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花園溫情

第三十六章 花園溫情

景逸的眼神驟冷,冷悌了他一眼道:“本皇子若是沒記錯的話,三哥應該求娶的是護國將軍之女--霍輕緲吧。要是讓皇后得知你還有這其他心思,只怕會惹來一些無妄之災!”

景逸的話,成功讓本來還淡笑的宣永齊面容一怔,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霍輕緲雖然也是個難得的美人,但是和顧雲溪比起來,始終少了一些味道在裏面。

自從上次霍輕緲生辰后,皇后本來打算稟告皇上給他們賜婚的,但是被他以發現景逸為由暫時推卻了這個賜婚。

因為他知道景逸的存在對於皇后和宣長徹意味着什麼,特別是知道宣長徹殘疾皆是因為此人。

對景逸的恨意如滔滔江水的皇后在聽聞宣永齊的話后,覺得多一個幫手幫着對付景逸也不是壞事,而且這個景逸一日不除,她始終如鯁在喉,寢食難安!

其實,宣永齊拒絕霍輕緲始終存了一分私心,在他心中,他覺得可以助他榮登高位,站在他身側的女子,眼下,只有顧雲溪可以勝任。

所以現在,在沒搞定這個女人前,他斷不能在招惹其他女子。

只是最後,沒料到的是這個本來不屑回歸皇室的九弟,前幾日卻神秘回歸,當回了高高在上的九皇子!

顧雲溪在高台落座后,眸光也靜靜的看着下首的景逸,明明才十多日未見,可卻覺得好久好久沒見了他一樣。

沒看到他時不覺得如何,可眼下看到心上人在這,此刻的顧雲溪,深刻體會了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濃濃思念之情。

景逸也眸光噙着笑意看着上面的顧雲溪,在洛城時,她還是一屆平民女子,而他也只是有着天下第一公子之稱的江湖中人。

可是一別十日,她變成了南華國高貴的公主,而自己,也回歸了滄瀾國皇室,做回了他的九皇子。

公主配皇子,這不是正好么!

想到這,景逸的眸光暖如這四月春風,連身側的宣永齊都感覺到了他身上傳來的異樣情緒。

而坐在他對面的玉宸看了看顧雲溪,又掃了眼景逸,眼眸低垂,只是那黑如曜石的眸中昏暗幽深,深不見底。

宣永齊也看了看二人眉眼中的柔情,突然驚覺,這景逸回歸皇室的時間正好在顧雲溪冊封公主之後沒幾天,這世界上怎會有如此巧之事,難道……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宣永齊眼神冰涼的掃了眼景逸。

而景逸則回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隨着納蘭定華高聲宣佈晚宴開始,接着,大殿之中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極為融洽。

至於這和諧的表面下有多少暗流涌動,就不得而知了。

宴會中間,顧雲溪借故離開了一會,她實在是不喜這樣的場合。

但也不是說她不適應,而是她覺得一群人明明恨得要死,卻還在這強顏歡笑,虛情假意的客套,着實無趣的緊。

此刻,在大殿後面的一個小花園中,顧雲溪藉著淡淡的月光靜靜的坐在一處涼亭中,晚風來襲,帶來空氣中淡淡卻極為清雅的白蘭香,沁人心脾。

看到起風,身側的豆蔻關心道:“公主,起風了,您要不要回去?”

顧雲溪搖頭,“回去幹什麼,大殿裏那麼多人,實在是太吵了,不如這裏清靜。”

豆蔻點頭,“那要不奴婢去給公主拿一件披風過來?”

