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迴流言蜚語(二)

第一百七十一迴流言蜚語(二)

正在極力向公孫元青介紹大公主齊靜芳如何如何優秀的皇甫永寧突然停了下來,只見她向公孫兄弟做“噤聲”的手勢,然後悄沒聲兒的走到房門前側耳細聽。

公孫兄弟兩人會意,也都悄沒聲兒的走到房門前站立在左右兩廂,皇甫永寧向兩人做了幾個簡單的手勢,公孫兄弟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三人等了莫約一盞茶的時間,皇甫永寧左手抓住房門把手將門猛然一拉,右手揪住一個人向門裏一甩,公孫兄弟從左右兩側包抄,一人鉗制住偷聽者的雙臂,另一人捂住那人的口鼻,皇甫永寧則飛快的將房門關好。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那個在外面偷聽的人就已經被牢牢控制住了。

皇甫永寧關好門疾步來到那人面前,只見她出手出風,公孫兄弟只看見眼前一片殘影,完全看不出皇甫永寧都做了些什麼。當她的手停下來之後,只見一旁原本空空如也的桌面上擺着匕首荷包汗巾子鼻葯壺和幾個小紙包。

“行啦,放開他吧。”皇甫永寧拍了拍手,輕快的說了一句。

公孫兄弟放開手,那個偷聽之人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在地上,鼻中呼哧呼哧的出着粗氣,公孫元紫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人的下巴已然被卸下來了。

“好快!”公孫元紫驚呼一聲,剛才不過是眨眨眼睛的工夫,皇甫永寧就做了這麼多事情,身手真的是太敏捷了!

公孫元青面沉如水,抄起桌上的匕首抵住那人的脖頸,合上他的下巴冷冷喝道:“你是什麼人,誰派你在門外偷聽,膽敢有半句虛言,這匕首可不長眼睛!”

那個偷聽之人嚇的汗出如漿,可是身子卻是一點兒也不敢動,他剛才可看的真切,這把匕首是他自己的,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心裏卻是門清,這匕首是淬過劇毒的,那怕只是劃破一絲油皮兒他就得去見閻王。

“我說……說……公子饒命……您把匕首鬆開點……”那人嗑嗑吧吧的擠出半句話,聲音小的如同蚊子哼哼一般,喉頭幾乎都沒有顫動。

公孫元青皺眉看了匕首一眼,皇甫永寧在一旁淡淡說道:“匕首上淬了毒。”那把匕首鋒刃上泛着淡淡的藍光,皇甫永寧從前沒少見識,所以才能如此確定。

公孫兄弟聞言大驚,他們兩個雖然從小學文習武,可是到底沒有實戰經驗,也不象皇甫永寧那樣經歷過戰火的淬鍊,有着廣博的見識。

沒有殺過人的公孫元青將手向後撤了一點,然後冷聲喝:“還不快從實招來!”

那人連忙應道:“是是,小人說,小人是洪堂弟子,剛才看到三位公子穿着富貴,又是到醉霄樓吃酒的,一時就起了貪心,想來打機會偷點兒錢花……”

“撒謊!元青,他沒說實話,用匕首刺他!”皇甫永寧斷喝一聲,嚇的那人渾身汗毛立起來了。特別在公孫元青真的將匕首往上逼近的時候,那人立刻哭嚎着叫道:“別別,我招,我全都招……”

“小人真是洪幫北堂弟子,有人找到我們堂主,花大價錢讓我們派人蹤公孫公子和皇甫郡主……”那人哭眼抹淚的說了起來。

皇甫永寧雙眼緊緊盯着那人的眼睛,見他說話之前眼珠子還是象上回一樣向右一輪,便冷聲喝道:“還敢撒謊!我看也沒必要聽他編謊,元青,直接捅死就完了。”

公孫元青立刻點頭道:“好,就這麼辦,捅死了就當倒卧丟到亂墳崗去。”說完攥着匕首就去抹那人的脖子。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小人這回真的招……”那人嚇的連腔兒都破了。

公孫元紫驚訝的望向皇甫永寧,不明白她怎麼就看出那人一直在撒謊。

“小人是平恩侯府管家的侄子,剛才有人看到三位進了醉霄樓,叔叔就派小人前來下藥……”那人是真被嚇着了,這回是想也不想就飛快的說了起來。

皇甫永寧仍然仔細觀察那人的眼睛,見那人的眼珠子向上向左轉,便知道他這回沒再說謊,就沒再打斷他的話。

等那人說完,公孫元青眉頭緊緊皺起,他收起匕首舉手劈向那人的脖頸,那人被劈的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永寧,你趕緊回府。元紫,你快去將剛才之事告訴咱爹,請爹派人到醉霄樓後門將這人押走。”公孫元青壓住心中的怒火,沉穩的安排起來。

皇甫永寧皺眉道:“為何要我走?我將這人押去送給公孫叔叔不就行了。”

