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鑒別孩子惹風波
六王爺匆匆從燕子那裏隨便拿了本書,出來與太后皇后告退。燕子心裏着急,叫過五兒道:“你出去吩咐個小廝,跟着六王爺,若是有顰兒的消息,即刻來報。”
五兒答應着去了。此刻燕子想,也許黛玉出去玩也未可知。這可是京城,況且又不是一個,還有個會家子在跟前,應該沒什麼問題。
燕子過來依然與太后說話,太后道:“燕子,你得明白,不論你怎麼鬧,我都可以原諒。但是這回這石頭到底是不是六王爺的,這關係到家族的子嗣傳承。若石頭真的是六王爺的而姓林,我們皇族臉面將蕩然無存,被天下人恥笑。
燕子道:“我都說過多少次,這孩子是顰兒抱的。他確實長得像,但是你不能再鬧了。你讓顰兒的臉面往哪擱,一會子皇上的,一會子又六王爺的,你要不要把皇親國戚所有男人都拉出來驗一下?有你這麼做事的嗎?!你把顰兒看成什麼人啦?”
燕子說的話很毒。便連皇后也覺得此話在理。光想着孩子是不是皇家的,也不考慮顰兒的感受。然而太后初衷不改道:“若不是六王爺,顰兒所受的委屈,我自然給她補上。她有什麼要求,只要合理,我都滿足。”
太后把話說出,連自己也覺得虛。顰兒有什麼要求,燕子與皇上都辦了,哪裏還等自己來。
太后又道:“顰兒去了哪裏?你不能瞞着,瞞也沒用。你問問皇室的列祖列宗,看能不能繞過她。”
燕子沒言語,心裏想,石頭到了蘇州。有本事你去找。如今顰兒好不容易把父母安在了祠堂,怎麼可能再搬出來?!
太后見燕子不肯鬆口,與皇後去了。心裏很不痛快。
太後去后,燕子見六王爺那邊什麼消息也沒有,急的不行,親自去問。然而黛玉並沒有去老王爺府。直到晚上,六王爺與燕子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兩府派出許多人。分片去各個旅館客棧找。還是沒有。
到了第二日,燕子與六王爺越想越不對,這黛玉在此無親無故。會去哪裏?況且有消息傳出,從昨天下午起,皇宮裏就有人出來查黛玉的去向。燕子與六王爺顧不得許多,開始公開查找。
卻說黛玉吃完飯。與襲人在屋裏說話。石頭與襲人的孩子在門口玩,清兒在看着孩子。清兒對兩孩子道:“就在屋裏玩兒。不要出去。”兩孩子答應着。
清兒上了趟廁所,回來見大門打開,襲人的孩子大哭往回跑,斷斷續續地訴說著有人抱了弟弟跑了。清兒幾乎嚇癱。黛玉襲人得信,咋呼起來。府里人都追出去,襲人黛玉都出來。開始找孩子。
幾個女人,穿着時尚。開始在大街上打聽。幾個急的一頭汗,黛玉更是像丟了魂似的,亂串亂闖,見了孩子就追。襲人清兒林於氏不敢離開她,怕她再出事。
就在大街上,黛玉被燕子府里的管家認出來,忙地上前道:“格格,公主六王爺在找你啦!”
黛玉也不答話,只是遍地看着有帶孩子的人。林於氏見狀忙道:“快去通知公主,出大事啦,格格的孩子被人抱走了。
管家這一驚非同小可,這可嚴重了。不敢耽擱,忙地讓人快馬通知燕子。燕子六王爺得信,忙地趕過來,黛玉已語無倫次,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了。兩個問明情況,忙來安慰。
六王爺道:“顰兒,別怕,我即刻去通知九門提督,封鎖城門。”
六王爺說完,快馬而去。燕子丟下兩個嬤嬤並三兒五兒,讓她們照顧好黛玉,自己立馬去後宮,問明太后。“母后,這事是不是你幹得?石頭不見了,被人抱走了!”
“你這又玩得哪出啊?石頭怎麼會被人抱走?”太后看着燕子,瞪她道。
“我就問問是不是你派人幹得?”燕子急道。
太后見燕子不像開玩笑,道:“我怎麼可能派人抱了孩子不告訴顰兒?你也太埋汰我了。你說石頭不見了,到底真的假的呀?”
