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被偷襲

70:被偷襲

自從那天談判結束后,陽睿再也沒有回過家,像是有意無意在避着她一樣。

蘇溪米氣憤不已,想想越不甘心,索性跑去學校,長期居住在那邊的宿舍里獨自生活。

蘇溪米一住校,聽說男生宿舍那邊,也有很多男生陪着她一塊兒住校。晚上的時候,她收到不少邀請的短訊。說要請她喝茶聊天。

若是以前,她是絕對不會搭理這些無聊短訊的。但是今天,她故意讓自己打扮得性感迷人。她叫人買了一條黑色連衣裙,雖然沒有天使寶寶身上那條裸露,可也萬分性感。

她穿着黑色衣裙往男獸群里輕輕一站,她是寶寶的秘密,不攻自破。

這次小型聚會,除了蘇溪米之外,還有四五個貴族小姐,只不過那些千金小姐和蘇溪米不合群。

李董明和劉文也是第一次住校,他們氣這丫頭在墮落。

就在喬洋陽事件過去之後,那丫頭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墮落的味道。看她的樣子,像是那般厭惡着這次聚會,卻還揚着勾人的冷笑,調戲這裏每個青春期少年的芳心。

劉文拿了杯喝的,遞給坐在沙發里的蘇溪米,“喏,甜果雞尾酒,要喝么?”

蘇溪米接過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劉文笑着又給她遞來第二杯,卻被李董明的手給擋了下來,李董明對着劉文說了句,“你灌醉她也沒用。”

後面的那句話,李董明沒說,不過劉文知道。

灌醉她沒用,他又上不了她。不然代價太大,他付不起。

劉文聳肩說,“她需要發泄一下,我只是給她個機會讓她發泄而已。”

果真,他手裏的酒杯,被她直接搶走,又是一飲而盡。

雞尾酒的酒精度很低,不會輕易喝醉,不過她紅撲撲的臉蛋,熏迷了所有男人的眼球。

來這兒參加聚會的,大多都是寶寶的粉絲。

李董明和劉文摘掉蘇溪米背後有人,他們不敢對她出手,可不代表別人不會。

就在她飲下第三杯的時候,她倒在扶椅里,軟趴趴地再也起不了身。

蘇溪米覺得有點奇怪,胸口很熱,腹內有股騷動,開始一波一波的激癢起來。

她眉頭一擰。

這種感覺她嘗過的。她好像……被人下藥了?

是誰?是劉文么?遞給她雞尾酒的就是他!

劉文見蘇溪米倒了下來,搖頭笑了句,“這丫頭酒量真差,呵呵。你看着她點,我去下廁所。”

李董明隨口應了句,“嗯。去吧。”

蘇溪米迷濛着眼,看着李董明,看他那染滿情慾的眸子盯着自己,卻只顧着喝酒,不對她動手。

不稍片刻,金髮男子跑來了,“切,你們也太壞了。有聚會竟然不叫上我!”

身為留學生,他自然得住校。不然他還得費心思去外面租房子!與其在外面租房,還不如住宿。他剛好一時興起,口渴來這間酒吧里買點喝的。誰知道這酒吧里,聚集了這麼多人,開小型聚會。

外國人對聚會什麼的,最感興趣。而且,他還特厚臉皮,沒人邀請他,他竟然也擠吧在中間討酒喝。

金髮男子走到李董明身邊,哥倆好似得搭在他肩頭說話,“這丫頭喝醉了么?”

李董明隨口應了句,“嗯。”

“真可憐!我送她回宿舍,呵呵——”

李董明大手一撈,說,“要送她回去也輪不到你!”

金髮男子嘀咕,“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她真的沒有一絲邪念!”

“鬼信你!”李董明瞪了他好幾眼。心裏卻在罵劉文,都怪那小子不好,幹嘛要給她灌這麼多酒?

蘇溪米苦笑不已,她都被人下了葯,他們還以為她只是喝醉了?也難怪,這葯好像不是很猛,只是讓她骨頭覺得有點酥麻罷了。她強撐着身子,起身說,“不用你們送!我自己可以走!”

