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獨裁者
“不過那些讀書人怎麼也這樣的反對我，若是因為我滅了祝家莊而讓士族顧忌我的話，那些讀書人我可沒有動過他們，他們怎麼也反對我了。”和尚不懂的問道。
“讀書人嘛，哪個讀書人不愛名，而主公手下一個真正的讀書人也沒有，想必這就是他們的理由了。再加上士族的錢財誘惑，這些讀書人做這樣的事情也情有可原了。”吳用說道，對於這些讀書人的心思他可是清楚得很。
“原來如此。”和尚點點頭說道：“這些沒用的廢物，也殺了吧，留着也是浪費糧食。”
一天之內連下兩道誅殺令，和尚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既然老天可以把百姓當芻狗，那他為什麼不可以，何況這些人本來就不對和尚的胃口，還敢造反。
不過剛剛說完，和尚又有點鬱悶了，雖然這些讀書人可恨，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是少不了讀書人啊，要不誰會認字呢？
“我記得春秋戰國的時候，是諸子百家最興盛的時候吧。不知道現在是否還有法家，墨家等的存在？”和尚說道，不就是儒家嗎？我殺盡儒家人，奉行法家或墨家不就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
聽了和尚的話，吳用連忙的點頭說道：“主公的意思可是用法家或者墨家來主政，這也是一個好法子。宋朝獨尊儒家，法家和墨家都式微，不過他們的傳人也不少，想必也可以為主公所用。”
和尚搖了搖頭，站了起來說道：“主政，這個我看就不必了，各位，我準備完全的更改現在的體制，發佈一種新的政體。”
看到和尚站了起來，所有的人都一陣嚴肅，大家都知道，和尚平時一般都是坐着說話的，一旦站起來說話就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上一次和尚因為祝家莊屠殺普通百姓的事情而站起來過一次，那麼這一次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和尚說話。
和尚慢慢的說道：“新政我將它稱為能者居之，大家都清楚我所頒佈的那個功勛制度吧，我準備將它給擴大，讓所有的百姓都可以參與進來。”
看了一下大家，沒有一個人有反對的跡象，有的只是疑惑，和尚繼續的說道：“所有的人不管貧賤富貴，都將被我劃為五等，第一等是我和坐在上面王爺位置上面的，稱為皇上或者王爺。第二等為眾大臣，現在暫時是你們。第三等為稱為功民，功勞的功，第四等稱為平民，第五等稱為賤民。”
聽完和尚的話，所有的人都深吸了一口氣，將人給劃為五等，這種事情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是聽下去，似乎又覺得很有道理一般。
“主公，還請詳細的解釋一下。”吳用站了起來慢慢的說道，他感覺到和尚是準備借這次機會發佈一項前無所有的制度。
“所有的一切以功勛為評價，每個人所做的任何事情，只要是有利於我們的，就有功勛可以獎勵，功勛越高，他們的地位也就越高，所得到的東西也就越多。比如你們大臣，每月的奉銀為一百兩，功民為五十兩，平民就沒有，而賤民不但沒有，還要繳比一般的人多很多的稅。”和尚慢慢的說道。
“請問主公，這個功勛制度怎麼算？怎麼獎勵？”吳用繼續的問道，對於和尚所說的他還是不很懂。
“其實很簡單，比如匠人，就像魯大師那樣，他做出了投石機和強弩，這個就有功勛獎勵了，而普通的百姓，不管是商人軍人還是什麼，只要做出貢獻都有功勛可以到衙門登記核實，只要核實了就有功勛獎勵，功勛值達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升為功民了，若是他有本事，繼續的賺功勛值，那麼他也可以升為大臣，而大臣若是有本事，有足夠的功勛值，自然可以升為王爺。”和尚詳細的解釋着說道。
聽了和尚的話，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都在仔細的想着和尚話裏面的含義，這樣一來，按照和尚的說法，自己這些人只要努力，不也是可以升為王爺了嗎？畢竟自己等人是最早跟着和尚的，功勛值絕對比別人要大得多。
