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決定了

雖然張皓軒已經在很多人身上留有刻印，而且不止一次在別人面前展現自己那，接近非人的一面，但真正完全展現出來的，卻是在王偉業這個最初完全沒有關係的人的面前，世事奇妙莫過於此。

不過，這並非一時衝動做出的決定，海納集團就算是個空殼，也是很重要的，而負責的人知道得多一點也是必然的。

儘管張皓軒一直在培養自己人，也有很多人選，但一時之間還沒法擔起重任——從他穿越回來到現在，一年時間都沒有。

所以乾脆對王偉業透露得跟更多，通過他來掌控海納集團就成了一個不壞的選擇。這種人只要讓他看到足夠多的好處，以及足夠大的風險，自然會老老實實給他賣命。

反正只要信仰之力不缺，張皓軒就能將他們牢牢控制在手，這也是為什麼聽到那個蕭南手腳有些不幹凈，但還是選擇他的原因，不怕他有毛病，就怕他沒能力。

不提這個，午飯過後，張皓軒隨即開車趕往大嶼山的片場，等那個蕭南加入后，少不得要在他身上留有刻印，現在正需要電池，也該將趙雅之拿下了。

前一天晚上，他送鍾椘紅回去后，並沒有順勢去她家裏將她吃掉。她目前還和父母同住，沒有出去租房子是一個原因，而戀愛遊戲還在進行是另一個原因。

既然要玩遊戲，自然要遵守規定，說不用特殊手段就不用特殊手段，到目前為止，鍾椘紅所作出的一切反應，都來自於她的本心。

儘管她已經再次對他表達了自己的感情，但離上床還有不小的距離，畢竟，他有女朋友這件事已經是人盡皆知。

對於這場戀愛遊戲，到目前為止張皓軒都還算滿意，加上就算吃掉了鍾椘紅也吸納不到多少信仰之力，所以暫時還算了吧。

不過在她身上，他還是留下了有感知術的刻印，昨天晚上，程龍看到鍾椘紅時的那點小心思逃不過他的眼睛，事實上，他的全程表現都落在他的眼中。

雖然張皓軒相信鍾椘紅會做怎樣的選擇，也相信在交過手又有李廣生吹捧后，程龍暫時應該不會精蟲上腦，可有備無患終究是好事。

至於以後，張皓軒之前對如何安排他還只有個大概的構思，現在嘛，已經成型了。

第一世里，曾聽聞荷里活有一句話，叫做沒有人是不可以被替代的，而還有一句話則是，角色成就演員，而非演員成就角色。

很正確，不過張皓軒想要為這兩句話再加上一點內容，沒有人是不可以被替代的，但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被替代的；與其說角色成就演員，不如說先入為主成就演員。

可以想像一下，如果羅伯特?德尼羅出演第一部《教父》的邁克?柯里昂，而阿爾?帕西諾出演第二部的《教父》的年輕版的維托?唐?柯里昂，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

如果影迷接受了這個版本，並且覺得非常出彩，遇到看過原版的影迷，他們會爭論成什麼樣子？當然，羅伯特?德尼羅和阿爾?帕西諾依然會被拿去比較。

這就是先入為主的效果了，當他們首次見到某個人在某部電影中表演，而且的確表演得很好，那麼潛意識就會認為這個角色非某個演員莫屬，任何別的演員都替代不了，簡而言之，就是一群原教旨主義者。

所以，這種人是不會明白也不會承認，沒有人是不可以被替代的。

當然了，雖然沒有人是不可以被替代的，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被替代的。依然拿《教父》舉例子，德尼羅和帕西諾互換角色一點問題都沒有，但要是讓史泰龍去頂替兩個人中的一個，那場面簡直沒法想像。

同樣，保羅?紐曼替代馬龍?白蘭地出演教父沒問題，反正他曾是派拉蒙考慮的人選之一，但要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去演這個角色，那畫面太好看了。

回到正題上來，要廢掉程龍也是很簡單的事情，正如他之前所言，威亞是很細的東西，就算那些主動攻擊法術的效果，在這個世界衰減得不成樣子，可要做些手腳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呢，之前也說了，第一世終歸是看程龍的電影長大的，他的黑點不少，但亮點也足夠多，地位也的確是拚命拼出來的，而娛樂圈這個地方，玩女人不要太簡單。

如果沒有了他那些搏命搏出來的電影，香港電影未免太無趣了點，也不會在李小龍之後再出一個打進荷里活的演員。張皓軒沒有一絲一毫拯救香港電影的興趣，不過看在第一世和現在這個身體的份上，也不打算在電影上面為難程龍。

他當然可以調教一個人出來替代他，但那要花太多的時間，也沒什麼意義，還算了吧。

只是，從今以後程龍就不會對女人有太多的興趣，就算有也不會沒本錢，張皓軒可以控制多巴胺的分泌，自然也能控制黃體生成素的分泌，所以程龍會一門心思撲在電影，拍攝更多的功夫片。