“誒!這可不行,你一個女人,孤零零的走在道上多危險啊?來來,哥送你!”金髮男子笑嘻嘻的伸出大掌。

李董明氣得上前掐住他脖子,勒死在自己身邊,“我說了不許你動他,你聽不懂人話啊?”

金髮男子當下來了脾氣,“好啊!你不讓我送,那我也不許你送!你小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哼,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這個女人,是我大哥的人!”

李董明終於忍不住,和金髮男子扭打了起來。

這場小型聚會,越演越激蕩人心,還有打架助興,各個喝得興高采烈。

蘇溪米靜悄悄離席,真像個酗酒的女人一樣,搖搖晃晃的走回自己宿舍大樓。

這裏的宿舍,都是一人一間小型蝸居,裏面什麼設備都有,不需要拎包就能入住的那種。換句話說,她根本沒有可靠的室友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身後,踢踢踏踏的聲響傳來。

有人在跟蹤她?

是下藥的人?誰?

蘇溪米腳跟一軟,撲到在地上。

就在她倒地的一瞬間,身上壓下一道沉重的力量,一手捂着她的嘴,一路把她往陰暗的角落裏扯。

蘇溪米雙手抓着他的胳膊,又抓又扯,把他胳膊扯得血淋淋。可對方不為所動。

就在她即將被人拖進茂密的花叢里,突然——

“碰——”

“畜生!放開她!”男人的怒吼聲,響徹寂靜的夜空。

行兇人灰溜溜的跑走了。

蘇溪米喘了口氣,“雲大哥,你來了。”

孟勤雲蹲下身子吼她,“你這傻丫頭,知道自己出事了才來喊救命?那些公子哥,你惹不起的。以後沒事別亂勾引別人。”

“對方是誰?看清楚了沒?”

“沒看清,他跑得很快。”孟勤雲把她扶出草叢,讓她坐在一張木藤長椅內,“怎樣?還受得住么?”

“還行。”葯不猛,只要不刺激她,她可以忍得住。

孟勤雲看見她那潮紅的臉,尷尬的撇開視線,吞咽的口水,在這安靜的環境裏,格外明顯。他索性背對着她而坐,“幸好我也住宿。要不然你今天,怎麼處理這事?”

這個問題,蘇溪米也覺得有點奇怪。陽睿他肯定有安排誰在她身邊護着,要不然,孟勤雲一出現,他不可能這麼快就收到風聲。

可今天她被人下了葯,卻沒人來救她?

難道?她當真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說不定……她就算被人糟蹋死,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蘇溪米閉上那慌亂的眸子,心頭不停顫抖。明明身子異常亢奮,可她的心,越漸冰冷。

“咳咳——”孟勤雲假裝咳嗽,想找點話題,打破這曖昧的氣氛,“那錄像帶的事,你有跟他提沒?”

蘇溪米搖頭,“還沒。”那次談判破裂之後,他就一直在躲着她。

孟勤雲輕聲說,“那個混蛋根本不會珍惜你。他就只知道控制你!把你當木偶一樣,控制在他身邊,任他玩耍!他不會把控制你的把柄送還給你。你母親是這樣,那錄影帶,他也肯定不會還給你。到時候,只要你一有離開他的心思。他一定立馬把那份錄影帶公開在網上,讓你丟盡臉面。”

蘇溪米安安靜靜地,應了他一聲,“他會還給我的……他會的……”她心中僅存的那點奢望,為什麼她說得這般渺茫?

她一開始對他十分信任。如今孟勤雲一出現,把她潛在的內心恐懼,這般坦蕩的說給她聽。在她聽完這些話后,她對他的信任,還剩下多少?

孟勤雲扶着蘇溪米,送她進了宿舍,確定她安全了之後,才依依不捨離開。

從始至終,他的體貼和紳士,和某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沒有像那禽獸那樣,趁她被下藥的時候,對她強取豪奪。就是因為這樣,蘇溪米的心,禁不住二度動蕩。

隔了一天,她回到家裏,那個男人就坐在沙發里等她回來,臉色依舊不好看。

蘇溪米坐在他對面,盯着他,他卻盯着腿上的電腦。

電腦上的鼠標亂動,可他眼神焦距,卻凝結成冰。

“哥,我們好好談談好么?”

