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駱鈞獲救
李恪昭和洪濤兩個見陸弘一老神在在地,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多一個人幫忙總是好的。
袁晗又打聽了一下,那幾個犯人後天就要斬首了,袁晗便告訴欽差大人要做好準備,盯緊他們一些。
袁晗這才放心,只要欽差那裏盯緊了他們偷梁換柱以後要經過的地方,把人給攔截下來就好了。
但是欽差派的人盯了一天,也沒有等到有人從這裏經過,最後不得而歸了。
欽差大駭,連夜派人通知了袁晗,袁晗一聽頓時沒了主意,這下駱鈞不是沒有活下來的希望了嗎?
“完啦,完啦,這下完啦,”袁晗不斷地重複着這一句話,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欽差十分慚愧,勸袁晗不要着急,說不定還有轉機。
袁晗悲極生怒,道:“你還好意思說,關在那裏的不是你的親人,你當然能說輕巧話了,哼,現在說不定那些犯人都已經被處斬了,駱鈞還有什麼希望啊。”
“不到最後一刻你總不該放棄啊。”欽差大人見袁晗這麼火爆,也只能招架着。
“好了,你走吧,真是靠不住啊,”袁晗甩了甩袖子送客,轉身一想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出了力的,而且這個方案也是他們兩個一起制定出來的,怎麼也不該把這些不快強加在人家身上,“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謝你的伸手相助啊,剛才是我脾氣太過火爆了。”
“能夠理解,你不要擔心,那我派人送你回去吧。”欽差擺了擺手,哪裏還跟她一般計較。
袁晗還能說什麼。只得打道回府。
袁晗回去以後心裏着急,最後又打算去給國舅爺送點兒禮,看到時候國舅爺的姐姐能不能說的上話,也好姦情一些罪孽。
“姐姐,你怎麼還不睡啊?”袁晗這幾天看到袁晗奔波勞累,很是心疼,他在丞相府也不斷地催促陸丞相想辦法。但是陸丞相卻也不表態。
袁晗看袁燦來了。笑道:“你怎麼還不睡啊?”
“姐夫有事,我幫不上忙,心裏難受reads;。”袁燦很慚愧地低下了頭,“姐姐,你要怪就怪我吧。”
袁晗摸了摸袁燦的腦袋,道:“這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我知道你覺得你父親嫩給幫忙,但是他卻不幫。所以你慚愧是不是?”
“嗯。”袁燦點了點頭,這句話可真的是大實話啊。
“傻孩子,你父親當了幾十年的官,他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出手。既然他不便出面,你又何必責怪他呢。”袁晗搖了搖頭,陸丞相絕非見死不救。而且他之前也竭盡所能了,他不言語一定有不言語的道理吧。而且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被別人說成是拉攏才俊就不好了。
袁燦雖然不懂,但是袁晗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大家從袁晗的神情里看出一些端倪,估計駱鈞的事情沒有多大希望了,駱老頭讓知道的人瞞着駱嬸兒,悄悄地置辦起了一應東西,如果駱鈞真的逃不過,也就只能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袁晗到刑部外邊轉悠了兩天,一點消息也沒有打探出來,她心灰意冷了,她甚至都做了最壞的打算了,一定要讓那些陷害駱鈞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大不了,大不了她想辦法混進宮裏,對皇上使用美人計,得到皇上的寵愛之後,再利用權力報仇。
袁晗的手指甲都掐進肉裏邊了,這幾天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整個家裏都是一片愁雲慘淡。
駱嬸兒到底也是瞞不住的,哭哭啼啼的對着袁晗的屋子裏抱怨了半天,說什麼丈夫有難,當妻子的不忙着想辦法,卻大半夜的跟男人你儂我儂,又整天不着家的亂跑,一點也不守婦道。
老何頭夫婦是聽不下去的,尤其是何嬸兒,硬是要跟駱嬸兒去理論,被老何頭攔住了,“老伴兒啊,你就別去添亂了,現在大家的心裏都不好受,她說說就隨她吧。”
“你胡說什麼呢,袁晗為了駱鈞的事花了多少心思,她怎麼能這麼不知好歹啊,”何嬸兒簡直心疼袁晗啊,吃力不討好不說,還往袁晗的身上潑髒水,真是糊塗啊,“你說這件事情我怎麼能忍啊。”
老何頭又何嘗不心疼呢,“袁晗都沒吱聲,她是駱鈞的娘,你知道袁晗的心裏難受,就不要再多事了。”
“哎,”何嬸兒嘆了一口氣,“我躲的遠遠的。”
這邊駱老頭聽到駱嬸兒大叱袁晗,趕忙趕來勸阻,駱嬸兒也不聽,駱老頭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強啊,都說了讓你別罵了。”
“我們的鈞兒都要沒命了,我這個當娘的心疼啊。”駱嬸兒痛斷肝腸,攢足了勁兒又要往袁晗的屋子裏奔。
駱老頭見好說歹說勸不動,便道:“你硬是要鬧,我也拿你沒辦法,但是我要告訴你,袁晗在這件事情上有沒有出力你最清楚,你這麼冤枉袁晗為什麼,再說了,鈞兒真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這輩子靠誰?”
