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辣條出事,重友輕色?

15 辣條出事,重友輕色?

段晟軒和白伊伊的身子全都向著聲音的方向轉了過去,瞧着站在他們身後還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兩位的晏小五,小五的眉心微微皺了一下,段晟軒和白伊伊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若是不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嗎,單單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確實帶了兩分奇怪的曖昧。

段晟軒的臉頰上略微帶了幾分尷尬,奈何自己的玉佩還被白伊伊握在手裏,不得鬆手,晏小五捏了捏下巴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唇角不禁勾上了几絲你懂得的壞笑,其實,若論關係,一個是陸離的青梅竹馬,一個是陸離的美女下屬,算是近水樓台,可先得之月,若是說登對,也算是俊男美女,才子佳人。

段晟軒清咳了一聲,看着眼前目光游移在自己和白伊伊身上的晏小五,連忙開口辯解道:“不是,小五你……”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白伊伊一笑,又是向著後面倚了倚,女子的後背貼在男子的胸前,不過隔了薄薄的幾層輕紗,白伊伊的唇角輕勾,竟是帶出了一絲霍亂人心的笑意來,一身白紗的姑娘垂首,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段晟軒說道:“段公子,若是你在不放了我,你喜歡的佳人可就要誤會了。”語氣,竟是柔弱嫵媚裏面染了幾分威脅。

耳鬢廝磨,卻又是添了幾分誤會,小五的嘴角抿了抿,瞧着眼前的兩位旁若無人的模樣,倒是繼承了兩人關係紐帶陸離的衣缽,小五的唇角劃過了一絲壞笑,只笑的段晟軒心裏默念不好,小五轉身,眼神向著天空瞧了瞧,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唇角:“你們繼續……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段晟軒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卻是身前的姑娘又是一笑,輕聲道:“你瞧,都怪你優柔寡斷,她走……”剩下的話卡在喉間,段公子的速度太快,伸手就是奪過了白伊伊手中的玉佩,白伊伊一怔,卻是段晟軒冷哼了一聲,抬手就向著白伊伊的肩頭打去,白伊伊自知打不過,牙齒輕咬,一瞬沒了人影。

段晟軒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瞧着白伊伊逃走時匆忙掉落在地上的面紗搖了搖頭:“我就和那個混小子說,你這個女人是個禍害!”

其實,對於陸離來說,這世上的女人都是禍害,除了晏小五。

而對於段晟軒來說,這世上的女人都不是禍害,除了白伊伊。

段晟軒瞧了瞧手中的玉佩,心裏垂着的事情總算是靜了下來,再抬頭小五走就已經不知道走到了哪裏去,段晟軒扶額,白伊伊這個女人,就是麻煩,段晟軒的臉上又是不知染了幾層黑線,卻是想起剛才自己看見那個麻煩的女人的時候她正在邊上不知忙碌些什麼,段晟軒向著白伊伊剛才站着的地方走了去,剛才忙着應付那個麻煩的女人,險些把正經事情都忘了,那女人身上的香氣他再熟悉不過,小的時候白伊伊站在陸離的邊上,段晟軒每次聞到了那股子味道,總是渾身難受的吃不下飯去。

空氣中還殘餘了几絲那個女人身上的味道,段晟軒伸出手掌在面前狠狠地扇了兩下子,眉心還是忍不住覆上一絲厭惡的表情,鼻子一抽,卻是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段晟軒向著前面走了幾步,走到了白伊伊剛才獃著的地方,那地方像是放着些東西,都是用紙包好好的包好了放在院子的後面,段晟軒心下一疑,伸出手掌想要打開眼前的布包,段晟軒一瞧自己的手掌,卻是想起了白伊伊窩在自己懷裏面的模樣,不禁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大好。

眼前的紙包被段晟軒的手掌揭開了一角,段晟軒一愣,瞧着眼前的東西,眼底,劃過了一絲疑惑。

小五在屋子裏面幫着夏宏算着賬,心裏卻想起了剛才的那副景象,倒是忍不住捂着嘴唇都是要笑了出來。

夏宏認認真真地打着算盤,一筆筆地把算好的帳記在本子上面,嘴角輕撇:“小五姐,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練到算盤小哥那個樣子?”