她喊他哥,就是在放軟態度的意思。

聽見這聲呼喚,他總算有了些反應,“想說什麼?”

“哥,我想跟你要樣東西。”

“我還是那句話,除了那件事,其他的,我任你開口。”

蘇溪米用力一閉眼,深呼吸后,說,“我要那份錄影帶!”

“錄影帶?”陽睿擰眉,扣下電腦,抬頭看她,“什麼錄影帶?”

“你強暴我的那份錄影帶!”蘇溪米安靜地說著,“把那份東西還給我。”

陽睿頓了片刻后,說,“如果你不喜歡它的存在,我幫你銷毀它。”

“不行!我要你把帶子給我。我親手銷毀它!”

“這有區別么?”

“嗯,有區別的!因為那份帶子裏,受害者有兩個,一個是我,另一個,是他!他被你折磨得有心理陰影,如果帶子不是由他親手銷毀,他一輩子都會做噩夢!”

陽睿當下抽了臉,“這句話,是他教你的吧?”

蘇溪米沉默了片刻,“嗯,是他說的。”

一聽這句話,陽睿當下氣到無以復加,“蘇溪米!你夠狠的!這麼多天和我冷戰,一回來就拿那雜種來氣我?”

蘇溪米立馬回了過去,“我覺得他沒說錯啊!你在糾結什麼?”

“他到底給你灌輸了什麼思想?讓你對他的話,這樣言聽計從?”

“不需要他給我灌輸,哥,我長大了,我有腦子,我自己可以思考!”

“你思考的結果就是給他當傳話筒?”

蘇溪米板著臉,“這不是傳話筒,而是我認可他的話!哥,你去問問你身邊的人,問問他們,我的要求對你來說,過不過分?我只是要拿回我的帶子,親自銷毀而已。我這個要求很過分么?你可別忘了,原本那件事,就是你虧欠我的。我沒有跟你要求向他道歉,可最起碼,你得做些補償給他!”

“你做夢!”陽睿撲騰一下起身,“那帶子,你想要,我可以給你。可這事參合到他身上,我死也不會稱你心意!”

這句話一結束,他們的談判也就到此為止。

蘇溪米無力的坐癱在椅子裏,心口那股子悶氣,怎麼也無法消停。

手機句句句地響着。

打開一看,是孟勤雲發來的短訊。

“怎麼樣?東西到手了沒有?”

蘇溪米無力回了他句,“他不肯給。”

“看吧,我就說他是個不知道悔過的混蛋。他是個霸權主義者,他根本不會顧忌你的感受。”

蘇溪米沉默了片刻,發了條短訊說,“可能他是在氣我上次和他坳的事……我不應該說那些氣話惹他發火。我覺得他在遷怒你!”

孟勤雲看見這條短訊后,沒有再回復過來。

蘇溪米走去卧室門口,輕輕敲了門板。

咚咚兩聲。

房門拉開,門內,男人板著臉問,“什麼事?”

“我答應你,我把我那筆名改掉。”

“嗯,然後呢?”

“然後你把東西給我。可以么?”

陽睿冷哼,“就這樣?”

蘇溪米眉頭微鎖,“不然你還想怎樣?”

陽睿沉聲說,“我想聽的話,你沒說。東西我就不能給你。”

他和她的談判,貌似沒有讓步的可能?她把筆名改掉這件事,他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

蘇溪米深吸一口氣,“你是想讓我答應你,從今以後都不要再見他是不是?然後你才肯把東西送到我手裏?”

陽睿板著臉,卻點下了腦袋,“對!只要你答應我不再見他,我可以把錄影帶,親手送到他手裏!怎樣?”

蘇溪米的沉默,引來陽睿氣惱的呼吸,“怎麼?很糾結么?你就這麼喜歡他?喜歡到死也不想和他分開的地步?”

蘇溪米挑眉問他一句,“是不是我身邊所有和我談得來的男性朋友,你都要驅逐出去?”宋鋅是那樣,孟勤雲是那樣,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一次的居恩,他也要把他排斥出去。

這個問題,陽睿沒有親口回答她。但是他在心底里,默默說了句,‘沒錯,你的世界裏,就只有我一個’。

陽睿沉默,蘇溪米得不到答案后,沒有結束這次的談判,她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睡下了。

第二天,她去學校見孟勤雲,和他說了這件事。

孟勤雲搖頭無語,“丫頭,你還不打算對他死心是不是?”