“我這輩子就靠她了,怎麼著,我既要靠她也要罵她。”駱嬸兒心裏即將來臨的喪子之痛全都要記在袁晗的身上。
駱老頭不住地搖頭埋怨駱嬸兒糊塗,“袁晗對駱鈞的情義你是清楚的,如果鈞兒真的不幸,最起碼袁晗也會供奉你我安享晚年,但是你這麼一鬧,你說會怎麼樣呢。”雖然這個時候討論這些實在有些不合適,但是悲哀之後就是生活,不拿這個怎麼勸得動駱嬸兒呢reads;。
“哎。”駱嬸兒一跺腳,說不出話來,她雖心疼駱鈞,可是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啊。
袁晗一直不吃不喝好幾天,人已經迷迷糊糊的了,她不是尋死。只是想把自己整的混混沌沌這樣便聽不到外邊的任何消息了。
隔天,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忽聽外邊有人敲門,看門的一開門,卻是陸弘一等人和駱鈞回來了。
看門的人一看駱鈞,頓時來了精神頭,匆匆跑去報信兒了。大傢伙兒的一塊兒迎了出來。袁晗也由着小竹扶着。
駱鈞人還好,就是滄桑了一些,駱鈞看到所有的人都出來迎接他了。等視線落到袁晗身上的時候,心裏一驚,數日不見,袁晗竟然已成這等模樣。”袁晗,你怎麼了。”
“袁晗因為沒能救得了你所以成了這樣。你娘還整日罵些難聽的話來氣袁晗。”何嬸兒見駱鈞回來了,免不了要告駱嬸兒的狀。
駱嬸兒這下也無可狡辯,只得任由駱鈞責備了,駱鈞此時卻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讓人快快去煮些東西來。
駱鈞走到袁晗面前,顧不得這麼多人在場,一把將袁晗擁在懷裏。“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袁晗,都是我不好。”
“駱鈞,你還活着啊,我以為你死了,我還想着要給你報仇呢。”袁晗窩在駱鈞的懷裏,雖說他的身上全都是牢獄散發出來的味道,但是卻讓他安心。
陸弘一在一邊看心裏還是有些泛酸啊,他何時才能擁有一個愛他的女子呢。
駱鈞心疼不已,“胡說什麼,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讓你這麼擔心了,對不起。”
駱鈞平安無事,袁晗自然就看開了,餓了這麼多天,她又怎麼可能不想吃飯呢,所以等飯菜準備好的時候,也不喝什麼粥,只挑愛吃的吃了個飽。
“駱鈞,你是怎麼回來的,”袁晗吃飽了,這才拉着駱鈞的手不放開,然後上下看了一通,“我真的好害怕啊。”
駱鈞歉意地笑了笑,“對不起,對不起,我這不是沒事了嗎?這要說起來啊,還得多謝陸公子啊。”
“陸弘一?這是怎麼回事啊?快告訴我。”袁晗真的是如坐過山車一樣,驚險刺激,死了幾次活了幾次啊。
原來,陸弘一雖然對袁晗的計策讚賞,但是卻又不太放心,因為那些人可能會有別樣的想法,誰也不願意把一根刺留下,如果他們乾脆來個一不足二不休的話,那駱鈞可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袁晗聽了這才覺得差點誤了大事,她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所以呢,你既然有了想法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呢。”
“這個,”陸弘一挺歉意的,如果告訴袁晗的話,萬一失算了,那不就成了一個大笑話了,“是我不好。”
袁晗也沒想到要怪陸弘一,袁晗感激他都來不及呢,“快說說具體是怎麼救的他吧。”
