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新開張 滄瀾五皇子

第十九章 重新開張 滄瀾五皇子

“讓我抱一會,我只是想抱抱你。”景逸壓抑住內心的悸動,緊緊抱着顧雲溪低聲道。

看到顧雲溪靜靜的讓他抱着,沒有以前的抗拒和排斥,景逸滿足的嘆道:“溪兒,我真的很開心,以前抱你時,你總是對我疾言厲色,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安穩的躺在我懷中。”

顧雲溪面色一動,確實,她也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這樣安穩的躺在一個男人的懷中。

二人被螢火蟲的點點熒光包圍,其中有幾隻螢火蟲輕落在二人的身上,顧雲溪笑道:“你這傢伙,居然懂浪漫。”

景逸不解,“浪漫是什麼?”

“就是說你很會討女子的歡心。”顧雲溪哼了聲。

景逸恍然,而後不屑的哼道:“那也要看這個女子是誰,是溪兒的話我自然會挖空心思討你開心,要是其他女子,本公子連正眼都懶得看。”

顧雲溪抿唇,其實和景逸相處這麼久以來,他的性子她還是很了解的。

他重視的人,視為掌上明珠,他看不上的人,雖不說輕賤別人,但也是帶着不屑,疏離甚至狂傲的。

今日月上枝頭,夜色正好。在景逸的提議下,二人來到之前的那個位置,相擁坐在了地上靜靜的靠在一起,看着遠處的城池,欣賞着天上的明月。

“阿嚏!”早春的夜晚更深露重,帶着寒意,顧雲溪纖瘦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聽到顧雲溪打了噴嚏,景逸急忙摟緊了她,而後道:“溪兒,夜深了,我們回去吧。”

顧雲溪“嗯”了聲,其實她早就想回去的,奈何這個傢伙一直抱着她,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相擁。

只是她不想破壞這難得的靜謐和安逸的環境,其實主要是不想打擾他和她單獨相處的這份感覺,回到了府邸,就有許多的事要忙碌,還有身邊的暗衛隨身跟隨,總沒了這份寧靜輕鬆的愜意之感。

她現在就開始為了他,為了這份感情考慮了?

顧雲溪捏了捏眉心,心裏嘆道:果然像別人說的,女人的胳膊肘子都是朝外拐的……

從山頭返回顧府的溪苑,前前後後離開也不過一個多時辰,可心境和感覺卻完全不同。

現在的她,已經有了身旁這個男子,縱使知道自己的身世和景逸的身世並不簡單,未來也可能會遇到各種波折和困難,但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麼斷沒有退縮的道理。

第一次,顧雲溪覺得這種感情原來不是想像中會成為她的負擔,而是可以讓她破風前行,阻擋一切的最大動力。

見到景逸摟着顧雲溪落在院子裏,一直守在這裏的連翹、莫行和隱在暗處的顧毅現身而出。

“小姐,您可回來了!”連翹見到顧雲溪平安無事,終於放下心來。

雖然她知道小姐和景逸公子出去,必然不會有事,可她還是忍不住的擔憂。

莫行看到自家公子摟着顧雲溪眉眼彎彎,一臉喜色,心道:難道顧小姐答應了?

一想到這,莫行心中也十分開心,上前一步對着二人恭敬道:“公子,顧小姐。”

而顧毅自始至終都是靜靜的看着二人,對他們二人臉上的神色未放過半分,他眸光微沉,抿着唇靜靜的立在一旁。

“好了,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顧雲溪依舊淡淡道,但是熟悉她的人不難看出她臉上的神色和口中的語氣帶着些輕鬆和愉悅。

