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謝逸歌篇12暈倒
頭等艙內,謝逸歌正在翻閱有關酒店工程的文件,祁戰走過來打斷他,說了一句,“總裁,我好像在這班飛機上看到了景小姐。WWw.”
祁戰說出這句話就略微有些懊悔,而且也發現周遭的氣息略微有些不對,可他又說不上來。
總裁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翻閱文件,面色冷肅,所以他也收住了嘴,用了好像兩個字,並非是肯定。
而後,祁戰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句話也未再說,專心在一些工作上面,所以就沒有看到謝逸歌驟然停下的筆尖兒,在雪白的文件上劃出了一道痕迹。
景小彎也在這班飛機上,是嗎?謝逸歌知道以祁戰的眼力是不會看錯的,莫名的,他想到了之前到A市見過的那個叫景連翹的女人。
都是姓景嗎?她們有關聯嗎?一會兒功夫,謝逸歌已經發現自己想得有些過多,他有些煩躁的合上了文件。
眼眸看向飛機外面,藍天白雲很美麗的景色,他的心緒卻是越發的煩躁,停頓了一會兒,他側頭問,“景秘書的旁邊是不是宋曜?”
祁戰被突然一問,差點兒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總裁在問景小姐,立刻正色道:“是的,總裁。”
他也沒想到景小姐剛剛離職便已經結識了宋曜,的確是令人費解的一件事情!
謝逸歌問過一句話后就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他直接放下椅子開始閉目養神起來,而很長一段時間就沒有再說什麼,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偶爾和祁戰交流一下。
但是就在飛機還有半個小時降落在A市的時候,機艙內乘務長的聲音響起,說的意思是有沒有醫生,有位二十多歲的女性乘客犯了哮喘,需要協助?
此刻,頭等艙內,祁戰在代謝逸歌過濾一些文件,他以為謝逸歌已經熟睡,沒想到聽到這個消息,總裁一下子摘下了眼罩,解開安全帶,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內走出了頭等艙。
祁戰反應過來后,放下文件,立刻跟了過去。
其實,謝逸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雖然閉着眼睛,可一直都沒有睡着,腦中來來回回是中午離開時酒店門口景小彎和宋曜的一幕。
剛好廣播裏提到哮喘這件事情,他腦中驀然浮現的是A市那個景連翹犯病的一幕,莫名的他有種感覺,雖然不確定,可他想都沒想就立刻決定去看看。
即將要降落,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此刻的經濟艙有些亂,包括連翹,她已經醒來,剛摘下了眼罩,眉心輕蹙的看着前面那個年輕女孩兒痛苦的模樣,突然想起那次在A市自己加裝騙謝逸歌的事情,唇角揚起一絲苦笑,原來那麼久的事情她也記得這麼清楚。
景連翹,你不是有問題了,又是什麼?趕快醒醒吧?如果她也是這種病,她也會幫忙,可惜她不是!
還好的是飛機快要降落,希望那小姑娘能撐到飛機降落,她只有在心裏默默的祈禱。
突然,身邊的宋曜不知道怎麼的看出她的擔心,勸慰了一句,“別擔心,照目前看她應該能挺過去的。”
他說話的時候眼眸含着笑,看着挺溫暖的,可連翹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一路你光顧睡覺,也沒吃什麼東西,我給你留了點兒,要不要來點?”宋曜把幾份餐點遞到她面前桌子上。
“謝謝你,我不餓。”連翹看着他說了一句,而後她起了身,想去洗個臉清醒一下,可剛走出一截,迎面就和一個寬闊的胸口碰到一處。
連翹一下子僵住,因為那種熟悉的味道已經纏繞了她多時,讓她拚命想忘記的,此刻偏偏就在她的面前。
獨屬於謝逸歌的氣息是那般的特別,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而謝逸歌自然也沒有想到出事兒的人不是她,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氣憤,氣憤自己的莫名其妙,整個臉色都沉沉的。
所以,當連翹終於鼓起勇氣想跟他平靜的打個招呼,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冷峻深沉的面色,直接令她覺得有些不舒服,笑容也變得僵硬起來,“謝總,好巧。”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起宋曜每次跟她打招呼都說的話,猶豫着出了口。
“沒想到你也在這班飛機上,我……”見謝逸歌一句話都不說,臉色冷冽的駭人,連翹頓住,不過她也沒有說下去,因為謝逸歌淡淡的冷漠的掃了她一眼后,轉過身離開了這裏。
由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連翹站在原地,咬了咬唇,呢喃着一句話,“怎麼不說話?我還想聽你的聲音呢?”
