。
安寧忙去去上班,這早晚喂小黑的重任就交到他頭上來了。
小黑無視他的逗弄,香餑餑吃自己的。
吃完后,趴在地上打盹了。
對慕炎煊完全沒興趣。
“喂,你這個小色狗,安寧跟你說話你就搖尾巴,我逗你,你連理都不理?”
小黑眼都不抬一下,閉着眼睛打盹。
“膽子肥了是不是?明天不給你送吃的!”
慕炎煊跟一隻小黑狗計較起來,沒看見後面看傻眼的兩人。
特別是慕揚。
他都不確定前面圍牆邊和一隻小黑狗吵架的是不是自己堂哥。
除了聲音一模一樣,真沒看出哪裏像。
慕揚站在慕炎煊身後,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大體恤加大褲衩子,這是慕氏集團的總裁慕炎煊嗎?
江豪故意乾咳了一聲,慕炎煊轉過身看到江豪,驚訝的問,“你怎麼來……”
當看到他身邊的慕揚的時候,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他看一眼有些閃躲的江豪,就知道是江豪帶他過來的。
“表弟,我也不想的,但慕揚說他很擔心你……”這種荒謬的借口他都不相信。
慕揚看着慕炎煊,“哥,你打算一直留在這裏陪這隻小狗嗎?公司里有一大攤子事等着你呢。”
慕炎煊笑,“不是有你這個副總裁嗎?”
“你也說了是副總裁,最後拍板的還是要你這位大總裁!”慕揚的語氣里有些酸。
“你既然知道要聽我的,還敢擅離職丟下本職工作守跑來這裏?”慕炎煊反將了慕揚一軍。
“你這些天不見了,我不是擔心你嗎,所以過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着。”慕揚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的。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好好的活着,你趕緊該回哪兒回哪兒去!”
“哥,你別急啊,我正準備走呢,前兩天公司來了一新人,工作挺細心的,我這邊正好卻以為秘書,打算將她調過來。”慕揚說。
他沒提這個新人是誰,但慕炎煊知道是安寧。
“你那邊缺秘書嗎?”慕炎煊意味深長地問,“你的女助理不是很有一套嗎,還用得着秘書?”
慕揚的臉色微乎其微的變了變,他和周湄的關係一向封鎖的緊,幾乎沒有旁人知道,他是怎麼發覺的。
像是看出慕揚心裏的疑惑,悠閑地說,“我是慕氏集團的總裁,如果連自己公司的人是什麼樣都搞不清楚,又怎麼管理這麼大一公司。”
慕揚什麼也沒多說,轉身走了。
本來是想給他找點不快,結果是偷木乃伊的反被做成木乃伊。
“江豪!”慕炎煊慢悠悠喊了一聲。
江豪一臉的過意不去,立刻走過來賠罪似的小聲說,“表弟,我也不想的,可是慕揚他抓了我的把柄威脅我,我沒辦法,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慕炎煊看着江豪,透着威脅的語氣笑着說:“當然不會!”
江豪的脊背突然冒着冷汗,“我真有把柄在他手裏。”
“你就不能正正經經的去工作……”彷彿連他什麼把柄在慕揚手裏都知道。
江豪不樂意聽這些,要是願意做正經工作的話早就去做了。
“我也走了!”江豪揮手,立刻閃了。
車裏,江豪手一伸,“東西呢?”
“什麼?”慕揚假裝不知道。
“少裝!”
“你還真當真!”慕揚半開玩笑的口吻說。
“那些照片難道不是真的嗎?少廢話,我為此可是出賣了炎煊的!”
“就幾張照片而已,真是碰巧路過給拍的,除了那一頭金髮,沒人會認為那是你。”慕揚拿出自己手機遞給江豪,“自己刪吧。”
江豪知道自己着了他的道,氣呼呼的刪了照片。
回去的一路上都沒搭理他,而慕揚也樂的清閑。
他心裏早就已經想好了接下來怎麼做。
—
晚上,慕炎煊餓的躺在沙發上,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安寧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晚還沒回來。
天色已經很晚了,看一眼柜子上的鬧鐘都快九點了。
終於,外頭傳來一陣車子引擎的聲響。
慕炎煊立即跑了出去,看見安寧從一輛車裏下來。
腳下步伐漂浮,有些站不穩。
一頭栽進出來的慕炎煊懷裏。
慕炎煊的臉色立馬就黑了。
年輕的司機從車裏下來,看到慕炎煊的時候,一臉驚訝,“慕少?”
最為慕炎煊的助理,在這裏看到自己上司,着實被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慕炎煊聞到安寧身上濃烈的酒氣,臉色更難看。
“副總裁讓她去陪客戶喝酒。”
“她不是在人事部嗎?”