這一晚,景逸睡的那叫一個安穩,而隔壁的顧雲溪則輾轉難眠。

後來的兩日,顧雲溪白天和景逸商討着常樂坊以後的經營之事,還有蔬菜大棚的種植問題,以及她考慮在開間酒樓……,總之,二人待在書房一待又是一整天。

晚上,顧雲溪就去了空間,繼續修鍊武功和醫術。

期間,霍輕緲派人過來遞話,說因為馬上到了生辰,她每天都要陪着前來給她賀生辰的人,儘儘地主之誼,雖然她並不喜歡這些場面上的應酬交際,但是出身名門的她也不可避免的去做這些,所以恐怕在生辰前夕她是沒辦法過來找顧雲溪玩了。

對於這些,顧雲溪明了,本來她這兩日也很忙,即便是霍輕緲來找她,只怕她也沒有過多的時間來接待她。

日子來到了常樂坊重新開張這日。

本來景逸打算陪顧雲溪一起的,但是被顧雲溪拒絕了,一來她以男裝露面,雖然她知道隨着她是顧府當家之主這個身份漸漸被大眾熟知,只怕過不了多久她是女子的身份便被知曉。

但是眼下,這開賭坊之事,還是男子的身份方便些。

而景逸是天下第一公子,顧雲溪若是讓他陪同,勢必太引人注目了一些,她之所以當初要從宣長徹手中奪下這個常樂坊,無非就是看重它的財源滾滾。

她不需要人注目,相反,現在的她更需要避其鋒芒。

在一陣鑼鼓喧天,鞭炮陣陣中,常樂坊終於迎來了易主之後的首次開張,由於顧雲溪幾日前曾經當著眾人的面,說下再次開張當日免收費用,所以,今日的常樂坊門前可謂是人山人海,擁擠異常,大家紛紛摩拳擦掌,想感受一把這濟州城第一賭坊帶來的不一般的感覺。

當顧雲溪高聲宣佈開張之後,眾人紛紛湧入了這濟州城首屈一指的賭坊。

顧雲溪看到大廳瞬間被圍得個水泄不通,嘴角微勾。

今日說的免費,其實是針對大廳的賭客,而樓上包廂卻依舊對外收費。

“主子,門外有人找您。”常樂坊現任的大莊家躬身道。

顧雲溪眉毛皺了皺,不過今日她開門做生意,斷沒有道理讓人待在門外不見的,便讓下人將門外之人請進來。

人群中,當顧雲溪看清那個坐在輪椅上被兩個年輕的女子推進來的男子時,眸光輕閃了下,片刻後面色無波的道:“朱公子,好久不見。”

朱浩看到面前這個女扮男裝但依舊絕色無雙的人兒,心中十分高興,但一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殘疾,對方更不可能願意嫁給他,心中就說不出的失落。

“雲溪……”朱浩張口正準備說話。

“來人,請他們去廂房。”顧雲溪出聲打斷了朱浩的話,回頭吩咐道。

朱浩識趣的閉了嘴,眼下顧雲溪着男裝,在此大庭廣眾之下說話確實不妥。

廂房中,顧雲溪坐在桌前,看着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朱浩和站在他一左一右的李桃兒和牛媚兒,靜靜的打量着一行三人。

自從三人上次離開,雖然時隔並沒有多久,但是顧雲溪卻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不一樣。

朱浩少了一些自傲的戾氣,而李桃兒則低着頭沉默不語,不再是李家村乃至上次見她時的囂張跋扈,不可理喻,神情頹敗萎靡。

而牛媚兒則一改以前在李桃兒面前的附和維諾,很顯然,眼下的她過的還算不錯,想來是頗得朱浩和朱家人的歡心。

“幾位今日過來所謂何事?”顧雲溪看着對方也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先開了口。

朱浩身子一頓,自從身體殘疾后,他的心情就十分不好,本來即便顧雲溪不願意嫁給她,但是他最起碼還有能力和資格爭取,或許顧雲溪有一天會回心轉意也說不定。

可眼下他這幅樣子……

他突然有着深深的挫敗感。

他之前聽聞顧府的當家之主贏下了常樂坊並與於今日開業,所以他便讓李桃兒和牛媚兒陪着他來看看她。

本來還打算看能不能試着挽回顧雲溪的心的,沒料到對方連個正眼都不給他。

讓他又是懊惱又是難堪。

“雲溪,上次我和你說的事……”朱浩簡單想了下,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試着爭取一下,即便他現在不良於行了,但好歹還是朱家的大公子不是?