站了一會兒后,她沒有去洗手的地方,而是重新回到了座位上,這才開始想謝逸歌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是什麼讓他從頭等艙來這裏?
腦中閃過剛才的廣播,心裏突然湧現出一絲狂喜,可同時她也起了擔心,心想,難道謝逸歌猜出她真正的身份了嗎?
“想什麼呢?馬上降落,系好安全帶。”宋曜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連翹見他要幫自己系,連忙阻止了一下,“宋先生,不用,謝謝,我自己來。”
宋曜聽到她的稱呼,失笑,“連翹,能不要對我這麼客氣嗎?我大不了你幾歲,叫我宋曜就行,別宋先生了。”
“這樣,不合禮貌。”連翹淡淡的開口,眼眸看了他一眼,反駁了一句,她也希望他明白她這是在刻意拉開距離。
宋曜再笑,“連翹,想想看,有時候不要那麼輕易的拒絕別人,說不了是好事兒?”
連翹補充了一句,“宋先生的話有些深奧,我不太懂。”就側過了頭,並不打算再說什麼。
她的心因為一個男人已經亂了,再也不復從前,她想要是真的想忘記謝逸歌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
以前她聽人說過一句話,愛上一個人很簡單,就是幾秒之間的事情,忘記一個人也許是一輩子的事情?
以前不懂,現在已經有一些了解了,那麼出色的男人,進入到你的心裏,想要忘記是談何容易?
謝逸歌回到頭等艙,祁戰就跟在他身後,看到剛才那一幕,他有些玄幻有些不可置信,總裁是因為景秘書過去的?
天哪!難道總裁以為那個犯哮喘的女孩兒是景秘書嗎?
可看謝逸歌的臉色,他是打死都不敢問的,只小心說了一句,“總裁,東西都好了,等下就下飛機,直奔事發的那一個地方。”
謝逸歌沒有說話,重新坐到了位置上,輕微的點頭似乎就是回應。
他心裏在笑自己蠢,也許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他竟然就這麼跑了過去,是怕景小彎出事兒嗎?
是的,剛才那一瞬,他的確是這麼想的?可實際上不是,他又在氣憤,那女人還能這麼自然的跟他打招呼,說明她也只當自己是他的秘書而已,蠢的人就是他,對吧?
心,微微有些亂,他要理清這種關係,卻是越搞越糟糕。
十幾分鐘后,飛機安全的降落在A市國際機場,飛機上一度危險的女孩兒因為旁人的幫助,情況好轉了些,已經被救護車快速轉走。
連翹下了飛機,就去拿自己的箱子,等箱子的過程她忍不住向後面看了幾眼,不過什麼都沒有看到,明知道他走的路徑和她不同,她還是想看,結果什麼都沒有,她的心也就越失望。
拿了箱子,她一路心不在焉的向出口走,並沒有察覺宋曜一路都跟在她的後面,看着她失神,看着她的心不在焉,種種的失態,可他並未上前,只是在後面保護着她。
到了門口,宋曜自然是有人來接的,他再一次堵住了連翹的路,“連翹,一起吧,我送你,我們兩家離得不遠。”
“不必!”連翹提到家就很敏感,嚴詞拒絕,氣氛一下子僵住,她覺得略有不妥,就補充,“我要去別的地方,不順路。”
宋曜聽出她的口氣,面色一僵,突然不知道說什麼,這個時候,車內蹦出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姑娘,對他說了一句,“二哥,快走吧,家裏人都等着你呢?”
連翹淡淡的說了一句,“再見。”后就轉過身,走向打車的位置,在等車的時候,她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心想A市的天空明明還是這樣,她的心情卻越發的沉重起來。
宋曜看了一眼連翹的方向,在小丫頭的纏人下,還是上了車子。
車上,小姑娘首先開口,“二哥,你剛才做什麼呢?如果我沒有看過那個姑娘應該是景連翹吧?”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聽說她的風評特別不好,好像也被趕出了景家,你不要搭理她啦,傳言總是沒錯的。”
“據說她幾年前才被找回景家的,不知道在哪裏被養大的,完全不似景家的小姐……”小姑娘說了好多,宋曜卻一路都沒有說話,目光有些沉,好像在思索些什麼?
