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人心難測
米兒驀地瞪大眼睛,“走了?走去哪裏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約莫一個時辰之前,我突然接到他派人傳的信兒。%し”
一個時辰前?那豈不是她在宮門外晃悠的時候?
“怎麼會這麼突然?他信上說什麼了?”
墨瀟白眼看小米這般的緊張,心裏頗不是滋味兒:“我也不清楚他為何如此突然的要離開,甚至於連交接都未曾安排,就這般直截了當的走了,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你就來了。”
“那他信上說什麼了?”
“沒什麼,只是告訴我想出去走走,開開眼界,誠如你所說,大概壓抑的太久了,如今是自由之身,自然是想去哪裏去哪裏!一點都不帶負責的,那麼多爛攤子就這麼給我丟下了,委實是可惡!”
墨瀟白的抱怨,米兒並未放在心上,而是眼神複雜的看向他:“你說,他會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啊?以他的為人,斷不可能做出這般不負責任的事情,好端端的,怎麼就走了呢?”
墨瀟白哼了一聲,不陰不陽的瞥了自家女人一眼:“你倒是了解他。”
米兒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拜託,好歹也相處過一段時間,好伐?況且,這馬上就是中秋節了,他好像真的沒什麼理由說走就走吧?你說,他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還是說……,知道你想給他找個伴兒,趁機溜走了?”
對於某女的想像力,墨瀟白眉毛一抽,“不管是因為什麼,他總之就是走了,而且,我從來沒想過要給他找伴兒,因為他曾經告訴過我,不需要我插手他的感情,所以,你的想法根本就不搭邊,女人,好不容易來一趟,你真的要將所有的時間都停留在自個兒小叔子的問題之上?”
米兒嘴角微翹,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惡趣味:“怎麼?吃味兒了?”
墨瀟白也不否認:“是又如何?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小子對你有意思!”
“我是知道啊,那又如何?我從八歲就註定是你的媳婦了,除非你不要我,這輩子,只怕都只能與你有關係,他既然是你的親弟弟,知道的也不算晚,怎麼可能真的對我有意思?你所謂的意思,與我所說相差太多,別把人想的太齷齪了,有時候人的情感可以分太多種,便是連自己都分不太清。”
米嬈的這一番妙論,險些將墨瀟白給繞暈了,“得,怎麼說都是你有理,怎麼?你找他有事?”
“嗯,他不是受了傷?還有之前的餘毒,我想看看恢復的怎麼樣了,既然走了,那是沒什麼辦法了。對了,他可有說要去哪裏?”
原來是這樣,墨瀟白暗暗鬆了口氣,“沒有,金國這麼大,世界這麼大,他想去哪裏不行,放心吧,這麼大個人,還用你操心?說不定下次回來的時候,還能給你帶個弟妹呢!”
小米詫異的眨眨眼:“這樣也行?他可是位親王啊,難道婚事不是講究門當戶對?”
“什麼門當戶對,爺可不屑與此,你看看京城裏的那些個女人,哪一個能配得上他?以前的王妃倒是相配,可你看看那是什麼人?人生在世,圖的就是幸福二字,怎麼喜歡怎麼來,他的婚事我既然說了讓他自己定,就斷然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墨瀟白的這一段衝擊性的話委實讓小米心花怒放:“哎呀,你真的這樣想?”
“坎坎坷坷十幾年走過來,經歷的人生的幾個大起大落,已經充分體會到出身不能夠決定一切,寒門出驕子也不是個例,反而這些貴族豪門中間出現了太多的敗類、惡瘤,想要尋求平衡,就必須不能默守陳規,既然如今的金國是我當家,那自然就是我說了算。”
小米眼眸一眯,趁熱打鐵:“那我哥哥的婚事,是不是也可以,嗯哼?”
“你哥哥的婚事?”墨瀟白垂眸看向她:“怎麼回事?沒聽他提起啊?有心上人了?身份還不高?”
“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難道你忘了?他上次在宋國邊境出事,不就是被我那未來嫂嫂給救了?我那嫂嫂是南疆苗族族長的女兒,南藤你見過嗎?那是她的親哥哥,有那麼一位優秀的哥哥在,妹妹能差到哪裏去?而且,依着人家那個苗族的規矩,他們倆已經成過親拜過堂了,雖然在中原婚姻不合法,但是在苗族,他們倆個可是正兒八經的小夫妻了!”
經小米這般一提醒,墨瀟白立即恍然大悟狀,“哦,是有這麼一回事,我給忘記了,那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哥要娶她了?”
小米搖搖頭,“那個榆木疙瘩,喜歡人家也不說,兩個人就這麼耗着,耗了這麼久,今個兒我將他們湊到了一起,至於成還是不成,晚上就知道了。我爹我娘那裏應該問題不大,不過,爺奶那裏,恐怕沒那麼容易就過關,到底是未來的侯爺夫人,怎麼可能容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進侯府呢?”