只要嫁給了他,錦衣玉食應有盡有,根本不需要她如此辛苦的在外拋頭露面,像個男人一樣四處打拚。

見朱浩居然還不死心,顧雲溪心裏翻了個白眼。

“朱公子不會還想和我談那件事吧?若是這樣,你可以走了!”顧雲溪冷下臉,哼道。

朱浩在來的時候就知道顧雲溪很難答應,他好不容易說服了爹娘,只要顧雲溪點頭,就可以將她娶進朱家,他實在是不甘心。

“雲溪,你一個女子如此男扮女裝也不是回事,何不如嫁人做一個風光的少夫人好?”朱浩試着勸說道。

“哦?即便是這樣,我要嫁的那個人也不會是你。”顧雲溪掃了他一眼,一針見血的道。

朱浩臉色一頓,實在沒想到顧雲溪連一句客套話都不願意和他說,如此直接的當著眾人,而且還是他的兩位小妾的面這麼拒絕了他。

“你……”本來就因為腿腳之事,心情十分煩躁陰鬱的朱浩,看到顧雲溪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饒是她長的再漂亮,自己再想娶她也被磨得沒了耐心了。

“雲溪!本公子雖然……有點殘疾,但依舊是這濟州為數不多的富家子弟,只要你同意嫁給我,我願意以萬兩下聘,迎娶你做我朱家的正房夫人!”朱浩挺直了腰桿,正色道。

“不過,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朱浩想到了李長亭,在看看面前的顧雲溪,心道,二人的感情再不好可也是親生父女,若是拿李長亭要挾她,她是不是就會答應了?

顧雲溪捏了捏眉心,很是無奈道:“不是什麼?朱公子直接了當的說吧。”

朱浩咬咬牙,“你要是不答應的話,你爹上次從我這借錢不還之事我可就要捅到衙門去了!”

一旁的李桃兒聽朱浩這麼說,急忙轉過頭看他。

他居然拿岳父來要挾讓另一個女子嫁給他?

顧雲溪搖搖頭,十分好笑的道:“若真是這樣,那朱公子請便吧!”

“你不擔心?”朱浩睜大了眼睛,不相信這個女子會如此狠心置親生父親安危不顧。

“我擔心什麼!”顧雲溪冷笑,“我早就和李家沒有關係了,他也早已不是我的父親,他的安危為何要我擔心,就算是擔心,也應該你旁邊的那個人擔心才對。”

“你……”朱浩沒料到拿出李長亭做要挾都說不動這個女人,不禁惱怒。

“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朱浩你了半天,終於是蹦躂出了這麼一句。

顧雲溪不耐的揮手,“朱公子要是沒事,請回吧。”

朱浩臉色更是陰沉了幾分,這女子也太不識抬舉了,他都如此低三下氣的讓她嫁給他,可她死活都不同意。

想一想,這外面排隊等着嫁給他朱浩的人一大把,他為何非要吊在這一顆樹上?

她長的漂亮是沒錯,有個性也沒錯,可太冷酷,半點風趣都沒,這樣的女人娶回家也只是個花瓶,充當個擺設,一點情趣都沒。

想到這,朱浩突然覺得眼前的顧雲溪也沒他想像的那麼好,無非就是副皮囊罷了!

“讓本公子走也可以,把你上次派人從我那取走的五千兩銀子還我。”既然得不到人,他朱浩的錢也沒那麼容易平白便宜了別人!

顧雲溪揉了揉耳朵,她沒聽錯吧,這傢伙居然讓還他五千兩銀子?

在確定自己確實是沒有聽岔后,顧雲溪好笑道:“朱公子弄錯了吧,上次那五千兩銀子可是本小姐捨命救你的報酬,當時你也是心甘情願立下字據的,如何能算還?”