人都是有私心的，和尚這樣的一個制度，將人的私心完全的暴露了出來。可以想像，為了得到功勛值，這些百姓會怎麼樣的瘋狂。畢竟只要當了功民，每月五十兩，就算是不做事，一輩子也衣食無憂了。
“主公，這個制度確實是不錯，不過除了金錢以外還有什麼獎勵嗎？要知道有些商賈大戶並不在乎這些銀子，而且若是只分為五等的話，只怕這個等級太少了一點，不能滿足所有人的要求。”吳用說道，跟了和尚這麼久，別的沒有學到，但是和尚的霸氣他還是沾染了不少，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思想早就埋在了吳用的心裏面，對於和尚的這個想法他也是打心眼裏面贊成。
“好，問得好。”和尚點頭豎起了一個手指說道：“榮譽，我給他們榮譽，絕對的榮譽。平民見到功民必須主動拱手彎腰行禮，功民見到王爺只需拱手彎腰行禮，而平民見到王爺必須行跪拜禮，這就是榮譽，絕對的榮譽。世人不是愛財就是愛名，我就不信天下英雄不盡入我的手中。”
頓了頓，和尚繼續的說道：“至於五個等級太少了，這個也很好辦的，每個等級又分三等，比如說一等功民，二等功民此類，至於具體分多少，這就要大家慢慢的商量了。”
“那麼初始的等級怎麼分？而且多少功勛值可以升級呢？”吳用問道。
“現在所有的人暫時都是平民，就稱為三等平民吧，比如一個沒有絲毫本事的平民若是發現了哪個人通敵或者什麼事情，告訴了我們，我們按照他所報告的事情去抓人，若是像今天一般的抓到這麼多的人，那麼他的功勛值就給得非常高，說不定一下就升為功民了，若是只抓了一兩個，功勛值也就一般了。若是報假案的話，那麼就減功勛值，若是功勛值降到零以下的話，那麼他就是賤民了。賤民除了生存權以外沒有絲毫的權力，任何人都可以打罵凌辱他，只要不殺死他就可以了。賤民所生的子女也繼續為賤民，直到他們的功勛值上來了成為平民為止。”和尚一口氣的說道。
“主公好主意，就拿我們今天的這個士族通敵的事情來說，這些平民都應該知道，雖然他們都明白若是通告我們的話一定會獲得獎勵，但是卻又害怕得到的獎勵不多，害怕那些士族日後報復。主公這麼一來，將好處擺在大家的面前，不管如何他們都會報告的，因為他們有功勛值獎勵，說不定過一段時間以後那些人的功勛值會比某些人要高，也就不怕什麼了。而我們的間諜也可以少很多，因為每一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監視他人，而即使當上了功民的人也會在後面人的壓力下努力，畢竟誰都不願意原先對自己行禮的人變成了自己要對他行禮。”吳用感嘆的說道，主公不愧是主公，這麼匪夷所思的點子都能想得出來，這下還怕這些民眾不聽話，還怕那些人不跟着主公一起造反嗎？
看到大家似乎都接受了自己的想法，和尚淡淡的一笑說道：“至於這個升級的功勛值嘛，我準備按照平均數來計算，打個比方，你們王爺的功勛值平均起來是一萬，那麼下一個王爺要升上來也需要最少一萬的功勛值。當然，這樣一來，越到後面這個功勛值也會越高，不過這個不用擔心，現在不是只分為三等嘛，以後還可以繼續的分下去，也不會給子孫後代帶來什麼麻煩。”
“那麼主公，這個似乎要有一個專門的機構來審核功勛，請問這個機構由誰來主持，因為這個機構必須保持其公正性。”吳用問道，他這麼說也表示已經完全的贊同和尚的提議了。
“呼……”和尚終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只要搞定了吳用，基本上就很好辦了，因為下面的人基本上都是以吳用馬首是瞻的。
“這個機構嘛，我其實早就說過，名字就叫錦衣衛，首領當然只能是由王爺來擔任，暫時就安排兩個人吧，影子負責收集情報，而幽靈則負責統籌。至於具體的細則，大家一起慢慢的商議吧。”和尚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想法他早就有了，但是卻考慮得不是很周詳，所以才交給大家一起來算計一下。
終於，用了兩天的時間，這個法則所有的框架和細則都給定好了，剩下的就是等發佈以及看效果如何了。和尚並不擔心有人反彈，若是有人敢反彈的話，自己的士兵也不是吃素長大的，這個年頭，誰的槍杆子硬，誰說話的聲音就大。
和尚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人們對此沒有反應，不理不睬的，那就真的是麻煩了。
