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我們約會吧
他們去看了位於南望咀的那座別墅,靠近海邊,但是並沒有直接臨海,往南面過去還有一座坡勢很緩的小山,屬於開門見山的那種,往東面看過去,馬路的盡頭能夠看得到海平面,風景非常不錯。於路自小生活在海邊,對這樣的環境自然是滿意的。
房子裏面的格局和裝修風格都還不錯,樓上樓下有五個卧室,原房主是用來做度假別墅的,房子用得很少,所以看起來還有八成新,如果不想重新裝修,基本上是可以直接入住。於路對這房子是很滿意,唯一不太滿意的,就是房子價格。
海軒看過之後,當場就拍板了:“就這兒吧,什麼時候叫房東過來詳聊,把合同簽了。”
於路問鍾彥宏:“能分期付款嗎?”
海軒插話:“不用分期了,先用卡上的錢,不夠的我補上。”
鍾彥宏說:“就是,你們又不是沒錢,何必把錢給銀行去賺?”
於路沒再說什麼,作為一個長期欠債的債主,他是最不喜歡欠債的感覺了,不過嚴格說起來,他的債現在也沒還清,欠阿海的債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還得清了。
鍾彥宏說:“我的房子還要往前頭過去一點,離海更近,要去參觀一下嗎?”
海軒抬起手腕看一下手錶:“還有點時間,過去看看吧。”
鍾彥宏的房子和於路看的房子隔着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已經非常靠近海邊了,站在他家門口,就能夠看見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海面,是真正的海景房。
海軒說:“你這房子賣給我得了。”
鍾彥宏笑得非常得意:“想得美,當初開發的時候我就得到內幕消息買了,現在我這房子,起碼要一萬一平方了。”
於路的嘴幾乎能塞進一個雞蛋了:“真的假的,這才隔了多遠,兩套房子的大小格局我看都是一樣的啊。”
“是一樣的。瞧見沒,因為那片海,所以每平方能貴兩三千塊,還是有價無市呢。以後歡迎來我家看海。”鍾彥宏得意地笑。
於路說:“你當初買這房子的時候是多少錢一平方?”
“我買的時候還不到五千吧,也就是兩年前。”
“兩年就翻了一倍!”於路驚嘆。
鍾彥宏說:“要怎麼說國內會有炒房團,因為有利可圖,而且是暴利,有錢人買了房子屯着,等着翻倍幾倍地漲。你說要是把錢放銀行,還會貶值,放股市有風險,買房子,穩賺不賠,這就是有錢人愛買房的原因。”
“你這房子還沒裝修?”於路進去之後發現他這房子還是毛坯房。
鍾彥宏說:“我這是留着做婚房的,等浩洋答應搬過來跟我一起住了,我們一起商量着怎麼裝修。”
於路覺得鍾彥宏對他和劉浩洋的事還真夠鄭重的,不由得替好友感到高興:“他還沒答應跟你一起住嗎?”
“沒有,他說自己是公職人員,怕影響不好,所以有時候我覺得,他要是不當那個破警察就好了。”鍾彥宏聳了下肩。
“他不做警察做什麼?”
鍾彥宏無奈地笑:“我也挺矛盾的,當初我就是因為他穿着那身制服才看上他的,他要是不當了,我也挺捨不得,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
於路:“……”這算是鍾彥宏的惡趣味么。
海軒大致看了一下,便說:“快要到飯點了,我們先回去吧。你可以和他把房子的裝修方案定下來,裝修好起碼還得幾個月才能住人。”
鍾彥宏摸着下巴:“是這麼回事。”
晚上鍾彥宏和劉浩洋過來了,還沒點菜,劉浩洋先從傳菜窗口探進頭來興沖沖地打招呼:“阿路,一會兒忙完了來喝兩杯。”
於路就知道准有好事發生了:“好,忙完就來。耗子,有什麼好事?”