小五一愣,抬頭瞧了瞧眼前的夏宏,抿了抿嘴角,如今,倒是再也看不見那個算賬神速的算盤小哥了,淡淡的沉默勾了夏宏的魂,夏宏一愣,抬起頭來瞧着晏小五瞧着窗外若有所思的眸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伸出手掌狠狠地捂在自己的唇角上面,眼睛眨巴了兩下瞧着晏小五,說出來的話倒是有些模糊不清:“小五姐,我錯了。”

晏小五一怔,回頭瞧了瞧少年可愛的模樣,伸出手掌揉了揉夏宏的腦袋:“沒事,人死不能復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夏宏的手指頭在算盤上面撥弄了幾下,似是無意,漂亮的眸子卻是停在了算盤的上面,嘴角輕輕的抿了抿:“是呀,都是過去了事情了,也希望春漪姐姐能早點從過去的事情裏面走出來,這樣便不用這般擔心了。”

小五瞧着他的模樣愣了兩下子,卻看着眼前的少年又是撥弄了幾下子算盤,微垂的眸子裏面帶了幾分認真的模樣,小五竟像是瞧見了尹沉,手指把算盤打得噼里啪啦地響,抬着頭送給小五一個淺淺的笑意:“小五姐,我們賺了五百兩!”每次說這種話的時候,少年的眼睛都是發著光的,惹人喜愛。

夏宏瞧了瞧小五的模樣,伸出手來在小五的眼前輕輕地晃了兩下子,小五一愣,被拉回了現實,眼睛瞧了瞧眼前的少年,夏宏手掌上面的燙傷早就全好了,連痕迹都沒有留下,小五的嘴角抿了抿,看着眼前的夏宏有些狐疑的眸子:“小五姐,你怎麼了。”

小五定了定神,輕輕嘆了口氣:“沒事。”

夏宏自知她是在想什麼,自己卻又幫不上什麼忙,只得繼續算着手裏面的賬,夏宏也不算是一個新手了,可算起賬來較尹沉還是差了很大的速度,奈何夏宏小小年紀卻是肯吃苦,給多少活計就干多少,哪怕不吃飯不睡覺也要認認真真地全部幹完,小五翻了翻手裏面漂亮的賬頁,只覺得眼前的少年煞是用心,

小五抿了抿嘴角,猛然開口道:“夏宏,你,不會去當兵吧?”

戰場血腥,刺痛小五的眼眸,那天,夏宏也是顯示了對當兵不小的期待,若是說尹沉是為了金銀財富,功名利祿,那眼前的少年就純純的是為了滿腔熱血,夏宏的眼睛眨巴了兩下子,撥弄算盤的手掌猛然停了下來,看着旁邊的晏小五,卻是牙齒狠狠地咬了兩下子,嘴巴子一偏,像是鄭重地許下了一個承諾:“我不去,我要照顧春漪姐姐一輩子,不能再讓她這麼傷心了。”

小五一愣,偏過頭去卻是看見了少年眸中的認真,小五噗嗤一笑的笑了出來:“原來秀兒姐八卦的沒有錯,你喜歡春漪呀!”

少年的臉一瞬漲的通紅,臉頰向著旁邊偏了偏,小五勾起了唇角帶了幾分笑意,伸出手掌又是輕輕地摸了兩下少年的頭髮,語氣淡淡:“你才多大。”

夏宏一聽,卻是又偏過了腦袋來執拗地瞧着晏小五,小五瞧着他眼中的神情,卻是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少年的眼神堅定,只是臉頰的紅暈一直到了耳根子,倒是為少年又帶了幾分好看,少年的嘴巴張了張,瞧着眼前的小五:“我怎麼不大了,人家皇親貴族像我這麼大的時候,同床的丫鬟都不知有多少個了!”