“我有心事跟你玩笑嘛?!顰兒都急瘋了,那麼犀利的人,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燕子吼道。
“那你還傻站着幹嘛,還不去讓皇上下旨,先找人要緊。”
一句話提醒了燕子。燕子即刻來御書房,見了皇上道:“快快,石頭被人抱人了,顰兒都急瘋了。”
皇上一聽,立馬站起來:“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朕說清楚!”
燕子簡單地說了石頭失蹤的大致情況,又道:“六哥已經去通知九門提督封城門了,大街小巷地派人去找了。”
“來人!”
“奴才在!”
“立即通知侍衛,追查一個兩歲左右的男孩。”
“奴才遵命!”燕子忙地過去,跟跪着的侍衛大致說了孩子在哪裏丟的以及孩子長什麼樣等情況。
不過兩個時辰,所有城門都開始盤查,並派出馬匹,對出去的孩子進行追查。
一直折騰到晚上,並沒有孩子的消息。黛玉那時已被接到燕子府里,一口飯也沒有吃。一屋子人,燕子、六王爺,幾位格格、襲人、弘善、安寧以及聞信趕來的弘佳,靜佳,玄霞等人。黛玉回想着林府發生的事情,若是他們,那麼到底要對石頭做什麼?況且自己去襲人家,根本沒人看到。又想到自己在明處,人家在暗處。
黛玉在胡思亂想地想着,燕子道:“大家都散了吧,明早,大夥通過自己的渠道,去打探孩子的下落。”
眾人辭過回家。第二日,各自開始打探。
襲人一夜沒睡好。石頭是黛玉的命根子,是在自己院裏丟失的。覺得心裏愧疚。她與蔣玉菡謀劃了半夜,明日該去找誰。
蔣玉菡道:“原來府里有個叫賈芸的,現在住在南門大街。我明日去探聽一下,他倒是有些朋友。上回寶玉坐牢,說好的一幫朋友幫忙找人劫獄的,後來寶玉不同意才作罷。我知他有個朋友,好像認識一些人販子。”
“那可好!明日一早你就去,不管怎樣,哪怕花再多銀子。也把孩子給贖回來。”
蔣玉菡點頭。第二日一早,也不耽擱,去前門大街了。
“你是說孩子是林黛玉的?她不是死了嘛?”賈芸睜大眼睛。小紅也好奇地過來。
“她沒死,你可知道名滿京城的林府綢緞是哪兒的嗎?”賈芸見兩人好奇,道:“就是這林姑娘府里的,她不但沒死。現在生意做的老大了。家裏還有上萬畝地呢!”
“啊?”小紅聽了大驚,對賈芸道:“這個忙你一定要幫!不論怎麼說。她是賈府里的林姑娘。”
賈芸道:“這個我自然要上心的,不看別人,就看寶玉面上,我也要幫她。”
賈芸也不耽擱。與蔣玉菡一起來找好友醉金剛倪二。倪二見是賈芸來找他,高興的什麼似的。笑道:“自你搬到那邊去,就沒見你來。我還以為,你從此不再上我的門呢!”
“哪能啊。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二哥呀!”
“哈哈哈,好!走走,喝酒去!”倪二笑道。
“二哥,這早晨喝什麼酒啊,我這還有正事找你呢!”
“喝酒還要問什麼時辰?!只要高興就行。什麼事情,只要我倪二能辦到的,不會推辭!”
“事情急啊,我有一朋友,孩子昨個在玉函老弟的府里丟了。這位就是玉函老弟,他是寶玉最好的朋友啊!”賈芸解釋道。
“倪二哥,久仰久仰!”一番客套過後。蔣玉菡簡單地說出在自己院裏發生的事。
倪二道:“這個好辦!我倒是有一幫朋友,專門干販賣孩子的。只要是他們乾的,我保證孩子毫髮無損,完壁歸還。走,我們現在把他約出來,一起邊喝邊聊。”
倪二讓他們等着,去了一會子,帶了一個歪頭過來,對他們道:“這就是這行里的老大,江湖上人稱歪頭強。”
各個拱手坐下,歪頭強道:“你們這個事啊,雖說不是我乾的,但我知道點這個人的消息。他外號人稱黑三爺,心狠手辣,認錢不認人的。只怕這孩子,少了二百兩你們贖不回去。”
蔣玉菡忙道:“只要孩子能平安回來,出多少銀子我都願意。”
“那這事就這麼定,我去跟他談,看能不能少點。”
“還請大爺能保證孩子安全,我這就回去取銀子來,你們先喝着。這頓酒算我的,感謝好漢!”