公孫元青搖頭道:“不可,永寧你趕緊回府,是我們錯了,不該邀你來一起吃酒。永寧,你聽我的,快回去,過幾日我再去給你解釋。”

公孫元青知道皇甫永寧自小在軍中長大,在她心中根本沒有什麼男女大防,她也沒有意識到平恩侯府管家的侄子下藥,其背後的用心何其歹毒,可是公孫元青心裏很明白,他知道今兒這事無論如何向那個方向發展,對皇甫永寧都極為不利,讓皇甫永寧立刻回府,或許才是對皇甫永寧最好的保護。

“我不,我定北軍從來沒有不戰而退之人。”皇甫永寧騰的站了起來,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

“永寧,你聽我哥的,趕緊回府,這樣對你最好,真的,京城裏的人最愛傳閑話,舌頭底下壓死人的。”公孫元紫也想明白了,同他哥哥一起催皇甫永寧趕緊離開。

“傳什麼閑話?”皇甫永寧皺起眉頭,語氣中充滿了疑惑。

公孫

疑惑。

公孫元青嘆了口氣,用極快的語速說道:“永寧,在燕京城,你不再是定北軍的少將軍,而是未來的樂親王妃,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而我,不管我願不願意,皇上已經頒下聖旨令我尚公主,公孫家雖然不敢說是舉足輕重,卻也不是沒有份量,所以一定有人不願意公孫家歸入皇后一系,這才有今日之事。永寧,你現在明白了吧,快回府去。”

皇甫永寧有些明白了,她正要開口說話,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皇甫永寧驚呼一聲:“爹,阿煥?他們怎麼來了?”公孫兄弟被皇甫永寧的話驚呆了。

皇甫永寧疾步走到門前將門打開,果然看到她爹和齊景煥正快步向她這邊走來。

皇甫敬德看到女兒打開房門,緊走幾步來到近前,低聲斥道:“永寧,你又由着性子胡鬧!”倒是齊景煥跟上來挺皇甫永寧解說道:“岳父大人別這麼說永寧,她是性情中人,況且元青元紫也不是外人。”

公孫兄弟見果然皇甫敬德和齊景煥,趕緊上前見禮,皇甫敬德擺擺手道:“兩位賢侄不必多禮。”

見皇甫敬德面色沉沉,公孫兄弟心裏有點兒發虛,他們此時已經意識到單獨邀請皇甫永寧吃酒是多麼不合適的事情。

進房之後,皇甫敬德和齊景煥看到地上躺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不由大吃一驚,皇甫敬德急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公孫元紫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皇甫敬德氣的臉都青了,他狠狠的瞪了皇甫永寧一眼,沉聲說道:“煥兒,你和永寧先回去,元青元紫,你們兩個也別吃酒了,趕緊回去,這人由伯伯來處置。”

齊景煥與皇甫永寧還有公孫兄弟都躬身應是,老老實實的走了出去。來到門外,公孫元青沒有說話,只是向齊景煥彎腰抱拳深施一禮,然後轉身便走。

齊景煥微笑的看着公孫元青的背影,也沒有說話。

倒是公孫元紫走了過來,不好意思的訥訥說道:“樂王爺,對不起……”

齊景煥含笑說道:“原本就沒什麼事,元紫不必道歉,母妃壽誕之日,還請早些過來,本五必會備下最好的桑落酒,請兩位兄弟好生痛飲一番。”

元紫臉上有些發熱,匆匆應了一聲“多謝”,便急匆匆追上他哥哥,兄弟兩個飛身上馬回家去了。

“阿煥,你們很奇怪!”不明白那三個人在打什麼機鋒的皇甫永寧皺眉說了一句。

齊景煥聞言卻笑了起來,“阿寧,出來買點心怎麼不約我一起呢,兩個人一起逛才更有意思。”

皇甫永寧的思緒給齊景煥帶歪了,笑着解釋道:“原本打算約你的,可是還有幾日就到太妃壽誕了,你忙的很,我就不打擾你啦。”

齊景煥望着皇甫永寧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永寧,母妃壽誕之事我都安排好了,事事都有專人負責,我需要做的只是陪着你,你想做什麼我都陪着……你該不是嫌我煩了吧……我知道我身子不好,有許多事情現在都不能陪你,對不起……”齊景煥說著說著眼神就黯淡下來,看上去情緒很是低落。

皇甫永寧最看不得的就是齊景煥黯然失落的樣子,她急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阿煥,我怎麼會嫌你煩呢,和你在一起有意思極了!”

“真的?永寧不是看我可憐才這樣說安慰我的?”齊景煥瞪大眼睛望着皇甫永寧,眼神要多專註有多專註,要多火熱有多火熱,看的皇甫永寧心頭突然一熱,一股她從來沒有過的情緒湧上她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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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虎妻寵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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