“所以呢?”
“你如果能賜婚的話,那就萬事大吉了,就算爺奶心裏不舒坦,怕是沒有辦法的吧?”
“那你哥哥是什麼意思?就認準她了?”米兒搖首:“不清楚,晚上應該就能知道了。”
原想着應該問題不大的小米,冷不丁被墨瀟白這般盯着,委實有些吃驚,“怎麼了?這婚事,不合適?”
“如今的靖國侯府,基本上算是宗室當中的末流了,被米偉正坑害了這麼多年,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即便如今有你哥哥掌控,另有你這麼個未來皇后拉升檔次,可靖國侯府大不如從前,是不爭的事實,這個時候,的確需要一位貴女來輔助一下侯府的門庭,但這個人,絕對不是靈月奴!”
小米一聽,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剛要辯解,墨瀟白卻抬手示意她聽他說下去:“且不說她心思單純,單單是這些侯門大院裏的各種陰謀詭計,都未必能夠手到擒來,比之從小生長在這樣環境下的貴女們,差的何止是一星半點兒?她自小生活在鄉野,即使如今在麒麟閣做事,即使有那個無所不能的哥哥,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是了,那又如何呢?南藤再厲害,也終究不過是一介商人,亦或者是江湖人,縱然在南苗之地地位崇高,是龍女身邊的護法之一,可那畢竟是曾經,如今的南苗之地已經成為一個巨大的墳場,什麼都沒有,南藤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些年的苦熬,他們都清楚的知道權利對於人的重要性,沒有權,只有利,亦或者只有權,沒有利,那都是不行的,為什麼權利二字經常性的合二為一,就是這個意思。
南藤尚且如此,那麼,靈月奴呢?
對於一個從小生活在苗族那種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地方,除了學習女紅、武功、蠱毒之外的她,還會什麼呢?
無權無謀,單純無心機,這樣的她,如何適合後門大宅的生活?如何能夠管理起整個侯門迎來送往的中饋?如何長袖善舞的油走於各類豪門家族之間?
靖國侯府如今的地位在米玄奕接手之後,在她米嬈身份曝光之後,已經扶搖直上,將來的地位非常人可比擬,倘若侯爺夫人是一位不諳世事的世外之人,豈不成為米玄奕將來的絆腳石?
有那麼一瞬間,小米似是想起南藤那句‘你配不上他’,是了,只怕連南藤也知道月奴不適合那樣的生活吧?所以,早早的想要勸她放棄?可兩人之間並不是沒有感情啊,難不成,要讓月奴成為……妾?
莫說南藤不會答應,便是連月奴自己都不會答應吧?
寧為寒門妻,不為高門妾的道理,已經相傳了幾百年,靈月奴焉能看不清楚?
突然之間,小米覺得自己似乎辦了一件極為愚蠢的事,在不考慮後果的情況之下,胡亂的施加壓力,哥哥他……心裏面估計已經百轉千回,思前想後了無數遍了吧?
之所以一直猶豫着不前,看來已經了解到各種後果,她的突然插手,反而將兩人之間的關係,推到了最為尷尬的境地吧?
“啪”的一聲,米兒自己給了自己一巴掌,墨瀟白心中一緊,忙拉住她的手,“你傻了?自己打自己?”
小米唇角一勾,眼底透出一抹嘲諷:“可不就是傻了?辦了一件這般窩囊的事,我,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現在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將月奴推上妾的位置?不,我寧願她不要嫁給哥哥,也不能讓他成為靖國侯府的妾,如果真的是將來,不但毀了她自己,便是連將來她的兒女,都會受一輩子的窩囊氣,我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絕不!”
“你這個傻女人,你自己也說晚上看看情況,也許這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呢,也許事實沒有你想的這般複雜呢?你哥哥已經長大了,你這個習慣操心的毛病是不是應該改一改了?”
小米嘆了口氣,“是啊,這可真是個壞毛病,一定得改。月奴,唉,為什麼遇到的是哥哥呢?如果是天龍、地龍這樣的人,只怕根本就不需她操心了吧?還有米玄奕,既然被迫繼承侯府之位,那麼他的未來就不能隨着自己的性子胡來了,他的人生,要為靖國侯府而努力,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於他的另一半,都要兼顧着侯府的命運,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就是這個道理?”
一個小小的侯府就是如此,那麼她將來這個一國之後呢?只怕,也沒有她想像的那般簡單吧?現在,是不是也該未雨綢繆一下了?
“命運就是這樣,由不得你,就像你哥哥,心裏面又有幾分願意繼承這個侯爺之位呢?但是你爹爹不樂意,他身為兒子,倘若也拒絕了,老侯爺只怕氣死的可能性都有了!”