“當時事出危急。你都將我帶出寨子了,我要是不答應你,黑漆漆的你把我丟下怎麼辦?”既然人得不到,銀子他就必須拿到,這人和銀子他總要取一方。

顧雲溪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她語氣也不好道:“要不是我將你從寨子中救出,你指不定有什麼下場呢,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麼恩將仇報,恩怨不分的?”

“要不是你自作主張救我出去,我爹肯定會派人將我救走,最多,那些土匪也只是找我爹要兩千兩銀子,而你卻要了我五千兩,這三千兩難道不是你訛了我的?”朱浩道。

顧雲溪扶額,“朱大公子的命看樣也就值兩千兩,本小姐找你要五千兩那是抬舉你了!早知道,本小姐也不那麼多事,因為這個陷入匪窩,要不是憑點本事出來,還指不定什麼下場呢!”

顧雲溪想到了初次在黑風寨山下的樹林中,看到朱浩被黑風寨的人綁了,他苦苦哀求的模樣,和眼前這個張狂扭曲,斤斤算計的人簡直是沒法比,不過,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都是那麼讓人討厭!

“不管怎麼樣,你取了我五千兩銀子是事實,今日你若是不把五千兩還給我,我就待在你這不走了!”話落,朱浩示意讓身旁的李桃兒和牛媚兒將他往前推了推,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是態度依舊盛氣凌人。

顧雲溪無語至極,感情她這是碰到無賴了?

想想她還是李家那個醜丫頭時,他就是一臉嫌棄的神情,再後來看到她的真容,他放下身段有求於她,到如今見她態度堅決拒絕了他,他實在是沒有戲時,就撕破臉皮,居然找她要當初救他而得的五千兩銀子!

真是極品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進她顧雲溪腰包的錢,還能有拿回去的道理?

再說這銀子本就是她憑能力所得,怎麼可能再吐給他?

“廢話不多說,朱公子若是拿不出憑據,這錢我是不可能給你的。”顧雲溪冷笑道。

憑據?即便是拿出當初那個欠條,也只能證明兩人之間的債務關係,是他朱浩欠她顧雲溪,而不是顧雲溪欠他朱浩的。

見顧雲溪不願意給錢,朱浩臉色陰霾,“既然你不願意還錢,那麼就休怪本公子不客氣了。”

顧雲溪好笑,她倒是好奇他會如何“不客氣”。

“媚兒,桃兒,我們走。”朱浩陰着臉喝道。

“慢着。”顧雲溪出聲,“李桃兒留下,我有事情問她。”

李桃兒神色一頓,看了看顧雲溪,而後又扭頭看了看身旁的朱浩。

朱浩自然是知道這姐妹兩自小就走不到一塊,不僅走不到一塊,聽說這小時候顧雲溪沒少被李桃兒欺負。

此時,這個顧雲溪喊桃兒是幹什麼?

“雲溪,相公他……”李桃兒面露難色,現在的相公不比以前。臨出門時,老爺和老夫人就特地交代,凡事以相公為重。

朱浩眼眸一轉,心道:難道是顧雲溪後悔了?之前那麼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自己,眼下想通過桃兒來說情?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朱浩臉色稍霽,對着李桃兒道:“你去吧,你們姐妹很少碰面,好好聊聊,我就在這等你們。”

看到自家相公前後變化太快,李桃兒和牛媚兒都有點不適應。

待李桃兒和顧雲溪離開后,不一會,有下人進來給朱浩和牛媚兒上了茶點。

另一處廂房內,顧雲溪做到了桌前,也示意李桃兒坐下。

“你在朱家過的如何?”顧雲溪開門見山的問道。

倒是顧雲溪的問話讓李桃兒頗為吃驚,她不相信以她和顧雲溪的交情她會關心自己。

“這個……雲溪……”李桃兒不知道顧雲溪問這些幹什麼,但一說到在朱家過的日子,她臉色頓了一下,好似口有難言。

“再怎麼說我們都是李家的女兒,即便我和李家斷絕了關係,但我關心問候一下也沒什麼不可以。”顧雲溪笑道。

李桃兒低眉的眼眸微動了下,咬了咬唇,而後抬頭道:“雲溪,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可就像你說的,我們始終是姐妹,有些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顧雲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你在朱家的日子過的並不怎麼樣,對吧?”