吳用走了過來，對着和尚說道：“主公，你在煩惱什麼？”
“告示都貼出去這麼久了，還沒有一個人過來，我怕大家不能接受啊。”和尚搖着頭擔心的說道。
“噗哧……”吳用忍不住的笑着說道：“主公，你也太心急了一點吧，貼告示的人剛剛出去，這個時候最多正在貼，哪有這麼快的。”
和尚笑了一下，訕訕的說道：“才出去，也是，關心則亂。”
“其實主公不必擔心，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開始的時候難，只要有人開始了，大家也就都相信了。不知道主公聽說過千金買馬骨的故事沒有？”
“千金買馬骨，對了，我怎麼把這個故事給忘記了，對於這個法令，大家開始的時候不一定會相信，只要找個托，讓他來做一次，我再重重的賞賜，這樣大家都相信了。我真笨，這種方法古人早就已經用過了，我怎麼就想不到呢。”和尚一拍手，大聲的說道。
唐敖現在正獃獃的坐在家裏，聽着手下報告着外面的一舉一動，他是本地的士族，前一段時間對於梁山滅了祝家莊，他是舉雙手贊成的。這個祝家莊一直以來持強凌弱，壞事做盡。今天遭受了報應也是應該的。
至於高家暗地裏做的動作，他知道得是清清楚楚的，不過他並沒有去參與，這裏不管怎麼說，還是梁山的地盤，一旦被發現了，那不是找死啊。這不，所有參與的人都被抓住了，據說是要滅九族。
這個魯智深，怎麼這麼牛呢？滅九族，這可是只有皇帝才能做的，難道他真的想造反嗎？唐敖現在最擔心的是這個魯智深會怎麼對待他們這些士族，傳說他手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不會連他們也不放過吧。想到這裏，唐敖不由得感到一陣心驚，看了看坐在他身邊的妹妹。唐家現在只有他和妹妹唐琬兒兩個人了，不管怎麼樣，自己都要保護妹妹的周全。
“少爺，少爺，不得了啦，出大事了。”一個老人跑了進來喊道。
“什麼事？忠叔，你先坐下來，喝口水再慢慢的說。”唐敖連忙的說道，這個忠叔可是家裏的元老了，從爺爺時代起就一直兢兢業業的為自己家裏打點一切，所以唐敖對他還是很恭敬的。
“是這樣的，那個梁山發了一份公告，竟然，竟然將人給分成了五等。”忠叔拿出一本小冊子說道，那本小冊子是關於等級制度簡要的說明，任何人都可以領一份。
“分為五等？”唐敖疑惑的接過小冊子說道。
打開小冊子，唐敖先是緊皺眉頭，而隨着慢慢的看下去，眉毛卻慢慢的舒展，慢慢的越來越舒展，最後竟然變得眉開眼笑了。
“好，分為五等，果然厲害，厲害。”唐敖興奮的拍着手，一點也沒有在意坐在他邊上的妹妹怪異的看着他。
“哥哥，怎麼了？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嗎？”唐琬兒不解的問道，剛才哥哥還是愁眉苦臉的，現在卻開懷大笑。由於唐家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說是相依為命，唐敖和唐琬兒兩人之間也就沒有任何的隔閡，所以唐琬兒可以隨便的問話。要是換作別的家庭，那麼對不起，女子是沒有說話的權力。
“哥哥是看了這個小冊子開心，哈哈，果然是人傑，好方法。”唐敖說道，從小父母早亡，不但要對付外面的敵人，還要對付家裏面心懷不軌的叔伯輩的暗算，全靠他一個人支撐着唐家沒有垮掉。可想而知唐敖的眼光有多厲害了，當然能夠看懂這個小冊子裏面暗中包含的意思。
“哥哥是說這個分為五等的事情？這有什麼好笑的，這魯智深將人給分為五等，不是將人給當牲畜了嗎？不過是一個暴君而已，我看他也撐不了多久。”唐琬兒不同意的說道，剛才唐敖在看小冊子的時候自己也看了兩眼，將人分成五等，這也太離譜了一點。
“撐不了多久？哈哈……妹妹，你雖然聰明，但是這個關於國家大事你還是不知道的，這個方法雖然看上去荒謬，但是實際上是包含了大智慧的。我敢打包票，這個魯智深一定可以推翻宋朝，建立自己的帝國。”唐敖搖頭說道。
“真的這麼厲害。”唐琬兒也驚訝的說道，哥哥的本事自己知道，連他都這麼稱讚對方，那麼這個魯智深就一定很厲害了，不過她還是有點不信，難道將人分為五等就可以得到天下了嗎？那樣應該只會敗亡得更快吧。
“那當然了，對了，我先收拾一下。”唐敖突然站了起來急切的說道。
“收拾什麼？”唐琬兒不解的問道，哥哥不會是病了吧，怎麼說話不着頭尾。