還有他,倘若不是有先帝的遺詔,依着他的性子,是斷不可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他給自己定了五年,五年之內讓金國迅速崛起,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比起米玄奕來說,他們半斤八兩,誰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雖然更為辛苦一些,但是比起米玄奕,似乎更加的自由一些,接下來還有墨塵,明揚他們,早晚也要繼承家族的一切,這就是命,自打出生起,就已經奠定好了的命!
或許是這個話題太過沉重,以至於直接的影響了接下來米兒的心情,即使是面對豐盛而不浪費的珍饈美食,她也沒了先前的好心情,同樣的,小米心情不好,墨瀟白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於是一大桌菜倒是便宜了白芷那個吃貨。
看着她大快朵頤的樣子,空間裏的一鳳一龍一騷花,都急的扎耳撓腮,若是平時,或許會得主子的注意,可是今天,小米托着下巴,不住的唉聲嘆氣,不止是為月奴,為自家哥哥,甚至於,還為自己的未來,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憂慮。
作為她的未婚夫,墨瀟白豈有不明白的道理?可他這個人慣於有把握的時候才會開口,也因而小米這邊他明明知道是因為什麼不開心,但他卻是隻字未提,說他冷血也好,說他是想鍛煉某女的心理素質也好,總之,時候未到,絕對不吐露半分任何對他來說還沒有把握的事。
這邊兩人已經開始未雨綢繆了,而事件的男女主角呢,卻是坐在麒麟閣的後堂,看着突然殺回來的南藤,面面相覷,即使是見慣了各種場合的米玄奕,在看到黑着臉走進來的南藤時,也抑制不住的嘴角抽了一下。
“你來做什麼?”瞧瞧,瞧瞧,有他這麼說話的呢?連開頭的客套話都直接省去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奔主題,冰山南說的就是他吧?
雖然這心裏面慫,甚至有些底氣不足,但面上絕對不能給自家妹妹丟人了,米玄奕銀牙一咬,不悅的看着他:“怎麼?我就不能來了?別忘了這裏是哪裏,麒麟閣,我妹妹的產業!”
“呵……,你也知道這是你妹妹的產業,而不是你的產業?”
南藤嗤笑一聲,聲音冷寒。
米玄奕嘴角一抽,“是,這不是我的產業,那他就是你的了?你左不過是一位管事而已,我好賴還是個少爺呢!”
南藤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你這個少爺自個兒也能叫得出來?”
玄奕俊逸的面上染上一層薄怒,一旁的靈月奴眼看這個架勢,連忙站起身走向南藤,“哥,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你走開,我的話你難道忘了?當初是怎麼告訴你的?他不是你的良人,看來你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嗯?你就那麼想嫁給他?”
這話說的,米玄奕疼的一下子站起了身,看着漲紅着臉,身體搖搖欲墜的月奴,心下一陣心疼,忙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同仇敵愾的瞪着南藤。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不滿的沖我來,朝自家妹子發什麼火?妹子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吼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懂?我們倆個,早在苗疆的時候就已經拜過堂了,如今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
南藤薄冷的唇角勾起一絲鄙夷的笑:“在一起?米玄奕,你能給她什麼?你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清楚,月奴到底適不適合那種高門大院的生活?莫不說我們的身份配不上你,就算是配上了,我也不會讓她嫁給你的,她這樣單純的人,倘若活在那樣勾心鬥角的後院,早晚也得被你給逼死!你以為人人都可以娥皇女英?嗤,你做夢!”
正在外查賬的南藤,一聽說米家兄妹一前一後的到了麒麟閣,一下子就明白那丫頭是想要亂點鴛鴦譜,可惜他還是來晚了,一想到他過來的時候自家妹妹幸福而泣的嬌羞模樣,都就恨不能上去給這廝兩拳,如若不是身邊的人及時拉住,及時敲醒他,他真敢動這個手。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家妹子的性子,這樣的她,根本就不適合將來的生活,所以,他寧願棒打鴛鴦,也不允許他們在一起,可是現在,這算什麼?這算什麼?
想到這裏,就恨不能將米嬈那個罪魁禍首給抓到現場,狠狠的罵上一罵,可一想到那個女人背後站着的男人,他又……
擦,活人難道還能讓尿給憋死不成?
“我數三聲,你過來,這件事我權當沒發生過,如果你鐵定要跟他,我這個哥哥,你也莫要認了!”
南藤威脅味兒十足的話,立即讓米玄奕皺起了眉頭,因為,已經搖搖欲墜的某人,在聽到南藤這番話之後,立即震驚的抬眸,臉色煞白,整個人僵在原地,眼底寫滿了無法理解的痛苦。
他在逼她做出選擇,他竟然在逼她做出選擇,米玄奕怒了,黑眸寒光幽閃:“你一定要這樣逼她?”