說到在朱家過的日子,李桃兒眸光暗了下去,嘆口氣道:“相公根本就不寵我,朱老爺和夫人也不喜歡我,現在連牛媚兒這個小賤人也開始看不上我了,我真是……”

她李桃兒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為什麼會這樣,所有的人都不喜歡她。

“自從相公腿殘了之後,心情就越發陰鬱,看什麼都不順眼,也就對牛媚兒好點,其他的人更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不過,相公心裏一直想將你娶回去……”說到這,李桃兒偷偷瞟了眼坐在那裏靜靜聽她訴說的顧雲溪。

見顧雲溪沒有什麼表情,她抿了下唇繼續道:“相公在家和老爺提出要娶你時,老爺死活不同意,說你即便現在美若天仙,但當初已經退了婚,且娶了我和牛媚兒,斷沒有再娶李家女兒之事。可是相公他執拗要命,加上腿腳殘疾,後來夫人看不過去出口說話,好不容易才勸解老爺同意的,所以今日相公才過來找你……”

顧雲溪沒料到這個朱浩居然還挺執着。

“雲溪,你真的不打算嫁給相公了嗎?”李桃兒小心翼翼問道。

顧雲溪眉毛一挑,笑道:“怎麼,之前在李家,是誰挖空心思也要讓他悔婚的,如今你再來問這些,不覺得滑稽可笑?”

李桃兒面色一僵,神情有點不太自然。

半晌后她低語道:“你也看到了,相公現在已經殘疾,加上他對我不好,上次在你府上將我打了個半死,徹底傷了我的心,我現在……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說到這,一向高傲的李桃兒也不禁垂淚起來。

畢竟,這個時代的女子都是以夫為天,丈夫若是不疼愛自己,就等於沒了一切。

加上現在的朱浩又有了殘疾,李桃兒也難怪一臉痛悔。

當初也不知道哪根筋犯了,偏要嫁給朱浩,還為此設計顧雲溪,關鍵這嫁過去朱浩若是像當初那樣疼愛她也就算了,她最起碼還有指望,可眼下為了這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還是個殘廢,得罪了眼前這個又聰明又有手段關鍵還很有錢的顧雲溪,真是不划來。

若是沒有這些事,顧雲溪還是李家的女兒,而爹和娘上次來投奔她也不會碰的一鼻子灰了。

可能怎麼樣呢?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朱浩再不好,也是她男人的身份改不了。

只是希望眼前這個看樣是無所不能的人能不能出手救救相公的腿,若是可以救好,她就成了朱家的大功臣,相公和朱家必然要高看她。

想到這,李桃兒有點緊張的抬頭看了下顧雲溪,咬着唇問道:“雲溪,姐姐求你件事,可好?”

顧雲溪“哦?”了一聲,挑眉問道:“你說吧。”

“雲溪,我知道你今非昔比了,你能不能治好我相公的腿?”李桃兒覺得張口去求顧雲溪真是讓她臉面丟盡了,以前,她在這個人面前可一直都是趾高氣揚的,何曾像現在這般低三下氣求她?

顧雲溪略一沉思,道:“我看朱公子的腿傷的不輕,想要治癒怕是很難……”

李桃兒着急道:“真的沒法子了嗎?”

顧雲溪眼眸轉了下,道:“想讓我出手救他也不是不可以,可你拿什麼來交換?”