“當然是收拾一下去見主公啊，我們唐家的崛起就看這次了，這個當然是先去效忠才有最大的好處。”唐敖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說道。
正當唐敖準備出去的時候，房頂上面傳來一人大笑的聲音：“哈哈，不用去了，我自己來了。”
隨着聲音的落下，一個人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將唐敖和唐琬兒兩個人都給嚇了一跳。
“你是……”唐敖上前一步說道，隱隱的將唐琬兒給擋在了他的身後。
“唐敖，現年二十三歲，十三歲父母中毒雙亡，疑為親戚所殺。嘖嘖，不錯啊，十三歲就挑起了唐家這幅擔子，還將只有年僅六歲的妹妹撫養這麼大。”和尚笑着說道，剛才他要來找唐敖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管家手裏拿着自己發的小冊子急匆匆的跑進唐府，看到這種情況，和尚就動了心眼，偷偷的跟在那忠叔的後面看看這些士族對自己的態度到底如何。這下看得唐敖竟然這麼急切的去找自己，當然忍不住高興就跳了下來。
“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唐敖護着妹妹，抽出一把長劍指着和尚說道。
和尚輕輕的將唐敖的劍用手指推開，說道：“別在我面前玩劍，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唐敖看看和尚，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劍，無奈的收起了劍。他的劍不過是放在身邊做裝飾用的，他自己一點也不會武功，而看和尚魁梧的身材，想也知道在和尚面前動武是多麼的不明智了。他是個極其聰明的人，知道事情不可違，自然就不會再去自不量力了。
看到唐敖竟然這麼懂得取捨，和尚也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選擇說服這些士族的時候只是特意找的年齡最小的，他認為年齡越小的人就越容易接受自己的想法，畢竟只有他們在自己的制度下面才有無限的可能。
看中這個唐敖也是因為他的身世而好奇，一個十三的孤兒，要在親戚的暗算下活下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而這個唐敖不但好好的活了下來，而且還將生意給壯大了一倍，也算是不小的本事。
“我啊，你猜猜我是誰，猜得出我就告訴你。”和尚笑着坐在了主位上面說道，存心是想考考這個唐敖。
看到這個和尚不像是有歹意，唐敖也放下了心來，於是問道：“提示，總要給我一點提示吧。”
“提示啊……”和尚皺起了眉，該給個什麼提示的好呢？既不能太難了，又要顯出自己的本領來。
就在和尚還在沉思的時候，唐敖突然的朝和尚跪了下來，說道：“唐敖參見主公。”
“啊……哥哥，你幹什麼，你跪他做什麼？”唐琬兒不解的叫道，哥哥今天怎麼了，竟然對着一個陌生人跪下。
“妹妹，快跪下，和我一起參見主公。”唐敖連忙的拉着唐琬兒說道。
“什麼主公啊，他才不是什麼主公呢，哥哥你發瘋可不要也拉着我。”唐琬兒不服的說道，還朝和尚做着鬼臉。
看到唐琬兒做鬼臉的樣子，和尚不由得萼爾一笑，走上了前，扶起唐敖說道：“你怎麼猜到我的身份？”
唐敖恭敬的說道：“其實主公來的時候已經說了，主公跳下來的時候說：‘不用去了，我自己來了。’那個時候主公一定在房上聽到了我們的談話，知道我要去找主公，這麼說自然已經表明了主公的身份，只是唐敖愚鈍，一時沒有想到。”
“好，果然觀察細微，看來你能夠獨立的支撐起唐家也不算僥倖了。既然你第一個投靠我，那麼也有一定的功勛值了，但是這個不夠，你可想成為功民，高別人一等。”和尚說道，現在自己就是要豎一面旗子，讓大家看到自己的政策不是空口白話。
“小民願意，還請主公教我。”唐敖激動的說道，沒有想到機會就擺在了自己的面前，不好好的抓住可就對不起自己了。
“對了，你這裏有煙絲沒有，或者煙葉也可以。”和尚問道。
“煙絲，要煙絲幹什麼？老管家抽煙，他那裏應該有一些的，我叫他拿來。”雖然不解，但是唐敖還是很認真的去做了。
很快，老管家就送來了煙葉和煙絲，還有一隻大大的水煙斗。和尚拿起煙葉，放在鼻端聞了一下，又舔了一下，煙葉有點辛辣刺鼻的味道，和尚沒有看過煙葉，但是大概也差不多這個味道吧。
在大家不解的眼神裏面，和尚拿起一張宣紙，將煙絲給卷了起來，然後點火，深深的吸了一口。
