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緊急的求救
白雨帆努力支撐着男人高大的身軀一直走到月光之城這棟小區的居民樓里。
一進到裏面如走進一個天然的古代藝術博物館,深色的壁畫雕刻藝術在牆體上展現飛舞,有着古韻幽遠的美感,還帶了些現代化的高端氣息。
這樣的景觀非常吸引人的眼球,讓任何來這裏第一次的人都會忍不住駐足觀看。
白雨帆也不得不控制住自己去摸一摸的慾望,只能神色匆匆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就順着自大男的指引急急地向電梯處走去。
她哀怨地看了看身邊的男人,終究不能說出自己的想法意見。
今天她能來到這裏就很是偶然,對於身邊還有個受傷流血而又威脅她尋求她幫助的人,白雨帆怎麼也不能提出這樣的要求想去看一下這座房子裏面的設計風格。
她要趕快把這個自大的男人送回家,一會再下來看也不遲,再說她今晚的工作還沒有找到。
白雨帆一邊想腳步一邊走得飛快,支撐男人的身體也越發的吃力。
對於一個受傷的人她實在不忍心見死不救,但又不能招忍得太多,就想按着他最基本的要求完成就好。
所以當白雨帆把這個受傷的男人扶進電梯上到樓上進入男人所居住的房子時,身上因承受了男人巨大的身體重量,像幹了什麼重活一樣酸痛,好一會她望着男人蒼白的臉說道:
“這回總行了吧,我要走了”
男人聽到白雨帆的說話聲,抬起深黑髮亮的雙眼看着白雨帆冷聲說道:
“進來”
“什麼?”白雨帆以為自己聽錯了,就再次詢問出聲。
“我說進來”男人的聲音中不自覺的帶了絲冷氣,慘白的臉上也有明顯的不耐煩。
白雨帆聽這個可惡的男人說完也生氣了,也嚴厲地回道:
“不管了,我還有事,必須得走了”
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如果我死了警察一定會懷疑你殺了我”
男人冰冷的聲音又在白雨帆的耳邊響起,讓白雨帆剛剛邁出去的腳猛地收了回來。
“你,你這個人真是無恥”
白雨帆聽他這種無恥的威脅氣得咆哮出聲,一雙清澈的大眼也狠狠地盯着男人不放。
但男人像絲毫不在意她的情緒一樣,又對她出聲說道:
“馬上進來給我包紮傷口,藥箱在對面桌子上的第一個抽屜”
發泄完畢的白雨帆聽見男人的吩咐在門口站了幾秒鐘,大口狠吸了下空氣才能平息心裏的怒火,想着最後再幫這個可惡的男人一次,最後一次。
白雨帆終按着男人說的話怒氣沖沖地走到對面的桌邊,又從第一個抽屜里翻出了藥箱才一步步走到可惡男人的身邊坐下。
她因生氣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但卻看到冷麵男嘴角那抹來不極收回的笑意,這樣的神情不似戴了層面具,倒像是從心底發出的勝利微笑。
白雨帆看到心裏的怒火更加上升了一層,從藥箱裏翻出所用的東西時也帶着叮噹的不平之聲。
拿起剪刀就用力地剪開男人身前被血色染紅的白色襯衣。
但是當她看到那長長的傷口時不免嚇得驚呼出聲,大大的雙眼急急看地看了男人一眼說道:
“你瘋了,這樣的傷口不上醫院會感染的”
一邊說著話一邊拿出消**水小心地擦拭,不管一會去不去醫院都得先消完毒再說,這在其間她能聽到男人用力地吸着氣,這麼長深可見骨的傷口,這樣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了的吧!
當白雨帆停上手中的動作,再次換一塊藥棉時又再次強調地說道:
“你的傷口得縫合,要不很難好”
好一會可惡的男人才有氣無力地沉聲說道:
“白痴,讓別人知道我受傷的話我們兩人都得死”
白雨帆聽他這樣說心裏又急又氣,大力地怒吼說道:
“是你去死關我什麼事,我看你不去醫院築怕也得死了”
說完因心裏生氣擦試男人的傷口時用了用力,她可不想被這個可惡的男人連累,她剛剛才重生,還什麼都沒有做呢?
