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吃驚
白雨帆看這位老先生不出聲,只盯着對面那幾位爺爺奶奶們瞧,馬上懂了這位的心思,把手裏的吃食放進袋裏,拍了拍手上的殘渣說道:
“走,我們去大戰他幾個回合”
說完就推着老先生的輪椅加入了對面那幾位爺爺奶奶的戰局。
不過這爺爺奶奶的精神頭真不得不令人敬佩,那一個個認真勁真跟贏天贏地似的,那要出錯一張牌捶胸頓足後悔的樣子恨不得打自己一頓才好,西方老先生更是,這要在別墅白雨帆還真沒看來了,這老頭具然有這麼超然的精神頭。
結果兩人這一玩就玩了兩個小時,直到西耀陽來找,兩人才不得不停了手。
西耀陽做夢也沒想到,這隻小野貓具然和老爺子在這個小公園裏和別人玩起了撲克牌,他一進門就看老爺子那張牙舞爪的身影,他多少年都沒見過了。
看這兩人都玩得不亦樂乎,他都不想張口叫兩人回去,在旁上看了會,只到其中有位奶奶走了,他才出聲說道:
“咱們也回去吃飯吧!”
這時兩人才抬頭看他,知道他來了,才相繼散場。
白雨帆玩得很盡興,很長時間都沒這麼高興地笑過了,邊推着西方老先生的輪椅邊說道:
“您剛剛為什麼不出紅桃二呢,要出是不咱們就贏了”
“哼,你沒看到我旁邊那老頭手裏也剩了張單牌,萬一剩個三人家不贏了”
“那也比咱倆都被抓住了好”
“上一回咱贏,這回他們贏,平局,等明天再來”
西耀陽在邊上聽着。完全插不進嘴,聽着自己父親說明天還來,這嘴角抽了抽。
“明天您要看不清,最後把眼鏡拿來”
“嗯,走時你想着”
“好”
白雨帆邊答邊向上翹了翹嘴角,想着要能和這位老先生搞好關係的話,那她在這個家裏才真的能說句話了。
再一個因她有件事情一直想抽空提醒下這位老先生。就是知道他聽不聽話了。
此時說明顯不行。要說也得挑個沒人的時候說一聲。
想到這白雨帆轉移話題說道:
“您看吧!這一玩時間過得多快,不比您一個人在家悶着強,在家誰能和您說這麼多的話啊!在這還能邊玩邊嘮嗑。多好的休閑場所啊!”
西方老先生看着前方路邊的野花好半天說了句:
“還湊合吧!”
明明玩得高興,這嘴還裝硬,白雨帆在心裏腹誹了句。
西耀陽跟在兩人身後,看着白雨帆和老爺子這你一句我一句交流得不亦樂乎。這心裏有些發酸,想自己這麼個大活人在這站着呢?怎麼沒人和他說句話呀!這平常也沒看這小野貓這麼大能耐,具然能哄老人家開心。這老爺子平常除了罵自己幾句,就是悶在一處,沒想今兒個這兩人湊到一起怎麼就性情大變呢?
看兩人聊得起勁,這想發表意見都沒插嘴的餘地。
好常時間不長,西方老先生終於發現了自已兒子的存在,回頭看了眼說道:
“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
西耀陽尋思這他都來多常時間了。您這隻顧得玩了才看到,就笑笑回道:
“看來您今兒天玩得挺好,注意力集中。我這都來一個多小時間了,您才看到我”
“臭小子。你糊弄鬼呢!我一共才出來沒多常時間,你還一個小時,說話也沒個正經”
“是,是,您說得對,我忘記看時間了,沒猜准”
“不準就別瞎說,說點實話,別老假話連篇的”
西耀陽沒想就自己說得誇張點就引來老爺子的一頓教訓,但這臉依舊笑得燦爛,要不這要被這位老爺子看到自己被罵幾句就甩臉色,那非被罵得狗血噴頭不可。
白雨帆在那面幸災樂禍地笑笑,她要早知這位老先生有克制這位少爺兒子的決招,早就借來使了,以往這位老人家不怎麼支聲,要不就去睡覺,就把這人拉過當靠山這茬給忘了,現在忽然有種找到隊伍的感覺了。
一行五六個人走到藤蘿苑的小路上,伴着綠樹花香說說笑笑,偶而再講幾句不着邊跡的笑話,這樣的生活讓白雨帆覺得很真實很暇意。
長這麼大從沒有一次能這樣真的開心過,像你敞開心扉,去接受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一樣,什麼都能容納得了。
西大少也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以往只經常被父親吼罵,都早已成為習慣,老爺子的臉上也很少能看到高興的神情,今兒個雖然也被訓斥,不過總感覺那語言裏帶了絲輕快,帶了絲高興。
幾人邊走邊說,好像沒幾分鐘就到了別墅的大門外。
一個保鏢迅速跑過去打開了大門,幾人才走了進去。
白雨帆覺得今兒個院裏的藤蘿花開得很美,一串串的紫色花瓣爬滿了枝蔓,伴着翠綠的枝葉,倒像是畫裏的風景,異常美麗。
平常因上班的匆忙倒忘記看了,今兒出去溜了會,這久違的心境又回來了。
幾人剛剛進了院門就看紀雪梅從別墅里跑出來,跑到幾人身邊看着西方老先生焦急地問道:
“你上那去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哼!告訴你,我上那找你去,一天你竟知道自己走”
西方老先生忽然想起來,今兒個要不是白雨帆推他出去,還不知道外面有那麼好玩呢,所以這一看自己的妻子就氣不的一處來。
紀雪梅沒想到這位具然發起了脾氣,這是多少年都沒有過的事了,就抬頭狠看了白雨帆一眼,再次對老先生討好地說道:
“我這不是怕你的腿不行,怕見風,所以才沒領你出去嗎?你要喜歡,我天天領你出去溜溜,怎麼樣?”
“哼”這老爺子具然從鼻里哼了聲,接著說道:
“回屋再說,我餓了”
一句話讓後面的白雨帆忍着笑意撇了撇嘴。
紀雪梅被在這麼多人面前遭了頓訓斥,這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不好看了,也不再說什麼,就主動擔任起了推輪椅的重任。
西大耀和白雨帆兩人相繼跟在後面,臉上雖沒笑,不過這眼裏的笑意卻顯明。
“對了,方哥,誰領你去的?”走了會紀雪梅竟出奇地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