蘇溪米低着頭,滿臉失落,“他是在吃你的醋吧?”

孟勤雲冷笑,“是么?是這樣的么?那你是不是打算應了他的要求,和我斷絕往來?”

蘇溪米閉眼問,“如果說,我願意。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孟勤雲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后,輕聲說,“丫頭,我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可是你得記住,你這次的選擇,如果是錯誤的話,那你連最後的依靠都沒了。”

蘇溪米艱難地點下了頭,“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不用再說了……”

今天,是她最後一次見孟勤雲了吧?

在見他之前,在和他說這句話之前,她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她把轉學的文件,已經提交了上去。她要離開這裏,回到屬於自己的小窩。

晚上回家,蘇溪米一句話也沒說,安安靜靜的坐在家裏等他回來。等着等着,她睡在沙發上,迷迷糊糊間,聽見些動靜,鼻尖溜過絲絲酒味。

嘴皮子上溫熱的觸感,像是在被誰親吻一樣。

慢慢地睜開視線。

對上那雙幽暗的眸子。

男人身子一怔,掩藏掉他剛才那陶醉銷魂的表情,恢復他這幾日來那冰冷的態度。

他直起身子,一句話也不說,轉身離開。

就在他離開的剎那,蘇溪米伸手,一把抓住他手腕。

陽睿沒有回頭,而是冷漠地問她,“想說什麼?”

蘇溪米哽着嗓子說,“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見他!死也不會!”

“你決定好了?”

“嗯!”

聽見這聲應答,他終於肯回頭看她。走到她身側,坐上沙發,扳過她小臉,問,“告訴我,你現在的心情。是不是悲痛欲絕?心頭是不是有種山崩地裂的滋味?”

蘇溪米靜靜地看着他。她不明白,他問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很想看見她這樣?是不是很想拿這事來嘲笑她?他好像很期待她的回答似得。

“你想聽實話?”

“嗯,說實話。”

“傷心是有,悲痛欲絕倒還不至於……”

一聽,他心頭終於落了一塊巨石。想着,那個孟勤雲終究不是她心愛的男人。至少現在還不是!要不然,他逼他們倆分開,她肯定會比現在更加傷心難過。而他最不想看見的,就是她為了那個男人,傷心欲絕的表情。

陽睿手指摩挲着她的臉蛋,額頭頂上了她的,輕聲細語着說,“我會把錄影帶親自寄給他,你可以打電話詢問他是否拿到。我讓他親手銷毀那份帶子!滿意嗎?”

“嗯。”她的應和,細弱蚊子。

她不知道,她這細柔的輕哼聲,對於他來說,究竟是一把多麼鋒利的利劍。

打從他倆冷戰開始,他都忍着沒去碰她。就算腦子裏曾經閃過無數次,想用肉體去折磨她,可就因為她上次說過的那句話,他被她憋着,憋到現在都沒法親她一下,吻她一口。

她說,他除了在床上折騰她之外,就沒有第二種手段折磨她了不是?

為了爭這一口氣。他真的快要被憋壞了。

現在,他們倆算不算和解了啊?

如果已經和解的話,他應該可以碰她了吧?

剛才他看見她睡著了,想着偷一次香應該無礙,哪知道被她當場抓包。他心房被敲打着,卻還得洋裝鎮定轉身離開。天知道他究竟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去折騰她的心?