公主昏迷三日今日才轉醒,身體自然虛弱,所以,豆蔻便如此提議。

顧雲溪倚在涼亭中,輕輕“嗯”了聲。

“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倚欄而望,不知心念誰?”一道魅惑卻極為清潤的男聲摻雜在白蘭香氣中,飄進了顧雲溪的耳中。

顧雲溪猛然回頭,藉著淡淡的月光,看到來人一身白衣錦袍,只是和往常不同的是,這身錦袍上不在空無一物,而是暗暗有着飛龍盤旋,這是皇子蟒袍。

顧雲溪想張口說話,可是張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了,才幾日不見,都不認得本公子了?”景逸皺着眉頭,似乎極為不滿顧雲溪此刻的表現。

“你……”顧雲溪看着走近的男子,依然是那張可奪日月之光的容顏,她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不是不想念,是因為太想念,可如今自己頂着公主的身份,而景逸也回歸了皇室,他們之間,已經不是單單的你情我願就可以了,如今,他們想要在一起,這中間還隔着萬里江山,黎明百姓。

景逸看到顧雲溪眸中的疑惑和複雜,最後帶着點蒼茫,他突然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眸,將她帶入懷中,“女人,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會怕。”

他會怕?若是以前,他可以囂張狂傲的說,這天下沒有什麼可以讓他畏懼,即便是死亡,可今日,他看到顧雲溪眸光中流露出的情緒,他第一次知道了害怕這種情緒。

顧雲溪突然心裏一痛,她狠狠的抱緊景逸,眼中也溢出了往日的柔情。

他的這聲害怕何嘗不是她心中所想。

“景逸。”顧雲溪將頭窩在景逸懷中,輕喚道。

景逸輕輕“嗯”了聲,“我在。”

“我想你了。”顧雲溪咕噥道。

景逸摟着顧雲溪的手臂緊了緊,帶着說不出的濃情,“溪兒,我也想你,沒有任何時刻有現在這般想你。”

顧雲溪將頭一抬,撇嘴道:“我迫不得已做了公主也就罷了,你幹嘛也要回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

景逸輕撫顧雲溪柔順的長發,低低道:“溪兒,你現在是公主之尊,不可能隨便嫁人,我若是沒有一個可以相當的身份,如何娶你?”

“可你不是很討厭那裏嗎?”顧雲溪知道,景逸若是想回去做皇子,早在十幾年前就回去了。

可他現在竟然為了她不惜回到他厭惡的皇宮,只為了可以有一個可以匹配自己的身份……這份情深,讓她又是感動又為他心疼。

“傻瓜,明知故問。”景逸低低笑了聲。

顧雲溪抬頭,眨着明媚的眼眸,認真道:“景逸,不許離開我!”

景逸捏了捏顧雲溪秀氣的鼻子,“本公子怎麼捨得?倒是你,怎麼做了公主,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了?”顧雲溪問道。

景逸眯着眼睛,略一思索,“就是……變得孩子氣了……”

呃!孩子氣?

顧雲溪秀眉蹙了起來,不過又想到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話,臉上又有些不適起來。

確實,她剛剛說的那些,有些……孩子氣。

“不過,我很喜歡!”景逸笑道。

顧雲溪白了他一眼,繼續道:“就是覺得造物弄人,你看,轉眼我們兩個都變成了身份如此高貴的人物,一言一行都受人約束和關注,再也不能做回肆意妄為的我們了!”

“溪兒若是不喜歡受縛,大不了我們不要了這層身份!”景逸洒脫道。

顧雲溪皺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難道我們要私奔嗎?”

確實,她喜歡自由,但是,為了自由便讓後半生顛沛流離,躲躲藏藏,她更不喜歡。

景逸眼睛清亮,好像在思索着顧雲溪的話,半晌后低低一笑道:“私奔……感覺不錯……”

顧雲溪白眼一翻。

諸葛長明看到顧雲溪出去半晌都沒有回來,心下擔心,便也找個由頭離開了有些喧鬧的大殿。

在看到顧雲溪的貼身婢女豆蔻后,方知道此時的顧雲溪正在大殿後面的小花園小坐。

諸葛長明順着亭台水榭走到了小花園,卻沒想到看到顧雲溪正和滄瀾的九皇子談笑風生,那笑容比他見到她的任何時候都要明媚燦爛,一瞬間,有些灼痛了他的眼眸。

感覺到有人靠近,顧雲溪和景逸都看向了來人,待看清來人是諸葛長明時,顧雲溪淡然一笑的打着招呼,“明世子!”