她可沒那麼好心免費幫助她,她又不是聖母。

李桃兒想了想,不知道眼下的她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給顧雲溪的,“雲溪,你知道我在朱家過的並不好,身上也沒有多少錢……”

顧雲溪搖了搖頭,“你那點錢本小姐還看不上。”

李桃兒面露難色,似乎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可以用來交換的。

“聽說你娘手上有一封十幾年前曾經被半燒毀的信件。”顧雲溪眯着眼,淡淡的問道。

李桃兒皺了下眉,那封信她確實聽娘提起過,說是顧雲溪的娘曾經和別人往來的信,只不過因為是外邦文字,她們認不得罷了。

顧雲溪眼下問這些,難道是想要那封信?

顧雲溪淡笑了下,“只要你將那封信拿來給我,我便出手救朱公子。”

李桃兒有點為難道:“那封信娘一直保管的十分嚴密,我也不知道她藏在哪兒……況且,雲溪你要那封信做什麼?”

“你只要說做不做就行了,至於我要幹什麼,還沒必要和你交代。”顧雲溪輕哼道。

李桃兒尋思半會,猜測着顧雲溪無非是想拿回屬於她娘的東西,而且一封信而已,又不是什麼貴重物品,給她便給她。

“好,我答應你。等我拿到后就給你送過來。”李桃兒下定決心道。

在李桃兒離開房間和另外一間廂房中的朱浩和牛媚兒一起離開常樂坊時,顧雲溪沉聲道:“顧毅。”

顧毅閃身而出,恭敬的站到顧雲溪對面。

“事情辦好了吧。”顧雲溪問道。

顧毅點了下頭。

顧雲溪來到窗前,看到從門口出來正在上馬車的三人,嘴角微勾。

朱浩,真當本小姐那麼好欺負么?

還有牛媚兒,上次答應過你讓朱浩自你之後不能再娶其他女子,如今,是要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濟州城外的馬車上,朱浩突然捂住肚子道:“停車,本公子要大解!”

馬夫立刻將馬車穩妥的停靠在路邊。

好一會,朱浩神清氣爽的從樹林中出來后,一臉滿足的上了馬車。不過,他總感覺下-體有點不一樣,說不上來。

常樂坊

顧雲溪來到之前朱浩他們所在的廂房,看了看桌上的茶水和點心道:“將這些東西處理了,確保不能讓人查出絲毫問題。”

由於第二日就是護國鎮南大將軍嫡女霍輕緲的生辰,所以一些京城來的王侯之子和高門大宅的世家子弟便集中在了濟州城。

這些人雖然是以賀壽的名義過來,但誰心裏都有本明賬,知道這是皇後娘娘想藉此機會讓霍輕緲挑選夫君。

這護國將軍的嫡女身份何其高貴,雖然沒有封號,但是實則這個名頭早蓋過了一般的郡主,甚至……公主了。

而明日才是生辰,這些久居京城的貴公子自然要好好感受感受這邊關之城的風情了。

這白日逛賭場,夜間訪青-樓就成為這些貴公子的第一愛好。

所以今日,在聽聞濟州的第一大賭坊重新開張,這些公子哥就按捺不住好奇趕了過來。

“五殿下,這常樂坊果然不一般啊,果真不愧是濟州第一賭坊!”站在熙熙攘攘的常樂坊門前,一個長相還算不錯的年輕男子對着身旁一個藏青藍錦袍,氣度不凡、模樣出眾的貴公子道。

被叫做五殿下的男子就是當今滄瀾國五皇子--宣永齊。

“明亮,我說了,這出門在外,還是稱呼我為齊公子就好!”宣永齊臉色有點沉,帶着點不滿道。

“是是,是我疏忽了。”作為丞相之子的李明亮,雖然身份也是不凡,但在皇子面前還是要差上一截的。

而作為和五皇子宣永齊來往比較多的一個人,自然知道眼下這宣永齊臉色不好的原因了。

畢竟若是讓人知道身為皇子卻流連這些場所,對他的名聲可是有影響的。

“齊……公子,我們進去吧。”身旁另一個模樣清瘦的年輕男子恭敬道。

宣永齊“嗯”了聲,而後率先一步邁入這濟州城首屈一指的銷金窟。

三人剛一走進大廳,眼尖的下人立刻迎了上來,“三位公子是來參賭的嗎?樓上請!”