小五一愣,也不知眼前的孩子從哪裏聽來的這種稀奇古怪的理論,卻是眉心輕輕皺了兩下子,古人早熟,如今小五瞧着,夏宏確實也算是不小了,可是,皇親貴族的同床丫鬟,小五捏了捏額頭,卻是禁不住染了幾條黑線,自家的相公又不是不舉,不會也……

小五正想着,卻是段晟軒又從外面走了進來,大步垮了幾步,身側卻是沒有白伊伊陪着,着實讓小五有幾分驚訝,可小五轉念一想,白伊伊也算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二人親熱完了,估摸着也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小五的額間還隱隱痛着,如今段晟軒來了,倒是正好好好問問他自家相公的陪房丫鬟的事情。小五的手掌拉了拉段晟軒,眼眸一皺就是向著段晟軒湊了過來,段公子手中的扇子動了動,本是帶了幾分尷尬的眸子如今卻是泛起了幾分笑意,靜靜瞧着眼前的姑娘:“其實,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場誤會,小五你這般模樣,不會是吃醋了吧,沒事,我和那個女人,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段里長拿着扇子的手掌在空氣中畫出來好多道的痕迹,鼻尖縈繞的是小五身上的香氣,這樣的味道,倒是比白伊伊的味道讓他安心和舒服地多,晏小五的嘴角抽了抽,眸子狠狠地剜了一下眼前的公子哥,手掌一松,向著後面退了兩步。

小五舔了舔唇角去,卻是勾勒出了一絲笑意來,定定瞧着眼前的公子,段晟軒被她瞧得身子發毛,卻是姑娘緩緩開口:“段里長,千算萬算,還真是沒算到你喜歡這般的口味,到時候嬌妻入門,還記得請我喝杯喜酒。”

段晟軒又是撫了撫額頭,抬頭瞧着眼前八卦的女人,臉上不禁又是佈滿了黑線:“都說了不過是個誤會,哪裏來的喜酒?”

小五的眸間盈盈帶了兩分笑意:“如何?陸公子不允許你們兩個在一起?無事,我不和他說就是了,這樣的事情,都被我撞見了,你還想瞞着我不成?”

段公子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只覺得自己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眼前的姑娘本就是缺了半個弦,只以為眼前的公子哥是因為害羞拉不下面子,小五伸手拍了拍段晟軒的肩膀,聲音卻是輕了幾分,盡量不讓夏宏聽見:“雖然你沒有選春漪我也不是很高興,但是這種事情,畢竟是不可強求的,既然……哎,你做什麼!”小五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段公子聽不進去了,伸手就是抓住了晏小五的手腕子向著門外拽去,晏小五一愣,卻是段晟軒回頭看了晏小五一眼:“我帶你去看真相。”

段公子的眼眸裏面帶了幾分堅定,隨後又是轉過身去向著門外走了去,晏小五一怔,雖不知他口中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卻還是跟着公子出了門。

秀兒坐在門口,恰好瞧見了晏小五和段晟軒的模樣,唇角又是勾起了几絲笑意,隨手夾了一根辣條卻是繼續說道:“哎喲,這是做個什麼,拉拉扯扯的,成什麼體統!”話雖是嚴厲的,秀兒卻是笑着的,小五一愣,突然發現在姑娘男女這樣的行為確實顯得有些出格,小五的嘴角抿了抿,掙扎了幾下自己的手腕,卻是段晟軒握的緊,小五怎樣都掙扎不開,段晟軒的臉上又是染了幾分黑,上前一步就是打掉了秀兒的筷子,嘴角輕勾:“別吃了!”

秀兒一愣,卻是帶了幾分火,定定瞧着眼前的段晟軒:“我不過是說你一句,至於嗎!”

秀兒的眸子狠狠地瞪了瞪眼前的段晟軒,卻是真的帶了幾分怒氣,小五瞧着眼前的兩人犯了火,自己的心裏面也是不舒服,趕忙伸出手掌擋在了兩人的中間,臉上賠了兩絲笑意:“多大的事情,你們兩個還要吵起來不成?”

秀兒的嘴角偏了偏,低頭看着自己被段晟軒搭在了地上的筷子,眼神也跟着撇了撇:“是他無理取鬧。”

段晟軒一怔,嘴巴卻是m抿了抿,瞧了兩眼眼前的秀兒,段晟軒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終究還是開口道:“我不是無理取鬧,是這牛肉,吃不得。”

段晟軒的話音一落,小五和秀兒卻都是微微地愣了愣,小五的眸子瞧着眼前的段晟軒,眉頭又是緊緊地皺了兩下,唇角輕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段晟軒拉着小五手腕的手掌還沒有松,如今卻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看着眼前的晏小五:“我不是說了,帶你去看。”

小五一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卻是被段晟軒的手掌拉着向著外面走了去,秀兒也是微微愣了一瞬,在抬眼瞧見了走了的小五和段晟軒,手掌在空中擺了兩下子:“等等我!”