陸弘一點了點頭道:“我找了你以後便暗中找了刑部的幾個親信侍衛,讓他們時刻緊盯着,你不知道,在那些地方,你沒有一兩個靠得住的人是辦不成事的,你找的那人倒是一個不錯的人,只不過他和駱鈞一樣,沒有那麼多的心眼,明徵還行,暗鬥卻不可reads;。”
陸弘一見大家聽的出神便繼續道:“後來得報,說那些人竟然想要一絕後患,決定把那些人給殺了,死無對證,於是當天晚上就把那幾個作偽證的犯人的舌頭隔掉了。”
“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狠毒啊,真的是喪盡天良。”袁晗怒而拍桌,實在是可惡啊。
“是啊,如果割了他們的舌頭,就算是我們逮着他們了也沒有辦法啊,”袁晗聽了覺得這些人倒是聰明,只可惜功夫不用再正道上,“哎,我!”
陸弘一聽了哼笑了一聲,覺得袁晗也實在是太天真了,“錯了,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讓那幾個囚.徒活着,他們被割了舌頭,是為了不讓他們反抗,到時候往斷頭台上一推,誰知道啊,後來,我們就偷梁換柱,不過你放心,我們只換了一個,換了個會寫字的。”
“你們的這個辦法也不行啊,換個人,人家看不出來嗎?”袁晗嗤之以鼻。
陸弘一也不介意,繼續道:“只要能換出一個人來,他們能怎樣啊,還敢聲張不成,反正他們也把舌頭割了,不會出什麼差錯。”
“我知道,後來你們就是利用這個囚.徒翻案的對不對,這麼說駱鈞無罪了。”袁晗聽了欣喜不已,這樣的話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也一定會受到相應的懲處的。
駱鈞點了點頭道“是啊,也只有駱公子有這樣的本事了,我總算是得救了。”
“只是免罪,還是官復原職了啊?”這才是袁晗現在所關心的問題。
駱鈞皺着眉沒有說話,陸弘一接着道:“你猜呢,不但無罪,而且可能還會加官進爵呢。”
袁晗當著人面也不表露心跡,只是笑道:“看來還是因禍得福了啊。”
“哎呀,這下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來駱鈞這次脫險完全都是弘一的功勞啊,”何嬸兒本來也不是搬弄是非的人,可是駱嬸兒罵袁晗的話太過難聽了,她氣不過所以想要搓搓駱嬸兒的銳氣,“我好像聽人家罵人的時候說袁晗和別人你儂我儂啊。”
駱嬸兒本來就後悔,被何嬸兒這麼一挖苦,心裏就更加掛不住了,不安地站起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好了,沒人怪你。”袁晗也是在不想多說什麼,只讓駱嬸兒別多言了。
大家看駱鈞和袁晗都這麼疲憊,而且兩人定有許多知心話要說,便都告辭的告辭,休息的休息了。
等人散盡了,袁晗和駱鈞洗漱了,這才雙雙半坐在床上,輕輕相擁着,他們現在可是一刻也分不開了,“駱鈞,我真的好害怕啊,皇上不但給你開罪,而且還要再給你加官進爵。”
“你是怕我權利再大,做的事情再大,得罪的人更多是不是?”駱鈞和袁晗夫妻一體,袁晗一皺眉,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袁晗摟着駱鈞的脖子使勁兒點了點頭,“是,我害怕,我真的害怕,駱鈞,你不要當官了好不好啊?”
駱鈞望着紗帳,看了看袁晗,這幾天她為了他也真的是受夠了驚嚇,他雖然有鴻鵠之志,但是礙於施展有誤,且也不願意讓家眷跟着擔心,雖然斷斷一年多兩年的官海生涯也早已讓他怕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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