劉浩洋興高采烈的:“等你忙完了出來說。”
於路等不那麼忙的時候,將剩下的交給其他人,和海軒出了廚房,劉浩洋正和鍾彥宏碰杯喝酒,嘴裏不滿地控訴:“你幹嘛老垂頭喪氣,我這是升職,好事,要替我高興。”
“耗子你升職了?難怪這麼高興,恭喜恭喜!”於路拉開椅子坐下來。
鍾彥宏沒好氣地說:“什麼升職,只是調動工作崗位。”
於路發現與劉浩洋的興奮勁相對,鍾彥宏有些垂頭喪氣的,他有些詫異:“耗子調到哪兒去了?”
劉浩洋洋洋得意:“我調到公安局的刑警大隊去了。”
於路說:“是嗎,聽起來挺威風的。刑警隊都負責什麼工作啊?”
劉浩洋說:“主要負責刑事案件,破案、取證、抓捕罪犯之類的。”
“那是不是不太安全啊?”於路瞬間明白過來鍾彥宏的心情,他是擔心劉浩洋的安全吧。
“有哪個工作能保證百分百的安全?我實在不想成天再和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打交道了,搞得我一大男人就像居委會的大媽似的,沒勁透了,老天有眼,總算是熬出頭了。”劉浩洋滿臉的喜色,派出所民警主要負責轄區治安和戶籍管理,確實多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像刑警的工作那樣具有針對性。
鍾彥宏滿臉不高興:“以後你上班時間就不固定了,經常要出差,我還得提心弔膽的。”
劉浩洋往他肩上拍一下:“你能不能別潑人冷水,說點好聽的讓我高興點行嗎?”
鍾彥宏說:“行,你高興就好。”
劉浩洋給於路和海軒倒啤酒:“阿路,阿海,來,喝一杯,替我高興高興,不枉費我學了四年的偵查專業。”
於路舉起酒杯:“那就祝你早日成為福爾摩斯吧。”
劉浩洋拿着杯子和於路碰了一下:“這才夠朋友。瞧見沒?是個男人就給我干脆利落點,別婆婆媽媽的。”這後面一句顯然是對鍾彥宏說的。
海軒拍了一下鍾彥宏的肩,舉着杯子對劉浩洋說:“好好乾,注意安全。”
“謝了!”劉浩洋與海軒一碰杯,然後一口氣喝乾了。
鍾彥宏苦笑了一下,遇到這麼個熱血的愛人,還能說什麼呢,以後只能多擔份心了。
於路說:“耗子,我們準備在南望咀那兒買房子,今天去看了,感覺還不錯。”
“有錢人啊,那邊全都是小別墅,環境很不錯啊。”劉浩洋說。
鍾彥宏說:“你喜歡那邊的環境嗎?”
劉浩洋翻白眼:“我一窮人,喜歡有個屁用。”
“我早兩年也在那邊買了套房子,哪天咱們去看看,喜歡的話我們一起裝修,以後好和於老闆做鄰居。”鍾彥宏諄諄善誘。
於路也說:“對啊,要是你也搬過去了,我們兩家就能一起做鄰居了。”
劉浩洋眼珠轉了轉:“你故意的吧,鍾彥宏?”他知道於路的房子是鍾彥宏幫忙找的,看樣子他的確找到了一個好說客。
鍾彥宏說:“你現在工作調動,正好可以跟家裏說搬出來住。”
劉浩洋斜睨着他,看了好一會兒,鍾彥宏滿臉期待地看着他,等他表態。
於路在一旁說:“我今天去看了房子,我們要買的房子離鍾老闆的房子不到五十米遠,以後沒事就能互相串門,想想就覺得挺好。”
劉浩洋嗤了一聲:“還串門呢,你們兩口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早晚都在店裏,我什麼時候去串門才能碰得上人?”