說罷,秀兒幾步小跑追上了前面走着的兩個人。段晟軒帶着小五和秀兒向著辣條廠的後面走了去,小五面上帶了幾分疑惑,卻是一直隨着段晟軒走,段晟軒的眉心輕輕地皺了皺,走到了剛才白伊伊帶過的地方,伸手一拉,把上面的紙包拉了下來,大片大片的牛肉被包在紙包裏面,小五的眉頭輕輕地皺了皺,抬眼還是帶了幾分狐疑地看着段晟軒:“這都是我剛叫小廝去買的牛肉。”

段晟軒舔了舔唇角,定定瞧着眼前的牛肉:“我剛才瞧見了白伊伊在屋子後面不知道做什麼,便跟過來瞧一瞧,便看見她在屋後面不知道在搗鼓什麼,後來我便發現了這些牛肉,我找了人來看,說這些牛肉全都被下了瀉藥。”

“瀉藥!”小五的眸子睜得老大,秀兒大聲地喊出了兩個字來,眼睛瞪得鼓鼓地看着段晟軒,小五的眉心輕皺,秀兒定眼看了看段晟軒,開口問道:“你可知道那個賤人什麼時候下的,下了多少?”

段晟軒的眉心又是皺了皺,有些擔憂地看着身旁的小五,搖了搖頭:“我不知她究竟是什麼時候下的葯,可是我讓人來看過,量倒是不少。”

小五的唇色泛了幾分蒼白,秀兒上前走了一步看着地上的牛肉,嘴角輕咬,只道:“那個什麼白到底是什麼人,要這麼害我們!這些個牛肉沒了,是要白白的損失了多少錢財進去!”

小五的身子抖了抖,還是看着眼前的牛肉,唇角輕動:“秀兒,里長,你們把這些牛肉全都拿進來!”

秀兒的眼眸眨了兩下子,看着眼前的牛肉:“全都?小五,這麼多的牛肉,你可是會解毒的辦法?”

小五像是沒有聽見秀兒的話,只是向著屋子裏面走了去,末了還不忘附上一句:“若是拿不了,就記得找些小廝來拿,但是一定要全部拿進來。”

秀兒一愣,卻看見眼前的里長大人已經開始認真地一個一個地把紙包撿起來放在手心裏面,秀兒抿了抿嘴角,也開始幹活。

小五揉了揉太陽穴,未曾料到白伊伊竟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小五的唇角咬了咬,眸間,多了兩分怒火。

小五進到了屋子裏面,看着夏宏手裏面的賬本,一把便是抓了過來,夏宏一愣,瞧着小五的模樣,卻是小五開口向著夏宏道:“那些買了辣條的人,是何人家住何方可都是記下了?”

夏宏眨巴了兩下眸子,微微愣了一下,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小五的問題:“有些是記了的,有些沒有記。”

小五的手掌翻過了兩頁賬本,瞧着上面密密麻麻地名字和家庭住址,嘴角輕抿,眼睛也沒有瞧着夏宏,只是開口道:“你去把人都找過來,順便把今天賺了的銀子準備好,我們去找這些買了我們辣條的人家,一家一家的找。”

夏宏一愣,像是還沒有從小五一家一家找的話語裏面緩過神來,小五抬了抬頭,看着眼前的少年抿了抿嘴巴:“還在這裏面傻站着做什麼,還不快去!”

夏宏又是愣了愣,眼睛傻傻地眨着,使勁地瞧着小五,終於有點回過了神,不禁開口確認了一遍:“小五姐,你的意思是把今天所有的銀子都準備好?要去買了牛肉辣條的人家一家家找?”

小五的手掌還翻動着手中的賬本,喉嚨裏面輕聲哼出了一個“恩”字,卻是夏宏上前一步抽走了小五手裏面的賬本,小五一愣,抬頭看着少年眼神裏面的疑惑,少年開口:“小五姐,我們這麼多天都沒有賺錢了,今個好不容易賺了點,你這是要做什麼,再者說,來咱店上的客人來自鎮上的各個村落,這要是一家一家地走,就算是走幾天也走不完呀!”