諸葛長明腳步一頓,很快換上了始終如一的淡然微笑,對着顧雲溪點頭,“公主!”

“怎麼明世子也不喜熱鬧?”顧雲溪笑問。

諸葛長明看了眼和顧雲溪並排坐在一起,幾乎算是緊挨着的景逸,眸光輕閃,而後道:“確實,長明常年在外自由隨意慣了,並不太喜歡這樣公式化的宴席。”

話落,又將目光對上景逸,淡笑問道:“九皇子近來身體如何?”

諸葛長明自然是不知道此時的景逸已經解了盅毒,雖然天極老人前幾日來了南華,但是替顧雲溪解除封印后就回去了,也沒有將這麼隱秘的事情告訴諸葛長明。

而作為天極老人唯一的徒弟,他在天山修行的那些日子,自然是知道景逸每月都會前往天山寒池抵抗寒毒,只是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他原來是滄瀾的九皇子。

這個人,隱藏何其之深!

見諸葛長明像是問候老友一般問候自己,景逸挑眉,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明世子客氣了,我和明世子認識也有十餘年,不用如此生分的喊我九皇子,還是一切照舊,喊我景逸便可。”

顧雲溪看了眼二人,特別當聽到景逸說的話后,心裏好笑。

這個人,一邊強調讓諸葛長明不要和他見外,直呼名諱就可,可自己卻稱呼對方為世子,你這不是存心讓人為難,或者……找茬么!

諸葛長明面色未動,只是目光在顧雲溪和景逸身上輕掃了一下后,道:“公主,夜涼風大,皇上久久不見公主,只怕會派人來尋,還請公主回殿吧。”

若是讓其他人看到南華的公主和滄瀾的九皇子夜色下孤男寡女待在花園之中,只怕會惹來非議。

顧雲溪也知道他的顧慮,確實,她只顧着和景逸久別重逢,卻忘記現下已經不像往日,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會讓有心之人借題發揮,並不是她和景逸的關係見不得人,而是她不想讓人非議她和景逸。

看來,她要找個機會好好和父皇談談了。

景逸也從諸葛長明的三言兩語中明白了對方的來意,不過他並不點破,他和溪兒已經私定終身,又經歷過生死劫,他相信,這世上再也沒有難事可以阻礙他們!

之前溪兒雖然說他們私奔的話,他嘴上說著不錯,其實心裏並不贊成,他景逸的女人,自然要大大方方的立於天地間,不說被人仰望,但決不允許任何人褻瀆他們的感情。、

而他,為了這份情意,也絕對不能委屈她半分!

看來,他要找個機會和南華結姻!

見顧雲溪遲遲未回,納蘭定華剛準備派人出去尋她,就看到那抹纖細的身影返回了大殿,緊接着,滄瀾的九皇子宣景逸也進了大殿,最後,明世子也回了大殿。

看這三人一前一後的返回,納蘭定華深邃的雙眸溢上了別樣情緒。

而玉宸在看到這三人後,眸中昏暗,依舊低着頭淡淡的小口抿酒。

至於宣永齊,則將目光放在三人身上來迴流轉了幾遍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浮在了唇邊。

晚宴過後,顧雲溪被納蘭定華叫到了御書房。

“雲溪,你與那滄瀾九皇子認識?”納蘭定華問道。

顧雲溪在滄瀾濟州城的身份納蘭定華已經得知,但是並沒有聽說雲溪和滄瀾九皇子結識的信息啊!他只知道有一位景逸公子和她好像交情頗深。

等等!景逸,宣景逸!納蘭定華眸光一定,抬頭看了下顧雲溪,難道說……

身為帝王,這種事情只要前後仔細一想,便茅塞頓開。

顧雲溪也不否認,淡淡點頭。

“那你與那九皇子的關係……”那個九皇子人中龍鳳,相貌俊美非凡,和她的雲溪是很般配,只是……只是聽聞他流浪江湖多年,於近日才返回皇室,這樣一個可以說身份背景基本全無的皇子,真的能在波譎雲詭的皇宮之中護他的女兒周全么?