於路嘿嘿乾笑了一聲:“現在沒有,以後就會有了,我們現在一個月也要給自己放兩天假,如今店裏也不是非需要我們不可了。”
“說話算話。”劉浩洋白了他一眼,然後對鍾彥宏說,“好吧,你說什麼時候去看?”
鍾彥宏喜不自禁:“你先搬出來,住到我那兒去。那邊房子慢慢裝修,按照你最喜歡的風格來。”
劉浩洋拿起酒瓶:“今天不說那事,喝酒喝酒,慶祝我終於做刑警了。”
作為一個有抱負的男人,誰都願意選擇做一名刑警,而不是派出所民警,所以劉浩洋是高興的。而作為他的愛人與朋友,雖然大家都懷着一絲隱憂,但是這個時候應該給予最好的鼓勵和支持,於是都敞開了肚皮陪他喝酒,就連發誓戒酒的於路也破天荒多喝了幾杯。
他們喝到很晚,直至所有的客人都離開了,員工們也下了班,他們還沒有離開,劉浩洋喝多了,揪住鍾彥宏吐苦水:“我辛辛苦苦學了四年偵查專業,結果我爸不讓我干刑警,只讓我去派出所。我現在好不容易申請調到刑警隊去了,這是不能再讓他們知道了,所以千萬別告訴我爸媽。”
鍾彥宏伸手摸他的腦袋:“你就應該聽你爸的。”
劉浩洋猛地直起了脖子,怒目圓瞪他:“你也不支持我的工作!我要跟你絕交!”
鍾彥宏趕緊安撫:“好,好,我支持你的工作。你去做刑警,正好搬到我那兒去,不然你三天兩頭不在家,你爸媽不起疑心才怪。”
劉浩洋點頭:“我給你出房租。”
“不用。”
“那我就不去了!”
“好,好,出房租。”
於路喝得有點多,有些微醺,並沒有糊塗,看着兩個朋友,覺得他們那樣挺好玩的,不由得呵呵傻笑。海軒坐在一旁杵着腦袋看着他,於路喝多了,臉色通紅,眼睛明亮,含着笑意,看起來十分可口的樣子。他伸出手,在桌子下面抓住了於路的手,摳一摳手心,示意他看自己。
於路扭過頭有些懵懂地看着海軒:“幹嘛?”
海軒小聲地說:“回吧。”
於路說:“可是他們還沒喝完呢。”
海軒說:“鍾老闆,劉警官喝得有點多了,你趕緊帶他回去吧。”
鍾彥宏反應過來:“哦,好。浩洋,走了,回家去。”說著拉起劉浩洋,準備帶他走。
劉浩洋推他的手:“沒喝完,還沒喝夠呢。”
“你明天還要上班,趕緊回去睡了,走吧。”鍾彥宏不由分說,拉着劉浩洋就走,他的酒量是在夜店裏練出來的,比劉浩洋那是強多了,所以此刻他的意識清醒度保持着絕對的優勢。
於路還不忘提醒一句:“別開車了,打車回去。”說著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海軒攔住他:“別收了,咱們也走吧,明天再來收拾。”
幾個人都喝得有點多,開不了車,全都是打車回去的。於路雖然沒醉,但是大腦處於興奮狀態,有點暈陶陶的,上了車,海軒在出租車後面抓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他也沒有抽出來,悄悄享受着這份親昵,甚至還想海軒做得更多一點。但是並沒有等海軒做點什麼,就已經到家門口了,因為海霸王離家也不遠,開車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
下了車,於路並不想上樓:“我們在外面坐坐吧。”他發現,除了工作和睡覺時間,他倆極少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所以說,還從沒正兒八經約過會。
海軒拉着他的手:“好,我們去那邊坐坐。”這個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點半,小縣城人的作息不比大城市,縱使還沒睡覺,這個點基本上都在家裏獃著了,外頭極少有人在走動,所以牽牽手也沒人會看見。
海邊的夜風很涼爽,將白天的暑氣全都濾掉了,吹得人身上的汗全都收了,變得乾爽起來,舒服得叫人不想動彈。於路被海軒拉着走到小區的小公園裏,那兒有一些健身器材,有一個籃球場,還有不少石凳石椅,清晨傍晚的時候會有不少老人小孩在這裏玩耍,晚上就很少有人了,只有球場上還有兩個人在打籃球,半夜裏,皮球撞擊地面的“嘭、嘭”聲清晰可辨。
於路和海軒並沒有過去,他們找了個有芒果樹遮攔的石椅,坐在了陰影里,吹着海風,享受這難得的戶外獨處時間。
兩人並肩緊挨着,於路的手被放在海軒的膝蓋上,他將頭略一偏,靠在了海軒的肩上,抽抽鼻子:“要刮颱風了。”
海軒輕笑:“你怎麼知道?”