“咳咳……”剛剛吸了一口，和尚馬上就被辛辣刺鼻的氣味給嗆得直咳嗽，眼淚直流。
“哈哈，不會抽煙就不要抽煙了，都嗆成這樣了，哈哈。”看着和尚狼狽的樣子，唐琬兒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別人怕和尚怕得要死，但是她卻不覺得這個和尚有什麼好怕的，沒有絲毫的架子，很溫和的一個人，所以她也敢開和尚的玩笑了。
看到這個唐琬兒敢笑話自己，而且還笑個不停，一種惡作劇的想法冒出了和尚的心頭，拿起捲煙狠狠的吸了一口，這次沒有吸到肺裏面去，而是全部留在口裏面，一把抓住還在大笑的唐琬兒，一口濃煙噴了出來。
“咳咳，你，咳咳……”唐琬兒剛才一直在笑，所以沒有注意到和尚的動作，這口煙一噴，全部被她給吸進去了，從來沒有嘗試過煙草滋味的他，反應比和尚強烈得多了。
和尚看到唐琬兒嗆得很厲害的樣子，也學着唐琬兒剛才的聲音說道：“哈哈，不會抽煙就不要抽煙了，都嗆成這樣了，哈哈。”
和尚本來就是一個男的，這一驟然學起女聲了，那聲音要說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了，差點沒有把周圍的眾人給嚇趴下。
“你，咳咳，你，咳咳，你大壞蛋……”唐琬兒指着和尚說道，但是剛才被嗆得太厲害了，話都說不完整了。
和尚沒有在意這個唐琬兒說的話，而是陷入了思考中，他記得以前來古代的人都能夠很容易的製作捲煙啊，怎麼輪到自己不行了呢？難道是忘記了什麼步驟嗎？
怪事了，和尚不信邪的拿起那隻已經點過了的捲煙聞了一下，這一聞，和尚就發現有地方不對勁了，煙葉的末端已經熄滅了，畢竟是手工製作的，但是在那個末端的煙味竟然有一些和現代煙草類似的味道。
聞聞桌上的煙葉，又聞聞已經燒過的捲煙，和尚一下子就豁然明白了，在現代，香煙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烤煙。烤煙嘛，自然是要烤的，怪不得這樣。古人這個煙葉都沒有烤過，最多也就是晒乾。
“我明白了，快，去搞個烤火的架子來。”和尚連忙的吩咐道。
烤火的架子很快就弄好了，果然，煙葉烤過以後，再也沒有剛才那種刺鼻的味道，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切好煙絲，用宣紙包好以後，和尚吸了一口，淡淡的香味傳了出來。
雖然沒有現代的香煙味道那麼的純，但是至少已經初具雛形了，剩下的就是慢慢的完善了。
忠叔聞者這煙味，眼睛都直了，直直的盯着和尚手上的香煙，那樣子就像是酒鬼見到美酒一般。
看到忠叔這個樣子，和尚指了指桌子上剩下的煙絲，讓他自己去弄，這一支自己可要留着吸了，和尚可是斷了好久的煙了。
唐敖不可思議的看着和尚手中的香煙，他當然明白這種香煙的市場了，雖然自己不會抽，但是比起以前那種刺鼻的煙味，這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而且看忠叔那如痴如醉的樣子，想必效果是不會錯的。
“這個東西就是你發明的了。”和尚指着桌子上面的煙草說道。
“我發明的？”唐敖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和尚的意思了，和尚這是要豎一個典型，好表明他有功就賞，這到是讓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
“謝主公，唐敖知道怎麼做了。”唐敖連忙的說道。
看着這個香煙，唐琬兒也一臉的震驚，這煙葉經過這麼一烤，竟然有這麼神奇的功效，她雖然不會做生意，但是和唐敖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耳熏目染下，對於這個香煙的市場心裏也有數了。
“嗯，記得快點，別讓人搶在你們前面，我就先走了。”和尚笑着說道，今天的目的達到了。
走到唐琬兒的身邊，和尚又起了惡作劇的心，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在還在發獃的唐琬兒的面前。
“咳咳……咳咳……”
在和尚的身後傳來唐琬兒劇烈咳嗽的聲音，哈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