這小二也不是傻子,這三人一看衣着氣度就知身份不凡,自然是不會和一幫子普通民眾窩在大廳里賭博了。

就在三人在小二的帶引下往二樓去時,顧毅正好處理完之前顧雲溪交代的東西也正要上樓。

顧毅高大威猛的身材和俊朗的長相在一眾男子中也是醒目的,但是看他穿着便知是哪個府邸的侍衛之類,所以,這種人即便外形再出眾也是入不了宣永齊、李明亮的眼的。

而另一個男子肖新雖然也是堂堂戶部尚書之子,本來一個侍衛他也是不看在眼中,但當他的目光瞟到對方俊朗的面容時,神色一頓,而後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肖新,發什麼呆,齊公子都上樓了!”李明亮回頭催促道。

肖新立刻收回深思,扭頭再看了眼侯在樓梯口等候他們先行的顧毅一眼,疑惑的轉身跟上樓去。

“小二,帶我們去你這最好的一間廂房。”李明亮對着小二道。

小二身子一頓,面露難色道:“這……”

本來他們這賭坊最好的廂房是二樓的天字一號房,可是之前主子用來招待那一男二女了。雖然剛剛他們走了人,但是眼下房間未必清掃完。

他本來準備帶他們去天字二號房的,可眼下人家要求去最好的廂房,這真是讓他犯了難……

“這什麼這,還不快去!”李明亮瞪了小二一眼,呵斥了一聲。

小二急忙點頭,朝天字一號房小跑過去。

還未走到門口,顧雲溪正從裏面出來,看到風風火火的小二,她秀眉蹙了下,“幹什麼呢,火急火燎的!”

小二見是顧雲溪,立刻站直了身子恭敬回道:“主子,有客人點名要咱們天字一號房。”

顧雲溪抬眸,看到小二身後不遠出站着的三人,眼睛眯了眯。

這三人中以中間那位藏青色錦袍的男子最為出眾,而另外兩位雖然也不錯,但是面容和氣度還差之一些。

顧雲溪在腦海中迅速搜索關於這三人的身份,她可以肯定,這三人並不是濟州人,結合霍輕緲曾經說過的話,她心裏瞭然,看樣,這三位遠道而來的貴客正是從京城過來參加霍輕緲的生辰宴的。

那麼,他們的身份高貴是必定無疑了。

顧雲溪掃了眼中間男子腰側的玉佩,即使離的不算近,但顧雲溪依舊看出那塊色澤不凡的玉佩上有着隱隱的四爪龍暗紋。

顧雲溪瞳孔微縮,在看了下這個男子的面容,很快便有了答案,就是不知道對面這位排行第幾?

“既然是客人要求,你還不進去收拾一下。”顧雲溪吩咐道。

小二領命立刻走進了天字一號房收拾去了。

而對面的三人則沒想到眼前這個如此俊俏的少年就是這濟州第一大賭坊的老闆,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只見對面的少年白衣錦袍,身材瘦弱,氣質淡然,最最重要的是,她居然長相如此出眾!