然後在80年代末或者90年代初，隨便娶個女人生個孩子，一邊拍電影一邊做個顧家的好男人，銀幕裏面銀幕外面，都是表裏如一的好男人。

不用感謝我。上了碼頭的渡輪后，張皓軒在心裏如此說道。

至於史上最敏捷的胖子，目前沒什麼衝突，而且洪金寶的確很會做人，豪氣干雲的，昨晚給他的感覺也不錯，暫時就這樣。

繼續開工的《表錯七日情》沒什麼好說的，他依然用自己實力不斷讓趙雅之感受到壓力，晚上有一場戲他被女朋友甩掉的哭戲，拍起來真是說哭就哭說停就停，而且感情還很到位。

“行啊，阿軒，這可沒幾個人做得。”完了之後，關錦朋誇獎了一句。

“還好，開拍前我可是一直在擔心，要是演不出來，ng個幾十次，那麼之前建立起來的形象可就要毀於一旦了。”張皓軒笑着回應道。

“喂，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關錦朋當即說道，然後兩人一起笑了出來。

不由關錦朋不這麼說，鏡頭雖然簡單，也就是男主角在女朋友跟有錢人跑了之後，一個人坐在外面哭。然後女主角心裏很不是滋味，聯想到自己的遭遇，於是想要安慰他，但平時又凶慣了，所以氣勢洶洶問他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

男主角則回過頭來說，我哪裏在哭了，但是臉上卻帶着淚痕，這是很平常的情節，也是很平常的鏡頭，所有歡喜冤家之類的感情電影都少不了這個橋段，但張皓軒偏偏就表演出了與眾不同的感覺。

明明眼淚直流，卻又倔強的說什麼“我哪裏在哭”，委屈、痛苦、強撐的感情，一覽無餘。而且，即使難得的重拍了三次，每次他都哭得非常自然，不得不讓人稱讚。

要知道哭戲是很考演技的，哭得自然是一道坎，眼淚控制得當，該一顆的時候絕不能一條，該一條的時候絕不能一顆，則是另一道坎。

雖然劇組有各種輔助辦法，比如在眼角擦點風油精，強烈刺激之下，眼淚自然滾滾而落了，但比起自然哭泣來說卻差了不少的檔次。

張皓軒既哭得自然，又充分表達了感情，還只ng了兩三次，給點掌聲怎麼都不為過。當然了，趙雅之的壓力，也就因此更大了。

“說實話，阿軒，有時候你也要悠着點，趙雅之已經完全跟不上你的節奏了。”跟他這麼說的是趙閏勤，作為執行製片人，他自然是把握着整個片場的情況。

“是嗎？”張皓軒張望了下，就看着趙雅之坐在角落裏，默默的看着劇本。

“你演技那麼好，又是導演，好歹多跟她說說要怎麼表演啊。”趙閏勤嘆着氣的說道。

“我有給她說戲啊，勤哥，”張皓軒做出無奈的模樣，“而且每次有兩人一起的鏡頭，我都很配合她啊。”

“還不夠啊，你之前怎麼給芝芝說戲的，就怎麼給她說啊。”趙閏勤又道。

“那不一樣，勤哥，芝芝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女朋友，所以我可以毫不客氣的，不需要顧忌的將她的所有問題都扒下來，扔在地上狠狠踩上幾腳，”張皓軒也嘆起氣來，“可是芝姐只是普通朋友，還是托華姐的關係才請到的，我要是罵得太狠了，哪怕是私下裏如此，都不太好吧？”

“如果你總想着一團和氣……”趙閏勤本來還想勸說一二，但最後只是搖搖頭，“算了，你是監製和導演，你自己把握吧。”

然後他又提醒的說道：“另外，還有四天，也就是30號，其中一台攝像機的租期到了，以後再想要同時用四台攝像機就不行了，你可要抓緊。”

“不可以續期嗎？”張皓軒問道。

“之前已經說好了的，你知道，幻想才剛成立，也沒什麼關係，能租到這些設備已經很不錯了。”趙閏勤攤開手，“要續租的話，不僅價錢可能加，而且還要等上好幾天。”

“我知道了，勤哥，”張皓軒沉吟了下，隨即點了點頭，“謝謝你了啊。”

趙閏勤笑着拍了拍他，倒是沒有居功，指了指遠處的關錦朋、程曉東：“就算沒有我，你要湊齊班底也不困難啊。”

張皓軒笑了下，換了個話題：“你看這樣如何，正好明天上午我去唱片公司處理點事情，劇組就先行拍攝女主角上電視錄製家庭主婦節目的鏡頭，然後讓朋哥幫忙看看，沒有我在場，芝姐的表現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