“副總裁的助理周湄病了,臨時將她調過去了。”助理嘴裏這麼說,心裏已經明白副總裁是故意這麼做的,就是針對自己上司。
兩位總裁心和面不和,慕氏集團的高層都清楚。
雖然事情最後都是慕炎煊說了算,可這當中慕揚沒少給他使絆子。
慕炎煊抱起醉酒的安寧進了屋,一腳踢開衛生間的房門,將她丟進了浴缸里。
冷水突然澆了下來,安寧胃裏一陣難受,拍起來趴在馬桶上一陣狂吐。
喝下去的酒水被吐了出來,也清醒了一些。
看到慕炎煊,問:“你幹什麼?”
“我聽說喝醉的人只要放在冷水裏泡一泡就會醒了。”慕炎煊一副天真懵懂的語氣。
安寧的頭依舊有些暈,平時她幾乎不喝酒,這次實在是推脫不掉,硬是被灌了好幾杯酒下肚。
“你出去吧,我洗個澡,一會軟也去睡了。”
“姐姐,要不要我幫你洗?”
“滾!”
安寧將慕炎煊攆了出去。
在浴缸里放了溫水,安寧坐在裏面泡着溫水澡。
也許是第一次喝這麼多酒的緣故,頭暈的難受,昏昏沉沉的又靠着浴缸不小心睡著了。
慕炎煊見安寧兩個多小時都沒出來,擔心她出了什麼事,踹開門衝進去,就看見安寧坐在浴盆里睡著了。
身上什麼都沒穿,在透明的水裏一覽無餘。
慕炎煊的耳根莫名有點紅。
隨手拿起一塊浴巾裹住她抱出了水。
安寧被這動靜弄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慕炎煊抱着自己,“我怎麼了?”
“姐姐,你在浴缸里睡著了。”慕炎煊依舊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安寧困的再次閉上眼,原來是不小心在浴盆里睡着……
浴盆里?
安寧突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裹在白色的浴巾里,不等她反應已經被抱進卧室的床上。
“誰讓你闖進浴室的?沒看到我沒穿衣服嗎?”安寧連忙拿薄被裹住自己。
慕炎煊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可是你那麼久都沒出來,我擔心你出什麼事。”
自從父母去世之後就沒人擔心她了。
聽到慕炎煊這樣說,也不忍再責怪他。
“下次記得先敲門知道嗎?”
慕炎煊點頭,“我知道了。”
“你先出去,我穿下睡衣。”
“哦。”慕炎煊聽話的出去。
安寧迅速找出櫥櫃裏的睡衣換上,“進來吧。”
慕炎煊進了卧室,坐在地鋪上,看着安寧,“姐姐,你今晚喝酒了?”
安寧點頭,“嗯。”
“女孩子喝酒不好,萬一有人想要欺負你怎麼辦?”慕炎煊天真懵懂地說。
“客戶一直逼我喝……跟你說你不會明白的,以後我會小心的。”
“我明白!”慕炎煊孩子氣地說。
“其實我也不想喝酒,可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我不想因為這個丟掉。”
“那你也不用喝成這樣。”
“客戶一直灌酒,老總也不說話,任憑我被灌,也對,畢竟對這些資本家來說,利益大於一切。”
慕炎煊的眼角莫名的跳動兩下。
她這是在罵他是資本家嗎?
—
另一邊,高檔的公寓。
卧室里正上演着一幕限制級畫面。
結束后,周湄依偎在慕揚的懷裏,細長的手指輕輕戳着慕揚的胸膛。
“你帶她去陪酒,不怕得罪慕少?”
“你說安寧嗎?她是慕氏集團的職員,我只是讓她跟着我去和客戶談生意而已。”
“她說不定就成了你未來的嫂子。”周湄說。
“那也得等她進了慕家的門!”慕揚語氣不屑。
周湄的心思好像轉到了別的地方,“揚,我們在一起已經幾年了,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
慕揚看着她,隨口說:“你如果想要分手,我絕不會勉強你。”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周湄激動的坐起身,薄被滑落,美色一覽無餘。
“那你是什麼意思?”慕揚裝不懂。
“我懷孕了。”周湄說。
慕揚的面色漸漸變了,“你知道我有未婚妻。”
“那我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
“當初我就跟你說的很清楚,我們只是床伴,連情人都不算,更不可能給你什麼名分,如果你逾越了我們的約定,那我們只有分手。”
皺眉知道他是說真的,乾笑了一下,“我跟你開玩笑的,我沒有懷孕。”
“周湄,你該知道我的底線,別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慕揚警告。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跟你開這種玩笑了。”周湄依偎在慕揚懷裏,閉上眼,始終不願意分手。
……
------題外話------
前面稍有修改,江美琪兒子比江以陌兒子大,不小心給搞錯了,現在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