小五的眸子沉了沉,看着眼前的夏宏,眼底卻是添了幾分嚴肅,把對面的少年嚇了一跳,姑娘緩緩開口:“剛才,段公子發現我們的牛肉裏面被人下了瀉藥,就算是一家一家的找,就算是要花費好幾天的工夫,我們也一定要把所有的東西全都召回來,若是任由這件事情這麼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夏宏一愣,嘴角呢喃念出小五說的兩個字來:“瀉藥?”

小五點了點頭,表情裏面帶了幾分凝重,伸手把夏宏手裏面的賬本又是抽了回來,抬頭看着少年微怔的模樣,嘴角輕抿,開口道:“如今,還不快去找人,多一分鐘,就會多一個人吃了我們的辣條,便是多了一份人鬧上門的危險!”

夏宏一愣,趕緊一溜煙地跑了,小五翻動着手裏面的賬本,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夏宏說的沒錯,買了辣條的人遍佈在各個村子裏面,若是一個個地找下去,真是不知什麼時候才會是個頭,小五的牙狠狠地咬了咬,不管什麼時候是個頭,總得先把事情處理好了再說!

段晟軒和秀兒帶了幾個人端着所有的牛肉進到了屋子裏面,今個賣出了太多的牛肉辣條,小五本以為在屋後面存點牛肉明個也是不夠用的,誰知道出了這檔子事情,小五的嘴角抿了抿,瞧着夏宏帶了剩下的人走了進來。

有個小廝率先開了嗓子,瞧着眼前的晏小五:“掌柜的,我聽秀兒姑娘說,咱家被人算計了,東西裏面,被人摻了瀉藥?”

小五的唇角抿了抿,卻還是點了點頭瞧着那個小廝,小廝們瞧着小五的反應,一下子炸了開,窸窸窣窣的聲音落在小五的耳膜上面,本就是有些頭疼的小五隻覺得腦袋快要裂了開,小五抿了抿唇角,抬頭瞧着低下的人,伸手示意大家安靜,討論的小廝停止了討論,看着站在最前面的晏小五,天色,微微有些晚了,夕陽,也已經染在了天邊,漂亮的光亮灑在眼前的姑娘身上,顯得格外好看。

段晟軒的眸子定了定,站在前面的姑娘不過十幾歲的模樣,眸子裏卻有着本不該屬於這個年紀的鎮定與倔強,小小的姑娘只有一雙瘦弱的肩膀,卻在夕陽的餘光下顯得格外的強大,姑娘開口,不卑不亢:“大家都是為了辣條場做了貢獻的人,如今,我們慘遭奸人軌計,既然我們知道的早,就該提前承認錯誤,眼前的這些牛肉我們是不能用了,我們也是永遠都不能用了,而這些我們賣出去的辣條,我們要一一的收回來,把銀子一一的退回去。”

人群愕然,卻是小五繼續開口道:“諸位,小五知道你們心裏有傷,本來這陣子由於我自己和店鋪的事情,我們就沒有賺到什麼錢,如今好不容易賺到了錢卻來了這麼一茬,我心裏面也是不舒服,可是,沒有今日對信譽的承諾,哪裏來的明日我們的輝煌,我們可以道歉,可以承認錯誤,可以用一句句的對不起讓客人明白我們的心意,可是,我們不能犯了知錯不敢的毛病,被人詬病,永世不得翻身!”

小五的話語靜靜地敲在每個小廝的心裏面,秀兒抬頭,只覺得眸子裏略顯滄桑的女孩不知何時不再像是往日裏面嬉戲打鬧的模樣,反倒是添了幾分英氣與堅強,小五抿了抿嘴巴,卻覺得自己和之前也是大不相同,若是曾經,那個窩在母親懷裏面的自己,對於這種事情或許也會是嫌個麻煩或是懶得過問,可如今,當晏小五的肩頭撐起了這麼多人吃飯的問題,不知何時,她便知道了責任的意義,或許是在看見陸離處理事情勞累時卻依舊認真的模樣,或許是當她肩頭的任務漸漸變重的時候,小五抿嘴,瞧着眼前有些呆愣的小廝們,突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對於他們來說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畢竟,這麼麻煩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有堅持下去的心。

一個小廝率先站出來一步:“掌柜的說的好,我們不能犯知錯不改的毛病,被人詬病,永世不得翻身!”