好一會她又聽到男人緩慢地說道:
“怪只怪你非得在那個時間裏在我的面前經過”
白雨帆一聽這話氣極,這是什麼理論,他以為那是他家的路怎麼的還不讓人過了。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把所以的工具用力地甩到藥箱,就想好好地諷刺面前的男人一頓。
可是當她抬起頭來就看到男人緊閉的雙眼,面色通紅地躺在那裏像睡著了一樣不動了。
看到男人這樣的臉色,白雨帆一失手碰撒了手中的藥瓶,剛才還是慘白的臉色現在卻變成了通紅的顏色,她伸手不自主地摸了摸男人的臉,好燙,像個燃燒的火爐,這讓她的心裏開始害怕。
這一怕一急,白雨帆開始狠狠拍打男人的臉,一邊拍打一邊喊道:
“你醒醒啊,醒醒啊,你可不要這樣嚇我啊!”聲音里明顯帶了絲哭腔。
但任白雨帆怎麼打,直打得她自己的手都痛了,這個可惡的男人都沒有醒來。
怎麼辦,怎麼辦,白雨帆看叫不醒男人,就趕快把男人腹部一尺來長兩側外翻的傷口快速簡單地抱扎了下,完事之後就開始在屋裏的地面上急急地走動畫著圈。
上醫院嗎?自己一個人築怕弄不動他,叫救護車吧?那樣所有的人就真得知道了。
冷麵男說讓別人知道她和他倆人都得死,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這個可惡的男人道低招惹了怎樣的麻煩?而且還偏偏這個麻煩讓自己碰到了,還真是出師不利的倒霉。
白雨帆在心裏一邊罵著自己一邊想着可行的辦法。
去醫院不行,不去醫院也不行,怎麼辦?怎麼辦?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白雨帆能感覺冷麵男生命的流逝,因心裏着急額頭上的汗水也隨着她來回的走動點點滴落在地板上。
這樣的場景好像她前世每次因媽媽生病而不知怎麼辦才好而着急心焦的樣子。
那是在前世白雨帆的家還居住在老房子時,每當媽媽晚上生病爸爸卻不在家,幾歲的白雨帆不得不急得滿屋地的哭着亂跑的情景。
想到這白雨帆的眼睛一亮,她想到了在前世在自己家所居住的老房子外邊有一個診所里的盧醫生,媽媽每次晚上生病自己都跑出去求這個盧醫生來給媽媽打針。
想到這白雨帆從衣袋裏翻出了手機,快速地播出了盧醫生的電話號碼。
這個電話號碼是一直都深深印在了白雨帆的腦海里,那是自己在前世母親生病時不得不去求救的人。
當電話接通白雨帆激動地叫道:“盧伯伯是我雨帆啊!”這位老伯算起來她已有許多年都沒有看到了。
“誰?”盧醫生並沒有聽清。
“盧伯伯,你不記得我了嗎?白雨帆啊?以前我晚上老找您給我媽媽打針的那個”
“啊!啊!想起來了,是雨帆啊?你媽媽還好吧!”
白雨帆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過有人再提起媽媽這個名字了,就尷尬地笑笑回道:“還好,還好”說完她停了下想好自己此刻的境況該怎麼樣說,就接着急急地繼續說道:
“盧伯伯我現在還要有件事情要求您幫忙”
“怎麼?不會是你媽媽又發病了?”
顯然在盧醫生的記憶里還深刻地記得白雨帆媽媽的事情。
白雨帆感激地笑笑看了眼沙發上昏迷的男人急急地說道:
“不是的,盧伯伯,是我的一個哥哥受了傷,但他還不去醫院,實在沒辦法我只有給您打電話了”
盧醫生雖然在以前白雨帆家的老房子外面開了個小診所,不過卻是非常的敬業,那時整個小區誰家要有個什麼緊急病患什麼的都會熱心地去幫助。
聽電話這面的白雨帆說完盧醫生就急急地說道:
“好,好,是什麼樣的傷你和我說說我好帶一些東西用具”
白雨帆聽完就急急地把沙發上男人的傷口大致地描述了下,但卻多少做了些隱瞞,她沒敢把傷口說得那樣深,怕嚇到了盧醫生而不來,就簡單地做了些介紹,並要求拿一些好的消炎類能輸液的葯,如果能輸液的話這個男人應該會沒事吧!白雨帆想着。
盧醫生在電話那面連連回答說:“好,馬上就到,別著急”
白雨帆又向盧醫生交待清楚了這面準確地址才掛斷了電話。
這時她才有時間向沙發上昏倒的男人看去,臉上的紅色好像又深了許多。
白雨帆因前世媽媽生病時有足夠的經驗,就快速去洗手間找了個水盆放了些溫水,又拿了個毛巾回到男人的身邊。
把他的身體平放在沙發上橫躺,又翻出個被子給男人蓋上,就開始用毛巾沾着溫水在他的身體上擦試起來。
她得堅持讓這個男人不燒傻了的情況下等到盧醫生的到來。
十多分鐘過後,當白雨帆打開門就看到外面站着一路風塵僕僕的盧醫生。
依舊是記憶里的那個摸樣,身材瘦小,在晶亮的小眼睛上戴着個金邊眼鏡,一看到前世記憶里的盧醫生讓白雨帆的心裏莫名的溫暖親切。
月光之城這個小區好是好,不過它卻離市裡較遠,幾近於市郊,按着白雨帆的記憶盧醫生的家離這裏的距離一點也不近,想不到盧醫生竟用十多分鐘的時間就飛速地趕到了這裏,可見盧醫生在她打完電話就快速地趕了過來。
兩人因許久未見,見到后互相親熱地打了聲招呼就未在說其它的什麼閑話了。
因為白雨帆知道沙發上的男人已接近了不正常,就快速地邀請盧醫生快點進來看看。
盧醫生快速地拖鞋進屋按着白雨帆的指點來到在沙發上。
看到男人的臉色通紅就急急地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往傷口上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