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一
【番外篇一】
午夜十二點,相連兩個房間的那道門,被輕輕地推開。
藺東風剛在浴室沖完澡,腰間僅圍條浴巾,光裸着上身坐在床上,停下用毛巾擦試濕發的動作,雙眸盯着打開的門扉。
一抹笑意浮現嘴角,眼中充滿了期待。
自黃璽芹被他強行帶回家中,兩人「算是」吵了一架,那道相連的門,就被上了鎖,沒有打開過。
今日,他開車送黃璽芹到她原本租賃的小套房整理行李,也退了租,她正式搬進了他家——以未婚妻的身分。
「小芹幾歲了?二十四啊……阿東他媽媽在你這年紀,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我想抱孫啦,我找個好日子幫你們把事情辦一辦,放心,你家沒人了,我也不委屈你,大聘、小聘都給你當私房錢。」
藺輞川有一日突然這麼對黃璽芹說,她完全跟不上藺家人跳躍式的思維,完全的反應不及。
「阿東都為你破相了,雖然是背部,可你要負責啊,小芹,以後沒有人要他了,好,你們的婚事就這樣決定了。」樓蘭更是完全不給機會,直接決定了。
「這……是逼婚嗎?」黃璽芹看着兩位老人家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后,便轉身離開,她藏不住苦笑,偏頭問了藺東風。
「是。」藺東風一臉同情,卻沒有半點委屈的意思。「我這周末帶你去你小套房打包東西,把套房退租了。」省得夜長夢多。
「為什麼啊?」
「不然我搬過去也行。」他很好商量的。
「又來這套,你的傷口還沒好全,現在是最脆弱的時候,我的套房是單人床,你要是滾下床扯到傷口怎麼辦?」黃璽芹大力反對他住到她那間小套房。
「那你搬過來,我不能忍受有一個晚上見不到你。」藺東風的控制欲發作。
「你這個控制狂。」黃璽芹雖然嘴裏抱怨着,可也沒有拒絕的意思,乖乖聽了他的話。
在她小套房整理行李時,藺東風忽然開口,說:「你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什麼?」她完全不懂藺東風在問什麼。
藺東風直接將蹲在地上打包行李的黃璽芹拉起,推倒在窄小的單人床上,高大的身軀欺上她柔軟嬌小的身軀,纏綿萬分地吻她。
吻着吻着,平時穩重有禮的藺東風,就開始動手動腳,大掌探進她衣擺,觸碰她發燙的肌膚。
她驚呼出聲。「別鬧,不行,等等房東太太就來了……」
「可惜。」藺東風嘖了一聲,當下又狠狠親了她幾下,又對於單人床窄小的空間十分滿意,因為她逃不了。
「……原來你是個色狼。」黃璽芹不是沒有戀愛經驗的小女生,她很明白藺東風抵在她私處的硬物是什麼。還以為他冷情寡慾,其實不是啊……
「哪個男人碰上自己喜歡的女人,還能做柳下惠的?」藺東風一臉的坦然。
「不能用這張單人床太可惜了,你晚上補給我。」
「什麼?」
「你欠我一次。」
這是哪門子的求歡啊,昏倒!
「我等你。」藺東風帶着笑意的雙眸,凝視着滿臉酡紅的她,語氣充滿期待。
黃璽芹當下羞紅了臉,可卻沒有拒絕反駁,所以藺東風便當她是答應了。
此刻他滿心期盼着,他期待了很久,火辣刺激的夜晚……
「阿東。」那扇門打開了,這陣子黃璽芹身體被藺東風補得漸漸豐潤起來,看起來不再像是補不起來的虧損狀態,她穿着長及至腳踩的連身T恤,一臉害羞地走了進來。
起毛球的連身T恤跟火辣性感的蕾絲睡衣相比,她包得太緊了,布料太多了,可她清純羞澀的模樣,卻讓他瞬間硬了。
他要親手為她脫去這身礙事的T恤,用自己的埃及棉床被單包裹她……
「大哥哥!」
寶貝小妹稚嫩的嗓音,吹散了藺東風腦中閃過的艷色情景。
他突然笑不出來,看着站在黃璽芹腳邊,抱着枕頭、拖着被單,笑着朝他奔來要他抱的小妹。
「小哥哥說你今天會跟大嫂嫂一起睡覺,我也要跟你們一起睡,你看,我有帶被被和枕頭來,我要睡中間!」藺紫陌立刻說明了自己跑來的理由。
藺紫陌嘿咻嘿咻,手腳利落的爬上了藺東風Kingsize的大床,把自己的枕頭放在兩顆枕頭的中間,拍拍自己右邊的位置,開心地道:「哥哥睡這邊,嫂嫂睡這裏,我們一起睡。」
藺東風嘴裏發苦,頭一回覺得自己的小妹,一點也不可愛。
「噗——」
從沒見過藺東風啞口無言的模樣,黃璽芹笑了出來,她也明白藺紫陌的出現打斷了什麼,心裏也不是不覺得遺憾。
可是看見藺東風這表情,就什麼也不遺憾了。
「你別笑。」藺東風見她笑得那麼開心,不禁惡狠狠地瞪她。「來日方長,我有的是時間跟你算帳。」
那飽含情慾的一眼令黃璽芹腳趾蜷曲,內心既期待又害怕,這愛記恨的男人,鈴怎麼跟她「算帳」啊?
後來,黃璽芹用完全沒有踏出房間的蜜月假期,得知藺東風的算帳方式,就像高利貸討債一樣。
「你一定會是個成功的商人。」連起身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全身是汗地趴在床上,黃璽芹喃喃道。
而那個放高利貸的,則一臉饜足,啄吻着她光裸的背,笑說:「我是,我叫了客房服務,吃完我們繼續。」
「不要了!藺東風,我們去沙灘走一走,我第一次出國,一次來夏威夷耶!我要去買爸媽、阿從、阿楊、小紫還有親朋好友的禮物!」
「……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床上,你還想着別人?」那名成功的商人惱怒了起來,將半死不活的妻子抱往浴室而去。
「不要浴室!」黃璽芹發出很不像她的尖叫聲。「阿東,好了啦,你放過我嘛……我們出去走一走,拍拍照,要是回去沒有照片交代,你要我怎麼做人……」見尖叫無用,她乾脆用起撒嬌攻勢,軟軟地央求。
而軟軟的央求很快的就變成了嬌吟求饒,可見她完全無法辨法抵擋這位成功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