又是一個小廝站出來的迎合,一個接着一個,許多小廝都是上前走了一步,秀兒抿了抿嘴角,卻也是向前走了一步,眼神笑着瞧着小五:“小五妹妹,無論你想要做什麼,我們都跟着你!”

小五笑了笑,眼神勾成了漂亮的月牙,段晟軒瞧着眼前的姑娘不禁又是笑了笑,總有些時候,眼前的姑娘像是發了光,映在他的眸子裏面,說不出的美麗,小五勾了勾唇,伸手拿了賬本給各個小廝分配任務,紙包包好的牛肉被放在了一邊,站在人群中央的姑娘眉心輕皺,卻是帶出了幾分美感。

段晟軒站在一邊,手裏面還捏着那把悶騷的扇子,眼神只是定定地瞧着那個姑娘,再也移動不開,天邊的雲彩漸漸褪去了顏色,只剩下星星和月亮接了班,小五一揮手,所有的任務,終於做了乾淨。

幾個小廝眨巴了兩下眸子瞧着晏小五:“掌柜的,現在就去?”

小五抿了抿嘴角,瞧着外面的天色:“大家先去睡吧,明個早上我們早點出發,一定要一個個地全部都追回來。”

小廝們點了點頭,秀兒瞧了瞧天色,唇角無奈地劃了划,看着眼前的晏小五:“得了,這下子,我們又回不了家了。”

段公子輕倚門框:“無事,本官家裏面地方寬敞,隨便住!”

小五一愣,突然想起上次陸公子的反應,不禁全身都是打了一個寒顫,秀兒的眸子微微垂了垂:“兩個姑娘住在男子家裏面,這畢竟是不太好的事情吧。”

段晟軒的扇子在身子前面扇了兩下子,一隻手輕輕地捏了捏下巴,倒像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嘴裏面說出來的話卻依舊是氣人的:“可是,沒有回去的馬車了,兩位姑娘可是想露宿街頭?”

小五的眸子動了動,還未來得及說話,卻是一輛漂亮的馬車停在了藥鋪的門口,馬夫穿的華麗,倒不像是鎮上其他的馬車那般,馬夫笑盈盈瞧着眼前的兩位姑娘,開口道:“我剛才瞧着兩位姑娘在此處猶疑,可是找不到回家的馬車,我這馬車是要會小豐村的最後一輛了,兩位姑娘順路嗎?”

秀兒一聽,眸子裏面都是發了亮:“我們也是要回小豐村的,正好順路!”秀兒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馬車,長了這般大,她可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馬車。

馬夫的笑容依舊,又是瞧了瞧眼前的兩位姑娘:“那便真是太巧了,上車來,我載兩位姑娘一程吧。”

秀兒欣喜的就要上了車,卻是段公子的手掌在馬車和秀兒之間一橫,抬眼瞧了瞧眼前的馬車和馬夫,唇角的話帶了幾分狐疑:“你這馬車這般華貴,坐車的價格,應該也是不抵吧?”

馬夫笑了笑,抬頭瞧着段晟軒的模樣:“我載你們正好是順路,可以收五個銅板就好的。”

段晟軒的眸子皺的更緊了,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聽晏小五緩緩開口:“里長大人,我們便先坐這輛車回去了。”

段晟軒一愣,抬眼又是瞧了瞧晏小五,眼神裏面帶了幾分懷疑:“可是……”

小五淺淺地笑了笑,卻還是輕挑開帘子的一角,向著裏面走去,秀兒也是歡喜,跟着上了車。

“駕!”嗖嗖的馬鞭聲像是要抽開夜晚的寧靜,段晟軒瞧着越行越遠的馬車,眸子,卻還是沉了沉。

秀兒瞧着馬車裏面的人愣了愣,卻是小五的唇角帶了几絲笑意,向著身側的陸離身上窩了窩。

秀兒伸出一根手指頭指着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你……”

陸離唇角帶笑,卻是只是瞧着小五看:“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的車?”

小五的唇角輕輕滑出一絲痕迹:“不告訴你!”

