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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紀念不能生育的問題,沈辛月難免介懷:“兆東,你知道的,咱們蔣家一脈單傳……”又覺得自己說這話不太合適,畢竟紀念這個兒媳婦她還是挺滿意的。

沈辛月的顧忌原本就在意料之中,蔣兆東說:“媽,我已經聯繫了瑞士的專家團。但是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紀念她真的不能再有孩子了,我也不會介意的。”

“哎。”沈辛月頭疼,又覺得惋惜,“如果當年那孩子沒掉,該有多好啊。”

“媽,都過去了,就別提了。”

“你如果決定了,媽也知道我說什麼都沒用。但是你得為家裏考慮考慮,你奶奶可一直想抱重孫子呢。”

“奶奶那麼疼愛紀念,會理解的。”

“……”

沈辛月私下又約了紀念一次。

紀念覺得訝異,因為沈辛月竟然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實在不行的話,就領養一個孩子吧。”她原以為沈辛月會因此發難。

沈辛月嘆氣:“都怪兆東沒福氣。”

紀念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他生日最後還是發了火,在那之後,兩個人好幾天沒聯繫。

事實上,蔣兆東希望紀念向他服一次軟。紀念比誰都清楚,卻沒有給他一通電話一條短訊。

畢竟在同一棟寫字樓里,她去送文件時,在走廊里遇到他一次。

她的腳步頓了一下,而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與她擦肩而過。

他身後的鄭洵朝她投來無奈的眼神,那意思分明就是“這次是你自尋死路我也幫不了你”。

紀念輕輕嘆一口氣,舟舟拿手肘撞了撞她,說:“念念姐,你是不是惹蔣總生氣了?”

紀念看她一眼,不解道:“為什麼是我惹他而不是他惹我?”

舟舟“哎呦”一聲,說:“這不是很明顯嗎?平時蔣兆東看你時的眼神溫柔的能把人給溺斃了!但你看剛才,我的天,那眼神跟冰塊似的!”說著話還故意搓起手臂:“就差凍死我了!”

紀念渾身起雞皮疙瘩:“舟舟,你別演了,我可受不了這麼肉麻!”

舟舟恨不得立刻點醒她:“念念姐,這就是你的問題,你知道嗎?”

她還……真不知道。“我有什麼問題。”

舟舟拍了拍腦門,決定給她上一課:“你太冷靜,一個女人在戀愛當中還能保持清醒頭腦平靜的情緒,會讓人懷疑她根本就不愛對方!”

紀念嘴角一抽,竟然無言以對。

隨後,舟舟又神秘兮兮的附在她耳邊,悄聲問:“噯,我問你,你們倆最近有那個過嗎?”

“哪個?”紀念壓根沒反應過來。

“就是上—床啊!”舟舟徹底跪了,這麼不解風情的女人也真是難為血氣方剛的蔣總了。

紀念囧:“舟舟,你才24歲,還沒結婚。”

舟舟說:“你應該說我已經24歲了!”再看紀念的表情,舟舟也徹底明白了,她覺得匪夷所思,“你們倆不是做過三年的夫妻嘛,這門關了再打開有那麼難嗎?”

一早就知道舟舟經常語出驚人,但這般面不改色的講起葷—段子,紀念還是冷汗連連:“舟舟啊,我覺得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舟舟興緻不減:“噯,念念姐,你真沒那方面需求?不是說女人三十歲的時候最——”

“打住打住。”見她越說越來勁兒了,紀念連忙叫停,捂着耳朵逃跑了。

*

最後,還是紀念先妥協了。因為鄭洵告訴她,蔣兆東生病了。鄭洵描述的挺恐怖的,聽起來簡直像是垂死掙扎的重症病號,紀念匪夷所思的看着鄭洵,說:“他不就是發燒了嗎?”至於這麼誇張么?

鄭洵尷尬的咳了兩聲,辯駁道:“可我跟了蔣總快十年了吧,我發誓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發燒到快四十度!”

這倒是實話,紀念深表認同,鐵打的蔣兆東,這麼多年來連感冒都得幾次。

“那他現在哪兒呢?”

“在家。”

“四十度高燒他竟然不去醫院?”

“我要是能勸的動他,也不至於慌裏慌張的聯繫你了。行了,姐姐,你就別磨嘰了,再這麼下去,我都怕他高燒轉肺炎。”

*

房間裏一片漆黑,紀念把窗帘拉開了,床上的人動了動,眉頭還緊皺着。紀念俯身摸他的額頭,燙的嚇人,“喂,蔣兆東,能聽見我說話嗎?”他沒反應,她用手拍打他的臉頰,“喂,醒醒!”

他再一次扭動身體,很明顯是對這叫喊聲十分不耐。

這麼下去肯定不行,紀念直接去拖的胳膊:“蔣兆東,你給我起來,去醫院!”