機場外,連翹等了足有半個鐘頭才叫到一輛車,這才離開了這裏,她不知道的是身後有輛黑色的車子,一直跟着她。
黑車裏面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謝逸歌,他從下飛機就注意到她,當上了車子,又看到她站在旁邊等車,就停下車。
祁戰問他走不走的時候,他擺了擺手,讓司機暫停一下,待連翹走了,他才讓司機開車,不過他說的是,“跟上她的車。”
回到A市,連翹就有種親切卻又傷感的感覺,她的家在這裏,她卻是有家不能回,自從爺爺去世,家裏也沒有擔心她的人。
可是,她卻必須要回到這裏,想到這裏,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接起,一看是彎彎,就露出了一個笑容,“彎彎,我到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早上回來的……”電話那頭,彎彎開口,是放鬆的笑,又交代了一句,“姐,外面下雨了,你拿傘沒有?”
聽到彎彎的提醒,連翹這才注意到這一會兒功夫的確開始飄雨花了,她不想讓彎彎擔心,就說了一句,“箱子裏有。”
而後,兩個人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小姐,我們到底去哪裏?”連翹上車還沒有告訴司機目的地,司機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連翹微垂了一下頭,抬起的時候,淡淡的說了一句,“景天製藥廠吧?”說完,她的眉心處跳了跳。
“景天啊,這可是我們A市最有名的製藥企業哦!”司機師傅誇了一句,可隨後又說了一句,“可最近頻頻傳出景天要被賣的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連翹對着他笑了下,沒有說話,眸底深處掩蓋了許多的痛苦之色。
半個小時后,出租車停下,就在景天製藥廠的正門口,“景天製藥”幾個大字在風雨中屹立不倒,可總是讓人覺得一股蕭瑟。
連翹付了錢,下車后,就佇立在製藥廠的正門位置,視線專註的看着那幾個大字,她一動不動,好像被定住一般。
風雨中,一人一行李箱,就那麼靜靜的佇立在原地,任由風吹雨打,她似乎不記得現在的雨勢越來越發,風也越來越猛烈,就這麼折磨着自己。
“爺爺,原諒我的懦弱,我回來了……”她低低的呢喃,兩行淚水沿着臉頰落下,眼眶早已經紅透。
“總裁,景秘書,她……”祁戰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可見謝逸歌坐在車內沒動,他也就不好說什麼?
此刻,謝逸歌的臉色卻越發的冷冽,原本活躍在他心底的那個念頭差不多浮出水面,不用調查,他已經知道景小彎是誰了?
他分明警告過不要欺騙他的,可這女人竟然瞞了這麼久?
可是,現在看着這女人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他的心裏卻是五味雜陳,就好像和她的感覺一樣,亂的不能再亂。
過了好一會兒,謝逸歌終於收回了目光,冷冷的說了一句,“開車。”他不打算理會她,可就在這個時候,祁戰突然吼了一句,“總裁,不好了,景秘書暈倒了……”
連着十幾個小時沒有吃過東西,連翹的情緒又略顯激動,她站着站着,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軟軟的一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謝逸歌第一時間下車時,就看到這女人哭得雙眼紅腫,臉色蒼白,完全失去了知覺,他的臉色也突然就變得陰沉。
“景連翹,醒醒……”他憤怒的吼了出來,伴隨着風雨的吼聲兒除了氣憤還有更多的是焦急。
看着謝逸歌猛烈的搖晃着景秘書,祁戰飛快的提醒了一句,“總裁,去醫院。”
謝逸歌這才抱起人,沖向車內,並吩咐了一句,“開車,快。”
幾個小時后,連翹掛着吊瓶從醫院的*上醒過來的時候,裏面就她自己,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也記不清之前發生了什麼?
不久后,就有護士來給她加藥,她就問,“我能知道是誰送我來這裏的嗎?”