“我是為她好,現在恨我,總比將來做一個怨婦強!”
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他這是頂着多大的壓力再勸她?
“你為什麼這般急着下結論?難道在你們的眼裏,我就是那般功於心計的人?我有說,讓她為妾嗎?”
南藤冷笑一聲,“別想鑽空子,平妻也不行,告訴你,我的妹妹並不是非你不嫁,米玄奕,何必那麼執着?以你現在的身份,想要什麼女人沒有?就莫要再來禍害我妹妹了,行不行?”
“行你大爺,誰他媽告訴你我要娶她做平妻了?就是按照先來後到,她這個侯爺夫人也坐定了,怎麼到你的嘴裏,反倒成了個妾?你就是這樣看待爺的?還娥皇女英,嗤,你以為爺稀罕?”
就算沒在侯門裏混過,這些年的眼界也足夠他認識到三妻四妾的可怕,將來若是妯娌多了,會不會多出幾個像他曾經的大娘五嬸那樣的極品踐人?
通過這些日子的觀察,侯府的那些旁支里多得是氣焰囂張之人,他清楚的知道靈月奴有幾分本事,所以,想要在確定感情之前,將這些障礙物一一清除乾淨,至於那些所謂的迎來送往,所謂的中饋,所謂的豪門女主人的霸氣,統統沒有娶一個知冷知熱的人來的重要。
不會可以學,再不濟,讓她娘親,唉,娘親也不行,唯有小妹的性子,可她早晚要嫁人啊?
米玄奕也很想說服自己,可到這裏,他發現一切都是枉然,因為事件的女主角正用一雙淚眼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老天啊,這雙眼睛太you惑人了,娘的,拼了,他就不信憑着他家女人獨一無二的蠱毒功夫,玩不轉這后宅大院。
月奴並不笨,相反,有南藤那麼一位哥哥,她焉能差到哪裏去?
她如今欠缺的,不過是經驗罷了,只要她想做,他相信她定然能夠做得好,就算做不好,有他給她兜着,天破了又如何?
想到這裏,他看也不看已經愣在原地的南藤,轉眸看向靈月奴,“女人,我問你,可有信心混跡於爾虞我詐的貴族圈子?”
月奴臉上一紅,在米玄奕期待的目光中,她由最初的忐忑,漸漸的被他融化出自信:“給我時間,我能!”
“好,這可是你說的,有你這句話,接下來的一切障礙由我清掃,你就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新嫁娘!”
米玄奕的話無疑給了月奴一顆定心丸,她欣喜的同時,卻又有些不安:“可是我的身份,終究是個麻煩!”
“無妨,當今皇上是米兒的親相公,還有什麼麻煩掃除不了的?你只要記得你的許諾就好。”
繼而轉身看向仍然有些不在狀態的南藤,“你妹子的話,可聽到了?”
南藤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那又如何?”
“不如何,我這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而是告訴你,你妹子我娶定了,你就安安生生的給她準備嫁妝吧!”撂下這句話,米玄奕就準備往外走,突地又想起什麼,腳下一頓,回眸看向南藤,“哦,對了,晚上米兒要回尚書府,你們兄妹倆也一起來吧,既然今天確定了,那就把該說的話都一次性說清楚,我這人不喜歡推三阻四,運氣好的話,說不定皇上也在,這樣就更簡單了,明白?”
南藤哼了一聲,別過了臉,面上雖帶着不悅,眼底的冰冷卻漸漸被融化。
月奴喜極而泣,剛想要出門送玄奕,卻被南藤狠狠的瞪了一眼,惹得月奴脖子一縮,怯怯的住了腳,“哥……。”
本來月奴的性子也不是這般綿軟的,實在是這些日子以來被南藤給訓練的簡直就是老鼠見到貓一樣,以至於南藤對於這樣的她,也有些不適應:“我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既然他這般說了,我還有反對的餘地?你以後莫要再這般懦弱,以前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別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哥哥我不喜,米玄奕也不喜,明白?”
未曾想月奴突然伸直了脖子,站直了身體,挺直了胸膛,美艷的臉上哪裏還有半分怯懦之意?
“切,早說啊,害的我裝的這麼辛苦?我以為你們中原人都喜歡這樣的女人呢!”
“你,你都是裝的?”這下,連南藤的嘴皮子,也有些不利索了。
“可不是雜的?我若是不示弱,你還不得虐死我啊?這些日子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既然你們都不喜歡這樣,那我樂的輕鬆,哼,我說哥你也太小看你妹子了吧?我承認,我性子大大咧咧,但也不至於蠢得讓你擔心成這樣吧?那侯府後宅難不成比你這些日子對我的訓練還要苦?”
“傻子,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一門學問,這可不是苦就能學得會的,這些我現在告訴你沒用,你自己用心體會吧!”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