“醫院”兩個字觸動了他的神經,“我不去醫院!”

他去甩紀念的手,結果把自己甩地板上來。砰一聲,是後腦勺砸在地板上的聲音。這一摔,人倒是清醒多了。揉着疼痛不已的後腦,一手撐着地板坐起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紀念凝眉瞧着他:“摔醒了?摔醒了就跟我去醫院!”

居然這麼凶?他都病的爬不起來了,她非但不溫柔以待,竟然頤指氣使的!頭沉的厲害,狠狠地甩幾下,脾氣上來了,就傲嬌的說:“我不去醫院,死都不去。”

耍脾氣的時候可真像個小孩子,還是個討人厭的孩子,紀念攤手,說:“你愛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她竟然真的要走。

他站起來,步履艱難的追上她,說:“你敢走,紀念,你竟然真的趕走!”

被他攔住的紀念,手腕被他攥着,他額頭上有冷汗,一雙漆黑的眸子淬着怒火,她倔強的說:“我為什麼不敢走?你不聽話,我就要走!”

胸膛劇烈的起伏着,他覺得自己下一秒也許就會被她氣暈過去,她那樣倔強,不肯低頭,讓他又恨又愛。算了吧,既然她不肯服軟,那就讓他來妥協,只要她留在身邊就好,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呢?

她抿着唇,仰面望着他。

他說:“我不准你走,聽到沒?不准你走!”

他捧住她的臉頰,吻上去,她只覺得燙,他的掌心和嘴唇都滾燙似火爐。這傢伙,都病成這幅模樣了,竟然還有心思占她的便宜!她拿腳踹了他一下,腿一彎,他差點沒跪到地上。揉着膝蓋,頗為委屈的看她:“我生病了,你就不能溫柔一些?”

她咬咬牙:“你也知道自己生病了?發—情也得看看時間場合吧!”

他曲解她的意思,眼睛刷一下亮了,戲謔的笑,說:“也就是說——等我病好了,你就不會拒絕我了?”

她扶額,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說:“你給我滾回房間去!”

“不是要送我去醫院?”他提醒她。

眼皮咻咻的跳了幾下,她差點被他氣迷糊了,可不是要送他去醫院嗎?若不是他還尚在病中,真恨不得再給他兩腳。

鄭洵開車送他們去醫院,醫生讓蔣兆東輸液,整個輸液過程,蔣兆東一直攥着紀念的手不鬆開。紀念手都被握麻了:“我又不會跑掉。”

蔣兆東懶洋洋的看她一眼:“那可說不定。”

她實在憋不住了,想去洗手間,這傢伙竟然說:“那我陪你去。”

她嘴唇抖了抖,說:“難道你要陪我進女廁?”

他揚眉,雲淡風輕道:“如果你想進男廁,我也奉陪。”

她滿頭黑線。

一旁的鄭洵也是看不下去了,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幼稚鬼是自己的*oss,於是吐槽說:“東哥,你頂着個霸道總裁的身份能不能別凈做些掉身份的事兒!”

紀念噗嗤笑了。

蔣兆東恨不得拿襪子塞住鄭洵的嘴:“拿着我的薪水還敢有意見!今年的年終獎——作廢!”

誰跟錢過不去那就是腦殘,鄭洵立刻狗腿的笑笑,說:“東哥,我剛才鬼上身了……”

蔣兆東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

還有比生病的蔣兆東更難纏的人類嗎?

答案是沒有。

紀念才到辦公室沒幾分鐘,他就開始了奪命連環call,電話里,無非就是先撒嬌再賣萌最後轉為威逼利誘,目地就是讓紀念請假陪他養病。

“我已經陪你兩天了,而且你現在已經退燒了。”

“37度6,念念,我還在持續低燒中。”

“蔣兆東,我告訴你,撒嬌是沒有用的。”

把電話掛斷之後,長長的舒一口氣,總算可以清凈清凈了。這兩天,在家裏照顧蔣兆東,又是做飯又是陪他打遊戲,還要想方設法躲避他的“壞心思”,她實在累的夠嗆。

一進辦公室,舟舟就衝上來,攬着她的肩,曖昧的笑:“念念姐,你和蔣總竟然同時休息了兩天,說,去哪裏甜蜜了?”

八卦的人何止是舟舟一個,整棟樓的員工都議論紛紛。

紀念嘆一口氣,說:“都玩到醫院去了,你還覺得甜蜜嗎?”

只是舟舟的理解力非同與常人,竟然驚呼道:“戰況竟然這麼激烈?”上上下下打量紀念,賤賤的笑說,“念念姐,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深藏不漏啊!”

紀念反應了一會兒,才聽出舟舟的畫外音。“你想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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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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