護士詫異的開口,“小姐,你不記得了,送你的男人很英俊,應該是你的熟人,他送你來的時候特別的着急。”
誰?宋曜?連翹想了下,不確定,其實她心裏還有一個人選,可一轉念就覺得不可能的。
“這是他留下的手錶,或許你認識。”護士想起什麼,就把盤子裏的一塊昂貴手錶交給連翹。
連翹一看,就傻了,這塊手錶她認得,這是屬於謝逸歌的,怎麼會是他?怎麼會?她想起自己是去製藥廠才暈倒的。
她心裏有喜悅有疑惑,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完全僵在這裏。
“謝謝你,那他現在在哪裏?”連翹快速問了一句,沒有看到他心裏莫名的就有些着急。
護士卻說了一句,“好像有事兒走了。”
連翹微微有些失望,卻沒有再問什麼,手指緊緊捏着謝逸歌的手錶,目光透着難以言說的柔和。
傍晚時,A市的這場大雨終於停下,連翹也感覺好了許多,但是醫生說她燒的有些厲害,需要住院觀察一晚。
她就乖乖聽話,總要養好身體才能戰鬥,就告訴了彎彎一聲兒,可這幾個小時她不敢睡着一直在等謝逸歌出現,可始終沒有等來。
不過,片刻后,她倒是等來了一個熟人,宋曜,他進來的時候,連翹吃了一驚,可她覺得最近總是和他這樣偶遇,心裏也沒有多吃驚。
倒是門開的瞬間她以為會是謝逸歌,難免激動了一下,結果卻有些失望。
“怎麼?見到是我,你好像並不太高興。”宋曜自嘲的開口,抱了一束鮮花,直接動手幫她換到柜子上的花瓶上。
連翹訕訕的一笑,“你真愛開玩笑,我沒有那個意思。”她正要問,宋曜就自己開口解釋了起來,“我爺爺在這裏住院,我來的時候無意中翻到你的病例,就……”
“能告訴我你這是怎麼了?就如你說的,我們也算是普通朋友了,才分開幾個小時,你就進醫院了。”
“沒什麼,我自找的。”連翹淡淡的說了一句,並不想解釋的太多,“謝謝你來看我!”
“連翹,我多希望你能不要這麼客氣?”宋曜無奈的開口,而後他視線一轉,看到連翹手裏把着的男式手錶,就隨口問,“救命恩人的?老天,我多希望那個人能是我?”
連翹被他的話逗得笑了下,沒好氣道:“怎麼?你想讓我多生幾次病嗎?”
說到這裏,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問,“你剛才說是看到我的病歷卡嗎?上面寫的名字是景連翹?”
“是啊,不然我能過來?”宋曜肯定的點了點頭,這下連翹的臉色卻是有些白了,她心裏“咯噔”一下,看來謝逸歌已經知道了。
“怎麼了?”宋曜看到她的表情變化,就走近問了一句,以為她不舒服,大掌直接摸到了她的額頭。
“沒事兒。”連翹怔住,就沒有躲開宋曜的觸碰,兩個人的姿態非常親昵,恰好這個時候,門再次打開,謝逸歌高大的身影兒走了進來。
連翹一下子拍掉宋曜的手掌,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經被誤會了,而且從謝逸歌冷漠的姿態中她也能看得出來。
宋曜這才注意到來人,眉頭輕皺了下,視線在謝逸歌和連翹之間來回掃動,忽然發覺自己像是個局外人。
這兩個人正在對視,視線完全沒有留給旁人一絲一毫的,也好像任何都插足不進去。
這也讓宋曜感覺到一絲與眾不同的氣息,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連翹想打破沉默,可她不知道如何開口,想了一下,正要說,可這個時候卻被謝逸歌搶先一步,“我是來取手錶的,麻煩把手錶還給我?”
聽到他一開口就這麼說,連翹心裏也起了一絲彆扭,他完全是在跟她解釋自己來這裏跟她無關嘛,手裏拿着手錶是一萬個不願意,其實真正的應該是不舍,當然她不會說。
她伸出手,謝逸歌接過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轉過了身,似乎並未打算在這裏久留。
連翹垂頭,不敢讓他看出自己的不舍,所有的情緒都被她這一低頭給掩藏掉了。
他就這麼走了,而她也沒有挽留他的任何理由,她好鬱悶。
這時,宋曜不知道為何突然開了口,他說,“謝總,等一下,是你救了連翹嗎?”
謝逸歌頓住腳步,轉過頭說了一句,“剛好路過。”
原本宋曜叫住謝逸歌,連翹心裏還有些欣喜,可聽到他冷漠的說,“剛好路過”她的心再次冷了下。
“連翹,你是不是該好好謝謝謝總。”宋曜突然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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