於路說:“風颳得很急,風裏的味道也變了,有股子濕氣。”
“你都能變成天氣預報員了。”
“別的不行,只能感覺到颱風。”這是長期生活在海邊積累出來的經驗。
海軒鬆開他的手,環住了他的腰:“那也很厲害了。”
於路突然說:“你說我們這叫約會嗎?”
海軒沉吟了一下:“勉強算吧,要是能看場電影,就完美了。”
於路掏出手機,點開視頻:“一起看吧,我剛下了個美國大片。”
海軒不由得悶笑出聲,環在於路腰上的手移到了脖子邊,將他的腦袋扭向自己,張嘴吻了上去。這個吻並不是蜻蜓點水般的,而是法式深吻,海軒的舌頭探進於路的口腔,帶着一點點酒氣,濕滑滾燙,熾烈多情,吻得於路一陣陣失神,只能被動地張着嘴承受着。
這個吻久得叫人驚嘆,也美好得叫人蜷起了腳趾頭,口涎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溢了出來。於路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僅僅一個吻,就弄得頭皮發麻,身體發熱,下身開始發硬,這感覺就像做|愛一樣,簡直是太刺激太夠味了。直到他的鼻腔呼吸的空氣再也無法滿足胸腔的需要,他才移開自己的嘴,忍不住猛咳了兩聲,才感覺到獲得了重生,他有些狼狽地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
海軒的手依舊放在他的頸脖後面,額頭抵着他的,用鼻尖蹭着於路的:“這才算是約會。如果還能開個房,那就是約會的全套了。”
於路滿臉通紅,忍不住回擊:“這哪裏是約會,簡直是耍流氓。”
海軒挑眉:“這就算是耍流氓了?你將腿抬起來。”
於路不解地抬起腿,海軒將他的腿橫在自己的大腿上,托起他的腰,將他拉到自己腿上跨坐着,動作瞬間變得無比曖昧起來。海軒靠在椅子上,抬起雙手摟住於路的脖子,將他微微往下拉,吻一下他的唇:“還可以做點更流氓的事。”
於路慌忙抬頭往四周看了看,怕有人看見,儘管有夜色做掩護,畢竟還是在室外是不是。海軒將他的臉正對着自己:“放心,不會有人來的。”說完重新吻上了於路。
於路雖然居高臨下,但是並未處於主動地位,在情事上,他比海軒生澀,也更拘謹一些。海軒一邊吻他,手一邊伸進了他的衣服里,在他腰背上大力撫摸着,引得於路一陣陣戰慄。海軒的手從衣服里滑出來,落在於路的臀上,大力搓揉着。
於路只覺得熱量不斷地從口腔、身體的各個部位奔湧出來,沖向身體的某個部位,那兒越來越腫脹。他有些難耐地移動了一下胯部,想要找個地方蹭一下,然後他發現,他蹭到了另一個跟他一樣的傢伙。海軒手上的動作停了,從鼻腔里發出輕笑,他騰出手,隔着褲子按揉着於路的腫脹部位。
因為天氣熱,他們穿的都是海軒買的亞麻質地的寬鬆褲子,完全不妨礙下面的發展。於路的重點部位被海軒掌握在手中,他非常緊張,這是在戶外,無數的窗口有燈光泄露下來,他們在露天地里做這麼私密的事,還是讓他覺得還是不太妥當:“別,阿海,別在這裏好嗎?”