更別說,他聽聞這個九皇子好像身體不好,身中盅毒!

納蘭定華想到這,又想到了另外一位黑衣錦袍的絕美男子,溫潤如玉,翩翩君子。

西圖的玉太子在剛到達皇城的時候,就主動拜見了他,並以西圖國寶--定魂珠為禮提出想迎娶雲溪為太子妃之事。

西圖這位太子的事迹他也是有所耳聞的,殺伐果敢,手腕凌厲,否則也不會在皇子眾多的西圖皇室脫穎而出,坐上了太子之位。

這樣一個有相貌手段之人,如果是真心待雲溪,自然也是很好的人選。

當然,所有的一切,最終要看女兒的意思,他已經虧欠她太多,如果她已經有了心上之人,即便再難,他也會為她掃清一切障礙!

“父皇。”顧雲溪看着容貌和自己有着三分相像的中年男子,緩緩道:“我和景逸已經緣定今生!”

納蘭定華瞭然的點頭,他就知道,在晚宴開始時,自己的女兒從坐在他旁邊,眼神就看着那位滄瀾九皇子,加上晚宴中間她出去后,九皇子也出了去,最後幾人前後腳的返回,若說女兒的一顆心不是系在他身上,他這個過來人倒也不信。

只是,忽略他單薄的背景不說,他的身體……

“雲溪,你知不知道九皇子他身中盅毒,只怕……”納蘭定華有些擔憂,深怕女兒一腔情深最後付之東流。

顧雲溪燦然一笑,“父皇多慮了,景逸的盅毒已解,現在已經無礙。”

納蘭定華一怔,解了?

他的消息要是沒錯的話,那個九皇子中的可是巫族的絕命盅,他曾經從霜兒那裏了解過,這種盅必須用下盅之人的心頭之血才能解,但是據他所知,十幾年前給他下盅之人早就死了,那麼是誰解了他的盅毒?

納蘭定華想了片刻,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急忙抬頭看着顧雲溪,他眼睛一眯,瞳孔一縮,難道是……

“雲溪,你救了他?”納蘭定華看似疑問,卻幾乎已經肯定的道。

“我很高興我還有這個能耐可以救他!要不然,沒了他,只怕父皇也會失去我。”顧雲溪淡淡一笑。

只是這淡淡的笑容,淡淡的話語卻讓納蘭定華久久回不過神來。

為他的女兒心疼,又為她的感情動容。

這樣看似平淡的話說出后,連顧雲溪都沒想過,一向以自我為中心的自己何時將景逸看的比自己還重要了?

原來,當陷入愛情之後,原先的堅持和理念在感情面前,也會脆弱的不堪一擊。

納蘭定華想到了多年前和霜兒在一起時,也是這般海誓山盟,只是抵不過皇權和巫族勢力的干擾,而留下了終身遺憾。

如今看到自己女兒,他暗暗發誓,一定不能在讓她走他們的老路,拼盡一切,他也要為女兒守護這份感情。

納蘭定華拍了拍顧雲溪的肩膀,沉聲道:“父皇之前並不知道你的心思,還想着好好留你些時日在為你挑一個好夫君,可現在得知你已經心有所屬。放心吧!父皇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顧雲溪有點感動,抬頭看了看這個雖然人已中年,但是氣度容貌皆十分出眾的男子,看到他鬢角的些許白髮,她突然眼睛一酸,抿着唇帶着點沙啞和哽咽道:“雲溪多謝父皇成全。”

納蘭定華點點頭,此時,他的腦中又浮現了玉宸的身影,他略帶擔憂道:“雲溪,西圖的玉太子好像對你也十分看重,在今日下午,他拜見父皇的時候還提出要以西圖的國寶--定魂珠為聘迎你過去做他的太子妃。”空間之第一農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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