陸離無言,只得伸出手掌颳了刮懷裏姑娘的鼻尖。

秀兒的面上也是帶了幾分笑意,瞧着眼前的二人郎情妾意的模樣,不禁開口:“得,早知道我就不該上了這輛馬車,這般瞧着你們兩個恩愛,也不想想對面坐着的是個還沒嫁人的姑娘。”

小五瞧着秀兒的模樣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陸公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瞧你久久未歸,加上天黑,怕是沒了馬車你又住進段晟軒那裏。”一個又字,卻帶了幾分醋意,陸公子的手掌輕攔,將晏小五攔在了懷中,小五的腦袋討好似的在陸公子的懷裏面蹭了蹭,秀兒笑笑,卻還是詳做生氣,腦袋向著別處偏了偏。

陸離的馬車甚好,也不是很搖晃,秀兒下了車,小五伸手和她道了別,卻也不忘了提醒着:“明早上記得早點去辣條廠。”

秀兒點了點頭,眸子裏面也是多了幾分凝重:“記住了。”

陸離一愣,瞧了瞧眼前的姑娘的模樣:“怎麼了?”

小五聽了陸離的話,眉頭又是皺了起來:“段晟軒說,白伊伊向著我賣的食物裏面加了瀉藥。”

陸離一怔,卻是眼前的姑娘咬了咬唇角點了點頭,小五的眉心皺了皺,向著賬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字,陸離的眼神微垂,若有所思的模樣。

第二天,陸公子起床的時候身側早已是沒了人,陸離瞧着空蕩蕩的床榻不禁對小五有些擔憂。

小五站在辣條場裏面,嘴角輕抿,瞧着眼前各個蓄勢待發的小廝,唇角輕翹:“走吧。”

小廝們作夜裏都已經抄下了自己所要管理的人的範圍,大家各自拿了該拿的銀子,小五的唇角輕勾,瞧着對面的人,開口道:“我只希望你們知道,不是你們自己的銀子,就別多拿,這些是我們給買東西的人的,只有一個不落,以後,我們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好,你們的工錢才能越來越高,我若是知道了你們其中有誰為了貪小便宜拿了錢財,我定是不會再僱用你!”

小廝們齊齊地點了點頭,小五抿了抿嘴角,看着眾人的模樣:“那便出發吧。”

小五在最後面,伸手又是鎖了門,段家的妖孽站在門前瞧着姑娘的模樣,姑娘昨夜裏面像是沒有睡好,眼底染上了一層濃濃的黑眼圈,段晟軒的扇子扇了兩下子,卻還是扇不走眼底的几絲輕怒:“昨夜,你和陸離算計我玩。”

小五一愣,忽的想起了昨夜裏的那一輛馬車,噗嗤一下子笑出了聲音來,公子捏着扇子的手掌一頓,伸手敲在了晏小五的腦袋上面:“你倒是還笑!”

小五唇角含笑,瞧着對面的段晟軒:“我就是笑,笑你蠢!”

段晟軒的嘴巴偏了偏,眼眸瞧了瞧眼前的晏小五:“昨晚上我就說著不對,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情,馬車都要趕上京城的了不說,還只要五文錢,我昨晚上細細想了好久,才發現那馬車上面帶了陸離的章印,你們夫妻倆倒是樂呵,齊齊把我當傻瓜刷!”

小五的唇角輕勾,又是劃出了一絲笑意,段晟軒抿了抿嘴角瞧着眼前的姑娘,姑娘伸手理了理碎發:“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先去管理一下辣條的事情。”

段晟軒點了點頭,扇子卻是向著屋裏面點了點,數不盡的牛肉還堆在那裏面:“你決定,對裏面的的那些牛肉怎麼處理?”

小五捏了捏下巴,想了一陣子:“我自有對策。”

小五說罷,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幾下眼前的段晟軒,小小的手掌搭在段晟軒的肩膀上,段晟軒一怔,卻瞧見眼前的姑娘眼神堅定地看着自己的眸子,眼眸裏面竟是帶了幾分……同情?

段晟軒一愣,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要立了起來,第一回不希望眼前的姑娘瞧着自己,小五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子,眼神定定瞧着段晟軒,像是下了極大的勇氣說出了唇間的話語:“里長大人,你為了藥鋪竟然會揭穿自己心愛女人的罪行的事情,小五做為哥們,記在心裏面了!”

眼前的姑娘眸子定定,說的及其認真,段里長一愣,只覺得天昏地暗,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兩下子,卻只是吐出了一個字來:“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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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艾更新變早了有米有,繼續滾去碼字,希望早已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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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葯香之夫君請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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