算是見過美人無數的三人都一臉驚嘆的看着顧雲溪,紛紛在心中嘆息,如此長相,身為男子真是可惜了。

若是女子的話,只怕會驚擾了多少男子的心神。

而跟在後面上來的顧毅看到那三人緊緊盯着顧雲溪打量,他面色一沉,提步走上前遮住了三人直視的目光,來到顧雲溪對面站定。

正為顧雲溪容貌驚嘆的三人突然被這麼一堵寬闊的背影擋住了視線,臉上都露出不悅的神色。

即便顧雲溪是個男子,但是也不妨礙他們欣賞美色啊。

顧毅朝着顧雲溪點了下頭,示意東西已經處理乾淨。

顧雲溪也點了個頭,而後側身從顧毅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對着對面的三人道:“三位稍等片刻,下人們正在打掃房間。”

這開門做生意,顧雲溪自然不會去主動得罪這樣一群人,而且對方還是如此身份不凡的人。

看到美少年同自己說話,三人心裏都有些愉悅,李明亮臉色有點不自然的緋紅,急忙道:“不礙事,不礙事……”

而宣永齊顯然要鎮定多了,他對着顧雲溪笑道:“這位公子就是常樂坊的老闆?”

顧雲溪點了下頭,“在下正是。”

三人雖然都猜到了她就是老闆,但眼下被她親口承認,還是十分佩服她小小年紀就坐擁如此之大的賭坊,可見還是十分有本事的。

宣永齊緊緊盯着顧雲溪,眸光深不見底,似乎想要將她看穿一般。

片刻后,當小二出來稟報房間收拾好了的時候,宣永齊突然提出了請顧雲溪進去喝茶聊天的請求。

顧毅眼神冰冷的射了過去,但是宣永齊是什麼人,自然不會把一個小小侍衛放在眼中。

而肖新看到顧毅的面孔,臉上的不解神色更是濃重了,這個人……這個人……怎麼那麼眼熟?

顧雲溪略一沉思,還是點下頭來。

五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天字一號房。

肖新看了看顧雲溪身側的顧毅,依舊眉頭緊皺。

“肖新,你老是盯着人家侍衛看什麼!那侍衛雖然長的俊,但畢竟太男子氣概了些,有什麼好看的,要看也該看這位俊美的白衣公子啊!”說完,李明亮哈哈大笑起來。

顧雲溪神色未動,而顧毅臉色則更陰鬱了幾分。

就在眾人正在賭桌上肆意下賭之時,肖新腦袋突然靈光一現,他想起來了!

這個侍衛長的實在是太像……太像……滄州第一世家公孫家的嫡出公子--公孫碩了!

傳聞公孫碩小時候生了場大病後就不能說話了,而剛剛他也留意,發現這個侍衛從頭到尾確實是一句話也沒說。

雖然聽聞公孫碩在幾年前一次外出失蹤之後就杳無音訊,但因為公孫碩長相酷似他已經故去的母親,而且肖新的母族就出自滄州,所以他在早些年也是見過公孫碩還有她母親幾面的。

小時候還不覺得,如今細細看來,肖新越覺得他像極了已經故去的公孫夫人。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公孫碩的話,那他怎麼會在這裏,還給別人當起了侍衛?

“你是……”肖新突然站起身來,指着顧毅試探的就要將心中的疑惑問出。

“這位公子老是看着我的貼身侍衛幹什麼?顧毅雖然是我的侍衛,但是模樣不凡,公子從進門后就一直將目光放在他身上,是不是不太妥當?”顧雲溪及時出聲打斷了他,同時將顧毅的身份和名諱提出。

肖新一愣,“你叫顧毅?”

顧雲溪點頭,“自然,他叫顧毅,貨真價實。”

“那他為什麼不說話?”肖新並不打算就這麼被糊弄過去。

“這幾日讓他參與常樂坊開張之事,忙的嗓子啞了而已。”顧雲溪淡淡道。

“他不是不會說話嗎?”肖新又問。

顧雲溪不以為意的笑了聲,道:“公子為何會這麼說?我的侍衛會不會說話,我這個主子還能不知道?”

“而且我看公子今日恐怕不是來尋樂的吧,若不然,為何一直將目光放在我的侍衛身上?”顧雲溪臉色微涼的道。

------題外話------

萬更了十七天了,存稿沒了。艾瑪,心塞(⊙o⊙)…空間之第一農家女

...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空間之第一農家女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空間之第一農家女
上一章下一章

第十九章 重新開張 滄瀾五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