眼下這道枷鎖,他親手打開。

藉著酒精的催化,他喉嚨嘶啞,“丫頭。我想要你。”

這麼多日來的思念,他只用這短短几個字,表達給她聽。

蘇溪米那微垂的眸子,輕輕閃動了一下,他以為她會拒絕,誰知道她竟點下了腦袋,“嗯。”

陽睿猛地睜開眸子,又瞬間咪了起來,眼底下閃過嗜血精光,就在他確定她的確接受自己的那瞬間,他猛地把她從沙發里撈出來。熱火朝天的橫抱着她,走進自己卧室。

把她往床上狠狠一丟,自己卻站在床邊,一邊扯着領帶,又亟不可待的去扯褲腰帶。

蘇溪米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看着他脫衣服。

他一句話都不說的模樣,真的很可怕。她知道,這是他慾望升騰到極致的時候慣有的姿態。接下去的日子,她也有預感。她肯定會被他折磨到昏死過去,昏過去后還會被她弄醒過來,直到她昏昏沉沉不知道日夜為何為止。

半夜,蘇溪米早已經昏睡了過去。

陽睿光着膀子,走出陽台,吹着十月冷風,抽着事後煙。

他心情很煩躁!非常煩躁!

理由沒有別的。

那丫頭,自從胃痙攣給她治好了以後,每次他愛她,她都會熱情回應。每次他都會把她挑撥到高潮后才顧忌自己放肆。可是今晚……她雖然沒有嘔他,可她的身子竟然沒有反應?不論他怎麼溫柔,她都心不在焉的模樣。到最後,他失去了耐心,索性對她動粗。沒有讓她流血,可也叫她疼到悶哼昏死過去為止。

一口煙狠狠一吐。

究竟哪裏出了問題?他不明白。

蘇溪米離開了學校,原本準備會H市。陽睿突然接到一通電話,是他舅舅打來的。

陽睿的舅舅錢林成,算是J城首屈一指的大富商,以前錢家是在H市隔壁的另一座大城市,後來錢林成繼承錢家老太爺的遺產後,他一度把錢老爺子遺留下來的產業,發展到偌大的規模,並把公司挪到J城來發展。

陽睿少年的監護權,就是移交給他舅舅的。當年他失蹤,復仇心切,他對舅舅也是不告而別。如今他回歸,依然沒有和舅舅有所聯繫,因為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給他依靠。直到前些天,他去BH酒店的時候,無意間碰到正要進包房宴客的錢林成,他們舅侄倆,估計到現在都還聯絡不上。

對於這個不怎麼相處過的親舅,陽睿甚至認不出他來。

錢林成看見陽睿后,激動的抓着他的手,硬說要讓他回家一趟。

陽睿應了他的熱情,畢竟這些年,他舅舅始終託人在找他,沒有把這個侄子遺忘掉。

陽睿帶着蘇溪米去了舅舅家吃晚飯。

餐桌上,一共四人。

陽睿和蘇溪米並肩坐一塊兒,舅舅錢林成身邊,坐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女人。

這個女人是誰?陽睿擰着眉,他若沒記錯,他舅舅是個同性戀,他是不會碰女人的。他怎麼可能會生女兒?

錢林成一手抹在女人後背,介紹說,“阿睿啊。你小子一走就是那麼多年,害的舅舅我找你找得可苦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和你母親交代,生怕找來找去,只找到你亡……”故的消息。

錢林成呵呵一笑后,說,“幸好幸好,老天有眼,讓我再度遇上你!看見你活得這般滋潤,舅舅我就安心多了!阿睿啊,我這個義女,長得怎樣?你知道舅舅我有毛病,不能生孩子,所以我就去孤兒院裏領養了一個女兒。不過這名義上的女兒,其實根本沒有血緣關係……阿睿啊,舅舅我現在,別的,沒啥心愿,我就巴望着你能給我們錢家,繼承香火!”錢林成對着身側的女人,輕說,“媚兒,叫哥哥。”

錢媚靦腆一笑,羞答答地喊了句,“哥——”

這一聲哥,陽睿毫無反應,可他身邊的女人,身子猛地僵了起來。那抵抗的模樣,看着陽睿心頭一爽。

這妞該不會在吃醋吧?

