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婚事,成
要說這駱鈞啊,真的是不錯,雖說生在了農村,可是由於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真是個百里挑一的好男兒啊。
外在美都不算美,人家是外在內在都很美,別人苦讀書是為了飛黃騰達,可是駱鈞不是,他有着遠大的理想抱負。
他努力讀書是為了做官,是做一名清官,他覺得社會太不公平了,很多刑罰就是給窮人設置的。
比方說,去年的去年,鎮上就出了一宗冤案,有錢人家的公子把一戶窮人的兒子打死了,窮人去報官,誰知道最後是什麼個結果?
沒有判有錢人家的公子有罪就算了,反而給窮人判了個謊報案情罪。
還有去年,一戶有錢人家的狗死了,冤枉在府上當丫鬟的女孩,說是女孩給葯死的,報了官,堂都沒過女孩就畫押認罪了。
要問為什麼死條狗還要報案,太簡單了,因為主人垂涎丫鬟的美色,丫鬟不肯從命,於是結下了梁子。
這都是什麼事兒,黑白顛倒,是非不分,所以,駱鈞前所未有的清楚自己的目標,學而優則仕,等自己為官了,就要掌管一方的清明,絕不容許有冤假錯案。
這裏駱鈞和李恪昭正在埋頭苦讀,老袁頭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了,“兩個侄子讀書呢?”
來者是客,駱鈞趕忙站起來行了禮,請老袁頭就坐,又倒茶又是送水的。
“別忙了,我是來叫恪昭去我們家一趟的,菊花說要嫁給你哥,得先看看長相,沒法子,你先去應付一下吧。”老袁頭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很直爽的說明了來意,“駱鈞,你不是在河邊嗎?”
“哦,去河邊也就是一會兒的事,早上吸收一些精華而已,現在太陽大了,下午才去。”駱鈞很有禮貌的回答了,仍舊坐到一邊看書。
“這,不合適吧。”哪有嫁給老大卻要相一相老二的道理,李恪昭往後縮了縮。
老袁頭一拍大腿,“那把你大哥找來啊,”老袁頭沒有好氣的說了一句,“那妮子摔了一跤啥都忘了,只要看看你哥的長相,我說你哥長得比你還俊,讓她看看你,現在你說這話,哼,逼急了大家都沒好處。”
李恪昭有些無奈,家裏和袁家的事他都知道,他本來不想攙和的,可是一想到大哥一輩子要孤獨終老也不忍心,“那好吧,你先回去,我收拾了就來。”
“對對對,收拾收拾啊,大家都便(bian)宜,”老袁頭以為李恪昭的收拾是要梳洗一番,趕忙附和着,收拾越乾淨利落越好,“那我先去了,你快點來啊。”
老袁頭屁顛屁顛的先回去,留下唉聲嘆氣的李恪昭。
“駱鈞,你說這是什麼事兒啊?”李恪昭有些喪氣的坐在書桌前,胡亂的翻着書頁。
駱鈞對於這件事不敢隨便發表言論,想了想才說:“這事兒我還真不好說,畢竟這不同於一般的婚事,我不說反對,也不說支持,很多事都是不可避免的,這些習俗流傳已久,也不是你我能止住的。”
這裏要替駱鈞和李恪昭剖白一下,畢竟是古代人,思想沒有那麼先進,封建一點也不能怪他們,要怪就怪這世俗。
“你陪我去吧,回頭咱們也好一塊兒看書。”李恪昭愁雲滿面,實在不想一個人去,找個伴兒也好。
駱鈞微微一笑,“你自求多福吧,我還是罷了,去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其實他這句話說錯了,他去了肯定起決定性的作用啊,你想想袁晗看見他還會不會和李家老大成親啊?
“不講義氣。”李恪昭抱怨了駱鈞一句,合上書本舉步維艱的朝袁家走去。
駱鈞看着李恪昭龜步前行,有些好笑,心裏又開始琢磨袁菊花摔跤后的巨變,請原諒,駱鈞還不知道袁菊花已改名袁晗了。
他對袁晗的印象是很不錯的,這裏還是用袁晗吧,免得有些人不滿。
在她印象中,袁晗是個沉默寡言的女孩,但心地善良,在不友善的家人的關懷下,活的小心翼翼,為了和李家的親事還被關了起來,怎麼摔了一跤膽子倒給摔大膽了。
改變一點是好,少吃點虧,可是變化也太大了,變得以貌取人了,這樣不好吧,常言道,人不可貌相啊,怎麼可以憑一個人的長相來衡量一個人呢?
駱鈞想着想着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想別人的是非,不管有沒有人知道,反正駱鈞是小臉一紅,雙手合十,心裏默念着,“罪過罪過。”
別看駱鈞口中說著禪語,他並不是要出家的節奏,而是因為參禪能靜心,這頂多算是一點點後遺症吧。
多好的小伙啊,他認為公道自在人心,只是說人家長短他是不贊同的,不過,他又向袁家的方向望了望,很想知道摔了一跤之後的袁晗到底是什麼樣?
那邊李恪昭再怎麼慢行,也還是到了袁家小院,他很白痴的朝老袁頭一笑,“袁大叔,菊花兒呢?要看就讓她來看吧,看完了我好去溫書。”
老袁頭笑容可掬的一把攬過李恪昭的肩膀,把他往屋檐下的矮凳上一按,“你急什麼?菊花兒在收拾屋子,你陪大叔坐會兒。”
這邊屋子的袁晗一聽見菊花二字立馬發飆,邊干邊大聲的說,“別再讓我聽見菊花這兩個字,我叫袁晗。”
“知道了。”老袁頭沒想到那妮子肺活量那麼大,幹着活還那麼有勁兒,這一嗓子吼的老袁頭有些跌分子,哪個當爹的被閨女這麼吼,於是聲音比袁晗的更響亮,總算挽回一點顏面。
“菊花兒改名了,袁晗?”李恪昭有些不敢接受,名字是父母給的,怎可隨便更改。
老袁頭經過這半天的接觸,已經習以為常,大手一揮表示不要理會這些,“恪昭啊,你要不要抽一鍋啊。”
這老袁頭果然沒安好心,自己的兒子沒用,就千方百計的帶壞別家的孩子,哪有讀書人叼着個老煙鍋的。
他這是典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村裡唯一的兩個秀才他都想把人家給耽擱了,反正老袁頭的思想太簡單了,自己得不到,他就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別人也得不到。
其實老袁頭和李恪昭說話的時候,袁晗已經靠在門框上觀察李恪昭很久了,果然是風(流)倜儻的書生,能抵擋住一切不良誘(惑),長的也算一表人才,這種長相放在古代已經很難得了。
不是有很多書啊什麼的告誡夢想穿越的女孩,古代並不是個個都是美男,試想生活條件那麼落後,而且基因還沒有更好的進化的時候,哪有那麼多帥哥啊。
所以,袁晗只看了不到兩分鐘,心裏就妥協了,這男的長的就不錯了,他哥長得比他還好,加上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話題和思想水平都在一個層面上,再合適不過了,還扭捏什麼?
“老爹,這就是李恪昭嗎?那婚事我答應了。”袁晗答應的無比豪爽,就像是買菜,大手一揮,親事就這麼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