海軒吻他,安撫他:“沒事的,天都黑了,沒人看見的。”就算是看見了也不怕,這麼黑誰認得誰是誰。他的手已經從鬆緊帶的褲頭探了進去,直接將小於路掌控在手裏了,他帶着粗繭的手上下一摸,於路哪裏還有半點思抵抗的餘地,整個人都癱軟下去了,唯有一處硬熱如鐵。
海軒用另一隻手抓着於路的手按在自己的胯部,在他耳邊說:“一起來。”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於路也不要臉了,反正男人不要臉的時候總是比較多,他拉開海軒的拉鏈,將那個滾燙的大傢伙從裏頭釋放出來,雙手捧住,上下滑動着安撫起來。
涼爽的夜風吹拂着,夏蟲在草叢中輕語呢喃,偶爾有螢火蟲從他們頭頂掠過,照着這羞人的一幕,趕緊斂了熒光悄然離開,怕驚擾這對熱情如火的戀人。
終於,兩人在對方手裏釋放了出來,弄得滿手都是滑膩的粘液,還有不少滴落到了褲子外頭。
於路一邊大口喘息着,一邊捧着滿手的粘滑哭笑不得:“這要怎麼辦?”他們兩個糙爺們不可能帶着紙巾出門,也不能將這些東西灑在地上吧,明天萬一給人看見了怎麼辦,太傷風化了。
海軒呵呵輕笑着,抬起手,將手裏的東西全都抹在了自己衣服上,然後將上衣脫下來扔給於路:“擦掉。”
於路接過衣服,用力擦着手上的東西,海軒則將於路的寶貝塞回去,塞回去之前,還在上頭輕彈了一下:“是不是特別爽?”這才將褲子給拉上。
於路哭笑不得,張嘴在他唇上咬了一下:“簡直太流氓了。”
“這算什麼,哪個男人沒有打野戰的經歷?”海軒不以為然,將自己的拉鏈拉上。
於路壓低了聲音說:“打野戰也沒有在這種場合的,沒這沒攔的,周圍可全都是人啊。”
“哪裏有人,一個都沒有好吧。”
於路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打籃球的也離開了:“可是每個窗戶里都有人啊。”
海軒說:“下次換車裏,就沒人看得見了。”
於路:“……”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海軒光着上半身,手裏捏着揉成團的衣服,於路跟在他身後,臉上還殘留着一些春情。於南和張媛還在看電視,於南抬頭看見他們回來:“哥,你們回來了?”
於路有些不自在地嗯了一聲,趕緊背轉身往洗手間去了,海軒也跟着進去了。於南對張媛說:“阿媛,很晚了,趕緊去睡吧。”
張媛說:“哦,好。”這期節目其實還沒看完,不過三哥既然發話了,她也就不好繼續看下去,怕給三哥留下一個貪玩不懂事的印象。
於南見張媛進屋去了,又看了一眼衛生間的門,搖了下頭,然後關了電視,起身回屋去了,剛剛海軒黑色的褲子前面沾着很明顯的白色痕迹,是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希望沒被張媛那丫頭看出什麼來。
此時於路在衛生間裏已經要抓狂了,剛才在外頭沒光,看不見褲子上的殘留物,剛剛一進屋他就發現了,這麼多,這麼明顯,希望沒被弟弟妹妹發現,他關上門咬着牙低聲說:“下次別給我到處亂髮情,弄得褲子上都是!”
海軒“哦”了一聲:“下次脫了褲子弄,就不會弄髒了。”
於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