哼!也好,讓她也嘗嘗他吃醋時的鬱悶滋味。

陽睿對着錢媚溫和一笑,斯文有禮。

錢媚瞬間紅了張臉,羞答答地低頭說,“哥,舅舅嘗跟我提起你。我一直想親眼見見你,可惜你始終沒出現。今天總算如願了呢!”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存在,要不然來之前,肯定會給你帶份小禮物!”這種話,他以前從來不說。

陽睿話音剛落,也沒注意錢媚那春心蕩漾的表情,他就撇着身旁那個獃獃的小女人。

她那不自然的小動作,一一落入他眸間。

她吃醋,就代表她在乎他。醋味越大,就代表她越在乎自己。就像他之前那樣。他就巴巴等着她跑來跟自己撒嬌。

這頓飯,蘇溪米沒吃幾口,至於錢林成和他女兒說了些什麼話,她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只知道一件事,錢林成有意要把義女給陽睿做妻子。而陽睿他那曖昧不清的態度,依然讓錢林成和錢媚誤會了。

蘇溪米去了次洗手間,走出門口的時候,錢林成竟然站在門口等她。

錢林成對着蘇溪米笑得謙遜,一開口,卻說得直接,“你是阿睿的小情人吧?”

蘇溪米冷眼看着他,沒有答話。

錢林成輕聲說,“沒事,男人嘛,有個老婆,有幾個小情人,也很正常。我不會拆散你們倆的。不過,我希望媚兒她能當他正妻。小丫頭,你懂我意思吧?”

那個瞬間,蘇溪米耳邊忽然回想起以前陽睿對她說過的那句話。她又不是他心愛的女人,他也不可能會娶她當妻子。如果他到今天,心裏依然是這樣的態度。那她會不會太凄涼了點?

蘇溪米在想,如果有一天,他開口要求她當他一輩子見不得人的地下情婦。她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冷笑。

蘇溪米對着錢林成那句話,回以一道冰冷的微笑,“嗯。隨便。”

錢林成很滿意蘇溪米的回答,對着她又是一個微笑后,踏步回到客廳。

蘇溪米回到客廳,看見錢媚那嬌媚含羞的模樣,和陽睿有說有笑。蘇溪米心頭更加冰涼。

回家的路上,她坐在副駕駛位里,安靜地出奇。

“怎麼?吃醋了么?”陽睿一邊開車,一邊欣賞着她安靜的面容。

“下次你有家宴,就不要帶我過去了。”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卻也等於側面認同了她的醋意。

“放心吧,我們回老家后,也沒機會和舅舅見面。”

陽睿心情不錯,開車回家后,摟着她壓進沙發里想和她親熱。她激烈掙扎,“別碰我!”

她一反抗,陽睿哼笑出聲,“不錯!現在知道反抗了?這幾天你沒發覺,你的身子又對我沒了反應!我抱你就跟抱個木頭一樣,特倒我胃口。現在倒不錯,你一反抗,我就跟着興奮!”

蘇溪米冷臉瞪他,“你變態?”她順從,他不滿意?她反抗,他才興奮?

陽睿一把挑起她下顎,咬牙說,“你去勾引男人,我吃醋,你生氣!我勾引女人,你吃醋,生氣的人還是你?你有沒有覺得對我不公平?”

蘇溪米楞了一秒,“你在用行動告訴我?我做錯了?你和她眉來眼去,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你說呢?”陽睿捏着她牙關,忍着吻她的慾望,“丫頭,今天晚上我要抱你。如果你還是像條死魚那樣,對我沒反應。我真的要好好考慮考慮,是不是應該想點別的法子對付你?”

說完那句話,他不顧她反抗,強行撕裂了她的衣服。

她說不要,吼他罵他,他卻玩得異常興奮。奇怪的是,她竟然有感覺。激烈的高潮夾雜着疼痛,肆虐着她的靈魂。他收到了她的回應,就更加用力疼愛了她一次又一次,在那張沙發上。

自從那晚過後,他們倆的床事變了一個樣。她拒絕,他就硬上。每次硬上,她都控制不住身子打顫,失控地投奔快感巔峰,然後被他欺凌得更加可憐。

她知道,她的身子和她的心,一樣。在徘徊中彷徨。

她無法確定他的心,好像她感覺,他要的,只是她的身子給他回應罷了。如果她沒有回應,是不是他就會去找別的女人?

他的那句話,是這個意思么?

還有,他舅舅應該跟他袒露過要撮合他和錢媚之間的事吧?他有答應了嗎?

難道,她就得乖乖在家等着他突然有一天跑來跟她宣佈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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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少侵襲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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