“這你放心,做這一行都為圖財的。”
蔣玉菡立馬回去取銀子,這裏歪頭強道:“我也不能耽擱,我這就去與他談。”
賈芸道:“好漢,我跟你一起去。”
醉金剛倪二忙一手把賈芸拉住道:“你放心好了,我這朋友做事,那是沒有九成的把握他不會這麼說。來來來,我們先喝酒,等着他們!”
等了歪頭強走後,醉金剛才解釋道:“做他們這一行的,外人都不讓沾邊。否則他們的老窩早就被端了。”
賈芸忙地點頭,兩個喝着酒。
過了一個多時辰,蔣玉菡以及歪頭強先後回來。歪頭強道:“說好了,一百五十兩,再不能少了!你銀子帶了沒有?”
“帶來了帶來了。”蔣玉菡忙道。
歪頭強對醉金剛以及賈芸道:“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帶他去去就來!”
歪頭強帶着蔣玉菡,到了見面的地點,見了黑三爺,蔣玉菡覺得此人面熟,不知在哪裏見過。黑三爺把他們帶到一處民房,看看左右沒人,才開了鎖進去。只見牆角處,綁着一個孩子,口裏塞着布,臉上淚乾了,已經睡着。
“你看看,是不是他?”醉金剛道。
蔣玉菡上前看了眼,正是石頭。蔣玉菡兌了銀兩,把孩子鬆了綁,抱着孩子正要出來,卻不曾想被幾個侍衛團團圍住。孩子被動靜鬧醒,見周圍都是陌生人,嚎啕大哭:“我要媽媽!我要找媽媽!”
其中一個侍衛從蔣玉菡手裏奪過孩子。道:“膽子不小啊,連格格的孩子也敢偷。拿下!”
侍衛怕孩子嚇着,把孩子抱離現場。黑三爺與歪頭強要反抗,哪是侍衛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拿下了。蔣玉菡知道這是官府在拿人,不用擔心,到那邊黛玉自然說的清楚。並配合著被綁了。
三人被押到車上,有侍衛去告知九門提督,人已找到,犯人已經被抓了。
消息很快傳開。紫鵑聽說蔣玉菡也被抓了,忙地來找黛玉。黛玉聽說孩子找到,喜極而泣。與燕子六王爺等過來接孩子。
一路上,黛玉的頭腦開始清醒,她想起什麼,忙地對燕子耳語了一番。燕子會意。
來到九門提督衙門,孩子以及眾人在這裏。
蔣玉菡抱着孩子,見黛玉一行來了,忙地上前,黛玉把孩子抱在懷裏,孩子哭,黛玉也哭。襲人見了蔣玉菡道:“怎麼回事?”
蔣玉菡就把請人幫忙的事說了,九門提督問了會子,把他和歪頭強給放了。那黑三爺指着歪頭強道:“我要舉報他,他是人牙子!”
“你、你、你”
“你有許多的罪臟,我知道的就不少。”黑三爺道。
九門提督見案情複雜,讓人把他兩個先關起來。把銀子還給蔣玉菡道:“你且不要走,在那裏坐坐,我已讓人去通知了公主,等他們來了你再走。”
燕子對九門提督道:“人啦,關哪裏啦,提審!”
九門提督忙地讓人去押來兩個,燕子也不答話,大堂之人,雙手左右開弓,把個兩人打的只是求饒。此時沒人能攔得住燕子。
襲人見了其中被打的一人背影,覺得好熟悉,上前去看,驚道:“原來是你!”
“襲人,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裏,快救我!”
“救你?!”燕子一腳把此人踢了個仰八叉。手指着襲人道:“他是誰?”
黛玉見燕子要對襲人動怒,怕襲人吃虧,忙地抱了孩子過來,附在燕子耳邊道:“她是原來賈府的人。寶玉的大丫頭!”
“噢!”燕子緩和語氣道:“你認識他?”
黛玉看着被燕子踩在腳底的人,仔細辨認,大驚:“環兒?怎麼會是你?!你連我的孩子也不放過?”
原來此人就是賈環。他原是想打襲人孩子的主意,已經盯了幾天了,卻不成想,他看黛玉的孩子可愛,就抱了黛玉的孩子。
“林姐姐,快救我!”賈環躺在地上,求饒道。
“管你是誰,你休想人來救!”說著話,燕子一腳踢在賈環的胸口上。賈環啊地一聲,捂住胸口,身子圈成一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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